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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飘凌与南宫玉同一个营帐,南宫玉见他晃步走了进来,似笑非笑道:“看来夜兄这次是着了魔障啦!”

夜飘凌岂会不知南宫玉是个什么人,表面一派儒生翩翩公子模样,看似秀美俊朗,温和如玉,其实腹黑的很,若是谁招惹了他,那人定不会好过了。

听了他的话,夜飘凌却是柳眉一挑,朝他抛了个媚眼,南宫玉见状道:“你这眼神若不是定力好,还真是招架不住。”

夜飘凌抛了那一眼后,就随意的往床上一歪,此时听南宫玉这般说,即是支起身子,再看他红衣似是漫天曛暖,即便这边境再是如何苍茫,这夜晚再是如何寂寥,仿若烟卷红尘,掀起一池涟漪,他真真是美人一个,女子难比啊!

“南宫兄也是这般说,可那女人怎的看不到呢?”夜飘凌面带无奈道。

“依我看那女人可不是你往日见过的那些莺莺燕燕,见了夜兄一副花痴无脑之态,若想乘其好事还得加把劲啊!”南宫玉这般说话时半是调侃,再看他眸光清亮中一副等着看热闹的姿态。

夜飘凌桃花眼向他这边一斜,流露出荡荡清波,方才执起的身子又是往后一仰,软弱无骨般倚在床柱上,南宫玉见他这般心道和这人一个营帐可是受活罪了,他执起茶盏轻抿一口,随之微闭双眸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南宫兄可是在说往日围着在下的那些女子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歪瓜劣枣,”语气之中虽是漫不经心,眸中却是清明,哪里还似之前的氤氲潋滟。他这是在计较南宫玉的说辞。

南宫玉没理会他这幅小肚鸡肠,瞥了他一眼,故意说道:“二殿下,三殿下先不说,侗皖清可是与华晔太子定了婚约的,如今想必夜兄也是感觉到五殿下的心思了,看来这次你的劲敌还真不少啊!”

夜飘凌冷哼一声,不在作态,他起身敛眉坐于南宫玉一旁,声音也不再是娇弱媚意而是清透般道:“南宫兄可真是为夜某操心,我这儿好歹还有座山要攀,你却连一座山也没有。”

南宫玉那话正好撞到他心口上,对于夜飘凌而言自从对侗皖清上了心思他可不管围着她身边的是太子还是殿下,以他锦绣山庄“天下第一富”,轩辕皇也得给几分薄面。

再者,自皇上同意了两国的联姻之时,他已嗅到其中的诡异,轩辕皇似是对侗皖清很是特别,围绕她身上的秘密太多,然心不由控,即然这女人已是入了自己的心,就没有轻易放手的道理。

此时,他并不着急,觉得培养感情才是要做的,怎奈侗皖清刀枪不入,铁石心肠。

入境第一夜,几人便在南宫玉的百无聊赖,夜飘凌的辗转反复,墨之昊的心思深沉中度过了。

而那个被几人惦记的侗皖清在清疏半阙冷月下,一脸的素颜淡眉,似是在冬日拂去了垢尘之后,洁净盛开的莲花,润湿了这流年芬菲,错乱了多人心绪,却是孤我芳华,一身清隽。

抵达边境的第三日,襄阳县负责托运的粮草也到了,这一路还算安全顺利,其实原本在侗皖清几人到达边境时,夏晋鹏确实有意在半路将粮草截下,只是之前侗皖清和夜飘凌二人半暗半明的言语,令他不得不改变了计划。

边境的黄昏与京城很是不同,日暮晚烟,地面的雪色被润染了一层淡淡的霞红,苍穹广袤,云层浑厚,蔓延远方。

夜飘凌的红衫在淡霞晚光下更为秾丽,南宫玉襟上的明珠更为明灿,侗皖清身披裘皮站在帐外,两颊散乱的秀发在风尘中飞飘,冰肌莹彻,双眸明澈让人觉得她似是仙华风姿,飘渺显世一般,无疑的自从几人到了边关已成了一道景致。

