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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的好处,让人卸下光天化日之下一切伪装,在这黑暗中可以真实面对自己内心。感受到落梨唇舌的回应,景略更加激烈的吮吸,一时间两人忘却周遭,难舍难分。两人呼吸都急促起来,景略的手似乎往上、再往上……在触及某处边缘时候他骤然停下来。落梨似乎也清醒过来,挣扎出来,站在旁边,将脸别向旁边黑漆漆的树林。在这黑暗中,落梨似乎能感觉出两人尴尬。

许久的沉默后,景略还是开口了;

“过来。”

“干嘛?”

“带你下山。”

“嗯。”

落梨低着头来到景略旁边,等着景略带他一起下山,她看着景略抬起手,却没有揽她的腰,而是想着她脸的方向而来。她的心又开始慌了,景略手在她脸上轻抚的摩挲几下,最后停留在她的下颌,落梨感觉他拇指和食指捏起她的下颌,把她的脸轻抬起来。

天色虽然依旧幽暗,可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和那双闪烁的眼睛还是看得见的,落梨感觉脸颊和耳根发烫,却无法挣脱。景略看着落梨的眼睛道;

“你知道女人随便让一个男人亲近是很轻浮的吗?”

这意外的话语,让热情昏头的落梨有些不满,明明是眼前这个冷冰冰的男人,耍流氓在先,她不过是兴致来了配合一下,却被他说成轻浮。真是人无耻也要个限度。她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师傅您干什么,落梨只不过在遵循师傅教诲跟着干什么罢了。凭什么不说几自己行为不轨,而要怪罪我轻浮?”

景略眼里怒意渐浓,语气也越发冰冷道;

“你到底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吗?”

落梨冷笑道;

“那烦请师傅先告知一声,您刚才在做什么吗?”

景略压根痒痒,有点想碾碎眼前这气焰比自己还高的女人道;

“尘落梨,你真是无耻。”

落梨斜睨着景略,刚才荡漾在这黑暗中的暧昧气氛已被浓浓火药味代替。她看着眼前这张冷冰冰的脸上布满愤怒的表情道;

“我就是这样无耻,怎么师傅您是打算清理门户吗?正好这里无人,我也绝不挣扎,您只需轻轻一推,我就可算自己失足落山了,这么高粉身碎骨必然。怎样要不要试试,师傅!”

景略捏着她的下巴,把自己脸又凑得更近道;

“你以为我不会吗?”

落梨冷笑道;

“那就请师傅您动手吧。”

景略低府着身体,落梨高抬着头,两人四目喷火相对,鼻尖几乎挨着鼻尖,彼此呼出的气息,全洒在对方的脸上。不知这样僵持多久,落梨觉得自己脖子都酸了,她想缩回自己的头,可景略的手掐得很紧动弹不得,她只好转动一下自己眼睛,不觉看到景略高挺的鼻梁下,红润的双唇。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些奇怪念头;自己的初吻和次吻都断送在这双唇下,不光没激荡出自己期待的恋爱之花,还不落好背上无耻轻浮的骂名。好吧,即墨景略你不是得了便宜卖乖吗?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等着!

念一形成,便会驱使人行动。落梨踮起自己的脚尖,把嘴凑上去,双手紧紧的环绕在景略的肩上。这一切变化太快,景略也惊愕片刻,待他反应过来,伸手欲推开落梨,却发现她粘得更紧。在落梨双唇的挑逗下,他开始沉沦了。唇舌的缠绵让两人难舍难分、意乱情迷了。

景略忽然皱一下眉头,僵硬着身体停了下来,落梨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笑,她松开环着的双手,站直身躯,故作惊讶的道;

“呀,都怪徒儿学艺不精,满口都是牙,回避不及时,伤到您了吗?”

