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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苏羽忽地起身一拂水蓝色衣袖,腿部修长的曲线顿时展露无遗。

  “母亲容我送砚儿过去吧。”他说道,孤夫人只是揉揉眉心慵懒地颔首。

  孤苏羽还未等上官砚答复就往门外走去。

  那一瞬间上官砚敏锐的洞察到他眉宇间那抹厌恶,对!是厌恶。

  她不懂,明明是一个如此冷清的人为何要强作温柔?她更不懂明明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疏离之感,却要忍受着与她一起生活?为何不放她离开,成全了她也成全了他?

  她亦是起身一拂衣袍上的褶皱,对孤夫人躬身行礼后,随着他的步子向外走去。

  有三两婢女立在春景堂外,阳光洒在梧桐树下,映起一地斑驳,男子修长的身影映在暖阳下里,一股清风拂面别是一番感受。

  他那样远,远得让人觉得身在彼岸,他们之中隔着无数条沟壑。

  只是这个冷清的男人将是她的夫,虽然如此,他却是一个不愿意向她敞开心扉的人。他的过往她不曾经历,未来,也将形同陌路……

  甚至她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女人,或者有没有刻骨铭心的恋人?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女子的渺小,她甚至有些鄙视起自己,为什么去在乎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砚听到前面的男人冷冷地道了一句:“到了。”

  话语里没有温度,让人顿觉这清冷的不似凡间。上官砚竟生出一股想双手环抱双肩的冲动,这样冷的男子,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的?沉默寡言的碧落也比这孤苏羽多了一丝血性!

  抬上官砚眼望了望四周,却不是她这几日住的地方,这里像是一处别致的院落,还种满了紫藤花。

  上官砚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紫藤花,她缓缓地伸出手想去触碰那淡紫色的光影。

  “繁华之中我更爱牡丹。”凉薄的男子淡淡道,目光好似穿透她的周身,达到那遥不可及的彼岸。

  上官砚嘴角一抽,心道:你喜欢什么花与我有关吗?又道:富家子弟皆爱牡丹,你爱牡丹又有何特别?

  这时候见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着鹅黄色交领半臂襦裙从那屋内走出。

  孤苏羽转身看着身后一言不发的女子,勾唇道:“她唤霓裳以后负责伺候你。”

  “多谢公子。”上官砚面无表情的回礼,对此孤苏羽只是蹙眉。

  孤苏羽深望一眼上官砚,道:“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且休息待我夜里再差人来看你。”

  还没等上官砚反应过来,男子已是拂袖而去,那清俊的身姿已消失在院落的紫藤花影之中。

  那霓裳羞赧道:“姑娘可是累了,快回房吧,公子命人准备了瓜果。”

  上官砚点了点头,朝屋内走去。

  一进里屋随手退了外袍,坐在桌子旁,就瞧着满桌子的水果。

  上官砚也毫不客气的拿起水果吃了起来。

  霓裳的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大公子用那种专注的眼神看一个女子,看来清郡传公子不近女色,似是有误。

  世人不知,昔年才八岁的孤苏羽进齐都邺宫,被青城王的女儿青城郡主瞧上了,那青城郡主觉得孤苏羽生得好,硬是求自家哥哥留孤苏羽做个郡马,孤苏羽死活不肯,青城郡主的死缠烂打让他对女子产生厌恶。

  其后多年每每入齐都,青城郡主见孤苏羽生得愈发俊逸,愈发美貌,更是芳心暗许。孤苏羽更是避那郡主更甚。

  齐皇淳阳沧海怜惜青城郡主去年本想将青城郡主许给孤苏羽,结果孤苏羽道出自己已有未婚妻子,也拿出了自己常年佩戴的长命锁,齐皇更不好说什么了。

  青城郡主大怒,传四皇子曾赐孤苏羽一舞女与孤苏羽,不近女色的孤苏羽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女子手生的纤细,青城郡主一怒之下将那女子的双手给毁了。

  青城郡主曾对孤苏羽说:你若娶妻必是我,除了我谁都不能做你的妻子,若是他日让我知晓你娶了妻子我定杀了她!

  其间真真假假,恐也只有当局者知。

  是日深夜,孤府凌风阁内。

  孤苏羽刚沐浴,湿漉漉的青丝垂在如玉的胸膛处,他只是随手拿起屏风上挂着的绯色袍子披上,那绯色的衣衫如蝴蝶的羽翼一般展开,披在了男子绝美的躯体上。

  他走至书案前坐下,拿起案前右侧一白瓷杯盏里早已泡好的龙井。

  凤目轻合,嗅一缕茶香,又微微抿上一口。

  此刻一黑影闪至阁内,孤苏羽猛地睁开凤目。

  黑影在他的书案前跪地,恭敬地道出一句:“公子邺城来了信,九皇子薨了。”

  “什么?”似乎是极度地震惊,男子手中的白瓷杯盏抖落在地,也从座榻上起身。

  孤苏羽一双凤目里写满的震惊和不可思议,他死死地盯着黑衣人。

  他的身体僵直在那处,随后猛地一颤再颤。

  “传令……言我自邺城回来后大病不起,现正四下求医,人已不在清郡,若是有人问起我去何处,就言不知。”孤苏羽说道,额际已渗出汗水,修长白皙的手指紧握着书案的边缘。

  如瀑的青丝有水滴落案上书册,颓靡却不显狼狈。

  “是。”那黑衣人正欲离去。

  却听着孤苏羽抬手唤了一句:“等等。”

  “紫藤居如何?”这一句话语他问得较之前轻松百倍。那凤眸借着月光透出流光溢彩,让黑衣人不禁看迷了眼。

  鸣辰顿然止步,心道:公子从不曾将心思放在女子身上,为何对那个女人如此上心,即使是父母之命,公子也不该对那女子一再过问。

  “公子,鸣辰来时苏姑娘在房间里写字。”鸣辰淡淡道,平静的面不曾有任何波动,就像他平静的道出九皇子的死一样。

  孤苏羽清冷的面上一瞬柔和,心道:那女子竟是识得字的,还好即将与他比肩共度人生的不是个真正的农家丫头。

  “共度人生”?孤苏羽一惊,他在想些什么?竟然想到与那个乡野丫头共度一生?

  才不是!他不过是觉得她生得好看了些,还有那两眉之间的胭脂痣凭生一股熟悉亲切之感,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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