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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赵德崇奉圣旨进京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即使是开封府也并不知道仁宗下旨招楚王进京的原因,不过,据公孙先生猜测,是要借助楚王手下的兵力坐镇京师,稳定局势。

就在楚王走在西郊之时,两个蒙面人出现在树林里。

看上去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女的身穿着紫色斗篷。男的身材很高,身穿着黑色衣衫,蒙着黑巾的脸只露出一双眉目,眉头紧锁,眼神锐利,胆小些的人,看着他的眼睛便要胆寒心惊。

黑衣人道:“你确定白玉堂会乖乖的听你的话?”

身披紫色斗篷的女子道:“白玉堂为救展昭,定会听话的。”

黑衣人道:“我看你太过自信了。”

女子笑道:“萧叔叔,难道你不了解我吗?没有万分把握,我不会轻易下决定的。”

黑衣人冷哼:“你太小看开封府和白玉堂了。”

女子似有些急了,道:“萧叔叔,我怎么觉得你变了?”

黑衣人没有搭腔,冷冽的气息似令周围的空气都要冻结。

女子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没有说错,你真的变了。”

黑衣人沉默了下,终是开了口:“我没变……只是,我不喜欢这些阴谋诡计,如果是我,就光明正大的和开封府拼上一拼,即使死在他们手里了,我也算对得起皇姑了。”

女子道:“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被季高烦透了,我也知道你被迫做了许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宋人一向狡诈,不用计谋,又怎能替皇姑报仇?况且,以您的功力,虽和展昭相差不远,但如果加上一个白玉堂就毫无胜算,咱们要的是包拯的项上人头,过程也许迂回了些,但只要管用就可以了,萧叔叔,您说呢?”

这紫衣女子便是沈云雀,而被她称为“萧叔叔”的就是几次和展昭白玉堂交手的黑衣人,他姓萧名毅,原是辽国人,而且是辽国皇族。二十年前,由于辽皇宫内发生了一起不大不小的叛变,萧毅的父亲也参与其中,辽太后下懿旨诛杀萧毅满门,全家老老小小都死了,萧毅在忠心耿耿的家奴护送下逃出了辽国,举目无亲的他流落到了西夏国,因为身上的钱物用光了,他困顿饥饿的晕倒在西夏都城的街头,被皇姑李赫男救起,并收在身边成了护卫。

后来,李赫男接管了大风堂,萧毅也成了大风堂的头号杀手。

皇姑李赫男一死,萧毅只觉得活着已然没有了半点生趣,便矢志替李赫男报仇,自求来宋境卧伏,只求寻机杀了开封府所有的人,只是大风堂新任的堂主要求他不只以报仇为目的,更要为西夏国攻打大宋出力,萧毅虽然反感被人利用,却也没有办法,他要为皇姑报仇,就只能依附于大风堂的势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到了近处,又听到似乎有一辆很大的马车,车轮滚滚,走得很缓慢。

沈云雀和萧毅知道是楚王赵崇德的车辇到了,互相使了个眼色,闪身躲到树上隐伏。

沈云雀心下盘算,怎么白玉堂还不出现?

只见车马越来越近了,当先一人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骏马上,头戴紫金冠,身披亮铠甲,足蹬战靴,手里提着杆银枪,这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长眉凤目,眉宇间一股英气。

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护卫,之后是那两马车,马车后面则是很长的队伍,都骑着高头大马,甚是威武。

