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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月华还是执意跟着白玉堂回了客栈。

她本来也想留在水家住着,她也很喜欢水寄萍和阿冬。

只是,她也说不清为什么拒绝了水寄萍的好意。

单纯的她并不知道水寄萍和阿冬的关系,只道她们是姐弟,而展昭和水寄萍是未婚夫妻,只觉得不能留下来打扰人家。

她不知道,展昭在他们离开后就离开了水家。

展昭并没有走远,他本想回到幼时所住的茅屋,等他回到那里才发现,茅屋早已荡然无存。

他只好在离水家最近的一间很小的客店住下。

这里条件很差,是供路经此地的小商贩或平民百姓住宿的地方,因为这些人都是穷苦之人,住不起大的客栈,只能住在这种地方。

他们吃着自己带的干粮,睡着大通铺,这屋里很挤,晚上能听见临近的客人在睡梦里咬牙放屁,还有一股股的汗味儿和脚臭味儿。

展昭住在这里唯一的理由就是,这间客栈就在水家所在的巷子后面,和水家只隔了几步路。

他知道,要杀水寄萍的人不会死心,他不能离水寄萍太远。

夜里,阿冬读书之后,水寄萍让他睡下,自己就凑在灯前做着针线女红,直到街上的更夫开始打更她才歇息。

她每天都让自己很忙碌,她想,这样她才不至于因为思念展昭而日渐憔悴,她要坚强,否则展昭不会放心自己。展昭是做大事的人,她不能再成为展昭的牵绊。

她不知道的是,每天夜里,总有一个人在她的屋顶上默默地守护着她,等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才放心的离开。

展昭躺在屋顶上,初夏的夜里,微风徐徐,吹在身上很是舒服。

他正昏昏欲睡,突然听见远处有轻得像树叶落地般的脚步声。

他听出这是谁的脚步声,也不睁眼,等那人到了身前,他才道:“白兄,这么晚了还没睡?”

白玉堂在他身边坐下,笑道:“你好雅兴啊,这清风朗月好成眠呐。”

展昭睁开眼,坐起身来,只见白玉堂手里拿着两个酒壶,于是笑道:“白兄更是好雅兴,是否想效法李太白,花间月下,对影独酌?”

白玉堂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道:“非也,我既非李白那种狂人,也并非在花间,此地并不应景,而且眼前还有猫儿你在,何来独酌?来!”说着,扔给展昭一壶酒。

展昭笑着接过,敞开瓶塞仰头喝了一口,赞道:“好酒!”

白玉堂也喝了一口,摇头道:“比起我娘酿的酒,差了很多。”

展昭道:“一直无缘喝到江宁酒坊的酒,实乃平生憾事。”

白玉堂道:“少来,你又不是我,你怕喝酒误事,所以很少碰这杯中之物。”

展昭怅然道:“其实,有时候我也想好好的醉上一场。”

“哟?”白玉堂似笑非笑的看着展昭:“这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展昭有些无奈的一笑,喝了口酒道:“其实有些时候我很羡慕你。”

白玉堂道:“羡慕什么?”

“白兄你任性自在,无拘无束,又敢爱敢恨,虽然很多时候我不敢认同,却也羡慕你的敢作敢为。”

“你若似我一般,你也就不是猫儿你了。”

展昭苦笑。

白玉堂看看下面,有些了悟,道:“是为她?”

展昭点头。

白玉堂道:“如果你担心她,我到有个主意。”

展昭目光一亮:“白兄请讲!”

“不如把水姑娘送到我娘那里。”

展昭寻思片刻,道:“这怎好麻烦江宁婆婆?”

“哎~我娘她呢,最爱热闹,多一个人陪她,她求之不得。也省得她总埋怨我不回去陪她。”

“这……”

“这什么这,你觉得以我娘的本事,还保护不了水姑娘?”

“展昭未曾这样想。”

“那就好,正好我也想把丁姑娘送回去,一起上路喽。”展昭和水寄萍说出自己要送她到江宁酒坊的决定。

本来水寄萍不愿意麻烦别人,却拗不过展昭,只好答应。

展昭到公孙先生下榻的客栈说明自己此去目的,并说明两日便回。

公孙先生道:“展护卫,你可知道这城中又出了命案?”

