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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之炎怒气之下回到府邸,管家便寻到他说王尚书家的二小姐王诗筠已在大堂等他多时了,墨之炎闻言难看的脸色依然未变,不冷不淡道:“她今日而来是有何事?”

管家俯身一旁,见墨之炎一脸的怒容,心道不知是何人何事惹得殿下不悦,此事如若按照以往殿下听闻之后便会即刻前去,怎奈今日会是如此一问,更没有去见王诗筠一眼的意思,便察言观色小心道:“回殿下,王小姐说有事要与殿下相谈。”

墨之炎从侗皖清那里受了郁气,自是没那个心情见人,怎不巧的王诗筠听闻府中下人讲殿下刚刚回府,便自行的寻到了这书房,屋门大开着远见着她款款而来,那亮眸在见了墨之炎时闪出喜不胜收的光芒,她心想着好在是等到了殿下的人,若是今日一过她不知自己是否还会有这份勇气。

王诗筠一副楚楚之态,身形若柳之中又尽显媚态,进门而入时眉眼水眸微波,随口叫了声“之炎——”,那声音温软甜腻让人听了似是即便再是如何钢铁铮铮的男子也会心动。

“你今日而来是有什么事?”墨之炎没有如往常那般牵着她的手,温柔低语,却是冷冷这么一问。

王诗筠心中一悬,自是从未得他如此相待过,更是身感一冷,原本欢喜的情绪顿时跌入了谷底。她微一抬眸就看到墨之炎神色阴郁,眉宇间尽是深沉,似是心情不好,当下心中辗转,却是浮上一抹女子的羞涩,瞟了管家一眼。

管家见状明白自己在这里无疑是碍眼的,便道:“殿下若是没有什么吩咐,奴才就下去了。”

墨之炎冷冷看过去一眼,道:“下去吧!”

管家委身正欲出了屋门时,又听墨之炎道:“今日如有人登门就说本殿不在。”

“是——”管家敛眉退下。

墨之炎此时转头看向王诗筠,先前沉冷地神色略有清减,道:“不是说有事才来的吗?”话间坐下,仔细看他一副深思之情,似是人在此处,却是心不在焉。

王诗筠心知今日来的不凑巧,正逢他心烦气躁之时,然想起王家府中那些姐妹们对自己的嘲讽,和近日父亲的不待见,又听了民间四坊下的传言,她隐下眸中清利的光,柔媚一笑上前却是走置墨之炎身后道:“之炎看似今日心情不悦,莫要伤神愁心。”

说着却是伸手抚上他的太阳穴,“让筠儿为你揉捏片刻。”

她手指光滑如玉,揉捏力度适中,触着墨之炎的穴道让他异常舒逸,眉宇间的阴郁散去,只剩眸底还是一片深沉。

“真是没想到筠儿尽是还有如此手艺。”片刻,墨之炎闭目道。

王诗筠想着看来花了重金请“凝翠阁”的婆子教自己这套手艺真是没有白费,怪不得男人都是喜欢偷腥的,想来大户人家的女子又怎会有这般讨男人欢心的手段和功夫。

“这是,这是娘亲从小教过筠儿的,为了,为了筠儿日后好好地侍候自己的相公。”王诗筠说道,手上更是柔弱无骨。

墨之炎伸出手抚上王诗筠正在揉捏的手背,他知王诗筠一早死了娘亲,想必在王府的日子并不十分好过,随之将她拉置身前,就瞧见她一脸红霞,唇如朱启,淡扫的峨眉下眸如秋波潋潋,却是心里一叹想着这么些日子倒真是难为她了。

只是透过眼前女子的脸,却是又浮上那冰清玉洁,冷眸清华,隽贵无比的侗皖清的面容,想她每次见了自己都竖起一身的荆刺,竟是扎的心尖生疼,那原本还是温柔的抚着王诗筠的手,亦是不自主的加了力道。

王诗筠不明白墨之炎为何突然如此,手中一疼,轻唤出声。

墨之炎回神,望着那被他紧握通红一片的玉手,道:“弄疼你了?”