沈云雀暗自数了数这一行人大约有百十来人,而且武功都不错,尤其那个带头的年轻人,更是其中的翘楚。

就在马队走到沈云雀所在那棵树下时,沈云雀扔出四枚飞镖,三枚飞镖打向当先骑马那个年轻人的三处要害,一枚打向他胯下坐骑。

沈云雀知道,要杀了楚王,必先杀了这个年轻人才行。

只是,为什么白玉堂还不出现?难道……

沈云雀心头升起不好的感觉,但手中的飞镖还是毫不留情的飞了出去。

飞镖上面涂了毒药,即使当时杀不死他,只要沾上了皮肉,对方也一样会死。

谁知,这年轻人身手着实的聊得,飞镖向他射来,他用手中的长枪一抖,抡起来砸去了一枚射向他头面的飞镖,同时双脚离蹬,身子向上拔起,足尖在马鞍上一点,向后一个空翻,双足落地,打向他另两处要害的暗器仍向他的方向飞来,只是已经射不到他的要害,这年轻人仍不敢大意,抡枪砸飞了这两枚飞镖,然而射向他坐骑的飞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打飞了,那匹马的头部中镖,一时不死,长嘶一声,撩起蹶子,一阵乱踢乱闯,年轻人眼见坐骑活不了了,不忍它多受痛苦,立刻飞身而起,飞身纵到马前,长枪一挑,已然斜斜的扎进了黑马的心脏,黑马仰头悲嘶,忽而倒地,口吐鲜血而亡。

这几下竟然在瞬间完成,沈云雀暗惊,这个年轻人的身手出乎她的料想。

一击不成,沈云雀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剑,纵身飞下,直扑那辆马车,时机不可错过,错过就很难再有机会杀了楚王。

同时,萧毅也纵身跳下,虽然在沈云雀之后行动,却在她之前落到了马车前,并且迅速一剑刺向了车内。

身后风声急响,长枪破空刺向萧毅背后,萧毅连躲也不躲,狠命的一击,竟是性命都不顾了。

沈云雀见枪尖就要扎入萧毅的背,她反身挥剑斜刺年轻人的咽喉,准拟他能闪身避让。

谁知,这年轻人竟也是个狠角色,扭头避过咽喉要害,拼着脖颈受伤的危险,仍挺长枪扎了下去。

沈云雀恨极,变招去砍他的手臂。年轻人撒开了这只手,另一只手却仍然前刺。

这些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年轻人刺得快,沈云雀变招更快,索性左手伸出,一把抓住枪杆,飞起一脚踢向年轻人腋下的空门。年轻人躲开了腋下的一脚,但这一枪终是偏了。

就在这个档,萧毅的剑已然刺进了轿帘内,他只觉剑刺进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里,绝不是刺进人身的感觉。

他心头一惊,急忙挥手撕下轿帘,轿帘落下,只见白玉堂坐在轿内,笑嘻嘻的看着他,手中拿了个蒲团,上面被刺穿了个洞,萧毅那一剑,正是刺进了这蒲团里。

萧毅微微愣住,白玉堂嬉皮笑脸的道:“嗨,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

萧毅气急,咬牙挥剑又向白玉堂狠命刺去。

白玉堂在轿内腾挪不便,又不得空拔剑,撕开了蒲团,把里面百花花的棉花都抖落出来,弄得萧毅一时睁不开眼。

趁着这个机会,白玉堂用力推开轿顶,飞身跳了出去,拔剑攻向沈云雀。

沈云雀早看到了白玉堂,避开一剑,咬牙道:“好你个狡猾的白玉堂,怎么,你不要展昭的命了么?”

白玉堂笑道:“呵呵,怎么说呢,那只猫的命有够烂,却偏偏就是死不了,这我也没办法。”

只见一人缓步走了过来,道:“白兄,你怎可背后说人坏话?”

这人穿着银盔银甲,乍一看就是个楚王府的普通小兵,只是他面如冠玉,长眉入鬓,一双眸子灿灿如星,竟是乔装改扮了的展昭。

萧毅道:“展昭,你中了毒,居然没有死。”

展昭淡然一笑,道:“虽然没有死,展某却也去了半条命。”

白玉堂笑着慢慢的走近展昭,低声道:“我说猫儿,你大病初愈,待会动起手来,你就在一边看着吧。”

展昭笑而不语,微微的摇了摇头。

白玉堂也不知道他摇头是什么意思,便道:“猫儿,我可是答应了包大人的,要照顾你的安危,今天有我在,你……”

展昭道:“白兄,展昭可曾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白玉堂一愣,斜眼瞧他,满面狐疑。

今天一早,展昭听白玉堂对包大人说沈云雀要刺杀楚王之事,便说要跟着白玉堂一起捉拿刺客,包拯本来不同意他来,却见他在包大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包大人便点头同意他来了。

白玉堂当时还好奇的问展昭怎么回事,展昭就是闭嘴不答,他又去问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只是对他笑了笑,就捋着胡须走开了。

白玉堂心道:“这开封府倒里的到是一个比一个会卖关子。”

临出来时候,包拯把他叫过去,一通嘱咐,说是宁可放走了刺客,也要保护好展护卫。

原本丁兆惠定要替展昭前往,展昭对他道:“开封府的安危比迎接楚王更加重要,丁兄请留下保护包大人吧。”丁兆惠只好答应。

展昭和白玉堂快马赶到城外,见了楚王,并告知楚王有人要刺杀他。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快马追了过来,骑着高头黑马,一身的戎装,便是那个年轻人。

楚王见了这年轻人,道了声:“怀亮,快来!”