最初夜飘凌被误认为是女子,令得军中多少将士春心萌动,自他面当众人生生折断了一个兵士的胳膊,异词方止。

侗皖清身着男服,一副俊逸爽朗,那双清淡无波的静眸,瞳似深潭,冷锐清华中竟是清隽文秀。

好在南宫玉并未如夜飘凌一般妖媚,也无如侗皖清的俊朗,乃是最为正常的一个,只是仅仅这几天众人已知他有洁癖,言谈均不敢靠的太近,只因他若是嫌弃某人,那显而易见的表情实在是太伤人,不过不得不说几人如画上的人儿一般。实乃赏心悦目。

然,对于五殿下墨之昊众人私下不敢评价,只因他那喜怒无形和幽深的双目散发出无形的压力,更是威气十足,除了将军夏晋鹏众兵士均为胆怯,墨之昊又凭添了一份威压,因此锦旗军中自几人来了之后气氛很是怪异。

襄阳县的三百担粮草一到,众将士很是欢欣,夏晋鹏见了侗皖清后宽眉之下的双目沉沉,道:“郡主手段可真是了得。”

侗皖清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皇命所为,实属无奈。”语气之中真真带着无可奈何之状,仿佛她威逼襄阳县令运送粮草也是无奈之举。

只是,紧接着夏晋鹏宽眉上挑时,露出讥诮一笑道:“即便郡主筹备了这些粮草可暂解近期军中面临的断粮一事,然仅是如此又够十万大军所用多久?”

夜飘凌闻言心道:“这老东西心术不正,竟是让人喘息的机会也不给,想着夏家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侗皖清奉命要来边境时,夜飘凌正巧暗查到夜家叶老师傅一死却是与侗皖清娘亲有关,“镜玉颜”之中所掺毒的事也是已知,只是他不明贤贵妃何时与白灵萱结了仇怨,据说那白灵萱吃斋念佛,几乎闭门不出。

且老爷子因夏府再三登门造访,似是已有与夏府结亲之意,他此次没有交代先行侗皖清一步到边境,乃是查探夏家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结果震慑人心,夏晋鹏竟是与匈奴暗中通款,夜家怎能被其牵扯其中最后落个谋反的罪名。

夜飘凌思付之中复又看了夏晋鹏一眼,斜睨一旁的墨之昊心中一啐,想道:“长得轩眉斜撇,目黑如碳,薄唇阔鼻,”怎么看都是一副武夫模样,根本就没有帝王之相。

几人均不知夜飘凌已是在心中将夏家骂了个遍。

侗皖清听了夏晋鹏的话仍旧淡然无波,她客道言:“夏将军切勿忧心,这距离皇命的时间还未到呢!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

她一副处事不惊,云淡风轻之语,却招来夏晋鹏一语,“钦差大人还是抓紧时间的好,所谓时光不饶人。”语中却是告诫侗皖清此事若是不得善了,她回了京城可是难以向皇上交差。

当夜,月黑风劲。

四周静寂之时,突闻铁骑飞驰之声,瞭望台的守夜兵士即刻发出号角之声,随之篝火似可燎原,纷纷被点燃。

“不好了,匈奴兵突袭。”一个兵士一边穿衣,一边大喊。

更多的将士们批甲走出营帐,侗皖清在闻得异样时早已起身,她掀起帐帘细观形势,同时对正在匆忙路过的一个副将道:“且把那个兵士先绑起来,以免军心恐慌。”

副将似是没料到侗皖清会有此一说,然见她面容冷静,眸光清洌,一身清锐,即刻手持剑柄道:“属下遵命!”

那兵士被绑住手脚,口中塞了东西,再也不能大喊,面对侗皖清冷漠的注视浑身发起抖来,侗皖清淡眉微蹙,闻锦旗军军纪严明,将士律己,军力强悍怎今日一看眼前兵士怎是如此样子。

她没有理会更多,而是向阵营中走出,渐渐的已是厮杀响声一片,红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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