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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鸿寿惊愕过后恢复常态,手指敲点着桌案思考着侗皖清所言,须臾,他抬眸凝神,道:“依女儿所言岂不赈灾为先,然边关事大若匈奴趁着此时我轩辕几十万人口饥寒交迫,而夏晋鹏仗势欺人不欲力抵挡可如何是好?”

侗皖清粉唇微牵,清眸闪闪却道:“想必父亲也是知道皇上乃是有意先救助灾民的,且依着皇上的心思岂能看不出夏晋鹏那里的异象,只是军饷却是实实在在的被克扣了,夏将军趁此一事大张旗鼓故意而为,所上奏折再次触怒皇权,如若不是还用的到他且不能顺利的令其交出兵符,想必皇上早已是留不得他。”

"再者真是匈奴犯境,夏晋鹏还能大迎令其直捣轩浩?想必他就是有这个贼胆,此时时机也不纯熟。”侗皖清直言不讳。

侗鸿寿听过眸心微光一闪,蹙眉道:“只是赈灾款只有白银五十万两,而如今所查出被克扣的军饷亦有三十万两白银,顾此失彼还来不及,何况赈灾款也不一定够,还要封住那夏老狗的嘴稳固军心,加之十万大军的粮草要一时供给充足岂不难上加难。”这话倒是实话。

侗皖清心道:侗家与夏家本就隔阂颇深,一直在朝中针锋相对,此次又逢这等燃眉之事,侗鸿寿心中恼怒竟是将夏晋鹏骂成了老狗,不过倒也贴切这只老狗开始发威咬人了。同时可见这些年两家明争暗斗,朝政上侗鸿寿虽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难免不受夏家人的气。

而轩辕皇经这次之事想必欲将夏家除之而后快更是下定了决心,夏家孤高自傲自以为权势滔天,因此忘了欲速不达的道理,实不知已是将自家百年望族推向险境,加速衰亡,正如康正帝时期一夜而衰亡的上官家一样。

“同时而为。”侗皖清眼底闪过清利的光色。

侗鸿寿神情遽然严肃,他不是不解侗皖清的意思,而是被她这种气魄所震慑住了,对于她这般轻笃的气势,侗鸿寿掩起澎湃情绪,沉眸峻严道:“我儿可是有何良策?”

侗皖清芊眉淡挑,蓦然浅笑,道:“如果父亲相信女儿,还请父亲请奏皇上——”

侗鸿寿面露疑惑,问道:“此话何意?”

“请父亲上奏命女儿为钦差大臣,前往灾区救济和抚慰军心……”侗皖清淡淡说道。

“你这不是在胡言乱语,自古以来何有女子当朝为官的,此言今日只有你知我知,不可再告知他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侗鸿寿不待她将话说完,已是打断。

侗皖清对于侗鸿寿这般果断之行,却是不急不缓的慢慢道:“父亲,女儿觉得军饷之事需暗中彻查,只因已是有人朝侗府伸出了手,皇上所委派的人不见得就能查的清楚,一个万一许是还会有人背了黑锅也说不定。”她话中有话以侗鸿寿的老谋岂会听不出。

侗家三夫人长兄卢晏任户部尚书,因此卢家与侗家族中不但同时有人为官,更是身居要职,如若能借此事除去此人岂不有人得益;而其父卢守业曾任太尉一职,其下门生遍野多位居高官;而侗家长子侗博文任兵部侍郎,侗皖清又被封为清平郡主;二皇子墨之轩虽为皇子亦是侗府的外孙,可见已是有人想要分蚀侗家的势力。

“你到底欲以为何?”侗鸿寿直接问道,侗皖清说了这些他猜想到必有其深意。

侗皖清闻言将桌案的两只茶盏平放一起,面眸徒清,抬头道:“依女儿拙见受理彻查军饷克扣一案必会有人从中作梗,因此也就不会顺利和太平了,对方定是想着我们没有精力和财力同时而为。”

她顿了顿黛眉一撇,眸光斜挑一方似是对于何事的不屑,侗鸿寿看了只是感觉奇怪她怎会突然如此表情,就听侗皖清道:“皇上虽是命父亲办理此等二事,然依丞相的身份和朝政要事,皇上亦要不时与您商议,父亲必不会亲身前往。”她说话间侗鸿寿只觉正常,他确是不能亲往必是交代给下面办差的。

侗皖清转头看向侗鸿寿又道:“然,如若父亲先用白银赈灾,或许那赈灾款出不了京城多久,就会不翼而飞。”

“难道说有人竟敢抢劫皇家官车,谁人竟敢这么大的胆子?”侗鸿寿听侗皖清如此一说,大惊之中急急问道。

“父亲,今年大雪饥寒,沿途盗匪马匪等人必会不顾性命,殊死一搏,不过他们都是小儿必不会成势,但是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借事生计。”

侗鸿寿恍然大悟道:“如若先是补边关的军饷呢?”

侗皖清沉眸道:“此事首先并不可为,并且出了城的白银去向可是不好说了。”

“照此一说,岂不是无论用于谁先,驱驾皇家军队携救灾款出城都是不妥。”侗鸿寿道,此时他已是无法再深思侗皖清话中的利害关系,而是想着却有可能。

“不错。”侗皖清道。

侗鸿寿道:“我儿可有依据?”他此时神情凝重,幽眸深远黑暗,因为如她所言形势可谓严峻。

“轩辕以北诸城众城民受饥寒此事做不得假,然关键在于皇上受命父亲善理军饷一事。”

侗皖清见到侗鸿寿示意她直接说下去,淡道“军饷一事想必也是真的,不过此次重点却是有人想要向侗府下手。”

侗鸿寿原本凝暗的神情散去,换做冷然一哼,沉眸道:“不愧是皇上啊!”

他徒然又看向侗皖清,目光直接而严肃,继而说道:“我儿心细如尘,好智谋,不输天下男儿啊!”语气带着感叹却是没有更深的感情。

轩辕皇不愧是帝王,侗皖清如没有猜错其本意便是令侗鸿寿赈灾,然至于夏晋鹏那里确切而言乃是看谁更道高一筹,想必侗鸿寿为了免予办事不利,遭人嫁祸的结果此次也会与之博弈一番。

侗皖清神情淡淡,清眉说道:“女儿方才所言乃是想让父亲在京城细查军饷克扣一事,而五皇子墨之昊不可轻视,父亲还是让二皇子墨之轩协助的好。”

“你方才所说让为父奏请皇上任命一说许是不会被应允。”侗鸿寿心下已是松动,但想着一帮大臣仍觉得不可行。

“父亲只需将意向表明,带过凤女二字便可。”侗皖清想着轩辕皇身为帝王,心思深沉旁人却是难以探究其心,然此次事情乃她大胆猜测,只因饥寒雪灾虽为天灾,然军饷被克扣一事早不出晚不出太为凑巧,而她凭直觉认为太为凑巧之事必存猫腻。且依着轩辕皇多疑的心性许是对她凤女的作用有所孤疑,如果能够就轻避重将两件棘手的事情一并解决何乐而不为,同时也能看看转世凤女的能力。

风雪一直飘洒,扬扬间原本踩下的脚印又被覆盖,清肃一片直印心底,侗皖清发觉自从来了这里所用的心思仿佛要比前世多得多,而她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一局棋,众颗棋子,自己是棋子,在旁人布下的棋局里她亦是观棋下棋之人,而她明白在这个世界权势就是一切,若是棋局没有下完走到哪里都会受人操控和摆布,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唯有将棋局堵死胜出,才可见天日。

------题外话------

下面几章,众人PK,男男PK,男女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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