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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日,洛渊城处在异常紧张之中,练兵场,大军整装待发,慕容麟身着灰色盔甲,俊朗威武,此时面无表情。雪如尘点将阅兵,午时三刻,“出发,”号角长鸣,声势震天。

转眼三日已过,倦睐客栈因上次事件后生意惨淡,今天的客栈安静的出奇,竟然连跑堂的人都没有,看其摆设,大有关门大吉之意。夕阳西去,门边,映出一个长长的影子,眨眼间一名淡淡的白衣人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飘了进来,俊美无双的脸,表情空空,仿佛淡然于世外飘来于尘间的天外过客,没有七情六欲,没有丝毫杂质,如一张白纸,却没人敢前去画点什么。

楼口,一抹娇影,似正欲离去,不小心看见眼前晃动的人影,眼底一片惊异之色。

“剑?”不确定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她眼花了么?还是飘进来的是一缕孤魂?他何曾穿过白衣?

“她被劫走了?”干燥的声音散开,烧焦了空气。

书茆娘缓缓的下楼,他此来只是为了证明这件事情么?她看着眼前戾气全消的人,心里一痛,卸下了二十的沉重,他真的脱离苦海了么?对他,脱了青衣如脱一层皮,他是如何度过的?一身白衣的他,如飘零无依的孤魂,到底还有放不下的人呢?何苦?

“你去过满香楼?”她抬眼低问。

他点头,书茆娘眼底含泪,她的相思看来永无归途了。此一别,今生再难相见,细言轻吐,无奈而忧伤,“呵,如果那次你去找我,如果云宵阁你未曾离开,也许就没有今天的事端。倦睐客栈完成了使命,我也该走了,只是,你真的要回去吗?人生里没有她真的不能活么?”

错过的岂此一件,只是铁蹄铮铮,兵戎相见,真能保她无恙么?拂剑转身,如一阵风吹过,眼前何来人影?书茆娘嘴边带苦,美目含凄,虽得自由身,何来欢喜言啊?且说淖漪被一阵风带走,一觉醒来,竟不知身在何处?唯一能确定并庆幸的事情是:此刻她是躺在华丽的床上,而不是被丢在冰冷的牢房里。

“王上驾到,”门外一声起,吓得淖漪一哆嗦,王上?她到王宫了?淖漪赶紧闭上双眼,继续装死。

“还没醒么?”门外传来极其不悦的声音,不对,声音不对?不是慕容麟的声音,这声音粗狂,那么又是谁呢?

“哼,不用装了,眼睛睁开吧?本王倒要看看搅得天下大乱的女子活着是什么样?死了岂不无趣?”声音已然到了头顶,从声音里淖漪便能想象到他不可一世的面容。

淖漪睁开眼,眼前的男人魁梧健硕,面容刚毅,定是骁勇之才,一双慑人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瞅着她,那般的狂傲自大,只是他是哪国的王?

“这里是哪里?”淖漪心里冷哼了一声,莫非离开了琼碧国?

“你应该很荣幸自己到了凤朝国,好好休息,过两天可得辛苦你了,”凤溪鸶诡异的看了一眼淖漪,转身而去。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淖漪看着那个绝对霸气的背影,他是凤朝国的王?不知未何,心底有些惶恐不安起来。

淖漪发了会呆,起身下床向外走去,可刚到门口便被堵了回来,“你不能出此房间半步,”门口两尊面无表情的佛一副神圣不侵犯的样子,极其不礼貌的对着她冷冷的道。淖漪没说话,这凤朝国的待客之道可真够特别的,她冷冷的瞟了一眼门外,人还挺多。她漫不经心的推开窗户,果然又两尊佛,她能确定,她住的这个屋子定被“护”的密不透风吧。呵,戒备如此森严呢!简直就是毫无理由的软禁!为何?淖漪百思不得其解。

一晃两日已过,一天三餐倒是没有亏待她,她倒要看看他们在跟她玩什么把戏?

今天,天阴沉沉的,淖漪只觉心里堵得慌,耳边隐隐传来呐喊声,遥远的她以为出现了错觉。

“淖姑娘,久违了,”沉闷的空气突得传来一声软软的声音,似一丝沁人心脾的凉风吹过。

淖漪回过头,“水柔?”淖漪眨了下眼睛,没错,是月水柔。去年深牢大狱一别,如今相见,恍如昨日呢!她丰润的面容隐约还有幸福的痕迹,只是现在略带此不明的忧伤。

“我应该叫你一声王妃吧!”淖漪缓过神,故人相见,没有半分喜悦,倒生了几分陌生,她当年无力救她出大狱,如今估计也无法助她逃出牢笼吧!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相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见你?当年无力帮你,现在并不比以前好多少。嫁到凤国,能嫁给心爱的人,我已无怨无悔。我只想说,无论我做什么或做错什么?尽管我们之交淡如水,但还是希望你还能把我当朋友。”月水柔眼底的坚决让淖漪心里一紧,她要做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能告诉我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么?”淖漪上前一步,直视着月水柔。

