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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继续启程,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后面有人急奔而来。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顿住脚步,看到来人,都有些愕然,白玉堂道:“兆兰兄,你怎么……”

原来是丁兆兰又折返回来了。

丁兆兰道:“我放心不下大家,兆蕙我已经托付给卢兄他们了,他们不是敌人的首要目标,料想卢兄足能应付。”

展昭道:“即是如此,咱们赶快上路。按照现在的速度,天亮前应该能到青龙寨山脚下。”

“好!”

不久他们走入山道,这里怪石嶙峋,十分不好走,没有武功的走在这样的路上,十分吃力。

白玉堂忍不住道:“猫儿,你确定咱们在这么黑的山路上行走,不会出什么问题?”

展昭道:“说的也是,依白兄所见,该当如何?”

白玉堂哂笑道:“你不要总是在我问你问题的时候,又把问题扔回来,我是在问你呢。我总觉得今天什么地方有些不妥,可你要是让我说哪里不妥,我还真说不出来。”

丁兆兰笑道:“相信展兄吧,他做的每个决定,必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展昭道:“其实也不尽然。今天所做的决定,也是出于无奈。咱们如果再商议商议,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白玉堂停下脚步,道:“展昭,大家可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你,你要是都打了退堂鼓,你要大家怎么办?”

丁兆兰道:“白兄所言极是,展兄,事已至此,就不必疑虑了。”

展昭沉默了许久,才道:“但愿我的决定是对的。”

白玉堂笑道:“猫儿,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对自己没信心过啊?”

展昭微笑不语。

虽然公孙先生的计策可以称得上是算无遗漏,但真在局中之时,展昭发现,自己的顾虑太多。这里面牵扯了太多人的性命,甚至是公主赵翎的性命,每走一步,他都觉得艰辛困难,危机重重。只觉得自己哪怕走错一步,都可能带来终身的悔恨。

他开始怀疑,用大家的安危作为代价来钓大鱼,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他宁愿那条大鱼并不上当,也不愿在他身边的任何人受到伤害。

丁兆兰道:“展兄,请你记得,我们也是大宋子民,毕竟国之安危,匹夫有责。我们任何人都不愿看到西夏人颠覆我大宋江山。所以,只要江宁婆婆和几位姑娘平安无事,其他的你就不要再顾虑了。”

白玉堂也道:“就是,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才能做到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展昭知道他们只是在宽慰自己,心中感激,道:“多谢两位!”

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展昭听出是赵翎的声音,心中一紧,赶忙过去查看。

却见赵翎蹲在地上,任怀亮扶着她,不住地问:“哪里疼?是脚崴到了么?”

赵翎摇了摇头,咬牙道:“一个小石头钻进鞋里,把我的脚扎破了。”

任怀亮忍不住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蹲下身子,扶着她坐在地上,脱掉她的鞋袜,借着月光看清了脚上的伤不算重,但正在脚心上,恐怕她一时走不得路了。

任怀亮心疼的对她道:“你看,走路永远心不在焉的,这下弄伤了吧?”从身上撕下一片衣襟,扯成条状,裹在她脚上。

赵翎心中委屈,嘟着嘴巴不说话。

展昭见她只是伤到了脚,并无大碍,稍稍放心,对赵翎道:“公主,怎样?”

赵翎道:“你又喊我公主,我就是被你天天公主长,公主短的那么喊,才那么走背运的,哼!”

展昭只好闭嘴。

任怀亮道:“咱们还是快走吧。”又对赵翎道:“不要闹脾气了,来,我来背你走。”

赵翎道:“不要,我要自己走,这点儿伤还难不倒我!”

任怀亮道:“听话!”

赵翎不理他,站直身子,甩开任怀亮的手,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任怀亮无奈的跟着她,心知赵翎的倔性子,也就由着她了。

只是这样一来,大家都随着她的速度,众人走得更缓了。

白玉堂忍不住道:“按照这样的速度,就算明天晚上也到不了地方。”

展昭望了望前方,发现前面就是一片断崖,知道这里已经离山寨不远了。

展昭记得曾经在此路过时,看到过附近有个山洞,便道:“大家随我来,这里有个安全的地方可以让咱们暂作休息。”

走了片刻,路旁的树木渐多,丁兆兰忽道:“展兄,咱们一路行来,并不见敌人,想来他们并未发现我们的踪迹。如果咱们在这里休息,怕是会被敌人赶上,不如,咱们把留下的脚印抹去,不知可好?”

