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请跳转新地址 m.158xs.com

涅不凡不反抗,他也没必要反抗,女人的手除了刚探入时无意擦过他的肋骨,之后就一直在有名无实的虚晃,配合着那张一点邪恶半点猥琐的笑脸,倒的确很能让人信服。他断定她是无意,还肯定她此时对丁宁更有兴趣,但这样一比较,在场的一切似乎只有他最无趣,比银票还无趣,她抱着他的力道都没有抱着银票紧。

“姑娘——”请不要自作多情。云灭绝眼角斜挑,娓娓道来:“你若是这位爷的正妻,倒是有资格让奴家下来,可有资格不也代表姑娘你可以理直气壮。爷是成年人,自然知道我们这红杏馆是做什么的,知道他还来,只能证明是他想来,为什么有了姑娘这般的如花美眷还想来我们这儿找乐子,只能说明是姑娘服侍得不周到,即没拴住男人的心,也没拴住男人的腿。

若姑娘是爷的小妾,倒是能理直气壮,可资格就欠了点,毕竟负的不比正的,爷死了分财产你都拿不到大头。奴家劝姑娘,有时间乱吃醋,不如多买几本闺房秘术好好学习,多钻研钻研技巧,多挑战挑战姿势,没事拉拉韧带,练练嗓子,乘着姿色尚可多骗点财产才是正事儿。”

丁宁顷刻间看向涅不凡,她在他眼里到底算是什么,她这么多年的等待难道不足矣他回报一个温柔的眼神——

沐丹青看着丁宁的眼神,怜惜,心疼,泛酸,苦涩,揉成一团成了他这辈子最不愿触碰的伤,可越小心翼翼维护,越容易扯裂了伤口,多一分深一寸,几乎将心割成了两瓣。他有什么好,他哪里值得爱,为什么满心满眼都是他,看不见自己的默默守护,为什么甘愿等他四年,却无视自己四年的凝望。

这该死的爱情,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放现在就等于一群三十好几的剩男剩女,除了靠事业妆点自己惨淡的脸,连出门都得被欠揍的零零后喊大叔大婶,喵了个咪的,想想就不爽,不死她就嫁了!灭绝扯了扯嘴角,她得找平衡:“姑娘若只是个暖床的,那咱们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勾引,谁也别骂谁犯贱,在正妻和小妾面前咱们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这也是我们吸引男人的资本,谁让他们喜欢偷,喜欢玩刺激,专家也证明危险的环境有益于男性的荷尔蒙分泌。不过咱俩还是有不同的,奴家是含苞待放,灿若昭阳,未来无限光明,姑娘却是蔫了了树叶,开败的花,转型失败的毛虫,脱了毛的火鸡,呵呵,你说人家形容的对不对啊,涅涅——”

灭绝笑着蹭蹭男人的胸口,仰慕着那双死气沉沉的眼,慢慢地拨开他一件外衣,嘴上刺激了不算,眼球也得刺激下。

丁宁瞪着充血的眼,手里的银针近乎掐碎,为什么这女人可以为所欲为,为什么就没人阻止她,为什么她可以赖在她的男人怀里,拨她男人的衣服,调戏属于她的权利,享受属于她的殊荣,唤着她都羞于启口的亲昵称谓——丁宁猛地瞪向墙边的涅寻:“你死啦,要不要我教你怎么保护你主子啊。”

涅寻别开脸站原地不动,掐死那女人的心他也有,可他家主子没指示他保护什么,狗拿耗子,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才不干。

丁宁气得跺脚,幽怨地看向沐丹青:你帮不帮我。

沐丹青眼神一慌,作势喝酒当自己没看见试图压下心底的不安,痛吧,痛过就不会再留恋,痛过就不会再有期待,痛过才能看见他的心,可他忘了他痛了多次,也依然没能放下。

丁宁一怔,为什么不帮她,为什么这次不帮她,难道只因为这个女人比她美,比她年轻,比她会讨男人的欢心——丁宁慢慢转向傅离人,恨得掩饰不住眼底的阴冷,不该出现比她漂亮的女人,不该出现在他们面前更不该出现在她面前——

云灭绝照单全收,展颜一笑,西湖碎月摇花:“姑娘,可你既不是正妻,也不是小妾,连个暖床女侍都算不上,哎呀呀,你到底算是爷的什么人呀。呵呵,其实是什么无所谓啦,就算是粒沙也有一席之地不是,就怕姑娘自以为是爷的什么人,到最后其实什么也不是。”

丁宁气得发抖,凭什么这么说,他们的曾经哪里轮的到外人插嘴,她于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是。她看向一言不发的男人,凌烈的眼神也化成含情脉脉,她有自信,她在他眼里绝对与别的女人不同。

苦儿腾地站出来,妒恨扭曲的小脸是虚谷特产:“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娼妓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我家小姐和涅公子六年前都认识了,光这点你比得上吗?”

