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钏一愣,她知道公子推开她意味着什么,在公子抱着她的时候她可以用尽伎俩博公子欢心,可是在公子松开她的时候便意味着公子不需要她的“搔首弄姿”了。
雪钏心一颤,有些口不择言地道:“公子可是因那野丫头便不要雪钏了。”
她话音刚若,孤苏羽先是一愣,再是生出一抹厌烦。
雪钏泪眼盈盈道:“雪钏原以为只要雪钏听话就能得公子的真心!”
“真心?”
孤苏羽突然抬眸对上雪钏的泪眼,重复咀嚼着这二字,又是一个既可怜又可悲的女子。
他孤苏羽,人冷心更冷,他的真心不会属于任何人!
“昔年有女子,生独占我之心你可知道她怎么了?”孤苏羽冷冷道。
雪钏看清他幽冷双眸之中那股嗜血的杀意,她身子猛地一颤。
“你们只不过是低贱的奴仆!又如何得我真心以待?”
他忽地起身,微微勾唇,那笑无比邪魅。
“你可以选择用命来换我的一丝认真!哈哈哈……”
他突然止笑,幽冷凤眸望向颤颤发抖的雪莹道:“还不快滚!”
雪钏脚跟一软,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起来不得。
她是贝齿紧咬着唇,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郡主赐与你的人,我不是卑贱的奴仆,为什么三年你都不曾正眼看我一眼,而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才刚刚来你就可以如此专注的看她!你会后悔的,我要告诉郡主,毁了她!”
“你敢!”孤苏羽眼里一丝狠戾一闪而过。
他凤目一眯,冷声道:“杜雪钏看来以往我对你太纵容了些!”
“不!你要做什么?我是青城郡主的贴身婢女,你杀了我你会后悔的!”雪钏猛地摇头,这时有两位守卫进屋内将她带走。
“孤苏羽……”
女子的呜咽淹没在了竹林处。
紫藤居
阳光洒在紫藤上洒下一地的斑驳,紫藤花下一身淡紫色襦裙的女子坐在案前抄写着《药典》。
屋内光线太过昏暗,上官砚与霓裳合力将桌椅搬到了屋外。
霓裳站在一旁执着团扇给上官砚扇风,物余五月末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待个把时辰过去,霓裳都有些想打盹的冲动了,上官砚依旧坐在那处执笔书写,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泛起晶莹的汗珠儿,霓裳盯着上官砚看了良久,红着脸心道姑娘在孤府养了几日,养得白净了许多。
上官砚闷声抄完整部《药典》将书一合,抬眼望了望紫藤花的绿叶子,放下墨玉狼毫,揉了揉双目,不禁问道:“听人说孤苏羽病了?”
霓裳心一震,才意识到主子是在同她说话,忙点头道:“是。”
“那你随我去看看。”上官砚将书籍收拾好往屋内走去。
“啊?”霓裳有些后知后觉的张大嘴巴,望着进去又出来的上官砚。
“走吧!”上官砚理了理衣衫道,那清冷却强势地声喉不容人拒绝。
“这……”霓裳颇有些为难,公子不是下令说不让人去看望他的么?为何这姑娘要如此为难她呢?
霓裳挠着头,嘟着嘴道:“公子身旁的辰管事说了不让我们去看他的……”
上官砚顿然止步,稍会儿,却淡淡道:“有点名指姓不让我们去吗?”
霓裳脸一红低头道:“这倒是没有……”
“那就随我去吧。”上官砚说道,快步往凌风阁而去。
霓裳个子矮腿短跟在她身后颇有些吃力。
二人才走至凌风阁就如预料中的被门口的守卫拦下了。
上官砚只是觉得那孤苏羽如此生龙活虎的一个人突然传出他病了,觉得事有蹊跷想来一探究竟。再者,她忧心弟兄,不亲自去趟清河县她不会罢休,此次正好借着他病了去看看他,好歹她与他是有婚约的,她去看他本不为过。
“我要见孤苏羽。”上官砚开门见山毫不遮掩的说道,她声音清冷,与别的女子不同,鸣辰站在屋内的门后心道:是不是要同公子禀报一声,看公子的样子待她与那些女子是不同的。
鸣辰一闪消失在门后往内阁走去,此刻的他是矛盾的正思量着公子刚被一个女子搅了心情,此刻他是否真的可以去打扰?
当他对孤苏羽说上官砚想求见公子时。
鸣辰有特意抬首留意公子的神色,他有留意公子略黯淡幽冷的凤眸不经意间闪过一抹华彩……
“将她带进来。”孤苏羽浅浅道,待鸣辰颔首离去,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袍和高冠,他并不是一个十分注重仪表的人,此刻他颇有些自嘲的笑了。
上官砚跟着鸣辰进来,霓裳一个人被留在了阁外。
绕过外阁屏风再入就是内阁。
上官砚觉得鼻尖充斥一股极好闻的香气,细细闻来竟是牡丹的香味。
她不禁心道:这公子还真的极爱牡丹!竟将牡丹磨粉溶脂成熏香!
待拂帘而入,入眼就是孤苏羽清俊幽冷的颜。他深凝着眉,薄唇紧抿。
上官砚自知他心中疑惑,也不含糊,开口道:“砚儿自幼习医,今闻公子病了,心忧公子,特来看望。”
心忧公子?
听到这句孤苏羽竟是玩味地勾起唇角,这丫头怎么看也不像是心忧他而来,却能将“心忧”二字说得如此自然,甚是有趣!
如果没有猜错这丫头定是来套他话来了,不管她是为他还是为了她的弟兄,今日他都要会一会这丫头,让他知道她到底有多大本事。
“本公子何德何能得姑娘‘心忧’?”孤苏羽特地将心忧二字咬得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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