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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轩辕老人的指点下,白玉堂等人为展昭渡气疗毒,展昭印堂的紫黑之气慢慢变淡,终于在半月后消退了。

这一运功法门十分管用,展昭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双腿恢复了知觉。

轩辕老人道:“以你现在恢复的速度,再有几个月,便可行动自如。”

展昭心里有一句话想问,终是没好意思说出口,而白玉堂却直白的问轩辕老人道:“老人家,展昭他以后是否可以恢复功力?”

只见轩辕老人冷哼了一声,道:“留他的命在已是造化了。”

白玉堂有些急了,道:“展昭他不能没有武功……”

展昭忙打断他,道:“白兄,不可对老人家无理。”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道“你这臭猫,我可是为了你着急。”

展昭道:“多谢,但世事自有定数,又何必强求?”说着,看向轩辕老人。

他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也不甘,然而正如轩辕老人所言,留下一条命已是奇迹,自己又何必再奢求什么?

轩辕老人道:“年轻人还算看得开。其实你们也不必担心,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上天不会平白无故让你死,更不会平白无故的将你的杀人技能带走。”

屋内的几个年轻人文言,有些不明其意,白玉堂又问:“您老的意思是……展昭的功力还会回来?”

轩辕老人叱道:“小子,就你话多。哼!”说罢,甩袖走出展昭的房门。

轩辕老人的脾气有些古怪,这几人也早不以为意,这个怪老头说走就走,说来就来,这些天也从不肯住在开封府内,说是府衙煞气太重,自己住不习惯,每日点卯似的辰时到来,未时离开,也从不肯吃官衙内的饭菜,只吃丁月影动手做的饭食。

就这样又过了些日子,展昭终于行动自如了,便开始按耐不住的在院子里活动筋骨,为日后恢复功力做准备。

这天,天气不错,展昭站在院子里,一只脚笔直的顶在墙上,正努力的拉着腿筋。

水寄萍走过来,看着他直笑。

展昭放下脚,对她笑道:“笑什么?”

水寄萍笑着摇摇不语,将锦帕递在他手里,指指他的额头,示意他擦擦汗。

这时,身后有人道:“展大哥,你好啦?真是太好了。”

一回头,见丁月华穿着淡绿色的衣衫,俏生生的站在院门口。

只见她脸色有些憔悴,似乎没怎么休息好的样子。

水寄萍朝她笑了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道:“这些日子没见到你,怎么样了?”

丁月华道:“水姐姐,我这是来向你和展大哥辞行的。”

水寄萍道:“为什么要走?”她似乎有些着急,不想让丁月华走。

丁月华脸上显出一丝苦笑:“我大哥说,既然展大哥已经好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我们兄妹四人如今都在开封府,大哥他不放心我娘,想急着赶回去。”

水寄萍道:“怎么这么突然……”

丁月华道:“不是,半个月前大哥就想离开的,只是那时候展大哥的伤势未愈,大哥不放心,现在展大哥也好了,我们……是该离开了……”

水寄萍看着她的脸色,心中有些发苦,她是知道丁月华的心事的,却也并不奇怪,像展昭这样的人,本来就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

她看了看展昭,那人的心里本就没有太多儿女情长的东西,对于丁月华似乎更是没怎么放在心里,怕是这丫头会为此吃尽苦头了。

水寄萍将丁月华拉到一旁,小声的道:“月华妹妹,你的心事姐姐都猜得到,所以我能否求你一件事?”

丁月华不解的看着她,道:“水姐姐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替你办妥。”

水寄萍暗暗叹了口气,拉起丁月华的手,道:“留下来好吗?”

丁月华更加不解了:“留下来?”

水寄萍点头,郑重的道:“留下来,让昭哥看到你的好,让他……让他心里有你……”

此话大大的超出丁月华意料之外,吃惊的看着水寄萍,道:“水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水寄萍道:“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丁月华急道:“为什么啊?”她扶住水寄萍的肩膀,道:“水姐姐,你和展大哥是一对,为什么你要说这样的话?”

