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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灭绝摸摸脸,她又不是印钞票的,瞪她也没用。

解忧服务态度恶劣地把茶水甩桌子上:“喝吧。”烫死活该。

宝妈妈眼睛瞪得更圆,这什么态度啊,有没有一点服务精神啊,她正好欠一泄火的:“我说解忧啊,你既然是做人奴婢的就该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伺候你家主子是你的本分,伺候身为你家主子闺蜜的我,是你的荣幸,说到底我也算你半个主子,别给我倒个茶还摆张晚娘脸,我只欠你家大小姐人情不欠你银子。”

梅花出牌的手顿了一下,提醒道:“妈妈,前前后后加起来,我们已经欠了人家八百多两银子了。”

宝妈妈跺跺脚:“你懂什么,那叫投资,盈利了大家赚,亏本不赔。”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扭的东西呀。

云灭绝媚眼一弯,左手拇指与食指在宝妈妈眼皮底下捻了捻:“分红。”

解忧殷勤地给她家大小姐捧上一盘剥壳去皮挑籽切成块的水果:“是呀,宝妈妈,别忘了你三,我们七。”一分也别给她少。

宝妈妈嘴角抽了两下,眼珠一转,立刻换了副可怜的嘴脸哭诉道:“冤家啊,你不当家,自然是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红杏馆这段日子的确是赚了些银子,可你想想我们这的成本也不低呀。这么多的姑娘丫鬟,吃喝拉撒就下去大半了,桂花桃花还要添置些新衣裳,胭脂水粉更是少不得的东西,七七八八算下来,能勉强持平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盈利啊。”

解忧皮笑肉不笑:“宝妈妈真谦虚,账面做得那么漂亮,可不是持平嘛。”

宝妈妈脸色骤白,心一横,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揭穿了吗,还不带她赖皮啊。“解忧姑娘,听你的意思,是怀疑宝妈妈我做假账,骗你家大小姐的银子?”

解忧掏出一本账本甩她面前:事实胜于雄辩。

宝妈妈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挑眉冷笑:“没想到解忧姑娘还有偷鸡摸狗的习惯,大小姐可得多加防范啊。”

解忧冷哼一声:“宝妈妈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这么重要的东西总得找个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别以为藏枕头底下就万无一失了。”

“哈,摸人床头偷人东西你还有理了。”

“那也是得宝妈妈抬爱,赏奴婢口饭吃。”

宝妈妈拍案而起:“别以为我不敢调教你。”

解忧冷脸以对:“宝妈妈尽管试。”

步善才顶着电闪雷鸣送出一张牌:“大,大小姐,北风要吗?”

“碰——”云灭绝在这方面一点也不含糊,不要的是傻子。

宝妈妈冷冷扫过一眼,丢出五十两银子:“冤家啊,咱们朋友一场,别到了最后因为一点银子闹得谁都难看。如果你当初不相信我,又何必和我合作,既然和我合作了,你如此这般又是找谁的不痛快。我也知道投入了那么些银子短期内没见着收益会让你心里没底,喏,这五十两是最近的盈利,按着你七我三的约定,麻烦你返还我十五两。”

云灭绝没半点犹豫地把五十两银子收了:“解忧,给宝妈妈拿十五两银子。”

“是——”

宝妈妈火大地看着眼前缩水的银子,她也就是客气一下,还真敢拿呀。

解忧假仁假义地叹了口气,安慰道:“宝妈妈,拿着吧,十五两银子也是银子啊。”

梅花认同地点点头:“是呀,妈妈,十五两银子够姐妹们吃好几顿的了。”

步善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一张牌:“七,七万。”

宝妈妈顺了口气,突然发难:“傅,离,人,你到底当不当我是你朋友,你家里的钱多得都快发霉了还和我计较这些,三十五两银子你也好意思拿。”

灭绝啃两口西瓜,笑得没心没肺:“我家里有钱就活该当冤大头?”什么道理啊,她穷那会儿也没见有人给她送钱啊。

“你——”宝妈妈恨得咬牙,给她点会死啊。

灭绝眼角轻扯,难道是她之前给得太轻易了:“八百多两银子折腾下去了,你却只能让我看出个持平,你好意思让我继续往里面砸银子!”