“是何人被害?”

“是两个中年汉子,这两人不似这江南人物,看穿着倒像是山贼土匪。”

“哦?”

“而且,我曾见这两人在街上骑马横冲直撞,直往城东而去,想不到仅过了两日,他们就在城东暴尸而亡。”

“既然是山贼,如何敢如此嚣张,光天化日在城中招摇过市?”

公孙先生摇头,道:“官府正在敛尸,我凑近去看,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何事?”

“这两具尸体是被一种指力所伤,而且俱伤在后心。”

“伤在后心?”

“是!展护卫,你设想一下,如果以你的功力施展这种指力,能否能一招之内致人死地?”

展昭冥想,然后右手成爪,施展大力鹰爪功向身旁的桌子上一抓。

展昭未曾练过爪功,只是凭借着高深内功施为,这张桌子被展昭抓出了三个深深的坑。

然后他道:“公孙先生,他们的伤口是否这样?”

公孙先生细细端详,道:“以你这种功利,是否能令一个身穿牛皮坎肩之人筋骨断折,心脏爆裂?”

展昭听得有些心惊,眉头深深的蹙起:“此人功力之深,恐远在我之上。”

公孙先生皱眉沉思不语。

白玉堂和展昭护送水寄萍、阿冬和丁月华上路。

出了江州,一路向东南方前行。

展昭负责驾车,白玉堂则坐在旁边,嘴里叼着根杂草,老神在在的哼着曲子。

水寄萍和阿冬规规矩矩的坐在马车里,丁月华嫌闷,就坐在车门旁边,偶尔看看车外的风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水寄萍两人说笑。

丁月华笑道:“水姐姐,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和你特别的投缘呢。”

水寄萍道:“嗯,我也是。”

“那我们就做真正的姐妹怎么样?”

“嗯?”水寄萍不解。

“我是说,不如咱们义结金兰,怎样?”

水寄萍笑起来,真心的喜欢这个快人快语,天真乐观的丁月华。

她道:“蒙你不嫌弃,我当然愿意。只是,要怎样结拜?”

丁月华道:“结拜是要讲真心的,那些虚文没什么用,咱们就在这车里磕头,如何?”

阿冬忽然道:“这里这么窄,要怎样磕头啊。”

丁月华一想也是,就用食指揉着太阳穴想主意。

她想通后,展颜笑道:“那我们到地方再结拜吧。”

水寄萍点头。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停下来。

丁月华道:“展大侠,怎么了?”

只听展昭叫道:“你们在车里别出来,白兄!”

丁月华掀开帘子,一见之下险些叫出来。

只见此地乃是山脚下的一处极为险要的小路,两边都是高大的山岩,将这条小路夹在中间。

小路前方,密密麻麻的站了很多人,这些人,有的身形彪悍,有的形容猥琐,绝不像什么好人。

此时的展昭和白玉堂,站在这些人面前,执剑横在胸前,神情肃穆,如临大敌。

忽然,山上传来极响亮的呼哨声,两边山间的杂草丛中,又出现了很多人。

丁月华咽了口唾沫,暗叫不好。

水寄萍看不到外面,见她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丁月华赶紧“嘘”了声,示意她和阿冬噤声。

白玉堂骂道:“哪里来的狗贼?敢拦你白爷爷的去路,不想活了?”

这些山贼突然向两边分开,然后从人丛里走出一人。

见到这人,展昭心中一凛。

这人正是青龙岭的二当家——郑如龙。

郑如龙看了看展昭手中之剑,道:“巨阙!你是展昭?”

“正是展某!”

郑如龙又看看白玉堂,道:“他是展昭,那么你就是白玉堂了?”

“是你白爷爷我,如何?”

郑如龙道:“我们本是来做点营生,却没想到遇上了二位。”

展昭冷笑道:“我也没想到,青龙岭上的二当家,却出现在江州城外占山为王。”

郑如龙狐疑道:“你认识我?”

展昭道:“实不相瞒,我曾暗探青龙岭。”

郑如龙吃了一惊:“什么时候?”

