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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了一日玉笛此时正舒服的泡着温水浴,但她的心里却十分的不舒服。因为自打从宫里回来到现在,竟还是没见钟离寒的人影。青玉从钟离寒的书房刚刚回来,看她一脸的闷气,想来定是那紫玉刁难于她。

“小笛子,王爷还未回来!”青玉心不在焉的说道。

“哦!你怎么了?”玉笛拿起浴桶边的巾帕细细的擦拭着满头的青丝,轻声问道。

“没有怎么。”青玉回道。一想起刚刚紫玉的那张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同样身为奴婢,为何她就那般盛气凌人,哼!

“小笛子,为何今日你不好好修理那祁天飞一番,反而和她结成了好友?”青玉好奇的问道。

到底是为何她心里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到了惺惺相惜就那么做了,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与群分,物以类聚吧!

“你不会懂的,好了你去休息吧,都累了一日了。”玉笛打着哈欠说道。

青玉听话的退出了房间。玉笛从浴桶出来,随便裹了一件单衣,上了床榻。

月如钩,静挂天边。

妙峰山上怪石嶙峋、蜿蜒起伏,四周陡峭无比,山间树影婆娑,葱郁围绕,高不可攀。然,就是这样一座世人难以攀爬的天险,竟有一处隐蔽的宫殿。

山间断崖的一处凹地,烟雾飘渺,遮人视线,待浓雾缓缓散去,一座雕栏玉砌的宫殿巍峨耸立,四周清波潋滟围绕,岸边栽种各种奇花异草,一条纤细缆绳牵制两端,是过这碧水清波进入宫殿的必经之路。

原来这里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拜月宫。

殿内正中高台,一男子斜卧在斑纹虎皮宝座之上,一张斑斓鬼面蝴蝶面具遮住男子的样貌,一袭墨衫衬托出男子邪肆、冷厉的气息,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随意散落于肩。

“赤焰,你好大的胆子!”男人好听的嗓音响起,虽是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的传入跪在殿下的女子耳里。

“属下不懂主上的意思。”赤焰沉声回道。但心里却已开始忐忑不安。赤焰抬头看了一眼立于男子身旁的蒙面素衫女子,眸中闪过一阵狠色。

“呵!你以为你做过什么本宫主会不知道?你太天真了!”男人自宝座上缓缓坐起,一双深似寒潭的眸子紧紧锁定赤焰,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一般。

“属下也是为了确保消息准确才会知而不报……”赤焰明白在也隐瞒不了‘映月玦’的事,现在她满心的仇恨着那素衫女子。一定是她向主上告密,才会泄露这一切。

“住口!看来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青衣,去把咱们镇宫神兽请来,让赤焰左使好好享受一下!”男人薄唇优雅的一张一合,那轻柔的声音,好似一把利刃一般刺进赤焰心里。

“是!”青衣右使拱手答道。随后退身而去。

赤焰惊恐的望着男子,心中如翻涌的海潮一般,激荡不止。

眨眼工夫,青衣款步走来,手中托着一个小小瓷碗,碗中一只通体雪白的冰蚕缓缓蠕动。

“赤左使,来吧。”青衣伸手抓住赤焰的手指,放入碗中。面纱后的玉脸闪着嗜血的笑容。

一声凄厉的叫声传出,似要震破宫殿,直冲云霄。赤焰‘噗’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后瘫软倒地,再看碗中的冰蚕似长了大了一圈,那圆滚滚的肚皮欲挣破。

青衣冷冷的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赤焰,转身向男子走去……

炙热阳光洒向大地,一股热流迎面袭来。玉笛懒洋洋的斜倚在凉亭的躺椅上,抬手拿起玉盘中的冰镇荔枝塞入口中,一股清甜蔓延入喉。

凉亭外一阵轻缓的脚步临近。玉笛叹气道:“青玉,不要打扰我。”

一道阴影遮住了玉笛眼前光线,玉笛气愤的嚷道:“我说过了,不要……”待她抬眼看清来人,纤手一颤,欲送入嘴中的荔枝自手间滑落,滚向那人脚边。

“不要什么?”钟离寒轻笑道。看他一脸的红光焕发,想来风寒已经好了。

“你这几日死到哪去了?”玉笛自躺椅间跳起,双手叉腰的问道。好似小媳妇在盘问夫君的多日不归。

“呵呵!这么快就想我了。”男人邪肆的话语响起,惹得玉笛脸红一片。

“谁想你了!”玉笛嘴不对心的回道。一双水眸慌乱的望向一边。

钟离寒满意的笑了笑道:“我现在有事要处理,晚上再来看你。”

这几日忙着调查拜月宫的事,弄得他焦头烂额,一刻不得闲,是以他才没来看这鬼灵精,没想到她竟开始责怪起来,呵!

满心的欣喜在出现拜月宫三个字不由的被浇熄。予墨不择手段的敛财,招兵买马,恐怕是要对朝廷不利,虽然他不知道予墨极力夺取‘映月玦’的目的,但他感觉的到不久的将来会有一阵血雨腥风来袭。男人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凉亭。

玉笛狠狠跺了一下脚,随后坐进躺椅,抓起盘中荔枝,猛塞入口。

玉箫宫。

箫妃躺在床榻,双眼呆滞的望着床顶。那绝美的脸颊苍白如纸,樱唇不复红润。

“娘娘,镇国公夫人来了。”宫婢在箫妃耳边轻声禀报。

箫妃在听到镇国公夫人几个字,眸子动了动,缓缓撑起虚弱的身子。“快请她进来。”那声音有若蚊虫一般轻细。

不多时宫婢领进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只见那妇人待进到药香四溢寝殿,眉头微微锁起,杏眼紧盯床榻上的箫妃。

箫妃挥手屏退一干宫婢,随后坐直身子,轻声唤道:“娘亲!”

“住口!不要叫我娘亲,我可当不起你箫妃娘娘的娘亲!”妇人呵斥道。

“娘亲,你不要这样说。”箫妃凄婉的说道。

“不要这样说,那要怎样说?你现在贵为皇妃,又几时把我放在眼里!为何我交待你的事,你还迟迟不下手?难道你对他动了情不成?”美妇走到一旁的檀木椅坐下,厉声质问道。

“不是的!为何你们还是放不下那件事,难道父亲现在的地位还不能满足他?难道他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成?”箫妃满脸心痛的回道。一张玉脸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点点轻汗自额头渗出。

“你只管做好我交待于你的事就行,其余的一切你都不要过问。”妇人抬手捻起一缕发丝放于鼻端,似在轻嗅发香。

“好,我不问!箫儿刚刚才滑了胎,可为何娘亲都不安慰一下,反倒催促起箫儿偷兵符之事!”

“滑胎而已,孩子没了可以再怀!可这件事你若做不好……呵呵!怎么?前些日子宫中闹鬼的戏码,你是不是非常想念?”妇人冷笑的问道。

箫妃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至亲,心中有如一把利刃在狠狠割着,一片一片的滴着血。原来一切都是娘亲在搞鬼!她竟是她嫡亲的母亲吗?

“你好自为之吧!好好的养好身子,将来为为娘诞下一位小外孙。哈哈……”妇人起身向寝殿外走去。刺耳的狞笑犹如魔咒一般久久回荡在寝殿之内。

箫妃呆坐在榻,脸上已是落满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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