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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祭坛上一个穿着道士服装的男子,一手拿木剑,一手抱着一个吼天啼哭的婴儿,木剑在婴儿的上空划来划去,口里低咕低咕的念着,也不知道是在低咕着什么,旁边还摆放着一个大火炉,烘烘的烈火在火炉里燃烧着,时而把婴儿举的高高,时而把婴儿放近火炉旁,婴儿的哭声也时而惊啼也时而恐鸣,使得下面围观百姓的那颗心都揪了一上一下,也跟着时而惊忧时而惊恐。

当道士双手举起正准备将婴儿投入火海里时,冷瑟惊恐而又十分威严的声音从人群中高声响起。

“住手。”

围观的众人及在祭坛上的道士,还有在另一旁的主事者心底为之发颤。

“有朕在此,看谁敢动朕的皇儿半根毛发?”又扬起刺骨寒冷的声音,犹如冬季寒潭里的冰水令人身心颤抖不已。

那些大臣们才回神,都一一下跪,口中又念念有词喊道:“臣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而围观的百姓则也都跪下,像是盼到救星似的,高声呼喊着:“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子千岁千千岁。”

龑俊昫与吴庆虞俩人走到主事者第一公主龑艳娈及左威武的面前,他指责的问着:“皇姑婆,您老怎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朕一直敬仰您,可没想到您居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那龑艳娈回意的笑了笑,依旧保持庄严的神态,便从容镇定的说,声音由低到高、由弱到强。

“皇上啊,你现在是在指责本宫的不是喽,应该是皇上你犯糊涂了吧。”

“皇姑婆,您不能听信小人的言词,而嗜杀了无辜的生命啊。况且一个初生婴儿,您也下得了手去残害吗?”

只见那老太婆依旧无动于衷,心思毫无动摇,看来她的心应该是铁做的,枉费她为人母,竟然如此之狠心。

“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岂能有妇人之仁,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此婴儿乃妖魔转世,日后会祸害本朝,本朝的百年基业将会毁于一旦啊。”

龑俊昫此时也已怒火不熄,已没有往日的敬仰,只有此时的愤怒冷漠,也不留余地的冷言:“皇姑婆单凭古时的传言,就断定朕的皇儿是祸国殃民的灾星,未免也太儿戏了吧!”

“只要有半点危害到我朝的,本宫绝不袖手旁观。”龑艳娈也不逊色的睿气言道。

在一旁的左威武在心中狡猾的一笑,此效果正是他预料之中的,龙凤争斗必定两败俱伤,自己的雄霸大业便指日可待。

就在他还在幻想之时,龑俊昫锐利的双眸转向他,冷冷的斥道:“左丞相,你是否还记得,朕说过尚若有谁重提灾星一事便斩立决。左丞相,你可知罪。”

那左威武身心一阵畏缩,发抖的回着话:“老臣知罪,请皇上开恩,老臣也是为了我朝百年基业设想啊。”

“皇上,你要降罪就降罪本宫吧,是本宫重提此事的。无论如何,但本宫依旧要将这灾星除去,谁也无法阻止。”

团团怒火像要一触即发,但又被强行压制下来,毕竟对方可是自己从小敬仰的人,强坚的声音慢慢放柔,半带劝诱的缓缓说道:“皇姑婆,朕乃是一国之君,朕自有分寸,您勿须忧心。”

“皇上虽为一国之君,但本宫乃是先皇赐封的第一公主,只要有危害到本朝的,本宫就有义务出来将祸害铲除。”龑艳娈依旧面不改色,语气从容不迫,紧接着转身对祭坛上的道士大声喝道:“法师将灾星投入圣炉。”

“住手,没有朕的旨令,谁也不能动手。”严威的怒斥声终于吼起,这不仅仅是由一国之君的气魄而来,而是还含带着为人父爱而授予的无穷力量,是为爱而生的护保色。

怒容一触即发,执迷不悟的凤眉猛然上扬,绝情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令牌,冷酷无情言道:“皇上,你……好,很好,竟然如此,也别怪本宫不留情面。先皇御赐令牌在此,难道皇上还要违抗先皇的旨令,还要阻拦不成?”

