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失踪了,我和代王心急如焚,奈何我产期将近,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代王只得下了一道死命令给周亚夫,命他暗中调查向平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命人去国库调了四百两金子给残月,去准备与轩叶阁在北运河对峙……
向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呆在一间黑屋子里,门口有四阶楼梯下来,人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最喜爱的羊脂玉笛也不见了,对方大约是搜过身了。整个屋子摇摇晃晃的,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水拍打甲板的那种声音,向平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在运输船上了。
向平用被反绑过的手缓慢的从袖子里慢慢的抽出穿插在衣服中的银针——原来向平的衣服,本身就携带着武器。“哼,区区麻绳,又怎么能够困住大爷我。”向平用银针一点一点的在麻绳上面插着小洞,小洞越多这麻绳就越容易被弄断(就像邮票的原理一样。),虽然这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可离交货的时间还有两天呢,急什么?
向平专心的用银针在插着小孔,突然门口有一道亮光射了进来,处在黑暗中的向平被这道刺眼的光弄得睁不开眼睛。
“看来你已经醒了。”郑老三走了进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郑兄。”向平笑着说。
“住口,向平!老子一心和你做生意,你居然骗老子,你好大的胆子!”郑老三对向平玩弄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向平落在他手上,他可不得好好报复一下。
“上当,那是因为你太笨。如果你不好骗,大爷我还不诓你了呢?”向平挑衅道。
“你大爷的,老子不发威,你还真当老子是病猫啊。”郑老三气急败坏,抬起肥肥的脚对着向平就是一踢。向平吃痛被踢到在地,心里狠狠的想着——死胖子,等大爷我出去了,有你好受!
郑老三看见向平那副想要打人的表情,再补了几脚“怎么,不爽老子啊!老子让你说——让你说。”
“住手!谁给你权利打他的?”萧雨霁突然之间走了进来。
“雨霁姑娘怎么来了?”郑老三一见到萧雨霁,就立刻变了一副嘴脸。
“郑老三,长本事了啊你!本小姐要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吗?”萧雨霁一副不满的样子,看向郑老三。
郑老三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在下不敢!”
萧雨霁极其厌恶的看了郑老三,她大约也讨厌郑老三很久了。
“出去!”
“是!”郑老三一听到萧雨霁的命令就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
萧雨霁转过头来微笑看着向平。“向公子,郑老三那匹夫不识礼数,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向公子多多见谅!”
向平嘲讽的看向萧雨霁。“郑老三固然可恶,不过在下觉得萧姑娘你更狡猾!”
“这是如何说的?”萧雨霁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向平,让人觉得是向平冤了她似的。
“这郑老三虽然是无礼,可他起码是真的讨厌在下。姑娘明明都已经用计把向平关到这里来了,还敢跟在下谈什么礼数?当真是可笑!”向平直直的盯着萧雨霁。
“原来向公子还在记恨雨霁把向公子关请到这里的事情啊。”萧雨霁微微一笑。“雨霁之所以把向公子请到船上来,还不就是为了您和轩叶阁的生意?”
“‘请’,这还真是符合你们青冥的风格。”向平哼了一声。
萧雪霁有些惊讶——这个向平还真是有些本事的,才见过一次面便摸清了自己的底细。“向公子为何觉得雪霁是青冥的人呢?”
向平顿了一顿说:“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在下就告诉你:轩叶阁与青冥有所联系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再说了,萧雨霁姑娘——你用来毒害我的那把九曲鸳鸯壶在中原已经消失多年,你不但止能找得到,而且这壶的还是滇地乌铜走银做的,除了青冥有此等能力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做到如此。如果向某所猜不错,青冥的总部,应该在夷越之地吧!”
