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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嫌她小心眼么?回门那日他被通房截走了,第一次去王宫还要带着小妾,这么被落面子,而且每次都在王府大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她能不生气吗?

“方晓染和司空若曦打架了,你刚才没注意到司空若曦脸上的脂粉很厚?那是因为被方晓染打肿了脸。”濮阳冀轻轻说道。

打架?慕容思音竖起耳朵听着。她今早是听说了这两人打架的事,但她一直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她暂管中馈,只要不涉及她的利益,只要没有捅到她的面前,她才懒得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只是司空若曦被打肿了脸跟带她去宫宴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两人打架还跟爱妃有关呢。”濮阳冀又道。

这下慕容思音再也忍不住了,睁圆了眼怒瞪着他,以眼神询问他什么原因,两个无聊的女人打架还跟她有关?

“你的魅香阁这次不是净赚了七万六千两?”濮阳冀见她可爱的神情,忍不住嘴角飞扬,身子更往她这边挪了挪,慢慢地解释道,“以前容氏在时,因为出身皇商有门道,两人都借着她做些小买卖赚些体己,大家私下都知道,因着大家都有钱赚也就一直相安无事,有时也合伙做些买卖。前阵子三人一起合伙做了笔大的,差不多身家都投了进去,没想到容氏被本王赶出了府,一个月之后又死了,方晓染就起了独吞的心,而你此时又趁着接管中馈抓她贪墨的事,逼急了,她也只能跟司空若曦翻了脸,独吞这笔银钱以填补窟窿。”

“哼!”慕容思音冷笑一声,这就是濮阳冀的姬妾!“爷还知道这事,敢情是在怪妾身?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青影,我差点摔倒流产!”想想那日在花园那一幕就后怕不已,她只要了方晓染七万六千两银子已算客气了,这笔账以后会跟她慢慢算的。

“本王不处理,还不是你想亲自报仇?不然那些银子怎么进的腰包?这下方晓染可是身无分文,再也没能力收买下人为她办事了。”濮阳冀揶揄道。

“幸亏我想了这么个主意,不然青影岂不白吃了这个亏?拿她银子还是小事,我不会这么就算了的。”慕容思音气恼地说道。

“行,本王不插手,一切由你决定还不行?如果你想要帮忙了,本王随时恭候大驾。”濮阳冀安慰道。

“噗!”慕容思音忍不住笑了,“我才不要你帮忙!哼,话说回来,爷的艳福还真是不浅。”

濮阳冀见她破涕为笑,自己也笑了。“留着方晓染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她是陛下亲赐的,休了她,陛下不知怎么闹,也许再多送些夫人来也不一定。”三夫人容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陛下怎么对你的婚事这么感兴趣?”慕容思音不解道。

见她神色有丝松动,他伸出手把她搂到怀里,对她的不解不置一词,只是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转而说起司空若曦:“她到底是一国的公主,这点面子还是要给夏朝的。再说这次本只有夏朝受邀前来,没想到北闽愣是参了一脚,东兰向来与北闽关系不佳,若是这次北闽太子使坏,破坏了东兰与夏朝的关系,转而这两国联盟,那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思音嘟着嘴,心里还是不爽,这些国家大事她不懂,她只知道自己的面子被严重打落了,胸口那块地方很疼很疼。

见她不吭声,男人知道她还没有释怀,微微叹了口气,略显胡渣的下巴缓缓地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本王以为这一个多月以来,有些事你该明白了。”男人语气轻柔而又失望。

失望什么呢?又该明白什么呢?慕容思音满怀委屈。怀孕这么长时间了,头两个月不知父亲是谁,她痛恨那个让她失贞的人,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喜;再两个月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却又逼迫她卷进侯门妻妾争斗的漩涡,她怨恨;后两个月她每天面对的是丈夫的莺莺燕燕,还有时不时的陷害,她疲惫。这样的日子她能好过吗?

这还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她的身份只是侧妃,如今在王府能称主母,可他终究是要娶正妃的,也许再过几个月,也许就明天,硬生生把她逼上做“小三”一途,天知道她有多么痛恨这一词儿,何况让自己去做了。她想到时候她铁定不能容忍的,那又该如何呢?走?可舍得孩子吗?把孩子带走,濮阳冀同意吗?

