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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曲响起,美人翩翩起舞,恍如九天玄女下凡间。

“来,一起敬宏太子一杯!”轩辕莹儿笑道,群臣共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只不知东兰第一美人是谁?”舞尽,云子琛看着众人如痴如醉的眼神,不禁有些沾沾自喜,颇有酒兴地问道,不免让人觉得此人就是酒色之徒。

“当属汝阳世子妃慕容思琴,慕容丞相的大女儿,只是不幸在上月亡故。”钱俞朵之父钱大人高声回应道。

“可惜了!”云子琛向轩辕煜举杯致歉,后者僵硬地举起酒杯,可见他很不喜多谈慕容思琴。“不过汝阳世子还是有福气的,娶的世子妃和侧妃都是是才貌佳人。”

“本王妃的媳妇虽不在了,可她的姊妹却也是不逞多让的。”汝阳王妃在云子琛话落,语怀深意道,果然引起他的兴趣。

慕容思音本专心致志对桌上的食物发动攻势,没想到话头会引至自己身上,云子琛不知汝阳王妃所说何人,但东兰官员均知晓,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向她。当时她正拿着勺子喝汤,见众人目光所致,有瞬间懊恼。

其实汝阳王妃的话,众人觉得还是有共鸣的。东兰开国两百多年来,神王府女主人均是慕容一族的嫡女,而几个月前神王濮阳冀并未娶大家看好的慕容思画,娶的却是才貌皆不出众的庶女,虽只是一介侧妃身份,却破例拥有正妃的品级。

最主要的是,这位侧妃嫁进神王府时已有四个月身孕!显然以子挟婚。

一个月后,慕容相府原汁原味的嫡女——原大家看好的准王妃——慕容思画,居然在玉清庵剃度,誓不还俗。

一时间庶女横行,人人皆以为可以越过嫡女荣华加身。而对于这位新晋的侧妃,好奇、羡慕、嫉恨的都有。

无视周围的目光,慕容思音还是慢条斯理地把送到嘴边的汤喝光,并拿过青影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才对着云子琛淡淡地点了点头。沉着、淡定,她的应对无懈可击,内心却对无聊的宴会、无聊的人群愤恨不已,眼里的恼怒一闪而逝。

坐在高台上注视着她,一分一毫都不放过的两人,当然瞧见了她眼底的情绪。

一个是云子琛身边的云若离,紧抿着唇。他看出了汝阳王妃的不怀好意,心,担忧着。

另一个,则是濮阳冀,相处了两个月,还是颇为了解她的。宴会上的食物一般都是摆设,往往到结束一筷未动的东西多的是,小姐、贵妇们事先都会吃饱前来,不像她,从宫女上膳她就动真格吃起来。想到此处,风华绝代的男人笑了,连冰冷的眸子都藏不住笑意。

只是这抹笑意落在别人的眼里,瞬间又成了暴风骤雨。

“慕容侧妃进门不过两月,肚子倒见长了不少,倒像快生了。”轩辕莹儿笑意盈盈地说道。

只是在座众人内心却炸开了锅。轩辕莹儿这句话明显是在说慕容侧妃婚前不守妇道、不知廉耻,早就暗中与神王珠胎暗结,若不是神王愿负责,这种女人是要浸猪笼的。慕容清远瞬间脸色也不好看,安夫人则是因担忧而纠结着心。

舆论这种压力总是对女人不利,不论做错事的是不是男人。

慕容思音回以淡淡一笑,发话的始终是东兰最尊贵的人,在这个没有任何依仗的陌生地方,她不想横生枝节,反正被说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还是讲讲两国太子不远万里来东兰所谓何事吧!”神王濮阳冀掷下酒杯冷声说道,谁都可以看出他此刻很不悦,是因为慕容侧妃当众被辱吗?

