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刺客,本就应该生活在黑暗中、行走在黑暗中,所做之事也大多是见不得光的,可是这个刺客倒好,竟如此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故而沈如尘才会有方才的那句话。这名此刻身穿一袭淡青色的长袍,颇有些淡雅如风之感;但是他浑身流露出来的气质却极不附和这套衣服给人的感觉,他身上有一种锋芒必露的气势,他整个人就如同他手中的那把宝剑一般,锐利逼人。尤其是他那双眉,恣意飞扬,满含英气,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眉宇之间和萧长云有几分相似。
看到他目光扫来之时,萧长云及时停住脚步,没有继续往前,以免激怒他:“阁下如此说,想必阁下也是知道那块儿玉佩的秘密吧?阁下既然知道玉佩的秘密,为何还这般不小心,竟将那玉佩遗落?”
“倘若我说我是故意的呢,正亲王殿下会不会很惊讶?”乌黑眼眸里染上戏弄的笑意,望着萧长云,过了一会儿,许是觉得累了,竟把放在雪念脖子上的长剑收了回来,略显得慵懒地靠在床边,“我若猜的没错的话,正亲王殿下该是很惊讶才对,不惊讶就不是个正常人了。”
眼看着这个机会难得,萧长云想过去把雪念带离刺客的身边,可他又害怕自己技不如人反倒伤了雪念,一时犹豫不决,近来的萧长云是愈发的瞻前顾后了:“那玉佩应不是阁下之物吧?本王依稀记得小的时候曾在皇宫里见过那玉佩,后来那块玉佩消失不见了,该不会是被阁下盗了去吧?”
“呵呵,正亲王殿下还真是快人快语,竟这般直言不讳。”这刺客听到萧长云的话后不自觉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有略微的凝滞,他怎么也没想到萧长云居然敢当着沈如尘这个外人的面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正亲王殿下何以敢如此断言这玉佩不是我的?仅仅就因为曾经拥有这块玉佩的人已死吗?”
萧长云觉得他自己现在有任何的异动恐怕都会对雪念不利,他索性来个以静制动:“不然呢?莫非阁下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呵呵,除非阁下就是那个已死之人,否则本王可不认为这玉佩就是阁下的。”
萧长云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往正中的圆桌边走去,而后甩动衣摆,在圆凳上坐下;表面看起来一派悠闲自在、潇洒随意,其实他的一颗心却一直提在嗓子眼儿,没有放下。他时时刻刻注意着这个不速之客的一举一动,以防他突然出手对他的雪儿不利,现在这每时每刻对于萧长云来说都是煎熬,煎熬着他的心神,但他却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大意,必须保持头脑清醒,只有保持清醒才能和他周旋。而萧长云这半真半假的话自然也是为了周旋,其实他对那块玉佩的了解并不多,要不然他也不用让白华拿着玉佩去调查了。
“哼!我若是那已死之人,怕是这天下都将安稳不在了吧!”方才的慵懒气息一下子被收敛的干净,余下的就只有那利剑出鞘般的锋芒,这个刺客看来今儿心情不错,不然的话可就不是这么一声冷哼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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