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被打开,一个小男孩站了出来,见到李氏后恭敬地作了个揖:“干娘好。”
“这位是大小姐,快问好。”李氏看到小男孩满眼都是疼意,微笑着指了指身旁的令狐仙。
“李壮见过大小姐。”李壮随即恭敬地对令狐仙作揖。
令狐仙上下打量着小男孩,年纪大约十二三岁,很瘦,皮肤较黑,但一双大眼睛灼灼发亮,显得格外精神,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看完小男孩,她又转头看向李氏,只见李氏正一脸慈祥微笑望着小男孩,又听小男孩叫李氏干娘,当下心里便明白了。
“你便是啊娘的干儿吧?”令狐仙亲切地拉过李壮的手,喜爱地笑道,“你叫我大姐吧,咱们以后便是亲姐弟了。”
“这可使不得。”李氏听罢惊慌地拍了拍李壮的手,将他的手扯了下来,正色道,“老奴知道小姐的心意,只是规矩不能乱,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可了不得了。”
令狐仙知道现在身处的朝代是一个身份地位格外分明的朝代,想了想后说道:“好吧,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后我打心里将你当做弟弟便是了。”
李氏早已眼含热泪,她的亲生儿子幼时夭折,五年前她捡到了快被饿死的李壮,发现李壮的眼眉与夭折的儿子十分相似,当下母爱泛滥,便求着令狐贵收下了李壮,让他在酒楼里做些闲活,至此后,李壮视李氏为亲母,并亲自改名李壮。
如今见同样被自己视做亲女儿的令狐仙这样喜爱李壮,她又怎么不感激涕零,幸福无比。
“李壮也定将大小姐视做亲姐姐般保护,谁敢欺负你,李壮定为你报仇。”李壮毕竟小孩儿一个,嘴里说出的还是童言,不过真诚的语言却比花言巧语更加令人信服。
“乖。”令狐仙再次拉过李壮的手,柔声问道,“小壮,老爷可在店里?”
“嗯。”李壮点头道,“老爷在楼上账房,李壮为您带路吧。”
说罢,李壮又将后门打开了一些,让进了令狐仙和李氏后,关好后门,小跑着上前带领着令狐仙上到三楼右面的最里间。
“啊娘。”令狐仙转身对李氏道,“你与小壮许久未见定有好多话要说,不如你们下去好好聊聊,一个时辰后你再回来寻我。”
李氏感激地对令狐仙点着头,她知道令狐仙不让自己有过多礼数,当下也不多说,拉起李壮的手一起下了楼,令狐仙望着两人的背影,心里很是感触,忽然有些急促地想要见到令狐贵,很想这个挂名的爹爹。
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一眼便看到了正埋头在案上的令狐贵,身后满柜子的竹简,不用想也知道全是账本,看着令狐贵独自一人整理着沉重的竹简,她隐隐有些心疼,来到窗下的暖炉前,端上一杯热水,轻手轻脚地走到案前。
“爹。”将茶水递上,令狐仙轻声唤了唤。
令狐贵一直专心地整理账务未发现有人进来,听到唤声才发现立在案前的大女儿,见她双手冻的通红地轻捧着茶杯,心里一暖,温和地笑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
令狐仙将茶杯放到案上空闲处,绕到案后立在令狐贵身旁看了看案上用粗麻绳串起的小竹片,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篆,先前有些陌生,但很快前身的记忆便袭来,眨了眨眼,眼前的字再也不陌生,果然,全是账务。
“女儿想你了嘛。”令狐仙拿起令狐贵放下的毛笔,快速地在竹简上添了几下。
“仙儿。”令狐贵反应不及没来得及阻拦,有些微怒地责道,“你怎么这么调皮,这些是爹做了快月余的账,你怎得就这样弄花了!”
令狐仙并没有因为令狐贵的责怪而不愉快,而是笑嘻嘻地将竹简捧到令狐贵眼前,道:“爹爹,你先看看再说嘛。”
令狐贵气愤地一把拿过竹简,仔细检查着哪里被弄花了,可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他的脸色由严肃变为惊讶再变为激动,片刻后,他放下竹简,置疑地看着大女儿,疑惑地道:“你这种计账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怎的如此新奇却又如此方便?”
令狐仙得意地笑着道:“是女儿在一本破旧的竹简上看到的。”
“那竹简今何在?”令狐贵双眼放起了光芒。
“实在太破,女儿已经扔掉了。”令狐仙自然不能说是现代的计账方式,只能随口胡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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