展昭道:“甚好。”他叫来任怀亮,与白玉堂、丁兆兰一起砍下树枝,以树枝为笤帚,将附近的脚印都抹去。

之后展昭带路走上断崖下的一个山洞,而白玉堂三人则继续用树枝抹掉留下的脚印。

弄得妥当了,任怀亮扔掉树枝,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道:“如此是否管用?”

白玉堂道:“这是江湖上惯用的伎俩,你不懂的。”

展昭道:“江湖人自有江湖道,任兄久居庙堂,自是不知。”

一行人都走到山洞里,他们发现这个山洞虽然不大,却也足够他们这些人栖身了。

江宁婆婆赞许道:“展昭,你总是很有办法。”

展昭道:“婆婆谬赞。”

众人也着实累了,展、白、丁、任四人商议轮流守夜,让江宁婆婆,阿冬和几个姑娘安心睡觉。

然而,众人心里都有事,哪里睡得着?

众人在山洞里生了火,用树枝乱石堵住山洞口,以防火光露到外面,引起敌人注意。

江宁婆婆搂着阿冬,对他柔声的道:“怎么,不适应吗?”

阿冬摇了摇头,转而看向水寄萍,却见她呆呆的倚坐在山洞岩壁上,不知在想什么。

丁月影突然站起来,道:“我出去一下。”

丁兆兰道:“做什么?”

丁月影道:“我有些口渴,刚才我看到离山洞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溪,我去那里打些水来。”

丁兆兰道:“还是我去吧。”

丁月影道:“不用麻烦大哥,我去就好了。”

丁月华道:“小妹,我陪你去。”

丁月影有些踌躇,道:“不用了……”

丁兆兰道:“咱们一起吧,我也想到外面呆会儿。”

白玉堂道:“那,我也去。”

丁月华瞪了他一眼,道:“你去干什么?”

白玉堂伸了伸懒腰,道:“我可不习惯窝在这里,出去吹吹风。”

展昭道:“要出去无妨,大家要多小心,不要离得太远。”

白玉堂从怀里掏出几个信号弹,给丁兆兰和展昭,还有任怀亮手里都扔了一个,道:“有事就用这个联络。”推开堵住洞口的障碍,望了望外面,道:“这里就算是鬼都不愿意来。”

江宁婆婆对白玉堂喊道:“你小子可别再惹祸!”

白玉堂无奈的道:“娘啊,您就那么瞧不起您儿子?”

江宁婆婆道:“一天到晚疯疯癫癫,一刻也闲不住,你是我奶大的,我能不了解你?”

白玉堂无所谓的耸耸肩,从洞口钻了出去,丁月华和丁月影随后,丁兆兰跟在他们身后也出了洞。

到了山洞外面,丁月华突然道:“白玉堂,你陪月影去吧,我和大哥有话说。”

白玉堂狐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低着头走路的丁月影,不知道丁月华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丁月华拉着丁兆兰走到了一旁,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丁兆兰纳闷的看着丁月华,不知道她搞什么鬼。

丁月华笑呵呵的看着前方离去的两个身影,对丁兆兰道:“大哥,你看,他们很般配是吧?”

“月华,你到底要做什么?”

丁月华道:“大哥,你一贯的心细,难道就没看出咱家小妹的心思?”

丁兆兰叹道:“你啊,这样做恐怕反而会害了月影。”

丁月华惊讶道:“怎么会?”

丁兆兰道:“小妹一向只把心思藏在心里,对谁都不说,而白玉堂是个没心没肺惯了的人,根本没看出小妹对他的心意。况且,如果白玉堂心里根本不喜欢小妹的话,就算他知道了小妹的心思,也是会躲远远的,以月影的个性,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得掉白玉堂的。”

丁月华道:“大哥,如果不让白玉堂知道,小妹也一样会痛苦一辈子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知道,月影那么漂亮,说不定两个人就……就看对眼了呢?”

