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故意做给花蝶儿看,红衣男子从袖中掏出锦帕用力的擦了两下手,手一松,那丝质的帕子悠悠荡落在地,被他好巧不巧的踩在脚下。
“你……你……”花蝶儿在那红衣男人掏出锦帕擦手之时就一脸冒火的看着他,她看不出他与这王爷是什么关系,难不成真如传言那般,他和王爷是那种关系。
可明明对着王爷说的这般好,背过地去却是厌恶的不行的样子,到底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和王爷在一起,难道是这王爷用强的不成?可细想下也不对,若是他不愿,怎会这么晚了又寻到这里。
花蝶儿反复思量着都没有结果,反正从那说一套做一套的做派,足可以确认一点,那就是这个红衣男人决计不是简单人物。
据她了解这位三王爷并不受宠,在朝中没有人脉相熟,毕竟那朝野中的大臣都是眼睛长到天上见风使舵的主,想这三王爷本就这等相貌,在加上也不受皇上恩宠,自是没有一个审时度势的大臣看重。可那这红衣男子为何这般,着实让人费解。
宫斗什么的片子也看了几部,可轮到自己仿佛自己的脑子就像是浆糊,什么也捋不顺,想不通。
既是想不通就不勉强自己,花蝶儿是很会疼惜自己的人,索性褪了袜套鞋子,躺到这偌大的喜榻上,想着自己的表现当真不像样,明日少不得去给这位王爷陪下不是。
她自是知道越是这样的人心越是脆弱不堪,自己这样大呼小叫的会让他很受伤,只是不知道的是,她的表现应该算是最好的一位王妃了,往常的那几位连叫都未曾叫出口就生生的吓昏了过去。
折腾来折腾去,花蝶儿到了下半夜才沉沉睡去,恍惚中听到笛声悠扬传来,可怎奈自己耗费了太多的经历思考这些事,现下眼皮重的出奇,只是听着那笛声带着一丝凄凉还有几分孤寂,其他的她没有听清,薄如蝉翼的羽睫抖动了下,终是睡去。
门外一阵急切的叩门声惊醒了睡得不太沉的花蝶儿,不知是不是咋换了床,一晚上虽是睡着却是睡得极不安稳,醒来身子也乏得出奇。
可能是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的人沉不住气的边敲着门边喊道:“王妃,一早要去给皇上皇后敬茶的,万不能耽搁了时辰啊!”
什么?敬茶?花蝶儿纵是再想睡也不能再睡啊,这要进宫了呢,对啊,自己嫁的好歹也是个皇子,虽不受宠,但这规矩自是不能旷废的。
不雅的打着哈欠捂着嘴打开了房门,门外候着丫鬟婆子急赶着上前,一个兑好了水绞湿了帕子递到了花蝶儿的手上,一个急忙着收拾今儿要穿的衣裳。
莲儿手里端着清粥来的时候,花蝶儿衣衫已然穿戴齐整,正坐在镜台前被人服侍着梳妆。
“小姐,不,王妃这是到哪儿去?”莲儿一早就去给花蝶儿备饭,想想也着实可气,那些下人都是狗眼看人低,她想让他们去给主子熬些稀粥端来,那几人都你推这个她推那个的,最后索性她也不求她们,问了膳房在那儿,便自个儿去了。
“你个丫头,怎的没个规矩,王妃去哪儿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该问的吗?”身后的丫鬟倒是没说话,那正给花蝶儿抻着衣襟的嬷嬷想必是仗着在这府上年日以多,倒是摆出一副老资格的样子朝着莲儿训道。
花蝶儿虽是想要护莲儿,可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自己生来咋到的还摸不清行市,也不想生事,扫了莲儿一眼像是假装没有听到那嬷嬷的话一般。
“以后要记得该问的问,不该问的最好别问,若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见花蝶儿没有护着自家丫鬟的意思,那嬷嬷更变本加厉的说了一句。
花蝶儿秀气的眉微微挑高了几分,自家的丫鬟的生死岂是你这婆子就能妄自宵小的,再说自己从起来就被这两人上下其手的折腾着也倒不说什么了,可也不要将自己这副花容月貌的脸捣鼓的像个妓院里的老鸨啊!
看那铜镜中映照出的那张脸,脂粉擦了不是一般的厚,白的像是跳进了白面缸又被生生的提溜出来,不均匀的有的黑有的白,那本就粉嫩的香腮涂得像个猴屁股。
现在竟是当着自己的面教训起莲儿来了,当真是故意给姐下马威还是怎的?想必把她的脸捣鼓成这样,一是知道这王爷有眼疾看不见,二来便是想看她的笑话,可花蝶儿从来就是看别人笑话的主,看她的?这两个还不够档次。
“莲儿,这位嬷嬷说的也对,什么时候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曾记清,若是嘴巴不严宵小妄言的,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阎王殿也不自知呢!”话语说的虽是不咸不淡但花蝶儿眼眸却有意无意的在这嬷嬷身上划过。
那嬷嬷何其精明之人,自是听得出这话是针对自己,想到昨儿在府门口的一幕,手上的动作滞了滞,这个王妃看那张娇柔的小脸,可心肠可不是那般柔弱,那被掌掴了三十巴掌的两人就是一个例子,想到这位王妃的不好惹,便也低眉顺耳不敢妄加出声了。
“是,王妃教训的极是,莲儿记下了。”莲儿乖巧的应着声。
莲儿做事一向沉稳思虑周全,在陪嫁丫鬟时,花蝶儿独独挑了她来,其实若是多带几人也无妨,可从来到这儿,这丫鬟自是就莲儿和春儿,莲儿稳妥,春儿呢,却是大大咧咧没有这般细的心眼,刚来到这王府之中,若是将春儿带来不定会惹出什么事端,所以也便没有挑着春儿一起来。
想到春儿刚知道自己不带她撅嘴生气的模样,花蝶儿就一阵的好笑,直到她许诺等着自己在王府站稳脚就将她带到王府,春儿才又恢复以往傻乎乎没心没肺的模样。
“你们先下去,一向都是莲儿为本王妃挽发,别人挽的我看不惯。”花蝶儿撩了撩耳边的发丝,抿了抿唇淡声说道。
待那两人走后,花蝶儿嘱咐莲儿弄湿了帕子,将那一干的脂粉尽数抹掉。莲儿只在身侧侍候着,她也是觉得刚才的装扮绝绝对对不能突显出她家小姐那天姿绝色的相貌,反倒清丽的面容都被那厚厚的脂粉掩盖住了。
那丫鬟在外急等不着,干干着急想进去再催促一下,却被那嬷嬷扯住了袖子,看样那丫鬟对这位嬷嬷心存惧意,听了她的耳语,脸色更是慌张了几分,但却没有挪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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