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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槿暗呼完了。被这厮害死了,死后作鬼也不会放过他!

孰料变故突生,在一股绵绵劲风中,慕容突然松手。

探臂。

切脉。

点穴。

夺剑。

焰闪寸光之间,形势来了个大反转,霸道的妖娆女身形被怪异扭曲,瞬间软瘫在地,脖子已被慕容手握长剑给架住。

那黑压压人群中的惊呼声不断。

“尔敢!”

“快放人!”

“主子……”

慕容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会他们,一撩长袍,优雅从容地步下板车,“人在我手,我又如何不敢?”

他探臂朝妖娆女的下巴上摸去,“我从来不知道还有你这等暗恋我的女人,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手指在她下巴上一揉一推,就见一张薄如蝉翼的东西被撕了开来,下面竟然露出一张腊黄长满麻斑的丑脸。

丑女不惊反笑,“好你个慕容,我一再防你,想不到还是中了你的计。怪不得这一次你形只影单,原来是设了陷阱想引我出来一睹我的真容,可惜你错了,你不与我拜堂的话,这辈子都休想知道我是谁,哈哈……”

慕容神色静静,“看来这张脸也是假的,倒有些本事。”

眼看丑女的那些属下已逼了过来,再次捡回性命的秦槿迅速稳住心神,大声道:“少废话!把这些人支开了你们再算帐。”

慕容这次倒虚心接受了她的提议,一挑眼,对那些逼过来的人淡淡道:“你们想要她死就继续过来,否则立马退到一里以外。”

慕容剑一送,丑女颈上血珠长流。

那些人大骇,丑女怒骂:“你们是蠢货吗?给老娘退!”

那些人二话不敢说,立即训练有素的迅速退开去,秦槿实在好奇女子凭什么让这些汉子如此听话?

“不管你用了多少人皮面具,总有全部被撕下来的时候,你以为还能隐瞒你的身份?”眼看那些人远离,慕容再次回头慢条斯理对丑女道。

丑女笑得花枝乱颤,“俗话说真亦假来假亦真,慕容,你不与我拜堂,永远都别想知道我是谁,我说到做到。”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杀得了我么?”

话音未落,丑女一个仰身,抬脚就朝秦槿踢来。

秦槿早防着这个出手狠辣的女子,此下她身已自由,也想报之前的击臂之仇,抬脚就欲给她一绞腿,让她也尝尝她的厉害。慕容却猛然拉着她退身挥剑,秦槿勃然大怒,“放开我!”

慕容蹙紧眉,唇齿轻吐,“不自量力!”

秦槿还欲驳斥,丑女却忽然大笑,她闻声回头一看,只见丑女踢她的脚底已弹出一把七八寸长的利刃,慕容那一剑堪堪点在利刃上。

她不由倒抽口气,如不是慕容拉她,想必她现在已被此女所伤。不待她多想,丑女身子一弹,同时借那剑一点之力撞向半悬的板车。

此时板车没人拉扯,这一撞,立即让板车失了平衡,“砰”地一声,她的身体和那板车一起朝山下苦澜江飞快坠落。

慕容收剑静立,不带一丝情绪地看着丑女坠落。

直到听到落水声,他才将手中剑朝山下一丢,对秦槿道:“还没看够么?走吧。”

“她为什么要寻死?”秦槿有些傻了眼。

慕容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她在寻死?”

秦槿挑眉,“难道这么高掉下去她还能活命?”

慕容没理她。

真能活命?秦槿看着他的背影,那么以此女的能耐,日后他的麻烦岂非更大?

心里刹那闪过一丝丝惭愧。刚才他如果不是为了回救她,那丑女也不可能有机可趁。

现在静下来一想,此男之前一再让人咬牙的言词举动,不过是他引丑女上当的谋略。

从客栈出来后,那太巧妙的板车,那行进的路线,说不定就是他已算准。与其说他算准,不如说他经过以前一系列被丑女的追杀,已经了解丑女的行事风格。所以他敢把板车往苦澜江赶,敢把他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就为了引丑女现身。

随后他拼着受箭伤,再用言语激怒丑女,再到丑女近身,忽然由弱到强的反制,如果不是胆大心细的人,谁敢如此冒险?