原来那次上香已把自己逼上了进退两难的绝境。

马车缓缓地向富丽堂皇的皇宫行去,而此时的福春院却一片狼藉。

“咣!”香梅和香秀数不清大夫人已砸了多少瓷器了,可还是消不了她的怒火。

其实这种情况从侧妃进门就开始了,只是以前还好一些,难得来一次,可那日侧妃接过账本却不接钥匙,硬是要大夫人把账本跟实物一一对清,才肯正式接管中馈,大夫人就受刺激了,一天少不得要砸两三回。

大夫人接管中馈这几年没少从中捞好处,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也跟着吃香喝辣,可偏生侧妃是懂账本的,不仅懂,瞧着还很内行,愣是让大夫人把贪墨的东西还了回去,不仅如此,还赔了不少银子,大夫人能不气不心疼吗?

今天听说四夫人竟跟着爷一块去参加宫宴,大夫人摔东西的毛病再次发作。

“大夫人别砸了,再砸就没有了!”香梅抖着心肝劝道。大夫人掌管中馈时砸点东西无所谓,到库房领了补上就行,可现在一杯一盖都是有定例的,砸了就没了。

“你说你这个死丫头,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夫人恨不得打死你!”香梅不劝还好,一劝更勾起了大夫人的怒火,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死命往她身上戳,“能让她摔倒就好了,你说你怎么笨得去拿那条贡品?”害她白白损失了八万两银子,想到这里就一阵心肝肉疼。

“香梅也是看那珍珠链子不起眼才拿了它,事后对账时才知道是贡品,香梅知错了,大夫人饶了香梅这一回吧……”香梅哭哭啼啼求饶,两个膀子上疼痛难忍。大夫人打下人从不打脸,怕爷见了觉得她恶毒会不喜,所以每次都挑有衣服包裹的地方下手,而且打得更狠。一旁见惯了大夫人手段的香秀根本就不敢帮香梅求饶,甚至身子更往不起眼的地方缩去,就怕受到牵连,白白受一顿无妄之灾。

“好了姐姐,你再打她也于事无补,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吧?”一直悠哉地坐着喝茶的六夫人方芳,一改平日和气的模样,一脸高傲地说道。

方晓染一直以自己是方家正房长房嫡女自居,眼高于顶,对她们这些旁支嫡女向来看不上眼,如今只因来个丞相府的庶女,就把她搞的灰头土脸,还要把自己拉进来助她一臂之力。哼哼,正房嫡长孙女,也不过如此。

她不像自己这个傻堂姐,一心想跟陛下堂姐较量,人家那是前世修的福,今生投了个好胎,跟她较量能得到什么好?弄得堂爷爷对她这个长孙女也颇有微词。

她方芳从懂事起就看清了自己在方家的地位,是方家为了利益能随便时候把她牺牲掉的,所以她讨好陛下,讨好长辈,只为给自己获得更好的机会。方晓染以为自己成为六夫人真的只是为助她一臂之力么?还不是堂爷爷看出她在王府的地位岌岌可危,便培植自己替代她的?可惜她这个傻瓜还被蒙在鼓里,就像这次她被坑了这么多银子,大概到死都想不通为什么方家不肯拿一个铜板给她吧。亏她平时自诩自己聪明绝顶,人前人后两个样。

方芳脸上的鄙夷神色一览无遗,只可惜完全被自己思绪左右的方晓染完全没看出来,只当她是真心为她好。

“真是没用!还不赶快收拾收拾,难道要本夫人亲自动手?”方晓染恶狠狠地对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香梅说道,完了利眼又射向躲在角落的香秀,惹得香秀一阵哆嗦,结结巴巴地连称了几个“是”。

“你说我八万两银子就买回来几瓶破香水,慕容思音她真是好本事,如今我还欠着地下钱庄两万里银子,这利滚利还不知道到时得还多少。”等香梅、香秀收拾完残渣出去,方晓染没好气地说道。

“大姐你别这么说,魅香阁的生意好得不行,就你那几瓶香水,还不知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呢。”方芳巧笑嫣然地说道。

“梦寐以求?以前觉着不错,直到前两天爷从账上拿了十万两黄金去入股,我才知道魅香阁根本就是慕容思音那个庶女开的,如今瞧瞧是不值一文!”方晓染一脸不以为然道,“再说那香水是能吃还是能喝?慕容思音她心也太黑了!”

不值一文还花了整整八万两银子呢。方芳鄙夷地腹诽着,径直喝着手中的上好碧螺春。神王府就是神王府,连一个夫人的待遇都比普通人家的主母强,而方家自诩清流砥柱,名下挣钱的玩意却没几件,像这样的好茶也只有大家长才有得喝。

哪知方晓染竟话锋一转,把火烧到了她身上。“我说方芳,你进门也有几天了,怎么连爷的面都没见着?真不知道祖父把你送进来做什么,就你这样还能帮我?竟连司空若曦都比不上,今天人家都喜颠颠跟爷去皇宫参加宴会了。这个可恶的女人,不就拿了她三万两银子吗,居然跑到我的福春院来撒泼。你别忘了,除了她和慕容思音、杨倩儿,还有一个同你一起进来的姚玉仙!我看她柔柔弱弱的最是狐媚,仗着父亲是姚侍郎谁都不放在眼里,连我想跟她交好竟还不理睬。不过方芳你也得加把劲,得让爷多去去你的福泽院。”

方芳从不知道这位堂姐竟会这么啰嗦,简直没完没了了,实在受不住她这么念叨,忍不住出口讥讽道:“大姐这福春院,爷不也是几个月没来了?”

