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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什么?老夫给他开的都是续命之药!”老大夫红着脸哑声道。

  “续命?他非伤及性命,何故要续命?”上官砚心想她上官家世世代代为医,她从小更是耳濡目染随父学医,所历病人成百上千,如何能不知林叔具体之伤势如何?“续命”二字实在太过了!

  “他若未曾伤及性命何故至此还未醒来?!”老大夫指着榻上林叔说道。

  上官砚冷笑:“白日里林叔惧痛甚,又言其为操办年事数日未曾安眠,我在他的止痛药里加了些助他睡眠的药,故他到现在还睡着!你行医三十年连这也看不出来吗?”

  “你……”老大夫老脸红得似煮熟的虾子,“老夫又没看你的方子如何知道他是服了安神助眠的药睡至今时还不曾醒,老夫恐他内伤出血至而今危及性命!”

  上官砚咬牙此人虽老且贪,却甚是善辩!她勾唇,眼微眯,又道:“内伤出血与睡眠未醒的脉象你也把不出来?”

  这时候村长等几个男人也有些疑惑地望向老大夫。

  老大夫脸上褪去潮红之色,转而惨白,只好道:“老夫先前可能受人干扰把错了!”

  “那你再把。”村长说道,林婶等妇人也点头。

  老大夫节节败退,骑虎难下,只好再去扣林叔的三关。

  过了良久,阴晴不定的老大夫迫于上官砚等人的压力,只好道:“罢了,罢了,倒是我先前把错了,这病也没先前那么严重!”

  一屋子的人深呼一口气,敢情是虚惊一场。

  “算了,这药就按这丫头写的吃,天已晚老夫要回去了!”老大夫忙背起自己的药匣子。

  “怎么就这么走了?”上官砚厉声道。

  一旁的村长也忙上前说道:“谷大夫,这出诊费还是要给的。”说着就要去掏钱。

  上官砚想倒,这大夫分明是来讹钱的,她该说这里民风淳朴,还是愚昧无知呢?

  那老大夫接了钱就往外走,上官砚急了一把拽上那老大夫背着的药匣子,就这般一扯那药匣子就摔在了地上。

  整个匣子里的药全打翻了。

  “这不是治跌打损伤的精油吗?五十文钱一瓶呢!”王大壮盯着匣子里落出的瓶瓶罐罐说道。

  “这不是那个‘活人丹’吗?”一个妇人惊讶道。

  看来这一匣子里都是他救人的宝贝!上官砚唇角一扬,心想:等下就让这个到处骗人的老大夫身败名裂,在这三村再无立足之地。

  她拾起那瓶瓶罐罐置于鼻尖一嗅,豁然开朗!

  老大夫要伸手来夺,上官砚忙一个闪身闪到了墨青衣和温玉身后。

  “哼,我当是什么呢!原来这跌打损伤的救命良方不过是混了桂花油的猪油,这‘活人丹’也不过是裹了糖衣的山楂!”

  “你……”老大夫气得一口鲜血喷出。

  这时候村长还有屋子里的其他男人翻着老大夫的药匣子,脸上都写满了愤怒,再者老大夫此举无疑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怎么样你说不出话来了?”上官砚步步紧逼,不留那大夫丝毫喘息之地。

  她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双微凉的手握住她的小手。

  她抬眼,就对上来人温柔墨色瞳孔。

  “温玉……”她有些微愣地望着靛青色外袍的男子。

  “他行医这么多年虽非好人贪财又抠门,却自我懂事起也没见过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若是日后他离了三村之地也必是背井离乡,饿死的命!”少年轻声说道,他墨色的瞳孔没有悲悯,没有凄楚,只有冷静。

  上官砚有些看迷了眼,也不顾那老大夫跪在门口磕头求他们饶过他这回,他不想被赶出三村。

  上官砚承认温玉是好看的,那种美如璞玉一般,无需雕琢依旧有摄人心魂的能力,她不是不谙情事的少女,她经历过如花年岁,所以她能捕捉一个男子的美。

  她有些正常地说道:“一切听温玉的。”

  温玉的瞳孔刹时放大,他清楚地知道她今天称呼他的都是“温玉”而不是“温玉哥哥”。

  瞬间的喜悦淹没了心潮,良久,他望着那发抖地大夫冷静道:“谷大夫,怜你年老今日及过往之事皆不与计较,从今天起若是再发现你招摇撞骗,我们两桐村必联名上书清河县县府将你逐出清江一带!”

  老大夫连连颔首,发誓再也不做这种事了。温玉在两桐村的地位来自于他的夫子父亲,温玉的话村里的大部分人是信的。

  见碧落的事被砚儿和徵羽推迟到了次日。

  墨母牵了自家孩子直往自家而去,温玉看着上官砚远去的身影,心里难受得要命,怎么办他好像越来越喜欢与她腻在一起的感觉了,那么甜蜜,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的有意义。

  以前他只想着读书,考功名,现在他想书要读,功名要考,更要保护砚儿。

  想着温玉痴傻地笑了,摇摇头,往自家的路走去,再过三、两个年头他就要去参加科举了,那时候就要与砚儿分别了,想到这里竟是深深的不舍。

  墨母的手一直冰凉,这一路走得跌跌撞撞,走的沉默至极。

  上官砚知道墨母在想什么,她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出尽风头之后却没有关心这个敏感的母亲,她是怀疑她了吗?

  的确她的行为不太像一个七岁的孩子,而这个母亲也不像一个乡野妇人。

  进了草舍,青衣和徵羽被督促着回了各自的房里。砚儿便与墨母进了房。

  “砚儿,你是不是我的砚儿?”

  果然,她开口的话就唬了上官砚已跳。

  上官砚扯了扯唇角,笑道:“娘,你说什么呢?我不是砚儿是谁。”

  墨母望着女儿的脸,这分明是自己的女儿虽然变漂亮了不少,那双眼睛变聪明了不少可是终究是她的女儿啊。

  “以后不可以胡来了,这次林家和墨家的关系算是断了,等林叔好了你也别再去林家了。”墨母说道。

  “娘!”上官砚不解地望着墨母。

  “你也别怨娘,娘是小心眼的人,林家的这样说娘,娘不回驳她不是说任她骂的,娘不想和他家来往了只是心里不舒爽!”墨母解释道。

  “……”上官砚也不再说话了,原来她娘虽看着温柔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娘,我是有婚约的吗?”上官砚突然拿出藏在衣内的金锁来。其实在温玉给她戴上的时候她就有注意到。

  墨母一惊,却是说道:“是你生父给你定的。”

  “哦。”上官砚淡淡地答道。

  墨母忽地睁大了一双琉璃目望着上官砚。

  “怎么了,娘?”

  “砚儿,你不问娘么?”墨母道,这孩子怎生如此冷静,再细想墨母有些自嘲,她为何要和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说这些。可是砚儿的冷静与沉着又如何像是一个七岁孩子该有的?

------题外话------

  墨母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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