景略冷着脸,下唇上隐隐传来的疼痛提醒他,刚才他被这个女人戏弄了。他将所有的尴尬和恼怒化作脸上的寒冰,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落梨。

落梨没有理会,脸上的得意依然明显,她转身摸索着往山下走去,还不忘记嘲弄景略道;

“师傅,看来您这会儿既没心事清理门户,也更没心思要带我这无耻之徒飞下山了。我还是自己走得了。不过师傅,您也太让我失望了,您这样的道德典范,怎么会和我这轻浮、无耻的徒儿一样……”

她边说,边转身想看看景略会不会气疯。只是这一转身,发现原本在身后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愣住了,心道;不会吧?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半山腰走了啊。她开始懊恼自己逞一时之气,现在好了,把人气跑了,自己怎么在这深山暗夜之中独自下去,只怕接下来还有一小半,万一真的一脚踏空,小命可就不保了。

深夜的山岭格外寂静,落梨看向四周树木,像是无边的黑色阴影,笼罩其中的是无限的诡异和恐怖。她越看越害怕,平日里那些书上看的、别人说的鬼怪妖魔似乎躲在在这阴影中的某处,伺机把自己当作生吞活剐亦或是转身还阳的猎物。山风吹动树枝发出“嗖嗖…。”的声音,让她不自觉的收起脖子的站在原地,不敢前行。

她心存侥幸的开始尝试呼唤,期待景略只是故意吓吓她,其实就在旁边道;

“师傅、师傅大人、小王爷、小王爷……”

虽然没人应她,她还是满口求饶道;

“小王爷,你这么高贵的人,何必跟我一个山野小丫头计较。虽然您健忘点,耍完流氓转身就忘记,还要乱加指责我这无辜的受害者,但是您是小王爷,我这还应该谢谢您的抬爱,千不该万不该还心存不满。我在这里谢谢您恩泽了,求您出来吧。”

“小王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何况我还是一年纪轻轻的弱女子,你忍心这样,放我在这深夜的瑟瑟寒风受冻啊!万一出点冷出点毛病,师公会心疼的。”

“尊敬的师傅大人,您可怜的徒儿错了,真的错了。求您快点显灵,把我带下山吧。这实在太吓人了。”

“您没错,都是落梨的错,是我冒犯师傅,我应该逆来顺受,不该忤逆您老。只要您此刻现身,从此以后你指东,我就东,你说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师傅,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啊,您师傅临下山可是要你好好照顾我的,您这样就有违师命。我虽然不会告发,可您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啊。”

……。

好话说了一箩筐,落梨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出现,倒是林中夜猫子发出几声“咕噜、咕噜”的奇怪声音,把她吓个半死。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大不了自己下山。她一边骂着,一边迈开坚定步伐。

“即墨景略,你去死好了,真狠心把我撇下。你以为没你,我还真回不去了啊?你等着,我就是爬我也爬回去,本姑娘跟你没完。”

没走几步,脚踩歪了,差点没站稳。她不由得又气恼跺脚骂道;

“景略你个神经病,看得起你才让你啃,你不感激涕零还要骂我,说我无耻。麻烦你先照照镜子再说话,真是狗不知腿短,马不知脸长。就你这德行,还说有脸来说别人?做你徒儿真是倒八辈子血霉。我真是瞎眼,怎么就会对你这样人动心。”

她越骂越火,恐惧似乎抛到脑后,索性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骂起来;

“没品、没种、没人味的家伙。我是脑子进水才会喜欢上这种极品。傻到家了吧,没事让人白占了便宜还不说,还把人让把自己当白痴狠狠教训一番。回去一定要把你搞臭,调戏良家妇女,还是对年幼无知的少女性骚扰。我只要一下山,就告诉你亲爹,让他看看下了什么种?告诉师公,让他也清理门户……”

落梨只顾嘴上痛快,却没发觉身后不知何时静静的站着一条人影子。待她觉得口干舌燥停下来,望向漆黑一片山下时,那无边的恐惧再度袭来。初冬的夜,让人浑身冰冷,她呵口气,搓搓双手,然后环住自己,有些丧气的自语道;

“看来今天坐在这里,不是吓死,就是要冻死了?还是起来走下去,运动运动就好了。”

她给自己打气的深呼吸一下,念叨;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勿近身。”

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作个揖小声道;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可是您家地盘上,千万别纵容鬼怪当道。”

念完双手松开,往身后的地上一撑,想要把自己身子撑起来,好下山。不料左手触到是个温热的布面凸起,她吓得惊叫着跳起来。她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多出的黑影,跳起来哆嗦着道;

“鬼啊、鬼……”

“说你自己吗?”