展昭一听“怀亮”二字,豁然转头。见那个年轻人奔马走近前来,跳下马,躬身对着楚王道:“义父!”

展昭对这个年轻人抱拳道:“展昭拜见驸马爷!”

白玉堂听得云里雾里的,对展昭道:“他是驸马?他不是楚王爷的义子吗?”

展昭当时没理他,过后才对一肚子疑问的白玉堂道:“他是赵翎公主的驸马爷。”

白玉堂恍然大悟,长长的“哦”了一声。

这位驸马爷名叫任怀亮,是庆州知府任福的独子,任福曾是楚王的部下。楚王幼子早丧,无人膝下承欢,便认了这个少年为义子。

任怀亮能成为驸马,也是由楚王向仁宗和太后进言,才有了赵翎公主的这段姻缘。

白玉堂像个好奇宝宝,又问展昭,楚王进京是为了什么,楚王是个怎样的人。

展昭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说楚王乃是太宗长子,早年抗辽有功,被封为楚王,但他为人淡薄,不愿涉足政事,便一直在江陵城内的楚王府里当个富贵闲人。

其实江陵离着襄阳很近,当年真宗将楚王府设在江陵,也大有牵制襄阳王赵爵之意。可见,楚王虽然不理政事,却也有不容人小觑的地位。

白玉堂道:“乖乖,当年襄阳王要造反,楚王怎么就在一边看着,反而让咱们费了那么大的事儿?”

展昭道:“圣上不下旨,楚王也不敢随便动兵。”

白玉堂道:“看来,当今圣上,也不怎么精明。要是我,早就把襄阳王的窝先端了再说。”

展昭喝道:“白玉堂,不可乱说!”

白玉堂知道自己的话要是让仁宗听见了,说不定会制自己的罪,心里虽然不服气,却也闭了嘴,脸上悻然不悦。

展昭不再理他,找到楚王,商定着进京城的事宜。

听说有刺客要杀自己,楚王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淡然一笑:“老夫年轻时候也曾经厮杀疆场,想不到啊,上了年纪,竟要这么多人来保护老夫。”

他不自称“本王”,而自称“老夫”,显得甚为随和了。

展昭道:“此间太过危险,展昭希望王爷能够趋避其锋芒,待刺客拿下,再继续上路不迟。”

楚王道:“依你所见,老夫该如何?”

展昭道:“请王爷下轿辇,穿上铠甲,扮作普通的兵士,展昭会在一旁保护王爷。”

楚王捋须不答,似在思虑什么,这时驸马任怀亮走上前来,道:“义父,孩儿有个想法,请义父答允。”

楚王道:“你说。”

任怀亮道:“车辇之上若无人,恐被刺客看出,不如由孩儿坐在车内,如果刺客来了,孩儿便可将他们拿下。”

楚王立刻反对,道:“不,此事过于危险,你乃是当今驸马,岂可涉险?不可,万万不可!”说着,连连摇手。

任怀亮还想说话,展昭抢着道:“那就由展昭在车内,由白玉堂保护王爷。”

白玉堂道:“猫儿,你现在的功力只恢复了三成,你坐在那里面,刺客一剑过来,怕是躲不开吧,不如白某坐在车内,你在外面保护楚王爷,怎样?”

展昭思索片刻,便点头同意,郑重的道:“白兄,要多加小心!”

