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愈后的罗浮,在众人眼里是时而清醒时而浑噩,或者顽劣或者娇羞。如此作为,其实罗浮真正的用意,是想告诉大家,她虽憨傻却还不至于笨拙,也不是任谁随便都可欺负的人。
自从校场选兵以来,已有一月之多了,眼见着与月翊对决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几乎可以说是咫尺之距。可罗浮每天只是闷在院子里,让她的五位侍从替她搬木头、找兽皮、制铁具,总之没一件事是与练兵布阵或者打仗对决有关的。
这天,张奎又来催罗浮了。郡主待人处事什么都好,可也不能总只顾着玩小孩子家家的游戏啊。再如此下去,输了比拼可怎生了得呢。
罗浮像是没有听见,继续刨木凿轮、制圆桶、做木屐,一股脑儿的全神贯注可说是专心致志之极,瞧着她那狂热的劲头,张奎也不忍再多说什么。毕竟还是孩子,哪里懂得练兵打仗的事。再说了,公主也只是让她小试牛刀玩玩而已,估计也不会太作认真的吧。
离规定的日期只有半月的时间了,狡猾的月翊时不时还会派人前来刺探敌情。听说罗浮除了不务正业还是不务正业,那叫一个高兴,简直笑破了肚皮,嘴里还一个劲的骂着“蠢货”。
说到罗浮,那日夜深了还躲在房里偷笑,整夜整夜激动地难以入眠。她自制的一批“滚轮滑板”和“抽水马桶”终于问世了,此外,她绝世独创的“高脚木屐”也收藏了有数百个之多。待明日得了钱财,她罗浮非得大展拳脚不可。
美滋滋的想了一夜,几乎没舍得合眼,她已经亟不可待的想要看到明天的日出了。
次日天微微亮的时候,罗浮就顶着一对熊猫眼,急急忙忙将众人集结在了庭院里。
为了将这五人收归己有,罗浮早在一个月前就另外给他们特别编了个号。曾经商的刘某取名青衣,能说会道的关某取名青凌,做过工匠的韩某取名青木,擅长骑射的陆某取名青佩。至于张奎,取名青梧。此五人当中,除了张奎以外,个个都是清俊少年貌比潘安。这一点,也成了月翊茶余饭后拿来取笑的话柄。说是罗浮奇色,专挑美男,中看不中用。
“青木不愧是能工巧匠,手艺极好啊。这些日子多亏了你,此事办成之后我要好好赏你。”谁也没睡醒,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罗浮也不管这许多,激情澎湃的她冲上前一把就握住了青木的手,感激涕零的谢着。
没等大家摸清楚情况,罗浮又道:“青衣,我令你去北市‘闹斛’买下一间商铺,地界要选最繁华的那一块。青凌,我命你去北城各皇亲贵胄以及官衙王府门外走一遭,街头巷尾敲锣打鼓宣传我们的作品。青佩,借你的体力帮忙协助青凌,只需滑着踏板穿街走巷招摇过市便算完成了任务。至于宣传口号嘛,你自己想一个,要响亮一点、有些创意且最好还很有感召力的那种。”一口气说完,她想了想补充道,“青木还有青梧,你们两个负责将院子里的这些‘商品’秘密运送出去,将店铺按照我原先说过的方式重新粉刷和装修一遍,然后建个仓库先把货存进去,等到开张的时候再摆放出来。”
最最重要的一点,罗浮再三强调:“给我往死里记了,你们必须得乔装改扮后才能行动,决不能让人一眼认出身份。再者,动静也不可闹的太大,得懂得适可而止。”
安排妥当之后,罗浮傻嘻嘻的笑了。心里乐兮兮的想:到时候,青衣做老板,青凌做顾问,青梧做账簿,青佩功夫好做跑腿的再合适不过,至于青木嘛,负责制作商品以备随时供给货物。
众人皆惊到无语。直至此时,他们才搞明白罗浮所想,原来是要凭着这些超具想象力的工艺品狠狠发一笔横财来着。可大家想不通的是,这小郡主有那么需要钱么?小小年纪而已,怎么她的思想总是那么,那么诡异的“特别”呢?
见大家聚首俯耳围成了团团儿在一旁窃窃私语嘀咕了半天,罗浮觉得需要摆出一些威严方可服众。于是头一抬,喊出了自己百试百灵的杀手锏:“哥们,说说咱‘青一色帮’最崇高的一项职责是什么?”。所谓的“青一色帮”是罗浮为他们这个小团体取的名儿,其实说来也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觉得与众不同才给这样叫的。
众将士如闻军令,个个面容严峻,不约而同的厉声回道:“保密保密,还是保密。低调低调,绝对低调。”
罗浮算了算,公主府在月兮城的正南边上,而市集“闹斛”处在最北端,相距好几百里。纵使自己的手下全员出动了,只要别把声势搞得太大,按理说是不会被月铄发现的。当然,风险还是无可厚非的存在着的,不能说一点没有。可罗浮也管不得那么多了,现下先赚足了银子再说。
“恩。”罗浮很满意现在的效果,贼笑一声,道,“记住,我们的销售对象是儿童、少男少女以及中低龄妇女阶层。顾客是上帝,你们切不可怠慢。若是赚了钱则一分为九,我占四份其它的你们拿去。若是生意奇好,年底还会有分红哦。”
原来他们也有的分啊,众人大喜,齐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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