冷冰冰的声音,如此熟悉,落梨停了下来,上前仔细辨认一下,确认是景略。顿时气焰就长起来,挺胸抬头道;

“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啊?”

景略没回答,走过去,把她搂起,纵身跃出去。落梨闹着别扭的挣脱,景略冷冷道;

“不想摔死,就老实点。”

落梨虽然停止挣扎,嘴上仍负气道;

“死了不更好,省得早晚被人欲加之罪,清理门户来得干脆。”

景略在一颗树尖上停下,好笑的看着她道;

“未必啊,说不定这人,门户还未清理,名声就被先搞臭了,自己先被清理掉了呢?”

落梨脸一红,看向景略道;

“你听到了多少?”

景略冷扫一眼,起身往下飞起,道;

“全部。”

落梨开始觉得要命了,尴尬的得半响无语,等景略再度在一颗树上停下,她才道;

“气话,都是气话,千万不要当真啊。”

景略脸又凑近道;

“我若是当真呢?”

落梨把脸往后挪开道;

“那你就是傻瓜。”

景略把放在落梨腰上的手紧一紧,两人靠得更近,落梨被这手臂的力量和景略的身躯,夹得有些揣不过气来。景略看着她呼吸得不顺,却没有放开打算,反问道;

“是吗?”

落梨觉得血液里氧气越来越少,脑子越来越晕,她看一眼脚下,不敢贸然推开,情急之下开口道;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你没眼睛、没耳朵还是没脑啊?真假不会自己去判断啊?”

然后停下来看着景略眼睛道;

“我忘记了,你是没心?你若有心,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景略看着落梨的脸,松送手臂,让她深深呼吸几口,夹起她往下飞起,直到山下,两人都未再说话。

夜色中,山下一处空旷之地,立着一个火把格外打眼。景略放下落梨,两人朝火把处走去。那里空无一人,只有旁边的巨石上系着一匹马。借着火光可以辨认出,正是白天景略骑着的那匹。马鞍下斜插着一封书信,景略抽出打开,落梨瞟一眼上面熟悉字迹,也好奇凑过头看信上内容:

“景略、落梨;

早起王爷吩咐,让我带着家丁车马务必先归一步。司炎不敢不从。这马我还是擅自留下,天寒地冻,也好让你们也早点平安到家。

司炎”

景略看完,把信往火把上一点,跨上马背。落梨站在一旁,有些畏惧的看着这马,实在是以前去马场留下阴影太深,她有些不敢和马靠太近。景略看一眼畏缩在一旁落梨道;

“你会怕和我共骑一匹马?”

那意思明显就是嘲笑,连亲亲抱抱都有了,还怕坐在一匹马上。说完伸手把没有回答的落梨揽上马来,坐在他怀中。

马奔跑起来,落梨有些害怕,死死的夹起马腹,脸也被迎面寒风吹得刺疼,景略似乎有所察觉,把落梨挡在自己长袍里,一手紧抱着她。

终于停下来了,景略抱着落梨,一起跃下来。他看着落梨道;

“死人都有心,我不例外。”

落梨被他话语弄得又心慌不已,看着跨步进去的景略愣了神。景略把马丢给旁边护院,回头看她道;

“不进来吗?”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着,落梨寻思要问问刚才景略话是什么意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除了几个守夜的下人,王府一片安静,落梨跟着前面人影,一直走到竹轩院才发现似乎不对劲,她开口向站在院门口景略道;

“已经过了你的院落了?”

景略道;

“送你。”

“嗯,我到了。”

景略道;

“饿了。”

落梨道;

“厨房在那边。”

景略仍旧声无起伏道;

“知道,你不饿吗?”

落梨皱眉看着他道;

“难道你想要我这么晚给你做饭?”