王诗筠轻摇了摇头,疑惑问道:“王爷有心事?”

墨之炎避而言他,沉眸一敛,睫羽微动后换做清明一片,“现在无外人,不是说有事今日才过来的吗?”

王诗筠原本还未退去的红晕此时更是深至了耳根,须臾,垂眸轻轻细语道:“家父私下里问过筠儿几次,他问殿下何时娶筠儿进门?”

她说话时清眸淡闪,更为婉转说道:“筠儿,筠儿明年春时就十六了。”却在偷瞟墨之炎之时,看到他另一只扶在椅背上的手紧了紧,难道殿下不想要自己了吗?

久久等不到墨之炎的回复,王诗筠轻咬了自己的唇舌一下,即刻双眸微红,她抽出方才被握住的手,眼泪即是止不住的掉了几颗下来。

墨之炎原本就是坐着抬头看到她这幅样子,心中一软道:“近日里朝堂政事颇多,过了这些日子吧!我当向王府下聘求亲。”想着王诗筠跟随自己多时,两人虽是并未成亲也并无不拘,然这女子善解人意,温婉贤淑若是不要了,她不但日后再难做人,自己也于心不忍。

王诗筠闻言,心中大喜,想着依墨之炎的性子即便之前再宠自己,也没有解释的习惯,又是想起那个婆子的话:“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光有一颗心是不够的,男人要的是新鲜劲,身为女人要懂得侍宠和收敛,手段和心计是必然的……”

想着的同时,她轻咬唇角似是下了决心和勇气一般,上前搂住墨之炎的腰,将头贴在他胸前,亦是听到那强有力的心跳。墨之炎知王诗筠的心意,两人虽有肌肤之亲也仅限于牵手,哪里见过她如今日这般大胆过,正想将她推离一些,便是触到她的眼泪,继而听她哽咽道:“筠儿——筠儿谢殿下爱怜。”

话语满腹柔情,墨之炎心中一动,想着如若怀中女子是那人该有多好,不由得将她紧紧抱住,却是看不到王诗筠眼中露出的窃喜和狡诈一笑。

此时,墨之轩无示进屋,入眼便看见两人这般动作,他勾唇一副风流之相道:“真没想到三弟避人不见,乃是在此约会佳人啊!”

而身后跟着气喘不虚的管家,到了书房门外管家俯首道:“殿下,奴才说了您不在,可是,可是二殿下……”

王诗筠听脚步知是有人来了,忙从墨之炎怀中离开,抬眼便看见二皇子正瞟向自己,只是那看似在笑的眼神却隐有一丝审视之意,而后见了她微红的双眸,即是嘴角一勾,眸间荡起清淡的讽意,“三弟真是怜香惜玉,二哥何时能喝上你的喜酒啊?”

墨之轩这般一说,王诗筠知道方才闯进墨之炎怀中被人给瞧见了,一时躁的不行面上通红一片,墨之轩见了有意调侃:“二小姐脸怎么这么红,该不是受凉了吧!三弟也是的思念佳人也得顾着这天寒地冻的,看二小姐穿的可真是轻便。”

王诗筠今日到墨之炎这处,特意打扮一番,没有穿上棉服只是添了两件单衣,亦是在寒冬也挡不住那玲珑的线条,而身上涂抹了迷人香,那婆子告诉她说女子涂了这香男人便会每日挂怀。

墨之炎省略了墨之轩那一番笑语,对着管家道:“将王小姐送回王尚书府。”

王诗筠顾不得再与墨之炎情痴黏缠,只是临走时含情脉脉看了墨之炎一眼,又挖了墨之轩一眼,即刻随管家离开了书房。

“二皇兄是有何事?”墨之炎沉眸问道,自墨之轩向轩辕皇求亲侗皖清之事,两人之间有一道未捅破的膜,只不过如今又多了个明面上的安陵子墨。

墨之轩洒脱随意一坐道:“来三皇弟府上竟是茶水也不送上一杯,当真是薄情啊!”说后不忘瞧了他一眼,见墨之炎一副沉冷之态,便不再玩笑道:“大皇兄请几位皇弟去撷芳殿品酒。”

墨之逸虽为长子却因少时落水,伤病遗留在腿上一直不能走路,但却是住在一贯的东宫太子府,他一直默默无闻,此时怎会有这等情致请几位弟弟去他那里品酒?墨之炎闻言,心中思量着。

墨之炎敛神问道:“几时?”