“季高二次上青龙岭之时,我也在盘龙洞议事厅。”

这下郑如龙何止吃惊,只见他面皮不停的抽动了很久,才道:“南侠果然是南侠,郑某佩服!”

展昭道:“却不知你们在此何为?”

郑如龙的眼神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道:“你们被我等撞上,算你们晦气。”

白玉堂突然高声大笑起来。

郑如龙道:“你笑什么?”

白玉堂道:“我手中之剑已然许久未饮敌血,今日,我白玉堂定要大开杀戒了。”

郑如龙知他二人之能,绝不敢怠慢,将背在身后的一对护手钩取出,双钩并在右手,他道:“我本不愿与你二人为敌,可是既然南侠已知道我等做过的勾当,焉能如此放过你们?”

白玉堂咬牙道:“凭你也配?”

展昭握剑抱拳道:“展某今日另有要事,并不想大动干戈,如果各位能行个方便,展某感激不尽。”

郑如龙身边有个人向展昭白玉堂身后的马车望了望,凑在郑如龙耳边低声道:“二当家,不如我们先劫了那两马车,让他们两人分心,怎样?”

展昭和白玉堂已然听到,展昭双目圆睁如电,白玉堂左手紧紧的捏住剑身,他们都有些紧张起来。

水寄萍和阿冬半点武功都不会,丁月华的功力能够保护自己已然不错,如何能护水寄萍阿冬安全?

一旦动手,就算他们的功力再高,也是恶虎难架群狼,难以顾得上水寄萍她们。

却见郑如龙左手一挥,对那人道:“不可,明人不做暗事,今天就凭真本事吧。”

展昭暗想:“此人虽为山贼,却也有些气节。”

郑如龙道:“这山上都是我的兄弟,如果这些人一起动手,量你们有天大本事,也插翅难逃。只是我向来敬仰二位人品行事,不如这样,你我对战一番,若我输了,自然放你们过去,如果我赢了……”

白玉堂骂道:“好狂妄的匹夫!”

郑如龙不理他,接着说道:“如果是我赢了,说不得,请南侠带着家眷到山里做客,如何?”

“如此甚好。”展昭目光流转,这个郑如龙摆明是想放他们过去,又怕手下兄弟不服,所以才如此提议。

只是,郑如龙为何要放过他们?难道忌惮他是公门中人?

白玉堂对展昭道:“猫儿,今天就看你的了,好好教训下这个狂妄的狗贼!”

郑如龙大步迈出,挥动双钩,道了声:“请!”

展昭不敢怠慢,缓缓的拔剑出鞘,然后挥剑比了个起手式。

白玉堂慢慢的后退,直到离马车有五步远的距离才停下。

他看似是闲在的负手观战,其实不然,白玉堂右手紧紧的握着剑柄,只待对方有异动,打这马车的主意,就让对方吃他白玉堂一剑。

车里的水寄萍和阿冬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水寄萍紧张的将阿冬搂在怀里,阿冬想要说什么,水寄萍忙摇头阻止他。

丁月华钻出马车,对白玉堂小声的喊道:“喂!喂!”

白玉堂头也不回的对她道:“回到车里去!”

丁月华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这么疾言厉色的说话,有些生气,大敌当前却也不好回嘴,对着他的背影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只见展昭和郑如龙已然交了手。

郑如龙在这双钩上已然下了二十年的苦功,双钩披风,着实的厉害。

展昭凝神应对,他看得出来,郑如龙这番虽然全力施为,却并没有下杀手。

直斗了四十余招,觑准一个空门,展昭一个反身挥剑斜刺,然后不等招式用老,迅速回身直劈,郑如龙左钩上举横挡,右钩横削他双膝,展昭激退两步,郑如龙招式落空,展昭改中宫直刺,郑如龙暗道:“来得好!”侧身让过锋芒,双钩搭住剑身,用力一锁,已将巨阙锁在双钩之中,他一脚飞起,直踢展昭小腹。

这几下当真快如闪电,郑如龙在这一招上曾伤了不少江湖好汉的性命,也准拟这一下即使伤不到展昭,也会逼着他撒手撤剑。

然而展昭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撤剑,而是左手向下急拍,正拍在郑如龙小腿的一处大穴。

郑如龙没有想到,会有人变招如此之快,他小腿一阵发麻,还未回过神来,展昭已然近身反掌打在他肋下。

郑如龙肋下剧痛,只好撤钩,展昭退了几步,倒转剑身,抱拳道:“承让!”