白玉堂笑嘻嘻的看着展昭,右手拇指抹了抹鼻子,道:“我白玉堂的命虽然不如你这九命怪猫的多,但也差不了哪去,你就放心吧。”

就这样,楚王和展昭都穿了楚王府兵丁的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跟在车辇后缓缓前行,白玉堂身上穿着楚王的衣服,老神在在的坐在车辇内,其实他内心也甚为担心,表面虽然轻松,一只手却紧紧的握住了藏在身后的“画影”。他知道沈云雀的功夫不在自己之下,如果对方拼死一击,自己也不见得就能毫发无损。

而走在最前面的任怀亮,却时刻的绷紧了神经。这次楚王奉旨进京,圣上下旨让他去迎接,一来他乃是驸马,显得有些礼数,二来他是楚王义子,也该当由他尽到保护楚王的责任,三来他的身手也确实了得,比一般大内侍卫要令人放心。

任怀亮知道,此次如果出了乱子,不仅楚王性命堪忧,皇室的面上也不好看,而他自己,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马蹄踏踏有声,任怀亮的心里也无法安静下来,楚王于他并不只是名义上的义父那么简单,楚王对他们父子有救命大恩,不是楚王,他们父子早死在了战场上了。

就这么想着,一男一女两名刺客已然当头袭来。

沈云雀和萧毅一击不中,沈云雀便蒙生退意,而萧毅却心有不甘,目光一扫,见大家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的当口,手一扬,十几枚飞镖同时飞向展昭。

白玉堂大惊,挥剑急砍快砸,击掉了八九枚,由于萧毅离他们的距离太近,飞镖速度又快,剩下的几枚无论如何已然来不及砸掉,却见展昭一个急转身,又躲掉了三四枚飞向面门的飞镖,剩下的三只飞镖展昭已无法躲闪,都钉在了身上。

白玉堂大喝道:“展昭!”

只见展昭站直身子,面上的表情没有半点痛苦,反而轻松的笑着,身手拔下顶在身上的三枚飞镖。

白玉堂的惊怒之色犹在脸上,却又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又怒又笑的表情十分古怪,道:“展昭,你怎样?”

展昭笑而摇头,道:“没事!公孙先生给的护甲果然厉害。”

白玉堂奇道:“护甲?什么护甲?”

展昭道:“日后再和白兄细说。”

突然,沈云雀口中做哨,林中涌出一群黑衣人。

展昭和白玉堂认得,这些都是萧毅的手下。

白玉堂这才想起一事,对沈云雀道:“想不到你和他是一伙的。”说罢,朝萧毅看去,以防他再有异动。

沈云雀冷笑:“我也想不到,展昭居然好了!”

白玉堂道:“我大宋能人倍多,你西夏国区区毒药,能把展昭怎样?”

沈云雀道:“展昭好了又能如何?他的巨阙剑已然在我西夏国主手中,如今展昭没了巨阙,便像是没有了爪牙的病猫,不用我杀他,迟早有人会取了他的性命。”

白玉堂反唇相讥道:“病猫?呵呵,就算他是没有爪牙的病猫,收拾你们,也绰绰有余了!”

沈云雀冷笑,突然一挥手,那几十名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弓弩,对准了一队兵丁。

楚王府的兵丁见事不好,立刻将易装了的楚王和展昭围在当中。

她高声道:“杀!”

几十名黑衣人同时放弩,箭矢如雨般射来。

白玉堂对展昭道:“要糟糕,咱们怎么办?”

展昭道:“保护好王爷即可!”

白玉堂不解,挥剑击飞了射向展昭和楚王的箭矢,王府兵丁亦挥刀砍砸,但对方箭矢太多,兵丁力有不及,便有几人被箭矢射中倒地而亡。

楚王见手下的兵丁死了几人,心中暗怒,面上却不露声色,他也是经历过战阵的,对展昭道:“我这些王府兵丁肯定敌不过对方,咱们快退。”

展昭道:“好!”

就在这时,远处的土地开始涌动,从远处迅速来到楚王脚下,就像田间的田垄一般,形成一道长长的土埂。

楚王刚要问展昭这是什么东西,却见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大叫出声。

“韩二爷!”

“二哥!”

却见韩章从土里钻了出来,哈哈大笑道:“哎呀,老五,你可想死哥哥啦~”

见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手中还带着钢筹的利爪,楚王道:“此是何人?”

白玉堂忙道:“王爷,此乃我家二哥,外号彻地鼠韩章。”

楚王听过五鼠的名号,道:“幸会幸会!”