不可否认,慕容思音见他如此维护,心里还是一暖。也许她在这里也不是没有依仗,也许这个男人的维护就足以给她面对任何难题的勇气。

她朝他悄悄地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没事。濮阳冀见状面上的冰雪微融,无论当初挑上她的目的为何,他都不愿见到她无助的坚强。

从十三岁执掌东兰朝政起,神王始终冷酷地为陛下扫清一切障碍,他似乎就是轩辕莹儿的守护神,何时这么不给她面子?难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轩辕莹儿稍白了脸。

离得最近的濮阳冀没有发现,而稍远一些的司空易倒见着了。

东兰国的陛下如何强势也只是一介女人,只要是女人,都有一颗脆弱的心。

“子钰前来确有一事。”一直未开口的司空易适时说道,缓解了轩辕莹儿的尴尬。他并不像云子琛“本太子、本太子”地自称,只是谦虚地称自己的字,同为太子,品质优劣可见一斑,不免让人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本太子前来也有事!”云子琛不甘落后道。

见话题全然转换,汝阳王妃未免可惜,眼神不觉向对面看去,看到空荡荡的座位才猛然想起今日丈夫没来。刚想收回视线,却看到轩辕煜正目光不善地看自己,不觉有些愣怔。

她是个苦命的,怀了两次孕,两次都滑了胎,之后就再无半点消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得已安排与她亲近的夫人侍寝生下了轩辕煜,当然该夫人生产完就在她的安排下消失了。可轩辕煜始终跟她不亲,甚至亲事上都要跟她反着来,好不容易请父亲出面说服了汝阳王,如愿让自己的内侄女嫁作了儿媳妇。她就等着慕容思琴肚子里的孙子出世了,可偏偏怀到五个月还滑了胎,最后连性命都丢了。这让她对慕容思音如何不恨?

摸了摸身旁孙女儿的头,汝阳王妃不禁暗自感叹,以轩辕煜对自己态度来看,少了慕容思琴,以后还有谁能帮自己。

正思索着,免不了被高台上的说话声打断。

“月前闻得陛下下诏召皇夫,子钰前来就是应征的。”司空易声音平淡,却语出惊雷。

“你!”被司空易抢了先,云子琛不由得大急。“本太子前来也是求娶陛下的!本太子早年就已拜倒在陛下的魅力之下。”

其实两国太子前来求娶轩辕莹儿,两国之间早有耳闻。

“皇兄!”云若离满脸不赞同,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莫不说轩辕莹儿只是招夫,就说云子琛他已娶正妃这一点就不够格。

“你少提什么反对意见!”云子琛瞪了云若离一眼,压低声音道,他对这个皇弟早已深恶痛绝。“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就想自己娶了轩辕莹儿,以东兰做后盾,好跟本太子抢帝位!本太子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声音虽刻意压低,但云子琛本身胸无半点墨,况且脾气暴躁,那声音如何压得住,故坐得近的人把这番话悉数入耳。

云若离对有这样的皇兄深感无力,不再多言,只是略为不安地看向下方慕容思音所在的位置,只见后者正托腮用筷子无聊地戳着面前的食物,根本就没看他,不觉有些悻悻然。

“皇兄,你喝醉了吗?怎么说出这样的胡话!”跟云若离同样着急的是司空若兰,她全然没想到皇兄会讲出那样的话,完全跟他们来东兰的初衷不对。

“本太子清醒的很,皇妹不必多言。”司空易沉着说道,点出自己的太子身份,说明他讲出那番话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东兰历代女王都会招赘皇夫,但大多是本国男子,就算是别国的,也从来没有皇族。轩辕莹儿已经十八岁,她的母皇这个年纪也招夫了,所以早几个月就贴出了告示,只是人选还在细细考察。

却不想在两国太子出使东兰的宴会上,发生这种事。

轩辕莹儿内心有些不知所措,本能地看向濮阳冀,朝堂上,甚至生活上,她都依赖着他。只是后者却没有看他,只是对两国太子的话一脸深思,那一刻,她真害怕濮阳冀帮她择定其中一个,她不要!