丁兆兰无奈的看着她,道:“但愿吧。可你是和白玉堂有婚约的。”

丁月华撅着嘴道:“大哥,你以后就别再提那什么破婚约了。”

“那可是娘亲的心愿啊。”

“那没关系啊,只要让白玉堂喜欢上月影,他们两个成了亲,也一样是完成了娘亲的愿望啊。”

“你啊,真是一厢情愿!”说着,丁兆兰伸指杵了杵她的额头。

丁月影走在前面,白玉堂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以防她脚下打滑。

到了溪水边,丁月影从背在身上的布袋里掏出一个水囊,小心翼翼的踩着溪水边的鹅卵石,蹲下身子正要汲水,却没想到脚下的石头是活动的,她一个没踩稳当,摔到了水里。

她惊叫了一声,白玉堂听见了,吓了一跳,赶忙过来,见她进水了,连忙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提,便把她拉上了岸。

白玉堂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声音有些大,丁月影委屈的看着他。

白玉堂借着月光,看到她眼里亮晶晶的,竟似含着泪光,又吓了一跳:“你……你哭了?是不是哪里摔疼了?”想要查看她的伤,却意识到她是个姑娘家,便尴尬的收手。

丁月影小声的道:“我没事……”

白玉堂见她把右手藏在身后,心中一动,拉过她的手臂查看,发现她右手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个口子,正流着血。

白玉堂忙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她手中的泥污擦去,看那血口子还蛮大的,不免有些心疼。

丁月影的手被他握在手中,直觉得羞窘,忙拉回自己的手,道:“我没事,擦点药就能好了。”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倒出些粉末洒在伤口上。

白玉堂无奈的双手叉腰,一低头看到她裙子都湿透了,想也没想的蹲下身子,伸手想给她把裙子拧干。

丁月影看到他这突然的举动,有些吓着了,忙退后几步。

白玉堂愕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扎着双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丁月影颤声道:“白大哥……你……”

白玉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挠了挠头皮,不知所措的道:“我……你的裙子湿了……我……对不起……”

丁月影怕他看到自己脸上通红,转身就跑。

白玉堂傻了眼,以为自己的举动让这位姑娘不高兴了,狠狠的捶了自己脑袋一下,小声的嘟囔着:“白玉堂你这是在干什么!”十分懊恼的踢开脚下的石子儿。

洞口边,任怀亮和赵翎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月亮。

赵翎托着香腮,道:“也不知道母后现在怎么样了。”

任怀亮伸臂揽住她,道:“她老人家肯定很想你。”

赵翎道:“嗯,皇兄,母后他们一定都很想我吧。可是,皇兄他不去调查清楚事实,就把你关进大牢,我有点恨他。”

任怀亮叹道:“不要恨皇上,他也有他的难处。”

赵翎点点头,又道:“其实,我也想咱们的女儿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出来的那么匆忙,甚至连名字都没给她取呢。你说,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差劲的母亲?”

任怀亮道:“她现在一定和你一样漂亮了,不过你放心好了,太后会把她照顾的很好的。”

赵翎道:“我知道啊,所以我并不是担心她,只是觉得愧疚,生下来没多久,还病弱不堪,就离开了母亲。”她突然拉住任怀亮的胳膊,紧张的道:“你说,她长大了,如果知道我这么弃她不顾,她会不会恨我啊?”

任怀亮不语,他的心里何尝没有忧愁?父亲战死疆场,却被诬陷成投敌叛国的叛将,自己也是一身子虚乌有的罪名,大仇未报,有志难伸,往后也不知道他们父子的冤屈能否被洗清?自己今后又该何去何从?更何况身边的妻子又是当朝公主,自己就真的这样忍心让她放弃公主的身份,陪着他流落江湖吗?

不忍她为自己担心,压下心中的怅然,对她笑道:“不会的,你总有一天会回去陪她的,我相信,不久你就能和她团聚了。”只要此间大事一了,他就拼着性命也要送她回宫。

赵翎将头歪在他肩膀上,道:“不,是咱们一起和她团聚。”

丁月华忽然对丁兆兰道:“大哥,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大嫂啊?”

丁兆兰一怔,道:“为什么问这个?”

丁月华看着丁月影从远处跑来,本想叫住她,却见她低头匆匆由她身边跑过,一愣。

又见白玉堂从远处慢慢跟过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忍不住把白玉堂拉住:“怎么了?”

白玉堂不理她,闷声不吭的走回山洞。

丁月华纳闷道:“这俩人怎么了?”

