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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个小城镇,但是人流、车马明显多了起来。路边也有些商铺林立,小摊小贩的也随处可见。虽不十分繁华,但也是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车穿过一段街道,忽然拐进一个巷子,跑了一段,停了下来。车门帘被掀开,马车两旁立着几个恭恭敬敬的男丁。景略起身,轻松纵下马车。落梨也跟着往外走,她欲下马车时候,才发现这车真的蛮高的,她一姑娘家的,不可以那么不文雅的蹦下去,况且这还是古代。

一时间,她弯着腰,站在车头,不知如何。旁边的男丁伸手欲来扶她,她还没把手伸过去,感觉整个人似被一抹白影拎着凌空而起了,待她感觉稳当的回到地面时,那一抹白影早已走向那一群规规矩矩立在车前似是迎接人去了。

司炎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冒出;

“落梨,景略的轻功似乎又精进不少。”

落梨轻“啊”一声,看他一眼道;

“你轻功也好,突然就能冒出来了。”

司炎闻言笑了,道;

“走吧,我们进去。景略估计还得和这些来迎接的官员们寒暄一会。”

落梨很奇怪的看他一眼道;

“你是不是早知道景略身份?”

司炎,看她一眼点一下头。

落梨有种蒙在鼓里的感觉,有些委屈的和生气的道;

“你们都知道是不是?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司炎拍拍她肩膀道;

“你也没问啊?”

驿馆虽然不大,可很收拾得素雅,干净。大家都安顿好了,落梨出房间透透气,看到庭院的角落有一株梨树。她看着发呆,想起了钟梨山,这个时候应该是姑姑准备晚饭的时候了吧?师公是不是还在他草药棚里呆着呢?少了她们三个是不是很冷清?

“哎!”她叹了口气,心头有些戚戚感。

“无端端,你这叹什么气?”

她转过身,看到司炎和景略站在后面,刚才出声的是司炎。她看一眼他俩道;

“没什么?只是看到墙角那株梨树了。”

司炎看一眼梨树,眼神也暗淡下来。道;

“不知道师公和我娘吃饭了没有?”

气氛突然有些忧伤,大家都看着梨树沉默不语。直到有人跑来禀告,晚餐好了。大家才收回思绪,用餐去了。

晚餐很丰盛,落梨听司炎讲,原本县令要请大家去他府上招待,被景略拒绝了。每年景略这时候都要回去一次,所以沿途官员都会好好款待。但是一直以来,景略都是推脱掉。景略早已不胜其烦,每次想避开这些,自己自由来回,可是他家老王爷担忧,每次派一队人来接送,沿途也是早早安排好了,只得无奈了。

吃完晚饭,司炎打算带落梨去城里转转,景略还得应付这些陆陆续续拜上门来的官员们,因为老王爷有令,他沿途还得考证一下这些官员们政绩、作风……。

暮色苍茫,古朴的小城,稀稀落落的车马人流。落梨随着司炎慢慢走在青石路上,突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行人匆匆靠边。路旁不少商贩的摊子,都在慌乱中翻到,落梨见状去帮忙扶人,司炎早已飞身而起,把拉住马头,把马背上的人也摔下马来。

落梨赶了过去,看到一个带着斗笠,瘦小穿男装人从地上飞跃而起,对着司炎道;

“什么人敢如此偷袭?”

落梨听着声音,有些清脆,似乎不是男人的声音,这身形也过于纤细,斗笠下露出的脸也太过清秀,知道大概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正欲开口,司炎却已开口回到;

“正是区区在下。你自己连马都管不住,我只是帮你停下来,免得殃及无辜。”

男装女子闻言,柳眉一横,从腰里抽出一长鞭,不由分手的向司炎抽去,司炎轻轻闪躲几下,把鞭子拽在手里,然后猛地一拉,这女子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倒进司炎怀里。瞬间满脸通红,司炎没想他力道如此不济,伸手把她扶好,不料“啪!”的一声,脸上挨结实一巴掌。那男装女子一边打还一边口里骂道;“登徒子!”

司炎莫名,立马打还一巴掌回去。那人没想如此这般,呆了一下,立马双眼含泪,呜呜哭了起来。事情发生过于突然,落梨还没来得及阻止。此刻赶紧上前,把个手绢递给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

司炎一看这人哭得如女人一般,有些慌乱。旁边围观的人也渐多,好些人围拢指责这斗笠人,他拉着落梨走出人群,瞥一眼此刻哭得厉害的斗笠人,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复又走了进去对着众人道;

“各位,各位,我想他的马可能也是失空才如此,要是大家没有受伤,不妨看在在下薄面上,让小事化无。看着暮色渐浓,估计各位家人也在家等得焦急,算了吧!”

人群渐渐散去,落梨安抚着抽泣的斗笠人,司炎略有些无奈的站在一边,忽然有两个骑马的人在他们面前停下,走下两个穿一红一褐的年轻人。原本哭泣的斗笠人,飞奔上去,抱着穿红衣的男子哭道;

“哥!”