“向公子果然是聪慧过人。”萧雨霁心里有些惊讶——我们的计划他居然全知道。“既然你知道雨霁所用的是九曲鸳鸯壶,那为何还要中计。”萧雨霁十分不解的问。
“哈——哈——哈——哈,如果向某说,向某是因为垂涎雨霁姑娘的美貌才自甘中计的,雨霁姑娘信吗?”向平突然大笑起来。
“是吗?向公子的嘴真甜,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萧雨霁见向平这么说,这心里啊,高兴极了——萧雨霁本来就喜欢向平,若是向平所说属实,她倒是可以省去一番劝说的功夫了。“既然向公子也有此意,雨霁定会护向公子周全,那待此事一过,我们便成亲。”
向平心中一阵厌恶,听到萧雨霁这样说话,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不过向平还是微微笑说道:“雨霁姑娘你过来。”
“相公,别叫得这么生分嘛,咱们啊,马上就是一家了。”萧雨霁改口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
萧雨霁在向平面前蹲了下来,向平在萧雪霁耳边轻声地说:“雨霁姑娘,我想你误会了,向平可没有娶你的念头。”
萧雨霁一听到向平说了这一句,脸色都变了。
“向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晋阳最漂亮的女孩子。”
“哦?是吗,那么请问晋阳最漂亮的女孩子,难道要靠威胁别人才嫁的出去吗?”向平反问道。
萧雨霁一听向平这样说,心里越发的生气。“我可是晋阳女子的翘楚,代王城中只要我招亲,想要娶我的男人就会把听雨阁挤满。”
“那又如何,你挑男人不过就是看谁出价高罢了,与娼妓又有何不同?”向平一句话差点把萧雨霁呛死——堂堂听雨阁的阁主居然被人说成是妓女。
“你!”萧雨霁气得说话都不顺了。“向平,你给我等着,我萧雨霁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明天一过,等我收拾了你的同伙,就有你好看的。”
萧雨霁说罢就气呼呼的离去了。向平可不理会她,接着专心致志的用银针在麻绳上打着小洞……
竹宣旅舍中:
一个小乞丐拿着向平的羊脂玉笛给了在门口等待的残月,“姐姐,刚才有个叔叔叫我把这支笛子和这张字条给你。”
残月十分紧张握住小乞丐的肩膀问道:“小朋友,给你玉笛的叔叔在哪里?”
“那个叔叔穿黑衣服,好高的,把笛子给我之后就往那边去了。”小乞丐往左边一指。
残月顾不得看纸条就连忙追了过去。追了几十米都不见人影,只好回了旅舍,打开纸条一看——欲救你家公子,明日丑时带四百两金子去北运河,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如若不然,就准备好为你家公子收尸。
残月连忙去向周亚夫禀报了。周亚夫听闻之后还立马进宫汇报。
代王寝殿:
“参见代王,代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周亚夫跪在地上。
“爱卿平身。”代王十分紧张的说。“向平有消息了吗?”
“是,代王请看。”周亚夫站起来,双手呈上字条。
“向平被人绑架了,这怎么可能?”代王惊讶的说道——向平的实力代王不是不清楚,这么可能会被绑架呢?莫非真有世外高人?
“按对方说的做,本王昨天就已经命人准备了四百两金子。防的就是对方敲诈勒索。”向平无论对于代王,对于我还是对于貔貅来说,都是重要的人,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向平找回来。
“代王,加上之前的一百两金子定金,这可是五百两金子啊!是否需要把金子换成假的再去赎人?”周亚夫提议道——代国这些年一直节俭用度以扩军备,这五百两金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若是对方收了钱又不放人,那可就亏大发了。
“不要,传本王令下:明日丑时,在北运河边集结一百名貔貅,务必将向平救出来。至于贼人,钱可以给他们,放他们走也无妨,最关键的是一定要把向平给本王完好无损的带回了!”代王一声令下,周亚夫就立即跪在代王面前。
“臣——领旨”
“代王,让残月领兵吧!”我从大门走了出来。
周亚夫十分不快的说了一句:“微臣参见窦美人。”
“代王,臣妾请求让残月领兵!”我坚毅地说。
“窦美人,你产期将至,还是回去休息吧。”周亚夫微微弯下腰说。
“代王,臣妾请求让残月领兵!”我再一次毅然决然的说道。
周亚夫的忍耐到了极限。“窦美人,后宫不得干政!”
“周将军,本主和代王才是貔貅的创立者。就算你是代王指定来管理貔貅的人,也不能违反本主的命令。”我对周亚夫的行径十分的不满,不过我由此倒是可以看出周亚夫对代王的中心,对于代王来说,周亚夫倒是个可用之才,可对于我,应该就是个麻烦了。
周亚夫当着代王的面,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代王,臣妾请求由残月领兵。再把虎符交予周亚夫将军,周亚夫将军是忠臣,若有突发事件,周将军便可及时调兵。”我缓了口气,平静了心情跟代王说出了自己完整的计划。
虎符可是兵符,如果不是刚才周亚夫说那句后宫不得干政,我倒还真的不敢把虎符给他。
不过周亚夫好像并不领情。“窦美人好计谋,在下告退。”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