目光掠过濮阳冀转向始作俑者,发现司空易也正看着她,目光深邃。

“宏太子早已娶正妃,如何再做陛下的皇夫?”濮阳冀没问最先出口的司空易,只看着云子琛问道,一手却不自觉地随着慕容思音拿筷子戳食物而不知。

“陛下、王爷,本太子对陛下真是一番真心,至于秋灵,不过是父皇指的婚,本太子对她并没有感情,此番带她前来也是向陛下明志,以表本太子的真心,回国后本太子就禀了父皇,撤掉她的正妃之位。”云子琛深怕自己的计划泡汤,连忙站起身急急地表态,一点都回想不起来刚才他多么以秋灵的容貌为傲。

全场一片哗然,就是反对自己的皇兄做皇夫的轩辕若兰,也对云子琛的厚颜而不耻。

刚坐回位置的秋灵脸色顿失了血色,今天她早就受够了羞辱。不过能怪谁?早在她做出选择的当初,就该知今日了。

“老臣深以为不妥!”李太傅急忙起身反对。

荒唐!能随意抛弃糟糠之妻的人,怎配做陛下的皇夫?

朝臣们也一片窃窃私语!他们想的是北闽和夏朝的用心,这是两百多年来从没有过的事。

濮阳冀伸出手向李太傅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后者见状不甘地坐了下来。

“两位太子可知陛下是招赘而不是出嫁,不论哪位做了我东兰的皇夫,意味着他不能再回国做皇帝了。”濮阳冀不急不缓地说道,不免让轩辕莹儿松了口气,她不信一国太子真能为她放弃帝位,甘愿以她为尊。

“这……”云子琛听罢果然犹豫起来,显然没料到这一出。

“看来帝王之位更吸引人,”濮阳冀笑得漫不经心,“子钰太子也是这么想的?”

“陛下、王爷,子钰无比认真!”司空易起身向濮阳冀和轩辕莹儿拱手各做了个揖,以表示自己的慎重。明明濮阳冀比他大不了几岁,可在他面前,自己硬是少了几分气场,让他不得已谨慎行之。

“夏朝太子请慎言!”轩辕莹儿一拍桌子骤然起身,严词拒绝,羞愤的神情少了往日的镇静。

司空若曦和司空遥却心有灵犀般对视了一眼,互相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一抹兴奋之色。

“当世五国,实乃三足鼎立,两百年间从无女王和两国皇储联姻的先例,夏朝太子放弃至尊之位,不免让人揣测贵国皇帝的用心!”轩辕煜也出言反对,朝中大臣不分派别纷纷点头称是。

五国本都属夏朝,只是内乱才一分为五,夏朝太子执意入赘东兰,不免让人疑惑是不是阴谋。

“陛下请息怒!”司空若兰连忙起身走至中央,朝轩辕莹儿行了个标准的东兰礼仪,“三皇姐嫁入神王府多年一直未得王爷欢心,父皇深感愧疚,便让若兰前来向王爷赔罪。太子皇兄自幼与若兰亲密,心疼若兰年纪小小就得远离家乡,故才如此说。”司空若兰说完羞红了脸,不自禁瞄了眼濮阳冀,见他低头专注在手中的酒杯上,并未看她,暗自吐了口气。(司空若曦排名第三)

司空若兰说的含蓄,前来向濮阳冀赔罪,实际就是做他的女人。

司空若曦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当初让她代嫁的是她司空若兰,现在想抢她的夫的还是她司空若兰。司空若兰身为嫡公主,受宠程度不是她一介宫女生的可以比的,如若父皇要把她嫁给濮阳冀,那定是冲着正妃之位而来的,难道她要一辈子压在司空若兰之下吗?