水寄萍摇了摇头,泪水流了下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忘了我。”

丁月华怔住了,半响未语。

过了一会儿,水寄萍道:“不要让他看到咱们这里,月华妹妹,你快答应吧。”

丁月华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水寄萍,坚定的道:“水姐姐,不瞒你说,我是喜欢展大哥,但是,我知道他的心里只有你。我对展大哥从来就没有过非分之想,只要你和他都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我丁月华在此发誓,一定要撮合你们在一起,若我有半点异念,就叫我立刻死了,死后也不得安生。”

水寄萍见她赌咒发誓,吓了一跳,忙道:“妹妹你……”

丁月华道:“姐姐,你什么也别说了,月华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但自有一份傲气,他的心里没有我,我不会去争什么的。就让我这辈子就这么心里想着他,或者远远的看着他。”

丁月华说完这些话,脸色严肃,她既知水寄萍了解她的心思,也就不对水寄萍隐瞒自己的感情,但她自幼家教良好,非常执着于自己的那点儿骨气,她是不屑于做那种只为顾及自己的情意,而去破坏别人感情之事的。

她垂下眼睑,轻轻放开水寄萍的手,转身走出院子。

就在院子外,她站住,回头对水寄萍道:“你和他一定要在一起,不然我不会快活的。”

水寄萍呆呆的看着丁月华离去的背影,泪水不能自控的流落。展昭好了,白玉堂终于松了口气。

就在他步履轻松回到住处时,一个人影在身边闪过,犹如鬼魅般迅速。

白玉堂忽然听到一阵刺破空气的尖锐声响,一枚暗器向他打来,白玉堂左手一抄,将暗器抄在手中,那人影迅速消失了。

白玉堂还是眼尖的看清了那个影子穿着紫色的斗篷,心道:“真是甩都甩不掉,展昭都已经好了,难道老子还得受制于那个臭女人吗?”

不过转念一想,许多事要着落在那个女人身上,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妙。

低头看看手里的暗器,是枚精巧的暗器,和她每次使用的暗器是一样的,上面裹着一团纸卷。

打开纸卷,上面写着几行蝇头小字:“明日巳时西郊,楚王赵德崇。”

白玉堂狠狠的将纸条攥在手心里,恨不能立刻杀了这女人。

楚王早些年抗辽有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马上王爷,如果他被杀,朝野的震动恐怕比杀了一个赵汝腾还来得激烈。

“这些人都是朝廷里的大官,她到底要做什么?”

转念又想:“她有如此举动,看来并不知道展昭已然痊愈了。”

不过此事重大,他将飞镖连带纸条塞进衣襟内,打算明日再想办法。他回到屋内,卢方过来敲了敲他的门,门并没有关闭,卢方匆匆走了进来。

白玉堂抬头看了看他,道:“大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只见他脸色有些担忧,问道:“怎么了?”

卢方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道:“你看看这个。”

白玉堂取过纸条,展开一看,心头一惊。

原来这封信乃是蒋平寄回来的,上面写道:“我在漕帮侦查月余,本已查到不少线索,钦差王大人坠河也和漕帮脱不了干系。只是漕帮帮主的夫人,大有可疑,她嫁入漕帮短短时间内,漕帮发生了很多事,卢彭涛突然瘫痪,帮中上下许多人都开始听命于漕帮的卢夫人,她的爪牙可说遍布帮内上下,我的身份已遭他们怀疑,恐怕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

信没有落款,却画了只老鼠。

蒋平虽然足智多谋,然于文字一道稍差,字迹潦草了些,语句也很是直白。

白玉堂看后,握紧了手,对卢方道:“大哥,快些让四哥离开漕帮吧。”

卢方道:“我也正是此意,虽然四弟机警过人,但是对方的来路太过诡异,咱们犯不着因为帮官府查案,就以身涉险。”

白玉堂点头。

卢方道:“你也是一样。”

白玉堂道:“有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

卢方叹道:“希望老四赶紧回来,咱们赶快回陷空岛,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咱们五鼠能够摆布的,就让官府他们自己去查吧。”

白玉堂看着卢方,有些奇怪,他们五鼠一向是急公好义,从不因为困难退宿,何以此次卢方却打起了退堂鼓呢?

卢方看着他的表情,明白白玉堂心中所想,道:“老五,咱们帮助开封府破案,原只是出于一个义字,然而你可看出来,现在是皇上管不了这件事,只能让包大人去查,而且牵涉的又都是朝廷命官,案子能破也就罢了,如果破不了,真不知道会是怎样局面。现在我连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白玉堂道:“大哥!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而且我也牵扯到案子里,如何能脱得了干系?如果要走,你和三哥走吧。我留在这等四哥消息。”

卢方叹气道:“唉,你不走我又怎么能走?老五啊老五,难道你是觉得大哥太过胆小了么?大哥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唉,但愿我是想得太多了。”

白玉堂笑道:“你放心吧,如今展昭已然好了,有他在,事情很快会有进展。”白玉堂转而正色道“大哥,就算咱们哥五个都被撂进这大事里,这‘义所当为’四字,咱哥几个也算无愧于心了。”

沈云雀正在西郊布置,以图转过天来谋刺楚王赵德崇。

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背后。

她迅速转过身子,兜头给那人来了一飞镖。

那人闪身躲过飞镖,站定身子,笑道:“郡主好手段。”

沈云雀冷笑道:“怎么,贺兰泓庭,你有了新靠山,就连本郡主都不放在眼里了?为什么不向本郡主行礼?”