“我——”

“作为朋友,我可以给你银子,但那就是借,有借就得有还,还得算上利息。作为合作伙伴,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你三我七是谈好的,审查账本也是我的权利,你若是觉得委屈,或是觉得亏了,可以找别的合作人,我立刻撤资。

解忧站她家大小姐身后望天,吓死人了,一正经起来连魂都能吓跑了。

步善才落寞地看着手底的牌,其实他刚刚已经糊了,可就是没敢叫。

宝妈妈拨弄了下手上的金戒指,没底气道:“我想尽快扩大经营,乘着生意好的时候把客人都招揽回来,可你也知道我这红杏馆的情况,都是些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现在扑层粉还能骗骗人,再过几年谁看她们。”

云灭绝慢悠悠地看了眼步善才:“就准备买女孩,不准备买些男孩。”

步善才不自在地往后靠靠,他可不卖。

宝妈妈抽气:“小倌。”

灭绝丢对白眼给她:“给你三千两,一个月,没收益你就买个千斤坠抱着跳海里吧。”

解忧赶紧加条件:“至少回本三成。”

“冤家——”宝妈妈热泪盈眶地扑过去,大款啊,靠山啊,她可要抱牢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话落,宝妈妈——吧唧——在人家小姑娘脸上啃了一口,揽着人家小腰幻想她的红杏楼天下第一,胭脂巷闻名海内。

解忧黑脸,步善才不认同地敛眉,妹子鬼魅般地出现,娇滴滴地唤了声:“娘亲——”

宝妈妈赶紧闪边,她惹不起这祖宗。

“快摸牌呀。”云灭绝往妹子嘴里塞了块西瓜,她等着糊牌呢。

宝妈妈‘温柔’地对妹子笑笑,转手摸了张牌,翻开一看,她激动了,发财啊,她就等着它翻本呢:“糊了,单吊发财。”

灭绝无良地眯了眯眼:“真得?”她也单吊发财啊,可她不想输。

“当然是真得。”

云灭绝摸摸妹子的头,笑得意味深长。

梅花桌子底下撂了一蹄子:“宝妈妈——。”

什么呀?

宝妈妈还没反应过来呢,桂花踩着小碎步飘进来,跪她脚边就哭:“呜呜呜,妈妈,你快去前面看看吧,呜呜,你要为姐姐妹妹做主啊。”

妹子随手往桌子上拍了一掌,满桌乱牌。

宝妈妈瞪眼,没了,她的单吊发财没了,她的好牌没了:“这什么意思,耍无赖啊。”

云灭绝把妹子抱怀里措两下:“妹子,你真是娘亲的小棉袄。”

解忧幸灾乐祸,梅花和步善才别开脸,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桂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相当动情:“呜呜呜,妈妈啊,女儿没用,女儿是残花败柳,女儿一把年纪了还装嫩,女儿就不该出来抛头露面,呜呜呜。”

宝妈妈一边听她哭诉一边砸桌子:“不带这样的啊,你们刚可都看见了,我糊了,单吊发财。三十八番,愿赌服输啊。”

“呜呜呜,妈妈呀,你一定要给大家做主啊,那混蛋男人竟然说女儿倒贴他都不要啊。”

“我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要有的是人要,喂,给钱啊,我可不是吃素的。”

“呜呜呜,妈妈呀。”

“别哭了,你们到底给不给。”

灭绝塞她块西瓜:“给什么给,有人来砸场子了。”

宝妈妈瞬间暴起,竖起满身尖刺:“谁,谁敢砸我红杏馆,我刨他祖坟。”

梅花赔笑:“呵呵,我们宝妈妈就是爱说笑。”

“桂花,怎么回事?”

桂花抹抹眼泪,抽泣道:“呜呜,妈妈,前面来了三位爷要姑娘们陪酒,可,可馆里的姐姐妹妹没有一个他看得上眼的,不是说我们太丑,就是说我们年纪大,呜呜呜,还嚷嚷着要砸了这儿,呜呜,妈妈,你一定要为姐姐妹妹们出这口气啊。”

嫌她的姑娘又老又丑,还敢扬言砸了她的红杏馆,找死。宝妈妈低咒了两声,甩手抖开一条黑色皮鞭:“走,老娘倒要看看是什么客人眼光这么刁钻。”

桂花抹抹眼泪,赶紧引路,梅花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后跟上。

“照顾好孩子。”云灭绝把妹子塞步善才怀里,拉着解忧就走,看热闹去。

步善才怔愣地看着怀里的孩子,他不是她爹。妹子鄙视地看他,这是谁照顾谁啊。

————————

桃花擦了把汗,卖了个谄媚的笑脸,领着三个姐妹走进厢房。

“三位爷,这是如秋,如春,如夏,是我们红杏馆——”

——咔——沐丹青捏碎一只酒杯,眼神阴霾,气压偏低:“滚——”

“是——”桃花赶紧带着姐妹们跑了。

“MD,这都是些什么货色,也敢说自己是出来卖的,也不看看老子是什么人。”沐丹青来火地拍碎手边的案几,眼角瞄向面无表情的涅不凡,不行,他一定要找个能让他有反应的女人,MD,男人不好色就不是男人,女人不行他给他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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