轩辕莹儿听罢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掀袍重新坐下。“子钰太子和若兰公主兄妹情深,朕深感羡慕。不过若兰公主说的对,神王为东兰呕心沥血,至今还未有心爱女子陪伴,正妃之位也空悬已久,朕寝食难安。若兰公主身份高贵,美貌、才艺皆是上乘,与神王倒是良配。”

轩辕莹儿笑语嫣嫣,似是十分赞同司空若兰坐上神王妃之位。

“若兰多谢陛下赞赏。”已回到座位上的司空若兰站起来,红着脸俯身答谢,神情不甚娇羞,无论胆子有多大,此时也不好意思再多瞄濮阳冀一眼。

“若兰!”司空易看了眼旁边的濮阳冀,发现他从头到尾都置身事外、不置一词,不禁皱紧眉头,语带不赞同。

“皇兄该支持若兰才是!”司空若兰羞红着脸对司空易道。

夏朝皇帝本有意将自己的嫡公主司空若兰与东兰神王联姻,可是濮阳冀狠戾之名远播,司空若兰不想远嫁这样的人,司空皇帝这才让司空若曦代嫁。几个月前,神王娶了慕容府的庶女为侧妃,正妃之位空悬,司空皇帝又起了联姻的心思,而司空若兰比司空若曦小了将近五岁,本对姐妹共事一夫反感至深,可此行第一眼见到濮阳冀起,她就改变了主意,再闻皇兄要放弃帝位做轩辕莹儿的皇夫,她就下定决心要做神王妃了。

“可本殿看来王爷对慕容侧妃宠爱至深。”云若离轻拿酒杯,挑眉说道。

“有多少人像二皇弟一般不爱美人?若兰公主年轻貌美,得此佳人,左拥右抱,岂不更加美哉?”云子琛在云若离说完立即反唇相讥,眼神有意无意看向对面的秋灵太子妃。

云若离气恼不已,恨不得揍云子琛一顿,何故猪脑至此?东兰与夏朝再次联姻对北闽无半点好处。

“宏太子说的极是,还是王爷好福气。”轩辕煜也笑着开腔道,似乎很看好司空若兰做神王妃。

“陛下体恤王爷,实乃东兰之幸,有此主母,慕容侧妃也该有福了。”平原侯夫人道,不但恭维了轩辕莹儿和司空若兰,更讽刺了慕容思音一介庶妃身份,当日桂嬷嬷被打之辱,这一刻终于扳回一城。

“母亲所言不错,有公主照顾王爷,慕容侧妃可安心养胎了。”汝阳王妃也接口道,她们母女对慕容思音的恨早就深入骨髓了。

慕容思音忽略心底的刺痛感,依旧笑脸迎人,甚至对司空若兰点头致意,一副深明大义、毫不在乎的姿态。

“外祖母和姨母的疼爱,思音铭记在心。”慕容思音举起酒杯对汝阳王妃和平原侯夫人致意道,两人听罢恨的咬牙切齿,只得强忍着怒意佯装欣然接受。

她们名义上可不是慕容思音的外祖母和姨母?话语间对她多有幸灾乐祸和嘲讽,聪明人入耳即知,身为长辈明里暗里挖苦小辈,小辈偏还以德报怨,两人不免让人挂上刻薄的名。

朝堂一片恭维声,可是姚侍郎却犟声反对。“微臣认为不妥,神王历来是东兰的顶梁柱,神王妃之位也至关重要,胜任者一直是慕容一族的女儿,若兰公主出身虽高贵,但做神王妃却有违祖制。”说完还公然向慕容清远打着眼色,希望得到他的赞同。

姚侍郎此人惯会钻营,身为同进士出身,当初只在平利县任了个县令,在任上汲汲营利,不出几年便接替因犯事而遭革职的兴安知府之职。去年汝阳王视察兴安州,被刺客追杀,姚知府舍身相救有功,汝阳王回朝后就禀了陛下,擢升姚知府为侍郎。

