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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皇太后的六十寿辰之日,轩辕皇宫西华门外已是车水马龙,沿袭有序,各大官员携家眷纷纷下了辇车朝向大明宫而去。

侗鸿寿的辇车一到,其下的官员和车辇纷纷避让,车碾停下,侗鸿寿和苏红芙一同下了马车,今日这种日子本该是白灵萱参加,只是因她身子弱,并且卢雅玲并不喜欢热闹,所以苏红芙一袭盛装,如沐春风,神采飞扬。

紧随其后的一辆锦缎流彩铃铛马车亦与侗鸿寿的车辇一同停下,只见一只白如凝脂的葱葱玉手将车帘掀起,随之侗皖清一身翠裙粉裳缓缓下车。那些还未进入皇宫和站于一旁的官员及家眷们,均是被那从辇车中出来的玲珑身姿所吸去了目光。

侗皖清似是没有发觉身边那些众人的异样神情,只见她姿态低敛,淡眸清扫而过,神色安然平淡的跟随着侗鸿寿进了皇宫。

一路上众官员见了侗鸿寿多是寒暄攀谈,再看侗鸿寿无论谁人均是低眉淡笑一副老好人的表情,只是再看他眸光深处却是内敛深沉,在侗皖清看来并未觉得他那笑容有何和善,反而更多了一丝老谋深算,笑里藏刀之感。

之前夜探长春宫侗皖清并无闲情光览这皇宫大内,今日一看到处是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很是壮观雄伟。

沿途华彰盈彩,大明宫长安殿内琉璃万寿灯似繁星浩海,光华炫彩入云霄,殿堂楼阁,画栋飞甍,辉煌金碧,飞阁流丹和凤竹湖倒影交相呼应,万顷琉璃间恍若琼台玉宇。

顷刻间,大殿之上众人均已落座,随之轩辕皇到来,他面带红光,眉眸含笑,可见心情之好。再观窦皇后,一袭石榴红牡丹朝凤宫装,典雅华贵,她云髻峨峨,丹唇外朗,华茂春松之中眸光无波,神色平静,看去端庄威仪;皇太后坐在皇帝身旁慈眉善目中透着精锐,威严自成,在她与贤贵妃说笑间已是将台下众人看了个仔细;而其身侧的贤贵妃风风韵韵,浮翠流丹,瑰姿艳逸,媚于言语,似是说笑着逗得老祖宗一时笑口难掩。

寿宴中不时有宫娥托玉盘,执金杯,鱼贯出入,袅袅娉婷长裙飘过,清冽酒香四溢,桂花芬芳飘散,袅绕之间弥漫了整个大殿。

侗皖清一进入长安殿落座,便有几道目光不约而同的射来,然她低首垂眸,安然闲适。光影杯酌间,那高台之上的轩辕皇朝向侗鸿寿这边看过来,只是眸光却是有意无意的落在侗皖清的身上,那略带审视考量的眸光仅是一瞟而过。

几个皇子那边,有两人是神色不明。墨之轩此时三分笑三分邪气再加三分漫不经心,一副潇洒倜傥之相,只是在那日与侗皖清交易后,此时似是正在思及着什么。

而墨之炎在看到侗皖清闲雅落座,见到她虽是未施粉泽,然那纯净飘逸,清隽高雅之态,似是远山一株白梅清香暗自扑鼻,清冽中自有一番傲骨,不由得眸色一深,头一昂咽下杯中酒。

他仰头之时,与墨之轩望来的目光不期而遇,似是无声之中两人自有一番交探。

殿前歌女长袖轻摆,随着乐声,步履轻盈,翩若惊鸿,弦鼓磬韵,歌声飘渺,飘飖转蓬舞,随风散复收,众人迷醉其中。舞毕齐声恭贺太后福寿无疆,松鹤延年,流水般翩然退下。

轩辕皇正与侗鸿寿说话,突然听到皇太后问道:“前段时日听闻侗相长女清儿昏迷多日,现下可是身子好了?”