红衣男子拍拍她头,把她扶好,然后对着司炎和落梨微微欠身抱拳道;

“刚才的事情我们大概看到,舍弟鲁莽,骑术不精,差点酿成大祸,谢谢兄台相助。”

司炎回礼,客气回去,然后带着落梨告辞。刚走两步,后面传来一声大喝;

“你打我一巴掌,休想这样走。”

说罢,后面飞来一条长鞭,司炎避过,长鞭又是一飞扬,却不小心打在落梨身上,落梨“哎呀”一声,臂上衣服裂开,露出一道带血鞭痕。

那斗笠人赶紧扔掉鞭子,跑了过来道;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司炎有些恼怒,瞪她一眼,推开她,紧张的看着落梨手臂道;

“没事吧?疼吗?”

落梨看着伤口,感觉火辣辣的,又怕司炎担心,只得摇摇头。司炎看着有些心痛的道;

“傻摇头干嘛?怕我担心吗?都这样了,能不疼!”

红衣男子赶紧上前,拿着一个小白瓷瓶道;

“姑娘实在是对不起,舍弟年幼,被家人娇惯,有得罪之处请恕罪!这是家传金疮药,缓解各种刀伤跌创,活血化瘀,不留疤痕。”

司炎立马拿过药,替落梨敷上。上药之处,一股清凉。落梨点头拜谢。红衣男子道;

“姑娘客气,这本是舍弟不该。”

然后回头指着刚才男装女子对褐衣男子道;

“山青,你带他先回去客栈,我随后回来。别让他再出来闯祸。”

那女子正欲开口反驳,他随手一点,顿时看到她昏昏的闭上眼睛,倒进褐衣人怀里。落梨暗道,点穴了啊,估计这姑娘挺让人头疼。

随后红衣男子对司炎和落梨道;

“这里不是聊天地方,想找个酒楼,小饮几杯,向二位赔罪。”

司炎推脱道;

“其实小事,不必如此客气。况且我们明日还要赶路,喝酒就不必了。”

红衣男子闻言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二位要前往何处?”

司炎道;

“想去京城看看。”

红衣男子笑道;

“还真是巧了,在下也正是回京。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同路而行,不如你们随我去客栈,明日一起启程。”

司炎赶紧道;

“不必麻烦,我们还有同伴一起,此刻正在驿馆等我们回去。不如这样,烦请留个地址,日后等我们到了京城,再拜访不迟。”

红衣男子沉思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道;

“好吧。日后你们到京城,去”飘香楼“只需把这玉佩交给掌柜,他自然会带你们见我。”

司炎接过玉佩,道;

“好的,到时候去找你喝酒。那今日暂且别过。”

落梨也颔首一下,拜别。红衣男子看着她,问道;

“姑娘芳名可否告知?你这伤,真是让我过意不去。”

“落梨、尘落梨!”

回驿馆的路上,司炎看吧落梨伤口,觉得无碍后对她说道;

“刚才那小霸王的哥哥是不是看上你了?”

落梨道;“小霸王?”

司炎;“对啊,就刚才那恶狠狠,娘叽叽的男人啊?”

落梨笑笑道;“刚才哪有恶狠狠,娘叽叽的男人?”

司炎瞪大眼道;“刚才人不小心打得是你胳膊,怎么你脑子坏掉了。”

落梨白他一下,道;“是你眼睛坏掉了,刚才明明是个女人。”

司炎闻言呆立片刻,回过神,看落梨已经走了一段距离,追了上来,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个女人?”

落梨道;“因为我自己也是女人啊!”

司炎道;“也是,难怪我觉得这人怪怪的,有点…不说这个了,刚才他哥哥问你姓名,你干嘛告诉他?”

落梨道;“客气罢了!”

司炎道;“客气也不用说真名吧。我看那男人看你眼神,似乎对你有别的心思。”

落梨道;“我有那么大魅力嘛。再说告诉他也没什么,他又不认识我。”

……。

两人说闹着进驿馆内,忽然司炎回头叫道;

“景略,你什么时候在我们后面?”

落梨闻言猛回头,景略那冷若冰霜的脸立刻出现在眼前,她赶紧把手微微弯曲,好把受伤的胳膊隐藏起来,不让景略看到。

“看来玩得很好。”

落梨没来由的被这一句简单的话弄得心惊肉跳,司炎在旁边道;

“尚可、尚可!白天骑马太累了,那个,我先回屋休息,明天还要赶路。你们慢聊。”

话没完,人就一溜烟的消失了。落梨也待要找个理由,赶紧溜,景略却开口了;

“我记得似乎有给你带过关于妇德之类书。像你这样随便和男子搭讪、自曝名姓,可否失德。”

落梨闻言,压住心里升起阵阵怒意,道;

“师傅所言极是,徒儿谨记!可这少女怀春,遇到中意的人自然忍不住回应。”

说完不等景略回话,头也不回快步回屋。心里边走边恨恨道;什么人嘛?这样毒舌,说她不守妇德。这叫礼貌,不懂吗?礼貌。好吧,现在就无德了,气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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