韩章道:“不忙说话,且看我怎么收拾这群王八蛋!”

他见王府兵丁已然抵挡不住箭矢,笑嘻嘻的从怀里拿出一颗炸药,道:“龟孙子王八蛋们,爷爷给你们听个响的!”

他这一刻炸弹仍到了某处,落地便爆了炸,这一炸不要紧,地下埋着的其他炸药,被这颗炸药的火星引燃了引信,纷纷爆了炸,一时间鬼哭狼嚎,惨如地狱,黑衣人倒有三四十人被炸上了天。

白玉堂看得直咋舌:“乖乖,我说二哥,你这地下倒地埋了多少炸药啊?”

韩章得意的道:“不多不多,也就够炸平了一个开封府的吧。”

炸药全部爆炸后,活着的黑衣人不敢多呆,纷纷逃命跑了,而沈云雀和萧毅,也趁乱没了踪影。

虽然没有抓到刺客,却顺利的保护了楚王的安危,众人继续启程进京。

路上,白玉堂问韩章:“二哥,这些日子你怎么突然没了踪影,你干什么去了?”

韩章道:“你这些日子忙着开封府的事,我闲的无聊,就到处乱转悠,结果让我发现了一件事。”

白玉堂道:“什么事?”

韩章道:“有人在很多地方购买炸药。”

白玉堂道:“买炸药?”他顿住脚步,一手搭在韩章身上,道:“二哥,你把事儿说详细点。”

韩章道:“这个人身份十分可疑,看上去是个行脚商的打扮,可我看得出来,他肯定身怀武功,而且啊,还不低呢。他四处买炸药,不多,只在黑市里少量的买,但每到一个地方必定会买一些。不巧啊,这些黑市里,哥哥我几乎都有认识人,我就和人家套话询问,可惜也问不出什么,只说此人从不讲价,买完即走,也从不留名,更没人知道他去哪里。我就更奇怪啦,于是我就天天跟着这个人,发现啊……”

他故作神秘的贼贼一笑,闭嘴不言。

白玉堂有些急了,推了他一下,道:“哎呀二哥,你快说!”

韩章知道他着急,于是道:“他每回都把这些炸药送到一个地方。”

白玉堂道:“哪?”

韩章道:“青龙帮总舵!”

白玉堂右手成拳,一捶左手掌,道:“又是青龙帮!”

韩章道:“照啊,我当时就有点发懵,这青龙帮一个帮会,怎么会买这么多的炸药?他们要干什么?”

白玉堂道:“这件事透着蹊跷,我还是将此事告诉包大人吧,看看是不是和眼下的案子有关联。”

这时,展昭走上前来,对韩章拱手道:“韩二爷。”

韩章的表情一下子就没了,有些爱理不理的,道:“你这臭猫的命还挺硬,你好啦?”

展昭道:“展某已无大碍。”

韩章道:“已无大碍就好,哎,你找我说话,有什么事?不会就是问候一声吧?”

展昭微笑,道:“今天韩二爷及时出现,救了楚王爷,楚王爷要见您。”

韩章白了他一眼,道:“我要就那个什么楚王,也是冲着咱们老五,你啊,哼!”

展昭好脾气的道:“韩二爷说得极是!咱们不要让王爷等得着急,韩二爷,请!”

左手一挥,做了个“请”的动作。

韩章小声嘀咕道:“你不是开封府的护卫吗?什么时候成了楚王府的走狗了?”声音很小,不过展昭还是耳尖的听到了,也不以为意,对他笑了笑。

楚王见了韩章,一通夸奖,韩章是直性子,人又没半点正形,但楚王不以为意,热情的招待他,问他要什么好处,韩章老实不客气的道:“也不要什么,就是请王爷给我们五鼠一个保证。”

楚王自然问道:“什么保证?”

韩章道:“咱们五鼠形式多有偏颇,但此次是给开封府办事,也可以说是给朝廷办事,对不对?但是呢,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还要请楚王和包大人一同在圣上面前美言一二,就不要和咱们五鼠计较了。”

白玉堂斜眼看向韩章,心道:“这可不是我二哥能说的话,嗯,看来二哥已经见过大哥了,是大哥让他来帮我,并和楚王爷说这番话的。大哥啊大哥,您这下可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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