皇太后话语透着无由地亲切,只是这淡淡一语却招致了那在坐众人的频频侧目。众人不知这侗相之女侗皖清为何会得皇太后的关心,在纷纷疑虑之时,有的人已是在揣摩皇家之意了。

听闻太后如此问道,轩辕皇也停止了与侗鸿寿的交谈,侗鸿寿看了看侗皖清,回头又谦逊恭敬地说道:“回太后,小女如今已是大好,承蒙太后垂爱。”

轩辕皇今日得见侗皖清,见其乃是端庄闲雅,静坐间自有气度,与传闻乃是大相径庭,思及国师预言眸光忽而深沉,似是瀚海深海,平静中穿透人心。

皇太后闻言似是放了心般,锐利如炬的目光一时变得柔和,看去亦是祥善不少。

贤贵妃坐于其二人近处,将轩辕皇与皇太后神情看了个清楚,虽不知皇上为何会神色变幻莫测,太后为何会无缘无故的问及一个大臣子女的安好来,然她当下心思一动,含笑的向着皇太后说道:“太后,臣妾听闻侗相之女侗皖清前日里在‘梅翁楼’对诗,可是与轩辕第一才女楚沛凝可赛伯仲呢!”

皇太后闻言却道:“哦,竟有此事。你贤贵妃可真是万事通啊!”只见皇太后神情温和,说此话间亦是带着笑容。

贤贵妃却是嗔矫笑说:“太后,臣妾原本可是不知,还不是辰儿上次进宫问安闲聊一些宫外趣事,臣妾才知呢!”

侗皖清耳聪目明,想来这贤贵妃确实不是一般,只因她一句似是无意之话将那原本的长女换做了女儿,亦是让方才苏红芙在听闻皇太后唤她侗家长女之时,那垂于几案之下本已紧握的手松开了去。

亦是楚沛凝原本是落败,却被她说成才华不分上下,想来右相之女才情誉满京城,而她不过一次幸运,当下却是保住了右相父女二人的面子。

虽是对这些并不在意,然而通过上次受伤之事,侗皖清却是不敢小窥了这贤贵妃。

她似是无意的看了一眼那只是淡笑闻语,却是并不做声的窦皇后,只见她偶尔微微一笑,以示自己在听着众人闲聊,看去温婉贤淑,母仪天下。

或许在外人看来这个皇后也许不过是明不实归,如今只是一个摆设,然侗皖清却是感觉这窦皇后实是城府极深,只因在贤贵妃多年的打压之下,单看今日她这般淡然自处的神情亦不会是简单了,而深宫之内又怎会有单纯之人能生存下去,更何况听说这窦皇后可是皇太后眼中合格的儿媳。

只是,侗皖清想着这窦皇后一直是只防不攻,按兵不动,想来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成熟的时机,一个可以将贤贵妃一次击垮的机会罢了。若真是如此,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可以说明一切,那就是大皇子墨之逸并未残,是在装。可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观及思及,她嘴角一勾,升起一丝不屑来。正巧不巧的墨之轩向她看来,墨之轩眉梢一挑,又转头斜睨一眼看向高台,心道他这个表妹外表看似淡漠清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此时却是只有他知道其实她不过锋芒暗藏,并不随意出手而已!

大殿之上几人不知台下众人心思,那皇太后听闻贤贵妃所言,亦是好奇起来说道:“侗相,哀家听贤贵妃所言你女乃是才情倬倬,怎被你一直藏于深闺,今日可得献艺一番,也让我老婆子高兴高兴?”

侗鸿寿听太后如此说乃是喜忧参半,却是当下说道:“臣惶恐,这就令小女弹奏一曲。”

皇太后看到侗鸿寿这番风吹草动亦是惊的举动,不由的黜了黜眉,然看到那已是起身的侗皖清时却是瞬间散去。

侗皖清得侗鸿寿示意,乃是起身,她抬首间众人均是唏嘘,还未见其展示才艺只是先见其貌,已是感为天人。

------题外话------

时间紧促,看的亲担待,这章有点赶时间,多是旁白没有语言,只是本章侗皖清用不到语言,多是心里描述。

另外猜猜,太后为何见了侗皖清很慈善?呵呵,伏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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