云灭绝懦弱地往男人怀里缩缩,比不上,比不上她花了六年时间都搞不定一个男人,她勾引阎重楼也就用了六十天不到。

苦儿看她那样,接着炫耀道:“我家小姐曾经和涅公子泛舟海上,琴瑟和鸣,你有吗?”

“没,没有。”灭绝摇摇头,看向沐丹青,她和谁都没干过赏月,看雪,谈人生谈理想的浪漫事。

沐丹青低眉饮酒,别看他,看他也没用。

苦儿扬眉一笑,更兴奋了:“我家小姐曾经和涅公子结伴游历过四川五岳,走过相同的桥,相同的路,一起看过日出,一起观过天象,你有吗?”

“没,没——”灭绝掐了把大腿,脑袋摇得更欢,她呸,谁爱干数星星的事谁干。

“哼,涅公子和我家小姐说过话,还对我家小姐笑过,你有过吗你?”

涅寻讶异地看苦儿一眼,他主子?笑过?做梦吧!做梦他都想象不出来。

沐丹青怀疑地看眼涅不凡,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等一下,这男人笑起来啥样啊!

灭绝赶紧摇头:“没,绝对没。”还是别笑的好,容易中风。

涅不凡淡定地事不关己,这事也的确不关他事,他就没把苦儿话里的人当自己,确切来说,他就没当苦儿说的是人话。

苦儿耸起眉头,将某灭从上到下鄙视了一遍:“那你有什么?”

云灭绝抽抽鼻子,顺手牵来男人随身的玉佩捧手心里哀戚:“我,我只有这个。”摸起来挺值钱的。

丁宁脸色骤白,沐丹青直接捏碎酒壶,涅寻失声厉吼:“放下。”

云灭绝不爽地吼回去:“吼什么吼,你主子说不了吗?”白痴,耳朵吼碎了怎么办!

涅寻喉头血腥翻滚,无奈憋屈地降了一个调:“没。”可他主子说过‘不’吗?!

“他送你的?”怎么可能:“你偷的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沐丹青也冷眼:“放下,那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灭绝掂掂手里的玉佩,瞄了眼无动于衷的男人,无谓道:“这玩意儿能瞬间毁了一座城池?”

异想天开——

怎么可能瞬间——

瞎想——

……

灭绝摸摸繁复的浮雕花纹,惊喜道:“莫非它有开启时空之门的力量!”切,难道还回去。

时空之门是什么——

不正常——

尽瞎想——

……

灭绝随手往桌角上拍了两下,竟然没碎:“那它是用来做什么的?“拍核桃的?!

丁宁的脸更白了,沐丹青吓得差点没跳起来,涅寻一激动,脱力倒地,眼不见为净。

苦儿更鄙视地瞪她一眼:“连这都不知道。”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还请姑娘赐教。”

就这样苦儿当然不会告诉她:“姑娘还是从哪拿来,放回哪去吧,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不该碰的人碰了可是会没命的。”

灭绝无知地对男人眨眨眼:“能杀人啊,看来是个好东西。”

“何止能杀人,还能覆灭千军万马呢。”

“哇塞,就凭它。”她还是专心致志于她的半自动吧。

“当然。”苦儿得瑟。

云灭绝细细看了一眼,甩手将玉佩扔回男人怀里:“垃圾。”

苦儿没好气地跺脚:“你懂什么。”

灭绝迅速换上一副唯唯诺诺,很受委屈的模样,躲男人怀里撒娇:“爷,涅涅,亲爱的凡凡,你看他们都欺负我,欺负我和你什么都没有,不管啦,人家要啦,泛舟海上,琴瑟和鸣,看日出,数星星人家都可以不要,但你总得给人家一点念想吧,人家要银子啦,低于一千两不能抚慰人家心灵受到的创伤啦,给啦——”

宝妈妈躲角落了里发来一个手势:好样的。

丁宁看她撒娇,火气只增不减,还撅嘴,还飙泪,也不嫌自己演得太假。

灭绝忙里偷闲,赏她一眼:谁让你年纪太大。

丁宁气得差点没疯,瞬间给了苦儿一个眼神。毁了她的脸,看她怎么嚣张。

苦儿阴毒一笑,暗自抖开衣囊,掏出一条两尺不到的青皮斑斓花纹小蛇,惊叫着抛向傅离人:“啊——,啊————,有蛇啊——”

云灭绝淡淡扫过,媚眼对上蛇眼,你敢咬试试,切了你熬汤!

谢谢樱桃鳄鱼,681200的花花!!!谢谢黑蝶舞的钻钻!!!集体抱抱!

友链:小7看书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