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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香茗楼的掌柜当真是做的尽职尽责。”

“公子缪赞了。”

“如此那林掌柜可有信心将下一家香茗楼经营妥当?”

林掌柜反应有些慢半拍,许是没听懂火粟的话附和的笑了片刻。才猛然抬头,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火粟,不可置信的问道:“公子说什么?”

火粟不温不火的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

林掌柜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惊异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公子。紧接着,只见眼前的红衣公子继续语出惊人:“我想买下一块地,在重新置办一个茶园。”

林掌柜嘴巴大张,心中诧异无法言喻。沉默良久,才凝视着火粟一脸严肃的开了口:“公子可知这是怎样的大手笔?”

“无谓,只需林掌柜帮在下找好地方便好了,红逸在这里先行谢过林掌柜了。”火粟拱手微笑客套着。

重重的叹了口气,林掌柜默然的点了点头。

火粟心情颇为愉悦,散开折扇在手中晃悠,笑眯眯的说道:“如此便好,至于店家我已找到了,便是流溪桥边曾经的一品居,掌柜的我也留了下来,还望林掌柜多多扶持了。”

“好说好说。”林掌柜双手在袖间握紧又松开,额头隐约渗出细密的汗珠,讪笑着回答。

火粟笑眯眯的收拢折扇握在手中,起身理了理红袍,拱手告别:“那在下便先一步离去了,掌柜的或许下午便到了吧,可就劳烦林掌柜了。”

“应当的应当的。”林掌柜汗颜,挥着小手尴尬笑着,目送着火粟下了楼。才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重重的叹一口气,心中无限感叹,看来这人当真是银子多到无处安放了。

如此想着,林掌柜叹着气坐回桌边继续研究着几盒茶叶。

此时的珍食阁中。

火粟与齐杨面对面而坐,两人手中端着白玉茶杯。火粟如玉的小脸上满是笑意,而齐杨则是愁眉苦脸,最终轻轻叹口气,默默喝茶。

“我说这位姑娘,你是想跟白裴抢生意做?”齐杨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当她告诉他让他多照看着香茗楼的时候,齐杨只是以为火粟在开玩笑,后来才知道这竟然是真的,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

“白裴是做茶叶的吗?不是盐业和首饰吗?”火粟蹙眉问道。心中暗自思忱,首饰业以及胭脂水粉的销量在古代应该也是相当不错的。

齐杨又倒了一杯茶,端着茶杯眉头纠成了川字,揉了揉额头说道:“你跟白裴倒是很像,竟然同时染指几种行业。可人家白裴那是真才实干,而你这位纨绔小姐却是拿银子砸出来的。”

火粟沉默着,端着茶杯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齐杨哭笑不得,试探性的问道:“你不是准备跟白裴抢生意吧?就算你有再多银子也是抢不过他的。”

火粟继续默然的低着头,沉默良久才说道:“我已经吩咐过香茗楼的林掌柜了,你也顺便帮我哪有合适的茶园,帮我也置办一个吧?”

齐杨默然的低下头。

火粟并未想将齐杨暴露在林掌柜两人面前,于是草草聊了几句,便回了皇宫。

回到凤仪宫的时候,只见狗子坐在火盆前,身边的宫人端着青盅俯身立在狗子身边,略为着急的说道:“小主子,你把这盅羹汤喝了吧,这是皇上吩咐的,奴婢们也只是奉命执行的。”

“我说了我不要。”狗子小脸冷峻,盯着宫人的黑眸中看不出丝毫神色,颇有当年火粟的风范。

“小主子息怒……”宫人吓得身体颤抖,急忙端着托盘跪了下来。

狗子似乎更为不悦,索性不在理会匍匐在地上的宫人,自顾自的烤着火,隐约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便看见了立在门口的火粟,小脸如火烧一般瞬间变得通红,紧抿着双唇黑溜溜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火粟。

火粟嘴角微微牵动,走到狗子身边,解下身上的狐裘交到身后宫人的手中,又对着跪着的宫女吩咐道:“你下去吧。”

“是。”宫女如释重负,端着托盘快步往外走去。

“等等,把你手中的羹汤留下。”

宫女低着头颤魏巍的将手中的托盘交到了火粟手中,火粟微微点了点头,宫女这才离开了正殿。

火粟将托盘放在自己膝盖上,揭开青盅的盖子,银耳莲子羹,火粟用勺子搅了搅,几粒翠黄的莲子在银耳中若隐若现。火粟又递到狗子面前淡声问道:“可需要我喂你?”