只是最后功亏一篑,既没知道丑女的真实身份,也让她逃了,那么也代表他拼着受如此多的伤也是白受了。

所以说之前虽然对他恨得牙痒痒的,此刻秦槿忽然觉得此人并不是有多坏。他利用了她没错,可到现在为止,她依然毫发无伤。

想到这里,她赶紧甩甩头,挺直腰杆,谁叫他先惹她,活该!

她随他没走几步,达达声中,一辆马车已停到二人跟前。

慕容停步回看一声不出的秦槿,“上车,让他送你回客栈。”

驾车的黑衣年轻人皱眉,“爷受了伤,还有正事等着……”

“先送她回去。”慕容说得不容置疑。

黑衣年轻人不再说话。

秦槿撇嘴,“这叫不叫先给一巴掌,再给一甜枣?”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好像她占了多大便宜一样,秦槿仍心有不甘,“如果你不把我从客栈掳出来,也不会有后来让那丑女逃了的事。”

慕容斜睨她,“我有说什么吗?”

是没说什么。

秦槿摸摸鼻子,自动上了马车,想了想,又往外探头,一看慕容正转身欲离去,觉得应该最后一次卖下乖,“你身上有箭伤,不上来一起走吗?”

那驾车的黑衣年轻人的声音显然透着不满,“我们爷自有安排,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也好,山路崎岖,我也懒得再走了。”慕容竟然顺着那句话回转身上了车,那黑衣年轻人惊愕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秦槿没料到他真上来,这厮真不知她是客气话?

她干瞪着眼,纠结了一小下,只得勉强给他在马车里腾了一个地儿……

慕容好像完全不知她悔得肠子打结,微闭了目,与她相对而坐,神情安逸。

静默了一会,秦槿觉得好不别扭,特别是看着对方身上插着的两只箭,被丑女划伤的胳膊还有血水流溢,更是份外碍眼。

这分明是在折磨人的眼睛,冲击人的视觉效果。

最终还是她打破了沉寂:“你手臂上还在流血,大腿和胸口上还有箭伤,要不要现在就把箭拔了?”她记得那丑女曾说箭上是淬了什么药来着的,久了肯定伤身。

慕容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就动手拔大腿上的箭,惊得秦槿赶紧撕扯棉布,世间有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人吗?

箭出,血狂奔,扯好棉布的秦槿就要去包扎,慕容却从一旁的小几屉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拔开塞子,将里面的药粉悉数倒到伤口上,血很快就给止住了。

秦槿看得直摇头,边给他包扎边道:“我看你别仗着有一副好皮囊就得意,还是少惹点桃花债的好,若是哪一日真死在女人手上,你家祖爷太祖爷太太祖爷恐怕都要从棺材板里跳起来责骂你这个不孝子。”

“……你以身犯险,结果是为了抓一个女人,值得吗?”

“……你爹妈没教你珍爱生命,远离危险吗?”

“伤口落在身上就有疤痕,你媳妇看到了还不心疼?”

秦槿有话没话的找话说,颇为苦口婆心的样子,在这空寂的夜晚,像只鸟儿般叽叽喳喳喋喋不休。

她还要继续说下去,慕容在她头顶忽然道:“你能不能闭嘴?”

好心当了驴肝肺,都对牛弹琴了,秦槿暗翻白眼。

不料她闭了嘴,慕容却又道:“之前在客栈我放开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叫?”

秦槿不乐意地撇嘴,“不让我闭嘴了?”

这个人总让人闭嘴,他自己为什么不闭上嘴,还要问东问西?是了,他就是别人想说时不许说,他若想说时,就尽管说。分明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典范。霸道得可以。

慕容盯着她,凉嗖嗖地,“让你说就说,不说我自也有办法让你说。”

赤裸裸的威胁,这荒郊野地的……看来这嘴还不能乱闭。

秦槿舔了舔嘴,还是拉出甜甜笑脸道:“我可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你能轻易藏在我头上而不自知,还隔空一招就灭了灯,分明身手不弱。在你不离我左右的情况下,我可没有把握能在呼叫后还可以活着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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