“您……”龑俊昫抖动着两唇,全身血液瞬间冻结,双眸彻底的绝望,悲愤的俊容已充满了血泪。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连最亲的亲人都保护不了,睛睁睁的看着他弱小的生命就被奸人残忍的辱杀。

“法师用刑。”

那道士便又举起手中的婴儿,又正准备往火炉里投时,又有一道威慑寒冰的女子声音传来。

“住手。”

只见一个虚弱病殃殃的女子从人群里由两名年轻的女子掺扶着走出重围,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公公。

这四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尾随在后的胡公公、春雨,至于另外两名便是倪妤萱和秋菊。为何俩人也赶来啦?其实是这么回事,原本应还在凤床上昏迷躺着的倪妤萱,像是感应到自己的孩子有危险,便突然醒来,为了救自己的孩子,也顾不得身子的虚弱就由贴身宫女秋菊掺扶着一起前往这祭坛,很巧的在皇宫门口刚好又遇上了胡公公及春雨俩人,所以才有了此时的这一幕。

话又说回来,当倪妤萱的声音传出,不仅上方的皇上、第一公主、诸位大臣惊讶,连在人群中也有一人既惊喜又忧心。

这人是谁?便是青莲喽,她原本是到街上买日常用品,刚好瞧见了一群侍卫来势匆匆的在街上而过,基于好奇心,便尾随着一探究竟,所以才出现在这人群当中。此时,正担忧的望着让人掺扶着的那名瘦弱女子。原来自己苦找的妤萱姐离自己这么的近,原来她一直都在黄公子,噢不,应该是说皇上的身边,那祭坛上的婴儿应该就是她的孩子吧,是她与皇上的孩子,难道这就是缘份吗?视线半刻都没有离开过她,一直盯着,怕一不小心她又消失不见了。

其余众人惊讶过后,各种称呼声又从不同身份的人的口中喊出。

“忆皇妃……”“忆儿……”“皇妃娘娘……”。

而倪妤萱显得虚弱无比的声音又重新传出,但威胁的霸气仍旧十足;自从她失忆以来都是一副软弱的样子,这可能就是母爱的伟大吧,使她一改往时的软弱,或者是激发了脑海中原有的潜能。

“谁敢伤害本宫的皇儿,本宫跟他拼命。”

龑艳娈从呆然中回神,又恢复庄严顽固的模样,便开口说:“忆皇妃,好大的胆子啊,竟敢阻拦本宫行法,竟敢违抗先皇的旨令。”

“臣妾无意冒犯第一公主,更是无心触动先皇的御令。臣妾只是为了我儿而来。”语气依然是冰寒如霜、淡然威慑。

“满口胡言。先皇的令牌在此,法师请作法除灾星。”

“臣妾认为您才是胡言,什么灾星,简直是妖言惑众,臣妾的皇儿不是灾星。”

“忆皇妃要是你再阻拦本宫,可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了。”苍老的威胁声处处逼人,一副不可违抗的苍容因怒气而皱紧。

倪妤萱原本焦急的神情,现却一脸的镇定从容,言语中更无丝毫的慌乱,沉着冷静的对众人分析说道。

“臣妾说了,臣妾的皇儿不是灾星。您们所谓的天狗食日,那是因为月亮、地球是两个不会发光的球体,在太阳的照耀下它们的背后都拖着一条长长的黑影,可当月亮、地球、太阳正处于一条直线时,月亮就挡住了太阳射向地球的光,月亮身后的黑影正好落到地球上,所以才产生了日食,就是您们那所说的天狗食日,这只不过是很正常的大自然奇象而已。”

但那龑艳娈却顽固不化,半句话都不肯听进那固执的脑袋里,厉声喝道:“一派胡言,来人,把忆皇妃带下去。”

“臣妾没有胡言,臣妾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带下去。”

“您这愚蠢、愚昧、愚顽不灵、没心没肺、残忍的老太婆,本宫说的都是事实。”顿时心底慌乱无主、悲愤焦急、无助的绝望,斥骂声便也脱口而出,已顾不上应有的分寸与礼节。

众人都被她的叫喊而震憾,龑俊昫更是自责愤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此时的软弱,痛心悲伤的喊着:“忆儿,是朕对不起你,对不起皇儿。”

此时,他真的很想有奇迹的发生。

在下面的青莲实在看不下,更忍受不了这痛心的煎熬,便从人群中一跃而上,赶走了围在倪妤萱主仆三人的那些侍卫,但又引来了一大批侍卫,因此她又与众多侍卫打斗起来,场面一片的混乱。

龑艳娈冷酷无情的催促声又响起:“将祸害我朝的灾星投入圣炉。”

那名道士接到旨令后,便快速的把婴儿高高举起,顿时场面更加的混乱,周围凝聚着悲伤哀痛的气息,各种杂声混合在一起,有婴儿的啼哭声,有悲痛的哭泣声,有哀伤的惊叫声……

道士怕又有变数更是刻不容缓的把婴儿投入了火炉,两个惊动天地的声音同时震出。

“哗。”

“不。”

婴儿最后的啼哭声哗,像是对这世界的残酷不解,对这人心的残忍而啼哭。

而倪妤萱悲绝的啸天长吼声不,像是对这红尘世物的厌恶,对这人心的无比憎恨与哀怒。

一切就因这一刻停止,包括打斗声,惊叫声,呼吸声、哭喊声、关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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