丁兆兰无奈摇头,“还能怎么着……”

丁月华回头看着丁兆兰,道:“大哥,且不去管他们,你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大嫂,不许瞒我!”

丁兆兰苦笑,道:“你这丫头真是疯癫,哪有问大哥这种话的。”

丁月华拉着他手臂来回乱晃:“不嘛不嘛,大哥你说啊,不说的话,我就缠到你说为止。”

丁兆兰道:“想,怎么不想?你大嫂因为难产而死。若不是她执意要为我留下香火,也不会那么年轻就没了。”

丁月华道:“是啊,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不管为他付出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哪怕是性命……”

她的话令丁兆兰心头一惊,道:“月华,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丁月华笑道:“大哥,我只是把他放在心里,你不用担心。”

丁兆兰道:“我不信,月华,你对大哥说实话!”

丁月华道:“能说什么呢?只怪缘分太浅吧。”

丁兆兰虽然知道她心里暗暗喜欢着展昭,也只道是少女情荳初开,遇上了展昭这样出色的人,一时放不下。丁月华性子跳脱,做什么事情都很难长久,对展昭的感情也会因日子久了便会忘却。却没想到,她的心思比他想象的要重太多了。

丁月华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让大哥再遇上一个很好的女人,你还会爱上她么?”

丁兆兰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道:“有时候,对一个人的感情,不会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就放下了。”

丁月华道:“大哥是说,你不会再爱别的女人了?”

丁兆兰想到亡妻的音容笑貌,虽然过去了很多年,她的笑语嫣然却历历在目。他缓缓闭上双目,道:“不是时常想起,却从来没有忘记过。心里有她,自然就不能再容下别人……”

丁月华苦笑,道:“咱们丁家四兄妹,在感情上,都是钻牛角尖的傻子。大哥你忘不了大嫂,二哥忘不了他的初恋情人,月影如今又遇上了困惑,而我……”

丁兆兰道:“月华,你还年轻,不要像大哥一样……”

丁月华道:“可是,你也说了,不会时常想起,但就是忘不掉啊。”

“月华,你不同,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什么都得不到。”

“大哥,”丁月华抬起头,努力让泪水不流下来:“就让我偷偷的把他藏在心里吧,也许以后我会忘了他,但是现在……我做不到……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奢求的,只要他好好的,能够和水姐姐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傻丫头,真是何苦呢……”丁兆兰心痛的将她搂在怀中。

山洞里,江宁婆婆不时的看向水寄萍和展昭。只见这两人分坐洞内两侧,一个低头看着火光,另一个则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宁婆婆暗暗叹气,替这两人着急。

她心念一动,想到了办法,双手捂着嘴假意咳嗽起来。

丁月影还未回洞里,展昭和水寄萍从冥想中被江宁婆婆的咳嗽声惊醒,两人不约而同走过来,对江宁婆婆道:“婆婆……”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都呆住,彼此看看,又都转过头。

气氛有些尴尬,江宁婆婆暗暗咬牙,心道展昭这个人平日里鬼精鬼精的,怎么遇上感情的事就那么笨。她给展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对水寄萍有所行动。

展昭有些木然的看着她,道:“婆婆,您怎么了?”

江宁婆婆气得白了他一眼,索性道:“我怎么了?我老婆子好得很,你怎么不问问寄萍怎么了?”

一旁的阿冬见状,反应过来,对展昭道:“对啊,展大哥,这几天姐姐一直睡不好觉呢,你是不是要安慰她一下。”

江宁婆婆给了阿冬一个赞许的眼神,两人会心一笑。

展昭看向水寄萍,却见她也在看自己,触及自己的目光,她又错开眼珠,对阿冬薄嗔轻怒的道:“阿冬!别胡说!”

阿冬道:“本来就是嘛。”说完,对着水寄萍嘻嘻一笑。

展昭看水寄萍的面容有些憔悴,想起江宁婆婆说过的话,她误杀了一个人,连日来做噩梦,没怎么休息好。他不免有些心疼,忍不住拉起水寄萍的手,对江宁婆婆道:“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水寄萍惊愕的被他拉着,看了看江宁婆婆,见她一脸别有深意的笑容,心中大窘,对展昭小声的道:“别这样……”

展昭执意拉着她走出洞口,见到坐在外面的任怀亮和赵翎,对他们笑了笑,拉起水寄萍飞奔向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他这样的举动,把赵翎看得傻了,对任怀亮道:“展大哥这……这是突然开窍了吗?”