郑如龙虽然败了,却很佩服展昭,刚才那几下,若非展昭手下留情,他不只输得难看,还有性命之忧。

当下收拢双钩,抱拳道:“在下佩服。”说着,侧开身子让出道来,他道:“各位,请过吧!”

展昭道:“多谢!”回到马车上,等白玉堂上了车,展昭架起缰绳,马车缓缓的在众山贼面前驰过。

等他们走远,郑如龙身后的那人又道:“二当家,为何放走他们?”

郑如龙道:“难道你没看出来,若不让他们痛快的过去,很多兄弟都要折损在他们手里,大哥和三弟还未回转,如果这时候和他们正面交锋,我们非但得不到什么好处,还有可能惊动官府。”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派人到江州城中联络大哥和三弟,我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刚才的一番争斗,全都看在丁月华眼里,她越发的佩服展昭。

她在车里比手画脚的对水寄萍说着展昭刚才和郑如龙对战时的样子,却见水寄萍面容平静,竟好似不敢兴起一般。

“怎么,水姐姐,你不佩服展大侠吗?”

水寄萍摇头。

丁月华一下子声音拔高了:“为什么?”

水寄萍道:“我只求他少和别人动手。”

丁月华不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水寄萍笑了笑,忧愁却爬上眉头:“如果他受伤了怎么办?我宁愿他不被人佩服,只是个普通人。”

丁月华不言语了。

她是无法理解水寄萍所担忧的事情,在她心目中,大侠,尤其是像展昭一样的大侠,都是永远不会受伤,更不会死的。

走出了山道,他们折道向北,眼前出现了一条大江阻断去路。

白玉堂望江兴叹,然后道:“这里风景不错,不如咱们雇一艘船走水路,如何?”

展昭尚未言语,丁月华却兴奋的大声道:“好啊,我同意!”

展昭道:“走水路,恐容易出事。”

白玉堂轻蔑的笑道:“猫儿,莫非你怕水?”

展昭反唇相讥道:“难道你不怕?”

白玉堂道:“那又如何?只要雇一艘大些的船便可,这江水还能掀起多大的浪,难道还能把咱们都抛到江里去?”

他看了看丁月华,又看看水寄萍和阿冬,道:“怎样?”

阿冬自幼很少出门,更未见过这样的景色,睁着一双晶亮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神色有些兴奋,回头看看水寄萍,跃跃欲试,却又怕水寄萍不答应。

水寄萍拦着他的肩膀,又望向展昭,似是要听他的意见。

展昭对她轻轻的一笑,微微的点点头。

白玉堂暗自叹气,然后一拍巴掌,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这就去雇船了。”

白玉堂去了半日,雇来了一艘大船。这只船长约三丈六七,宽一丈五,船上装饰很是豪华。

船头船尾有两个船夫撑篙摇桨,白玉堂立在船头,对展昭笑道:“这船如何?”

展昭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并不回答,等着船靠了岸,扶着阿冬和水寄萍上船,待丁月华也上去之后,这才一跃上了船板。

此时日头已然西陲,江上凉风习习,扫去白天的暑热。

白玉堂在船头甲板上放上一张小几,坐在一张蒲团上迎着江风自斟自饮,甚是惬意。

船舱里,丁月华拉着阿冬玩猜拳游戏,谁输了就被赢的那个捏鼻子,阿冬不太会玩,鼻子已经让丁月华捏得通红,两个人都在兴头上,正玩得不亦乐乎。

水寄萍在一旁看着他们玩,也开怀的笑着。

此时的展昭,站在白玉堂身后,环顾着江面。

他的腰身总是那么挺直,风吹得他的衣袂飘飘,映在夕阳里,当真是玉树临风。

白玉堂斟了一杯酒道:“猫儿,不是我说你,这么好的风景,你却如此紧张,岂不是大煞风景?”他将这杯酒举给展昭,道:“来,喝一杯。”