“从我嫁到风朝国,王上便知我不是公主,他将我赐给了南王凤溪鸾,我的坚持如此简单的实现了,死而无悔。现在琼碧国率军三十万,驻守无也,战火硝烟,已无可避免了。”月水柔缓缓的说着,嘴角是无奈的苦笑,隐隐中泛着一丝冷光。

“那么,你要做什么?或者他们想在我身上做什么文章?”胸口一股窒息的感觉袭来,几乎将她击倒。

“不知道,水柔的命是姑娘救的,因为姑娘我才得有今天的幸福,王上答应我不伤害姑娘,所以你不用担心,所有的罪让我一个人背吧!”月水柔冲着淖漪笑了笑,那般决绝的转身离开。她来的如此突兀,去的如此匆匆,甚至未听完淖漪的话,便匆匆离开了,这里面定有什么原由?

今晚的夜黑的有些可怖,淖漪依在床头,看着一闪一闪跳跃着的烛火,心乱如麻。神经如紧绷的弦,她不知道她在等什么,但她肯定明天定会有什么可怖的事情等着她,空气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钻入她的心肺,强烈的她忍不住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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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影如空中的闪电划破黑的夜,风驰电掣般在夜空下飘动。有多少人倒下了,没有看清,他直知道,挡他者,死!身后,有谁跟着,他不管,不要妨碍他,怎么跟都可以!

天微亮,大地如沉睡的婴儿,一片宁静。一阵脚步声惊醒了淖漪,她就这样半睡半醒之间靠了一夜!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姑娘要受累了,”进来的是一个青纱遮面的青衣女子,目光沉静,一看便是内功深厚之人。在她身后过来两名同样穿着的女子,三下两下把淖漪绑得严严实实。

“你们要拿我威胁谁?”淖漪想了一夜,这是她太高估自己的想法,两国交战,与她何干?但这是唯一的可能,要杀她轻而易举,怎么会如此大费周折?

“带走,”那女人说着还不忘在淖漪身上点了两下,是谁发明了点穴这下三滥的招术,害得她屡屡被制,毫无用武之地。

瞬间,身后戒备森严的地方成了空楼,她何时如此重要,要如此多的人“护送”?她的愤愤不平与她的身体一起被丢进了马车,只听马长嘶一声,得得向前飞奔而去。她们要把她带到何处去?

过去了多久她已不知晓,只觉马蹄声乱,马车剧烈的抖了抖,淖漪险些被抛了出去。出什么事了?无奈她动弹不得,但空气中明显紧张了起来。

马车前,一身白衣如幽灵的拂剑突然从天而降,发丝轻舞,嘴角的笑冷酷而无情的张扬在空气中,空洞的眸子里晃动着死亡的讯息,白衣如雪的他,貌若仙邪若魔,剑划动着地板清脆的声音透着鬼哭的阴寒,他周身没有了杀气,可有一股比杀气更可怕的东西在空气中翻滚。

笑夫人看着眼前的拂剑,她一手带大却无法掌控的拂剑,冷冷一笑:“青衣,你想如何?背叛组织的下场你比谁都清楚。”

“我要淖漪,”拂剑冷笑,说的斩钉截铁,在他生命里没有恩情,何况她的恩五年前便已还了。

五年前他只身入琼碧国,单挑七大门派,一时江湖人心惶惶,三年前,杀了为王庭效命的武林盟主,遭狙杀,风云渡险些丧命,对于青衣冢,三年前便恩断义绝,如今,脱去青衣,他更是与笑夫人素昧平生。

笑夫人轻笑,拂剑依旧轻狂,如今她不得不下狠心,“青衣如此不知好歹,休怪我不念旧情.”她素手轻扬,青衣冢十大高手五大护法算是全齐了,尸仆足惜与十剑归宗乃青衣冢独门武功,可对上拂剑却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剑起,影动,尘土乱飞,眨眼间,拂剑已被困在中心。笑夫人冷笑着退场,一手拍晕淖漪转眼消失在拂剑的冷凛的瞳孔里。拂剑瞳仁紧缩,剑狂舞,如灵蛇游动,剑花朵朵,气定神闲,与此同时,数十条黑影跃下,劫住了十剑归宗,几翻撕杀,拂剑无心恋战,杀出重围便向城门外急奔而去。鬼士现身,血流成河,只是晚了一小步,差了千里啊!若不是拂剑弃战,十剑归宗恐怕真的要归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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