此人倒是有些胆色的。他一直待在兴安,如今做了侍郎,虽对濮阳冀的狠戾之名略有耳闻,到底与之共事没多久,加之嫡亲女儿又进了神王府做夫人,便仗着朝中新贵和汝阳王交好的身份,便斗胆反对。

只是慕容清远就算看懂了他的眼色,又如何敢回应?莫说他没有合适的女儿再来争神王妃之位,帮腔成功也只是便宜了慕容族其他支,就说他看着濮阳冀从十三岁起参与朝政的雷霆狠辣,司空若兰能否成为神王妃,都不是他一介丞相可以干预的,决定权都在濮阳冀的手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祖制也敌不过皇令!”翰林院编修魏大人出言讽道。

魏大人与李太傅是保皇党,但区别在于魏大人是个十足的保皇党。虽不可否认神王对东兰的功绩,但保皇党对神王拥有的特权和话语权一向不满。在魏大人看来,三国之间年年征战,西夷小国也蠢蠢欲动,夏朝皇帝此次有意将最宠爱的嫡亲公主嫁予神王,对东兰有百利而无一害。虽东兰兵强力壮,但年年征战对民事、国库等多有损耗,此次联姻可保两国十年没有战乱,百姓也可得以休养生息。

姚侍郎极力反对夏朝公主嫁作神王妃,还不是因为女儿做了夫人的缘故。若是神王府只有庶女出身的慕容思音这一个侧妃,姚玉仙尚且还有升位的可能;若司空若兰做了正妃,那姚玉仙一辈子只有妾的命了。

他的用心有心之人都知道,只是拿着慕容家的女儿作势罢了,魏大人人虽耿直,但念在与姚侍郎同朝为官的份上,也不好直接点明他的居心叵测。

一左一右意见截然不同,相持不下,两太子争夺皇夫之位的事倒被人忘在了脑后。

“王爷你看如何?”轩辕莹儿笑着问濮阳冀,意欲为他指婚,只是眼中的深意恐怕除了他们两人,无其他人可知晓。

朝中多数人赞成,大多还是看在轩辕莹儿的意思,而濮阳冀又并未出言反对。慕容家的女儿历来作为神王妃是祖制,但并无明文规定,而濮阳冀如今也只选了慕容家的庶女做侧妃,看来也不甚赞同这个祖制了。

听轩辕莹儿发问,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濮阳冀,不管是赞同的还是不赞同的,都在等着听他的答案,连慕容思音都不例外,眼中含着不知名的光芒。

司空若曦姐弟也紧张万分地盯着他看,十分不愿司空若兰如愿。司空若曦隐忍的目光里一道戾气一闪而过,她素来被司空若兰这个皇后生的皇妹压一头,她不想连嫁了人了,还要受压于她,若此,还不如就让慕容思音做了正妃。

倒是司空若兰因为太过娇羞,只低着头,用手蘸些酒在光滑的黄花梨桌面上写写画画。

濮阳冀面对众人希冀的目光似无所觉,只看着下座的慕容思音,幽深的目光一片晦涩。

“本王如已有正妃又当如何?”濮阳冀一语惊雷。

“……”众人交头接耳。神王不是只有慕容思音一个侧妃吗?何时冒出正妃一说?

“王爷是对朕安排的婚事不满,故有意推脱?”轩辕莹儿口气不悦地说道。从濮阳冀盯着慕容思音的眼神看来,就让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濮阳冀面对轩辕莹儿的发问无言无惧,只是骤然起身,却缓缓地向慕容思音走去,牵起呆愣的小女人的手,一把把她从座位上拉起。

“本王的正妃就是慕容丞相的五女慕容思音,明日早朝过后本王便会上礼部写玉碟。”濮阳冀对礼部侍郎说道,只是更多的像是说给慕容思音听的。

“你……”轩辕莹儿气得浑身战栗,不知该做如何反应。她与濮阳冀共同执掌朝政这么多年,濮阳冀很少违拗她,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不给身为女王的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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