展昭挥手挡住酒杯道:“我不喝。”

白玉堂收回酒杯,索性自己喝干了,笑道:“做人如你这般,简直太无趣了。”

展昭不理他,见江面没什么危险,稍稍放心,听到船舱里传来的嬉笑声,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掀开船舱的帘子,对水寄萍招招手,示意让她出来。

水寄萍点点头,没打扰阿冬和丁月华,轻手轻脚的走出来。

展昭小声道:“咱们到后面。”

他拉着水寄萍的手走到船尾,两个人静静的并立甲板上,望着滚滚的江水奔流,心潮起伏,许久,他们谁也没开口。

一阵风吹来,水寄萍的发丝被吹乱了,她忙着整理头发,这阵风很大,搅得发丝纷纷飞扬,她越整理越乱,有些气恼的嘟起嘴。

展昭含着笑意替她收拢脑后的头发,又将她鬓边的发丝拢到耳后,正在这时,月华从船舱里出来,正撞见这一幕,她有些尴尬,吐了吐舌头,又蹦蹦跳跳的会船舱里去了。

水寄萍一回头,正看见丁月华走开的背影,十分羞赧,脸当时就红了,忙推开展昭的手,双颊发烫的低下头。

展昭刚才听到了丁月华的脚步声,并未理会,见水寄萍一脸羞涩,映着晚霞,面容格外红润可爱,竟有些忘形,伸指在她肌肤细嫩的面颊上轻轻摩挲。

水寄萍心脏狂跳,忙甩开他,跑回船舱里,倚着舱壁稳定着呼吸。

丁月华打量着她的面色,想着她和展昭在船尾的样子,心下有些明了。

阿冬不知道水寄萍怎么回事,问道:“姐姐,怎么了?”

水寄萍有些尴尬的道:“阿冬,我没事……”

阿冬还要再问,丁月华拉过阿冬,她笑道:“喂,阿冬,丁姐姐再教你一种游戏,怎样?”

阿冬毕是小孩子心思,忙道:“好啊,你快教我。”

就在这时,站在船尾的展昭和坐在船头的白玉堂同时警惕起来。

江面远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圆点。

他们知道,这是一艘大船。

一艘船原本并没有什么奇异,只是这艘船的速度十分快。

太快了,不过片刻,这艘船就到了他们眼前。

这是一艘楼船,船身十分庞大,和这艘船比,展昭他们的船只就好像船边的一条小鱼般渺小。

展昭回到船头,对白玉堂道:“如此大船,竟走的这般快,有些古怪。”

白玉堂心中也有些惊异,只是他不想认同展昭的话,故作轻松的道:“不过是艘大船,你少疑神疑鬼的行不行?”

只见大船上走出几个人来,站在甲板上,有人对他们喊话:“船上之人,可是白玉堂白少侠?”

白玉堂抱拳道:“正是在下!”

这时,大船与他们的船并立江中,大船突然停住了。

穿上一个中年人对白玉堂朗声道:“白少侠,别来无恙啊!”

白玉堂一见他,立刻道:“卢帮主,好久不见!”

这卢帮主道:“白少侠此来有何贵干?”

白玉堂道:“一些私事而已,未到漕帮拜会,在下失礼了!”

卢帮主看了看白玉堂身边的展昭,他笑道:“白少侠身边这位,想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南侠了。”

展昭抱拳道:“不敢!在下正是展昭。”

卢帮主道:“两位可否到我这船上,我这里有好酒好菜,可以招待二位。”

白玉堂道:“我们携带了家眷,有些不便,卢帮主,改日白玉堂和展昭定会到漕帮拜会!”

卢帮主道:“好吧,漕帮随时准备恭迎两位大驾光临!”

白玉堂道:“多谢!”

卢帮主挥了挥手,楼船又开始起动,两船慢慢的错开。

卢帮主抱拳道:“告辞!”

白玉堂和展昭也在船头抱拳,目送楼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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