任怀亮忍俊不禁的道:“什么开窍啊,无情未必真豪杰,展兄又不是根木头。”

赵翎不服气的道:“他有时候还不如木头呢。”

展昭带着水寄萍到了离山洞不远的一处树林内,因为这里树木繁茂,遮天蔽月,光线都比别处的要暗些。

展昭顿住脚步,扶住已经跑得气喘吁吁的水寄萍。

水寄萍捂着心口喘匀了气,有些着恼的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看看周遭的环境,到处黑漆漆的,甚是吓人,有些紧张。

展昭忽道:“我要你一句话。”

“啊?”水寄萍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展昭按住她双肩,道:“虽然现在处境很危险,我不该这样,可是,我就想自私这一回。”

“你在说什么啊?”水寄萍忍不住退后两步。

展昭道:“别退了,当心后面有树!”

水寄萍停住,却见黑夜里仍能看到他晶亮的双眸,心中砰砰乱跳,她深吸口气,想要讶异心底那种怪异的感觉,却见他走了上来。

水寄萍赶忙转过身去,倚在树上,似乎这棵树能够给她带来安全一般。

展昭因练过功,能在深夜里事物若白昼,水寄萍脸上受惊的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忍不住道:“你到底怕什么?”

水寄萍摇摇头,带着哭音的道:“你别逼我……”

展昭叹了口气,道:“我没逼你……萍萍,你不要再躲着我了……”

水寄萍突然觉得有些委屈,道:“我没有躲着你,一直没躲着你啊……可是,你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能打扰你。”

展昭道:“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受惊吓不浅,我却没有为你做些什么。”

水寄萍道:“我没怪你啊。昭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展昭只觉心中压抑已久的感情,如洪水般决堤而出,突然伸臂环住水寄萍的身子。

只觉怀中的她全身一僵。

“你……”

“我从来不敢想,我还要等多久,我曾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展昭不是随便说这种话之人,你可明白?”

怀里的水寄萍用力的点头。

展昭怅然的道:“咱们现在的处境,说不准下一刻就会有危险,我不希望咱们之间会有遗憾……”

水寄萍明白了他的话,哭了出来,道:“昭哥,水寄萍是个命薄之人,本不想牵连于你,可是,可我……我就是放不下……”

展昭将她身子转过来,紧紧的楼在怀中,似是害怕再次失去一般。像这样分分合合的多少年了,他和她都已经经不起这样的相思。

水寄萍僵直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哭声也渐渐止住。

展昭暗想,还真是个爱哭鬼。

记得很小时候,水寄萍一哭,他就觉得手足无措了,最后被她哭烦了,索性不去理她,让她自己在那哭个够。每次只要他一不理睬她,她自己就不哭了,反而过来哄他开心。

水寄萍靠在他怀里,前所未有的安心,也许是这漆黑的夜色,隔阻了她对外界的恐慌,才能安心的享受彼此的爱恋。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她想起了年少时,自己曾被他抱过很多次,只是后来分开得太久,她已经忘却了他的怀抱是怎样的温暖,反而觉得他是如此的陌生。

不经意间,她抬起头,却碰上了他低头探寻的眼神,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她的大脑呈现空白,然后,恍恍惚惚间,他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她只觉无法呼吸,潜意识里期盼着这一刻不要过去的太快,但理智却让她觉得,这是很羞愧的事情。

水寄萍有些挣扎,含糊的道:“不行……”

展昭则像一个久渴逢甘霖之人,用力的抱着她,不让她动弹,时而轻柔,时而用力的吸允着她的唇。

水寄萍被他吻得娇喘吁吁,时间久些,她已经忘了思考,沉醉在他温柔里。

本该在旖旎中结束的长吻,却被远处传来的烟花爆破声阻断。

两人惊醒,愕然回顾天上那只白色的老鼠。

展昭蹙眉:“敌人这么快就追来了?”

水寄萍无措的道:“怎么办?”

展昭拉住她的手,对她道:“不管遇上什么,都别离开我身边!”

水寄萍用力点头。

展昭揽着她的腰,朝着山洞方向飞奔而去。

------题外话------

关于吻戏,我惭愧,写得很无力……展大侠,但愿此章没毁掉您高尚的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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