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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个时辰,我们一队已行至京城郊外,罗玉自玉婤姑娘与罗夫人进了宫以后,心情便一直不好,如今罗大人又身陷险境,他更是抑郁不振。每每瞧见他心情不振的模样,我的心总是莫名堵得慌。我一直有些疑问,却从未对罗玉说起,我怕是我疑了心,却伤害了罗玉。几次欲言又止,我仍是没有勇气。

罗夫人心情已是平复了很多。待我们到了郊外的雨亭,永泽安排的人马已到。李太医从马车走出,我们将罗世杰从棺木中抬出,李太医给他喂食了生死丸的解药,没一会儿,罗世杰便醒了,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罗夫人见了自己的夫君再次苏醒,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重提,罗玉则每次都是呜咽着,我看出他心中的情绪,我不解的是为何他对罗世杰的事情如此重视,若非骨肉,又何来这等感情?可罗世杰膝下唯有两个女儿,那么……这罗玉便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罗世杰的长女罗玉媱,如此看来,也只有这般可能,可我几次探测下来,除了几次近距离的接触,他似有些异常,其他却并未发现不妥。宫外那次醉酒,他称自己是身有残疾之人,我同情,却不知不觉对他产生了别样的情感。我不愿自己是他人口中所说的断袖之癖,可我却骗不得自己。天牢之中初见罗世杰,他二人之见,不得不让我怀疑,他二人有些不可切断的关系。只是后来,我那看似暧昧的举动,却未让他产生恐怖,反而更使我心怜。

直至永泽以身试法,罗玉在他房中喂他吃汤,还未靠近,已被脚边的花瓶露了马脚。而后以免发生误会,便逃到了玉婤姑娘的房间。若非是我有情感怪癖,只是隐约之中,总是觉着罗玉对永泽私有一番情义。

罗玉靠近些,李太医道:“这会儿我让罗大人强行醒来,是怕他脑中缺损,不过三日便又要昏睡过去,若要他彻底醒来,便要好好调理。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的。”罗夫人行了礼:“劳烦李太医……”

罗玉跑过来,小小的个子才及我的下巴,他道:“陆哥哥,那这棺木改如何是好?”我极喜欢他称作我为陆哥哥,这种似有些暧昧的话语,令我举得与他又走近了几分。

只是在所有的事情在没有把握之前,我陆文博绝不可擅自妄动,

“将这棺木埋了吧,罗大人、罗夫人便与我一起回府。”我看着他,道。

“我与你一同回府。”罗玉眼神坚定的望着我。一想到他可以不与永泽见面,我似有些高兴,便满口答应。

回府之时,已是午时,管家刘三准备了饭菜招呼我们。刘三是我最为信任的家仆,所以我遣散了所有的家丁丫鬟也未曾将他遣走。如今我初出茅庐,是须得有一个老道之人为我指路。罗玉显然不是很有胃口,罗夫人未吃饭,一直在房中照看罗世杰。

我夹了一块红烧肉给他,他抬头望我一眼,道:“陆哥哥,虽然现在罗世杰暂且安全,可我这心中总有些不安。”我笑着饮了一杯酒,道:“为何?”

罗玉嘟着嘴,眉头微皱:“这上官烈可不是省油的灯,除非让他伏法,不然我一天不得安睡。”我装作不解:“我父亲为他所杀,自然是要报仇,可你为何……”罗玉突然抓起我的手,朝着罗世杰的房间跑出,我与他停在外面,罗玉似恳请的对我道:“陆哥哥,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这么和睦的家庭从烟消云散,我现在与你说,如若你真的愿意帮我,帮我去查办上官烈,我便将心中的一个秘密告知于你……我究竟是何人。”我突然想起那日我与罗玉所说互相告之秘密之事,突然饶有兴趣的打趣到:“那日我要与你说,今日你倒要与我说了。”罗玉总是有一股女子之气,眼睛扑闪一下,似有些调皮道:“因为……ihavesomethingtoaskyou!”这话我自然听不懂,一敲他的额头:“说哪国语?”罗玉收起痞样,忽地又来拉住我的手:“陆哥哥,如今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你,无论如何,只要你愿帮罗世杰,让我付出任何我都愿意!”罗玉的眼神之中,有我从未见过的坚定。我顿时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不禁失神,马上又转神过来:“我无需你的任何付出,就如你方才所说,与我说一个你的秘密便可。”罗玉立刻如出笼的活兔一般,跳了起来,双手一下将我环在他的脖间,我显然有些吃力,可他却未有松开的意思。

我有些不自在让他挂在我的脖间,只是将手拍在他的背上,未敢放开了怀抱将他拥在怀里。罗玉怕是发觉了我的不适,略有些尴尬的松开双手,我感应出他的下一步,一把将他抱紧,深深的搂在怀中,心跳清晰的隔着衣衫有耳倚听。罗玉,如若你真是罗玉媱,等我报了杀父之仇,我定将你带出这里,从此过上男耕女作的常人生活。

若非我要替父报仇,或许今日便不能与你罗玉在此畅谈天地,也无法遇到永泽这般如此亲民的皇子。即便今天罗玉不与我秘密做交换,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了上官烈,这个目中无天地的杀父仇人。

乾顺十五年十月十五,天已有些清冷,须得披一件罩衫才能抵得住寒气,园中的落叶早已飘落一地。罗玉这几日一直住于我府上,索性宫中永泽二皇子说话也有分量,刘文宝一直想抓了罗玉的把柄,定又是上官烈的主意。我与罗玉眼见了他杀死宋维,又在罗世杰一事上处处与他做对,他早已有灭我二人之心,只是一直拿不出证据整治我二人。此番搭救罗世杰,罗玉一直若隐若现,惹得上官烈不好出手,亦激发了上官烈除我二人之心。

乾顺十五年十月十八,夜。我身着黑色劲装,准备夜探上官府。罗玉知晓后欲跟我同去,我一口拒绝,一是这途中不知会发生什么危险,二是他若一同跟了去,必然会分散我的注意,事倍功半。他总是与我怄气,这倔强的性子,怕是我日后的死穴。

我来不及解释,独自一人走出了状元府。朝着上官烈府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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