景略走进院门道;

“没有,只不过打算一起吃而已。”

落梨这才跟上。弄玉听到动静从房内出来把他们迎进去,似乎听到她们谈话,急急的下去给他们准备吃的。房内又只剩下他俩,落梨思索再三还是开口道;

“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景略眼皮不抬道;

“哪句?”

“进府前那一句。”

“太久了,忘记了。你记得,就说来提醒我一下。”

“不记得就算了,当我没问?”

两人又再度沉默了。片刻落梨忽然从椅子上起身,景略见状问道;

“去哪里?”

“拿书。”

“不准。”

落梨觉得他管得有些宽,本想无视的继续起身,却看对上景略那双墨黑明亮的眼睛,心里好像有鬼似得,讪讪坐下。

弄玉端着两碗面条进来,放在她们前面的桌上道;

“面条养胃,你们先吃点掂掂,我再去端些菜肴来。”

两人不出声,拿起眼前的筷子埋头开始。弄玉离去,出门还不忘记带上闯着的房门。房内一片安静,落梨“呼哧”一下,传来一声不协调的吸面条的声音。景略抬头看去,她满嘴面汤,嘴角还挂着一根面条,这情景让他心情格外好,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笑容。落梨本有些尴尬,偷瞄一下景略,却被他脸上的笑,弄呆了。她把面条全吸进嘴里,快嚼几下,想腾出嘴来说话,没想这举动又让景略嘴角上扬。

落梨擦擦嘴,看着景略道;

“你以后还是不要随便乱笑的好,会迷死人的。”

话一完,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景略放下碗筷,起身道;

“饱了。”

落梨还在回味着刚才笑得过份好看的脸,没有反应。景略打开房门,回头道;

“就这样?”

落梨慌乱回神;

“哈?”

“送我。”

“哦!”

两人一前一后即将到竹轩院门口,景略停下脚步,看着落梨道;

“这里以后除了我,其他男人谁都不可以随便进来。就算司炎,那也只能白天来。”

落梨觉得这霸道语气中似乎有些其他,她想确认,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开口道;

“为什么?”

景略没有回答,两人走到门口,他忽然迅速的在落梨的嘴上轻啄一下道;

“答案。”

落梨像青蛙一样鼓起腮帮,又将里面气吹出,反复几下。终于把勇气吹出,她直视着景略道;

“我吧一向不怎么聪明,这个你是知道的。什么事情不把话说得明明白白,真的是不会懂。”

景略转身跨出门道

“你若有心,怎么会感受不到?”

落梨看着门外一片黑暗,心内狂跳,有些兴奋的小火苗在那里燃烧起来。她忽然“咯咯”笑了,门口消失在夜色中的那个人,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在眼前,吓得她赶紧捂住嘴巴,留两个眼睛不好意思在骨碌乱转。

景略靠着门檐,双手环在怀里,嘴角挂着一丝笑容道;

“还有件事忘记说,刚才这样事情,除了我谁都不可以?”

落梨松开手,撇撇嘴,红着脸道;

“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

景略“嗯!”一声,忽然又有些不放心问道;

“你知道什么事吗?”

她一个在现代生活二十多年女性还会不懂吗,再说就算是现在的尘落梨,没爹没娘也到了无师自通的年纪,能不明白吗?

落梨转身往屋内走道;

“风若有意,云自飘;水若无心,鱼亦游。你明白没白我不知道,可一切该明白我一直都懂!”

------题外话------

后天因为一些家事,小跑要出远门了,大概可能需要半月左右的时间不能更新。不过等小跑回来一定继续。写故事其实是因为爱好,不过真的有些枯燥!我很希望自己耐住所有枯燥,坐在电脑前一个字一个字码起来的故事有很多人喜欢,只是这些都是美好理想而已,可能我现在还没到那样高度,不过没关系,我会坚持!非常谢谢为数不多喜欢小跑故事的读者,小跑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回来会加快力度更新完!此外小跑还会陆续推出新的小说,到时候希望你们继续支持!小跑相信,坚持就是胜利,梦想需要热血。还有在此说声对不起,原本打算五月中旬写完的小说,看来要到五月底了,不过应该很快,小跑会闲时,把细节都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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