墨之轩莫不在意道:“明日戌时。”

话落,两人均想着,明日侗皖清便要出京前往北境,只是不知她为何并没有带上大队人马,仅是精兵铁骑,并且要求将五十万两白银统统换成了银票。想到她总是出人意料,想法异与常人,可是此行却有墨之昊与南宫玉陪同,当下两人眉峰蹙起,沉眸中神情沉重。

侗皖清去东厢阁向白灵萱道了安,并安慰她莫要担心挂怀,自己不日将回,并交代了翠竹、红梅两个贴身丫头一些事宜,私语了几句,但见两位丫鬟听后神情肃严,只道明白了。

回了东暖阁惜烟被避退,花魂正向侗皖清禀报秘事,“主子,之前您所让查探之事已有眉目,然属下无能对方实在能力太大,偶有线索之时便被对方断掉,因此才没有结果。”

侗皖清凝神,冷清一问:“详细说来。”

花魂道:“属下从白太史哪里下手,只因白府上下皆知白大小姐乃是领养,但是其亲身父母为何人却是不知。只道大夫人幼子时乃是在昏迷中被包裹着放置在白太史府宅大门前,后夫人在六岁时被送出去一段时间,回府已是碧玉年华,之后就嫁给了侗丞相。”

“如所言我娘亲岂不是中间有十年时间的情况打探不到?”侗皖清道。

花魂恭敬道:“回主子,正是。”

侗皖清眸光黯沉,幽碧如潭,这十年之中娘亲所去何向?由不得不深究。而那日闻安陵子墨言语,娘亲手中的东西乃是至关重要,怪不得贤贵妃下手之狠。想来如若自己得不到,毁了也不能成全了旁人,只是那密卷之中到底有什么秘密不成?即是安陵子墨也不得知。

“还有呢?”

“属下正在急眉之时,正巧发现有暗中势力掩盖和保护着白家往年收留大夫人的内幕,因此属下往下再探不到消息,不过属下发现那势力好像与皇家有关。”

侗皖清清眸荡起一丝涟漪,从花魂禀报来看对方似是无敌意,道:“这事暂且打住,你私下多加留意便可。”

花魂道:“是,主子。”

“前段时日让你办的事情可是办妥了?”侗皖清转言一问。

“回主子,属下等人已按照主子的吩咐在那地方建了分坛,眼下再有一月即将竣工。”

侗皖清心念电转,算了算时间,思索道:“我明日就会出发前往北境,回府之后你等将念府众人秘密迁置那里,留下聂老和冯氏便可。”她复又一道:“夜飘凌此人亦正亦邪,我看他不明,迁移之事切勿让人发现蛛丝马迹。”

她想到此时的自己势力还太过单薄,不然怎会打探身世一事也会受阻,想来对方定也不是常人。

“属下明白,请主子放心!”花魂恭敬道。

侗皖清想起一事,随意问道:“阿狗在阴山老人那里情况如何?”她一直琐事缠身,竟是首次问起这件事。

花魂垂首道:“属下当日按主子的吩咐将碧灵珠送予阴山老人,并附上主子的拜帖,阴山老人看过之后收下灵珠表露的心情愉悦。同时,属下按吩咐每月飞鸽传书一封致阿狗,然……然阿狗一封未回。”

侗皖清闻言却是嘴角微牵,眸光一闪,道:“照旧便可。”

她抬头望了一下那已是晴朗却似正在酝酿着新一轮冰雪的天际,想想一个月的时间或许是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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