“你……你说什么?”方晓染一脸不可置信,方芳在她面前一直乖巧听话的,怎么会这么说她?

“呵呵,姐姐,方芳还不是为你着急嘛。”方芳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连忙打着马虎眼,“你陪爷的时间是最久的,其她人怎能越过你去?爷又怎能如此不把你放心上?”

听到她如此说,方晓染心里才好受一些,料想刚才铁定是她听错了,一个旁支的女儿,怎敢如此讥讽她?可不是,王府哪个女人不是奔着王妃的宝座而来的?慕容思音再怎么能生孩子也只是侧妃,正妃的宝座还悬着呢,只要坐上了王妃之位,到时候管她慕容思音还是司空若曦,照样把她们揉捏在掌心里。

“姐姐,妹妹这里有一计,就不知姐姐敢不敢做了。”瞧着大堂姐的心思已随着自己引导的方向发展,方芳娇笑着继续诱哄道。

……

考虑到慕容思音月份已大,濮阳冀吩咐青离速度慢些,因此平日半个时辰的路程,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才到东兰皇宫正门口。

宫门口已有陛下的近身女官悦儿等候,一见着神王府的马车,便急忙过来请濮阳冀,说陛下急招。濮阳冀少不得交待几声,命宫门侍卫去抬软轿给慕容思音,自己骑上准备好的马,匆匆往陛下所在的殿宇赶去。

掀开车帘,一阵呼啸的北风扑面而来,慕容思音忍不住一阵瑟缩。虽道路积雪已被清理,但天气寒冷,地面水渍难以全部清理干净,有些地方难免冻住打滑,慕容思音便安心待在马车内等候软轿前来。

“五妹妹。”只听得一阵“踏踏踏”的行马声,接着便听到有些熟悉的男人说话声在马车外响起。

竟是轩辕煜。可他居然以姨亲关系称呼自己。

“原来是世子。”慕容思音掀开门帘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轩辕煜说起来是她的姐夫,但她一向与慕容思琴关系不好,加之慕容思琴已死,这份牵扯就更淡了。上次在慕容思琴的葬礼上,慕容思音也只是简单地去拜谒了一下,便以胎相不稳为由早早地回来了,而如今她更加觉得与轩辕煜没啥好打交道的地方,更何况是在人来人往的宫门口。所以她的语气淡淡的,充满了生人勿扰的冷漠。

“五妹妹……”轩辕煜刚想更近一步,便被青影冷漠地用剑挡了下来,当下脸色有些难看,“皇宫不允许佩剑,貌似五妹妹身边的女婢不晓得这个规矩。”

他早就得了消息,面前这个叫青影的,连着没来的青沫,都是濮阳冀安在她身边的人。

“世子过虑了,”慕容思音用手中的帕子挡住嘴唇笑了下,才道,“王爷让青影贴身保护本侧妃,既然要保护那就离不开剑了,就算在皇宫也一样,想必陛下也是允了的,是或不是,反正待会就见着陛下的面了,世子问一声便可知晓。”

应该是这样没错吧,不然青影进来时,宫门口的侍卫为什么不叫她卸下佩剑?

“不过,”慕容思音无视他不郁的神色,继续淡然道,“世子还是称我为侧妃吧,大姐姐一向与我不亲,她若地下有知也不乐见你与我亲近。”

轩辕煜听罢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冷哼一声,已然没了初时的客气,“念在侧妃终得称呼本世子一声姐夫,有些事本世子才想好言相告,没想到侧妃待本世子竟如此生冷,不说也罢,希望侧妃到时莫要后悔。”

轩辕煜说完便骑上来时的马,遁着濮阳冀前去的方向挥鞭而去,竟也视王宫不可骑马的禁令为无物。

慕容思音听他说的蹊跷,本想叫住他问个究竟,到底有什么她会后悔的?只是眼瞧着宫门口三三两两的朝官进来,叫住他未免落人口舌,便做罢。

此时恰好软轿也来了,慕容思音便下了马车,后头司空若曦也跟着下了马车,向她走近。

“没想到侧妃和汝阳世子竟有不同寻常的渊源。”

就在慕容思音坐上软轿之际,司空若曦意有所指说道,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颇为怪异。

“四妹妹还是管好自己身份的好!青影,走吧。”慕容思音懒得猜测她话中的意思,冷冷瞥了她一眼就放下了轿帘。

司空若曦没有资格坐软轿,只能跟在慕容思音后面步行。

“夫人,路滑,奴婢扶您。”品儿借着搀扶司空若曦的空档在她耳边悄悄说道,“公主记得忍耐,不可操之过急!”

