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萧悯已是二八,豆蔻好年华,美得纯然,艳得耀眼,身形已经长开,虽不算高,但玲珑有形,尤其是那双玉腿,修长笔直且弹性十足。她自十四岁开始便练习一种在别人眼里很古怪的功夫,是她自梦中得来的灵感。她不知道,其实这是一项千年后风靡全球的健身运动——瑜珈。
如今,她行走轻盈,纤腰如柳,体态娇娆,举手投足间,高贵典雅浑然一身,似个发光体。肤色也如上好的珍珠,散着自然天成的润光,通透得似刚刚剥出的蛋白。
她早已熟能生巧了,且世人皆知晋王杨珖专宠王妃一人,三年间,府内竟未曾添过一名姬妾,夫妻恩爱,慕煞天下女子,成为二圣传奇之后的又一佳话。
马车缓缓停下,红玉的声音也适时地响起,“王妃,兴国公府已到。”
萧悯收回飘远的神思,无喜无悲地嗯了一声,玉指抚了下头上的珠钗,提起裙摆走出马车,搭着红玉的手,步下马车。
兴国公李源的次子,今日抓周,她在受邀贵妇的名单中。这类事,杨珖是不好出头的,只得她独自前来道贺。抓周,倒是头一次,她不免有些好奇。因兴国公一家初至帝都,这也是兴国公府第一次公开活动,几乎帝都中各大家的浩命夫人都在受邀之列。而临来之时,杨珖说过李源是个人物,不过三十几岁便靠军功坐上国公之位,不可小觑,他这位正室夫人,也算是女子中的智者,可称得上是兴国公的内军师了。
杨珖一向少表扬什么人,能得他的称赞,让萧悯对这位李夫人窦氏很感兴趣。既是如此智慧的一个人,怎么会让兴国公纳了那么多姬妾?她不怕失宠吗?不然,他的嫡长子也不会都十一岁了才又得一子。不过,她还有一女,听说也是不让须眉的性子,今年才七岁,很有些虎父犬女的意思。
抱着这样的好奇之心,萧悯看到了窦氏,这位才过花信之年的前朝大长公主的嫡女,不由在心中暗叫一声好。虽不是绝美之人,但那眉宇间的英气与睿智,却不次于独孤皇后多少。
“王妃可来了,早闻您的大名,今日一见,名不符实,世人哪道得出王妃一二?”窦氏含笑迎上来,“臣妾参见最美的王妃。”
“夫人快快免礼,您这话,可让本妃当不起了。若三弟四弟五弟都不曾娶妻,倒还勉强,论起来,夫人还是本妃的表嫂呢,可不带这么害人玩的。”萧悯亲切地扶起她,玩笑地说道。但那话也不只是客套,若从兴国公那边论,李源还要叫独孤皇后一声姨母,是嫡嫡亲的正经亲戚。
窦氏一笑,在心底重新对萧王妃估量了一番,然后亲切不谄媚地将她迎进后宅。
萧悯安静地坐在后堂之上,太子妃不在,她便是第一尊贵的,居主位,尽管有许多发已花白的老诰命在场,头上金闪闪的光环也是不可逾越的。
饮了两盏茶,聊了些女人家的话题,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公子抱着个打扮得如元宝般的幼童出现在门口。
“见过诸位夫人,建安这厢有礼了。”小公子抱着小童儿环礼,有与李家相熟的夫人就笑道:“大公子怎么亲自抱二公子来了?”
“二弟比较恋侄儿,不肯离身,无奈之下……”李建安有些尴尬地笑笑。
窦氏轻笑,上前接过小儿子,“济安是这样的,见了他哥哥便不要别人抱的。”然后对大儿子说:“你先去前面看看父亲那边有可差遣。”
“是,母亲。”李建安优雅在行了礼,转身离去。
萧悯却发现,他离去之前故意看向自己,却满眼惊艳,羞红了小脸,落荒而逃了。
毛还没长全,便会寻了借口来看美色吗?萧悯神色不动地垂下眼帘,心里微哂一声。
一群女人早围着小公子送出了免费的各种赞扬,无非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那几个词,换了些花样儿而已。
窦氏含笑应了一圈后,竟抱着孩子来到萧悯跟前,“王妃不喜欢小孩儿吗?”
萧悯一愣,“怎么会?”
“那请王妃帮臣妾搭把手,这孩子实在坠手,臣妾的胳臂都酸了。”
望着窦氏的笑容,萧悯有些迟疑了。“这个……本妃从未抱过,怕摔了他。”
窦氏却不见外地将那孩子放她怀里一放:“济安很乖的,尤其喜欢年纪小的人抱他。有时他爹爹抱他,还要被他嫌弃呢~”
萧悯有些无措地看着怀中突然多出的小儿,胳臂腿儿都不知道怎么摆放好了。
怀中稚儿也睁着葡萄般的大眼打量着她,只在顶门留了一小掇儿短发,眉毛虽不浓,形却是极好的,睫毛也长,忽闪忽闪的极是可爱。忽地小嘴一咧,顺着嘴丫流下一串晶莹的液体……几颗参差的小乳牙都显摆了出来。
“啊啊~”他竟张着小手攀着萧悯的胳臂站了起来,然后极高兴地扑上萧悯的肩头,得意地晃着小脑袋,似站立不稳地一头扎了过来……
“吧”地一声,萧悯愣住了,震惊地看着眼前笑得嚣张的那张圆鼓鼓的婴儿脸。
“济安喜欢您呢,王妃。”窦氏也没想到二儿子居然人小鬼大地亲了王妃一口,若不是他实在太小,这可是灭门的大罪……玷辱皇亲宗妇,够把他们李家杀几个来回了。冷汗冒出之即,她脱口而出了这话,之后倒是镇定了。
萧悯亦愣愣地看向她,胳臂还是僵硬地支在身前,却很好地将李二公子圈在身前,不令他摔下去。
“济安只对喜欢的人这样亲昵,王妃还请恕罪。”窦氏有些后反劲儿地腿软,却坚强地挺住,伸手想接过儿子,对萧悯歉意地一笑,“王妃……”
萧悯却将胳臂一紧,“没关系,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个什么?他喜欢本妃,说明本妃还挺有孩子缘的。夫人且去准备吧,不是应该抓周了?”
窦氏一顿便笑道:“正是呢,还请王妃多劳累会儿。”然后转身,命人铺了个大红的方毯,将早准备好的一些小物件摆在上面。
萧悯小心翼翼地抱着小济安慢慢来到毯前蹲下,把他放在方毯上。
其他夫人见了,忙逗趣,什么抓元宝啦,抓宝剑呀,抓笔什么的……
萧悯觉得那软软的小身子一离开后就有些空落,便没起身,蹲在那儿看,也好奇地猜着这小娃儿会抓些什么。同时暗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生个宝宝了呢?
一片惊呼令她回过神,这才发现怀里多了个小人儿,他正抓着个什么东西丢到自己怀里,而他自已抓着一把小木头剑,正冲着自己笑,小嘴咧得大大的,又流下一串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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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除夕了,愿宏子的收藏也能节节高……会吗,都忙着过年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