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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在不知不觉间愈加温暖,火粟和无媚的伤也是在不知不觉间恢复。

火粟本来就不是什么深闺小姐,对于这点小伤倒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而火粟刺伤无媚的时候便特意留了一手,距离心脏的位置故意偏离了几毫米。

自晨雨口中得出,这次不过是娘家人不放心嫁出去的女儿,所以特意派了人来看看火粟的近况而已。

火粟自然是知道,当今世上只有南北两国,当初的朝代为何会一分为二,火粟也并不得知。不过火粟心中明了这两国之中,但凭有一个国家就算有了吞并的意思,心中的顾虑也是少不了的。

火粟这几天也从无媚口中旁敲侧击的得出轻功的大概修炼办法,于是乎,最近背着两人也开始偷偷练习,毕竟老是拿一个铁钩四处乱钩,也的确有点不方便。

在这样古井无波的日子下,原本明媚的天气,在南国使臣来的前一天竟是下起了大雪,来势汹汹,只一夜,便覆盖了整个皇都。

银装素裹,刚刚长出嫩芽的小草在大雪的汹涌下低下了头,只是有些星星点点的绿色还会点缀着一片雪白。

入夜。

雪花飘零,成群成片,转瞬便落入雪中,消失不见。

火粟只身立于窗边,凝眸,眸中竟是星星点点的凄凉。在这个陌生的朝代,她竟然是第一次有了想念的感觉,尽管那个时候没有家,没有亲人,有的只是血腥和冷情。

无媚猫着腰缓缓朝着火粟的背影移去,本想吓吓火粟,脚步却停在了距离火粟身后不远的斜后。

第一次,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从这个女人眼中竟然会有一丝…。留恋?

敛眉,转身。

火粟依旧是一脸淡然,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之中依旧是平静无波。凝视着无媚,声音清冷“怎么了?”

无媚这才猛然惊醒,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神,暗暗感到一丝尴尬。轻咳了咳,不再去触碰火粟的视线“我来骚扰骚扰你呗。”

无媚边说着边坐到桌边,再次开始了自斟自饮的道路。

火粟只是缓慢优雅的坐到无媚身边,拿过酒杯在手中把玩,不言不语。

无媚眨了眨媚眼,一脸的好奇的问道“明天你的娘家人就要来了,有没有一种激动的感觉油然而生?”无媚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手足并用的挥舞,似乎来的不是火粟的娘家人,而是她的。

无媚的这种莫名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始终败在了火粟似笑非笑的明眸之下。

看见无媚一脸颓然的低着头拿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狂饮,不语。火粟敛了敛眉并没有多做反应,依旧是平静着。

无媚,自从到了她身边就不在像是一个刺客,反倒像极了一个俏皮的小妹妹,而火粟更是连她为何要刺伤北御翎的理由,也不想去多问。只因为她烦了,厌烦了深宫之中的明争暗斗,若到无路可走时,又为何不直接一刀来个痛快呢?

…。

翌日清晨,浓雪越掩越厚,视线所过之处便是更加纯粹的白色。

清白,无暇。

因为殿外的大雪纷飞,于是接待的地方便设在了金銮殿内。到场的也都是王爷公主,所谓一家人,必然是要叫上有血缘关系的人。

众人也都是穿戴整齐。金銮殿中更是金碧辉煌,灯火通明。

火粟身着一身大红色宫装,眉间一抹朱砂红,娇艳欲滴。发髻高束,珠簪微摇,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姿卓越。

声乐传进耳中,火粟却停住了脚步,眼眸微斜。身边的一株红梅此时依旧是傲然屹立,妖冶绽放。

敛眉,玉手情不自禁的轻抚着艳红的花瓣,气若幽兰“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思及此,火粟脑中竟是不自觉浮出一抹身影,眼角处妖冶的红梅印记…。

火粟秀眉紧蹙,紧接着便舒展开,正欲转身,身边竟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身影。

紧身黑袍,面容俊朗。皮肤微白,掩不去眼底深处的冷漠。

火粟愣了愣,还未开口,却被南宫熙笑着打断“没想到你还记得这首诗。”