贺兰泓庭嘻嘻一笑,单膝跪下,朗声道:“大风堂堂主李楚雄座下前锋营校尉贺兰泓庭,叩拜郡主。”

沈云雀道:“想不到,你又升官了?本郡主倒是要说声恭喜了。”

贺兰泓庭道:“多谢郡主。”

沈云雀道:“罢了,你起来吧。”

贺兰泓庭站直身子,道:“其实不是卑职要见您,而是堂主要见您。”

沈云雀道:“堂主何在?”

贺兰泓庭道:“马上就到。”

沈云雀嘴角扯出一抹笑,道:“贺兰泓庭,虽然李堂主身兼兵马右元帅一职,但我父亲为左元帅,即使是李堂主,也要敬我三分!你……”说着她手一指贺兰泓庭:“我知道你的野心,你想在这里立功,回去在皇上面前能够加官进爵,但是你别忘了,在这里你必须听我的调派,不然,你知道你是什么下场。”

贺兰泓庭低下头,夜色黑沉沉的,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在这时,他身后一道黑影,就像道鬼影一般落在地上。

时值深秋,地上有无数落叶枯枝,那人落地时连半点声响也没发出。

沈云雀见到来人,上前进礼,道:“堂主!”

那人道:“郡主,近来可好?”

沈云雀微微一笑,道:“还好,只是,似乎有人不太满意侄女的能力,并不情愿接受我的调派。”说完,眼光看向贺兰泓庭。

那人呵呵的笑了声,道:“郡主真是多虑了,您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又为大风堂副使,谁敢不听你的调派?”

沈云雀道:“我这个郡主,不过是皇姑所收义女,并非真正的皇亲国戚,怕是因此不被人信服吧。”

原来沈云雀的父亲身为兵马左路指挥使,是西夏国主用来权衡右路元帅李楚雄的一枚棋子,并没有什么实权,为人也甚是平庸,年过半百却膝下无子,只有沈云雀这一个女儿。

而沈云雀也并非她的真名,而是她打入中原所用的化名。

在她三岁那年,因为聪慧过人,深受皇姑喜爱,将她收为义女,西夏国主便封她为“云雪”郡主。

其实这“云雪”二字,也并非像中原文化里取名惯有的那种风花雪月的意义,其实是含有“祁连山的云,贺兰山的雪”之意,寓意着吉祥如意。

而眼前的这个人便是大风堂的堂主,身兼兵马右路指挥使的李楚雄,也是此次深入中原暗中策动大事的最高统领。

元帅为正使,郡主为副使,可见西夏国主对此事有多么重视了。

李楚雄道:“哪里的话,你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地位尊崇,不会有人不信服的,是不是?”最后的那句“是不是”却是转头看着贺兰泓庭说的。

沈云雀微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夜色很好的掩盖了她双目中的嘲讽之色。

贺兰泓庭道:“郡主乃是圣上亲封,属下如何敢不听郡主的?郡主多虑了。”

沈云雀道:“但愿是我多虑了!”声音突然转厉:“那么你为什么每天都派人监视本郡主?”

贺兰泓庭道:“属下是在担心郡主的安危,那个白玉堂并非易与之辈。”

沈云雀道:“哦?呵呵,你很是忠心耿耿啊。”

李楚雄道:“其实这件事是本堂主要他执行的,毕竟,郡主的计划虽然不错,但危险性也太大了。”

沈云雀冷笑不语。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李楚雄一向忌惮她的能力,怕她抢了自己的功劳,所以处处限制她,还令贺兰泓庭这种小人角色来监视她。

沈云雀骨子里是个倔强的人,别人越是对她不利,越是能激发她的斗志。

沈云雀道:“李叔叔……”

李楚雄忙道:“哎,郡主身份尊贵,这么叫,可折煞老夫了。”

沈云雀道:“您与我父亲同朝为官,按辈分,侄女理当有此称呼。”

李楚雄道:“郡主有何吩咐?”言下之意,不敢以长辈自居。

沈云雀道:“皇姑之死,与开封府有莫大关联,所以,事成之时,我要亲取包拯项上人头!”

李楚雄道:“郡主,此次我等行动,关乎圣上进步中原的社稷大计,而非是单纯的为皇姑报仇,所以……”

沈云雀脸色一冷,道:“您答不答应?”

李楚雄沉默了片刻,道:“好,本堂主答应郡主您,如果可以攻破大宋的江山,那开封府包黑子的项上人头,由您亲取。”

沈云雀点了点头。

“包拯,我会让你的下场比皇姑惨上一百倍。”她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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