司空若曦紧紧地扭绞着手中的帕子,怨恨地盯着前方的软轿,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来,听到品儿之言,终轻点了下头,一步三滑地朝前走去。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在一座八角飞檐的宏宇宫殿前停了下来。慕容思音掀开一侧轿帘,只见正中央匾额上赫然写着“华沁殿”三个大字,此殿专门为宴会所用。

“时晨尚早,请侧妃移步偏殿稍作休息!”领头太监上前躬身回禀道。

慕容思音轻点了下头,由青影服侍着小心翼翼地步下了软轿,早有候在殿门口的引路女婢赶了来,把她们一行四人引往偏殿。

踏入偏殿,一阵香粉扑鼻,其中不乏魅香阁的香水味,一抬头只觉得眼前花团锦簇,原来早有官家女眷先到此处休息了,许多还是在她大婚时到场的。见她出现,本在热切讨论的众人全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向她行注目礼,有好奇的,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

“侧妃这边请。”引路女婢领着她越过众人往上座方向走去,大概是品级相同,女婢把她座位安排在了汝阳王妃旁边,慕容思音目光微闪,但仍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轻吐了声“姨母”,虽品级相同,到底人家是长辈,况且占着“正”字名头。不过后者只在鼻孔里“哼”了声,显然很不待见她。

“姨母,姨母!”刚坐下,便有一团毛绒绒的“玩意”蹿到了眼前,慕容思音定睛一看,原来是慕容思琴的女儿小蝶儿,穿着厚厚的白色狐裘大袄,只是衣服里面的身子却比第一次见面时单薄了许多,想必离开母亲两月有余,日子过得不是太好。

或许是小蝶儿还小,也或许汝阳王妃和慕容思琴把她保护得很好,小孩子的眼睛很纯净,不像慕容思妍那般早早有了世故,她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慕容思音的肚子瞧,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一下子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姨母,我可以摸一下吗?姨母的肚子好大,比娘亲的还大呢,这里面也住着弟弟吗?”小蝶儿好奇地问道,提到母亲时,话语间有一丝落寞。

“当然可以啦,以后他还会叫你姐姐呢。”慕容思音笑着说道。

得到慕容思音的首肯,小蝶儿咧开嘴欢快地笑了,只是伸出的手还没摸上圆滚滚的肚子,就被祖母猛地拉了过去。

“她的肚子也是你能碰的?小命不要了?”汝阳王妃劈头盖脸对小蝶儿骂道,小女孩瞬间委屈地落泪了,祖母第一次这么严厉地骂她。

慕容思音看着小蝶儿畏缩的样子,实在心疼,忍不住反驳道:“王妃,小蝶儿毕竟还小,你何必……”语气中满含不赞同,竟是连一声“姨母”也难出口了,只是她的一番好意却被后者无情地截断了。

“何必要你来假惺惺,小蝶儿的娘亲不就你害死的?你不但害死了她娘,还害她失去了外祖母!”汝阳王妃不客气地说道,同胞妹妹和嫡亲侄女的死,让她难以介怀,最主要的是本来她该有个孙子,却因为眼前的女子硬生生没了,这让她以后在汝阳王府的日子如何过?

小蝶儿听到祖母的话似懂非懂,眼睛乌溜溜地盯着慕容思音,似在询问她,真的是她害得自己没了娘亲?看得慕容思音揪心不已,曾几何时,失去亲母的她,是否也如眼前的小女孩一般可怜?

“王妃此言差矣,谁害死了大姐,王妃心中能没数?本侧妃待会得向刑部尚书好好讨教,如此无乱诬陷该当何罪!”慕容思音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仍旧轻轻的,只是不乏威严,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她也不能太过示弱。

“哼!”听到慕容思音要告她污蔑之罪,汝阳王妃未免弱了气,轻“哼”了一声,起身便拉着小蝶儿往门外走去。“屋里太闷,陪祖母去殿外走走。”

“可是外面冷……”小蝶儿瑟缩着道,话没讲完便被祖母狠狠一瞪,只能乖乖任由她拉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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