火粟眸中划过一抹哀凉,眼睑微垂,长睫颤动,并未答话。两人身后的宫人在南宫熙出现的时候就被南宫熙打发下去了,此时就只剩下两个人。

南宫熙握住火粟略微冰凉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凝视着火粟良久才吐出一句话“若是我的凝月肯穿上一袭白衣,定然是天下无双。”

火粟红唇微张,似乎是想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南宫熙见状,剑眉轻皱了皱,似安慰的道“我从万香楼带来了些舞姬来。”

火粟闻言,抬眸凝视着南宫熙,眼中满是探究。他眼中安慰和担忧,是真是假,她不得而知,只是笑的在浓,也抹不去,他眼底深处的冷漠。

“多谢…皇兄了。”火粟犹豫片刻才从嘴中吐出这个已经陌生的称呼。

南宫熙握着火粟的手,微微颤了颤,沉默片刻,缓缓松开,垂下眼睑,道“那我就走了吧,若是给人看见,怕是要误了你的名声了。”说罢,转身,黑色的身影在大雪中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在一片歌舞升平中。

歌台舞榭,轻歌曼舞。就在不远处,而火粟眼中此时却只有一片苍茫的雪白,挡住了她的去路,而那片净土似乎是她永远也到不了的地方。

“红梅…姑娘?”

就在火粟抬脚欲走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略显怀疑的女声。火粟皱了皱眉,转身。

只见眼前一个身着鹅黄色舞裙的女子,站在梅树后,朝着自己的方向,红唇紧抿,一双大眼此时正紧紧的盯着自己,似乎是在怀疑什么。

火粟不动声色的环视了四周,才缓缓走到女子身前。

女子从梅树后站出来,看见火粟,眼中才露出焦急的神色,解释道“奴婢是毓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现在万香楼就要撑不下去了,是毓姑娘让奴婢随着献舞的队伍过来找你的,奴婢刚才也不确定是不是…。”

火粟一把打断女子的没完没了,眼中透出一股凌厉之色,凝视着女子问道“撑不下去了是什么意思?”

女子微微愣住了,显然是被火粟的气势吓住了,愣了好久才泪眼朦胧的看着火粟,语气有些委屈又带些不甘“花妈妈…花妈妈被人暗杀了。”

火粟秀眉一蹙,浑身不自觉的散出一股浓烈的杀气,眼中寒意更重。跟花妈妈有仇的最多也就一些同为青楼老鸨的人,若说深仇大恨也不可能,但就为了一点小事就暗杀,这也些说不过去…。

就在火粟凝眉沉思时,不远处堆着厚厚的雪层的一块假石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火粟眸子一凛,眼中杀意更浓,看都没有再看身边的女子一眼,冷声吩咐道“你先回去吧。”

女子闻言,看着火粟的眼中有些惧意,点了点头,跑开了。

火粟敛住气息,不动声色的朝着假石走近,片刻就已经到了假石前,居高临下的低眸打量着躲在假石后偷听的宫女。

宫女似乎感觉到有一丝不寻常,缩了缩身子,双手撑着假石让自己的身体往上一些,双眼便露出假石朝着前方望去,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身红色华服。

宫女视线越往上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浓,在看见火粟那一脸诡异莫测的笑容之后,终于爆发,正要开口惊叫,头顶传来的剧痛,使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睁大眼睛,身体无力的趴在了假石上,眼中充满的却还是临死前一刻的恐惧。

火粟任由自己手中的银簪插在宫女的头顶上,鲜血顺着宫女头顶流下,划过宫女的脸庞,模糊了宫女原有的相貌。

火粟唇边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玉指捏住银簪一头,微微用力,银簪从宫女头中拔出,火粟丝毫没有在意银簪上的血迹,随手甩掉了手中的银簪。

唇边的笑意越发浓烈。

妖艳,嗜血,带着不可侵犯的冷然。

大雪依旧汹涌,雪花在空中旋转,落地,瞬间便融化在一地血红之上。假石旁一地的血红,刺目,刺鼻。始终败给大雪,失去了原有的热度,渐渐凝固。

不远处,轻歌曼舞,美酒佳人。

直至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踱进假山,此人步履轻盈,踏雪无痕。一身白袍屹立在缓缓的艳红前,明媚眼中的竟是缓缓浮现出一丝笑意,手中拿着的竟是火粟方才随手丢掉带血的银簪。

那人握着银簪,唇边笑意不减,低眸,若有所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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