狗子抿紧了双唇,身体略为僵硬,接过火粟手中的青盅,勿囵吞枣一般的往嘴里喂。

“慢些喝才能尝出莲子的清香。”火粟烤着火漫不经心的提醒着。

狗子看了看火粟又急忙低下头,稍微放慢了速度,而火粟自己其实并不太爱喝甜品。眼见着狗子喝完了,火粟才吩咐宫女将青盅端了下去,然后又带着狗子漫步在御花园中。

彼时的御花园百花争艳,此时却是白茫茫的一片,红梅白雪坠落枝头,寒风凛冽,艳红碎花在白雪中瑶瑶欲坠。

忘记了疲倦,火粟有了难得的宁静,这一份宁静却被迎面而来的余妃打破。

余妃穿着白色素裙又裹着厚重的白色狐裘,发髻松垮的盘在两边头上只斜插一只玉簪。眼见着连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余妃就要走到自己面前。余妃身边的宫女急忙在余妃身边耳语几句,余妃抬头看向火粟。神情恍惚,眼眶微红,眼中也有几条猩红的血丝,对火粟微微笑了笑下,远远的行了礼就转身离开。

狗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余妃离开的身影,垂在身旁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头。

“听说余妃宫中近日来竟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可知?”火粟眼帘半垂凝视着狗子问道。

狗子依旧低着头,身体绷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点了点头才低声开口:“是我。”此时的狗子俨然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只期待父母的原谅。

火粟唇角微扬,摸着狗子的头,柔声道:“不要想太多。”然然后又蹲下身,尽量与狗子对视,目光冰寒的说道:“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狗子一怔。

火粟收敛眼中的寒意,换上柔和的笑意,起身理了理自己鲜红的裙摆,又裹紧狐裘这才带着继续逛着御花园。

火粟刚刚走出两步,只见一个宫女端着托盘神色匆忙的撞到了火粟身上,手中托盘被打翻,青花瓷盅里的汤汁尽数泼到了火粟身上。宫女惊恐万分,急忙跪了下来,脑袋不停的在雪地中磕出一个印子。

火粟身后的宫女牙齿打颤,急急忙忙的递上锦帕,暗自替打翻托盘的宫女捏了一把汗。

火粟接过锦帕,波澜不惊的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汤汁,漠然问道:“这汤是谁的?”

“回……回皇后娘娘……是是……皇上的……”宫女声音止不住的打颤,不知疲倦的在雪地中不停的磕头,声泪俱下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几乎响彻整个御花园:“皇后娘娘!奴婢罪该万死!求皇后娘娘恕罪!奴婢……”

火粟擦好衣裳,将手中的锦帕重新递回宫女手中,平静若水的垂眸道:“你去御膳房在端一盅来,本宫亲自给皇上送过去。”

“是是是!谢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宫女破涕为笑,又连着磕了几个头才从雪地里爬起来,顾不上衣裳上冰冷刺骨的寒雪,急急忙忙的朝御膳房跑去。

“你们先把小主子带回去吧。”火粟头也不回的对身后几名宫女吩咐道。狗子小嘴微张看了看火粟,最终不情不愿的跟着几名宫女离开了御花园。

狗子一离开,宫女便匆匆忙忙的端来了瓷盅,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将托盘呈到火粟面前,余惊未定的颤声道:“皇后娘娘,奴婢将瓷盅端来了。”

火粟平静无波的目光掠过眼前的宫女,只见宫女额头上汗如雨下,低着头微喘着气,似乎极为害怕眼前的人,却又将手中的托盘小心翼翼的举着。

火粟一手接过托盘,另一只手从腰间扯下丝帕,递到宫女面前,柔声道:“许是跑的太累了吧?为何不接?本宫这么端着着实不太容易。”

宫女打了个寒颤回过神,紧咬着下唇,颤抖着双手接过了火粟手中的丝帕,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奴婢……奴婢谢皇后娘娘。”

面前半天都是毫无反应,宫女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空空荡荡,只剩苍茫纷飞的白雪迷蒙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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