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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阁楼之内,双手被反绑着,身旁还绑有另一个女子,一张巴掌脸,五官小巧而又精致,肤色白皙,眉清目秀,乌黑的秀发挽成一个高髻,一抹束胸高耸入云呼之欲出。我想这大约就是真的妙音娇娘白静了。

白静见我醒了,便跟我说起话来:“姑娘为何不呼救,寻常女子若是被这样绑了来,早就叫得撕心裂肺了。”

我轻巧的笑了笑,“妙音娇娘怎知我本是女儿身?难不成我的演技有这么拙劣吗?”

“倒不是姑娘你的演技拙劣。”白静说着便瞟了瞟我腰身被束之后突出的胸部。

“原来如此。”我这才恍然大悟。“方才白姑娘问我为何不呼救。我想这个答案白姑娘最清楚不过,若是我们呼救便能脱离险境的话,那绑匪还会让我们说话吗?”说罢,我们二人便是相视一笑。

“姑娘当真是聪慧之人。”白静赞了我一句,接着说:“既然同病相怜,那奴家便唱首小曲儿来给姑娘解解闷吧。”于是便开口唱道: 日暮长江里,相邀归渡头。落花如有意,来去逐轻舟……

驿站中:

“啪!”代王把一卷竹简摔在地上。“你们是代国最精锐的军队,怎么能让两个活生生的人在你们眼皮底下绑走!”

向平跪在底下“王上,这次的事情貔貅不好插手,否则很容易暴露窦夫人的身份,请王上把这件事情交给向平,向平一定把窦夫人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向平话音刚落,就有一名貔貅的士兵走了进来。“启禀王上,方才宁儿姑娘和残月上街去,县尉吕瑁觊觎宁儿姑娘的美色上前调戏,被残月打折了手。现在正在县衙喊冤。”

“混蛋。”代王又把一卷竹简丢到地上,“这个吕瑁,还嫌本王不够烦吗,还敢来给本王添堵!”

“王上稍安勿躁,吕利吕瑁两兄弟早就对我们不满,又是吕太后的亲信,何不乘此除掉他?夫人那边,向平自会给王上一个交代,还望代王顾全大局,毕竟,国不能一日无君,代王在河内停留的时间不能太长。”向平仍是跪在地上。

“好,漪房那边的事就交给你了,至于那吕氏两兄弟,本王自会料理,我们分两方作战。”代王听到向平的提醒,才稍稍恢复了理智。

“诺,那向平现在就去营救窦夫人。”向平说罢便扶着一袭白衣离去。

代王阴下脸“来人啊,去县衙!”

……

向平来到大街上,见着那日卖给我面皮儿的小贩,便走了过去,“小哥,我听我的两位朋友说你这的面皮很不错,来两张吧!”

小贩一眼就看出了向平就是那日跟在我身后的人。(废话,有几个人像他一样有事没事穿得像死人了一样啊。)笑呵呵地说:“是前几日刚来到河内的那两位公子介绍的吧!”

“是啊,那两个公子是在下的朋友,他们啊还让我顺带把上次欠你的钱还了呢!”向平挑着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笑着应道。

“诶,那几文钱的事情,公子不必如此记挂,只要你们常常光顾,我大泰就高兴了。”小贩十分直爽的说道。

“原来小哥的名字叫大泰啊,小弟姓向名平,是那新来的河内郡守的侍卫。”向平把自己现在的身份报了出来。

“原来是官爷啊,怪不得上次那两位也是出手阔绰。”大泰似有所悟的说道。

“什么官爷不官爷,那不也是大人手底下的奴才,没有几个钱儿的。私底下互称兄弟便是”说着向平便掏出一锭纹银递给大泰。“这儿,就当是我给大泰兄弟的见面礼。”

“诶呀,这可使不得,这面皮儿不过是几文钱的东西,向兄弟你太客气了。”说着就把银子往回推。

“兄弟,你就安心收下吧,我还有事儿想向大泰你打听呢!”向平硬是把银子塞了回去。

“好咧,向兄弟想打听什么事儿,大泰我知无不言言而不尽!”大泰这才收下了向平的纹银。

向平降低了声音:“大泰兄弟,我呢,跟着郡守大人从王城过来也有几天了,你也知道,这王城可是个繁华地儿,那里头烟花柳巷的姑娘,叫一漂亮。现在来了河内,我就听人说,有个妙音娇娘白静,就是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大泰兄弟能否指指路啊?”其实貔貅早就知道那妙音娇娘的住所了,只是如果没有熟人带路,对方恐怕会有所提防。

“原来向兄弟你还好这儿口啊。”大泰坏笑的说。

“男人嘛,哪个没有点那方面的需求啊。”向平也在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大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这个的话,大泰我还真没法子帮到向兄弟你,你也知道,我们这种靠手艺吃饭的家伙,比不得你们当官的,家底不厚,没钱去找那半掩门的美娇娘,所以俺对那‘妙音娇娘’啊也只是有耳闻,不曾……”

“哟,这不是向爷吗?”大泰的话还没说完,远远的,刑老六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看见向平,便连忙跑过来打招呼。

“对了,向兄弟,找刑老六吧,老六一定知道。”大泰一拍脑袋说道。

“向爷,您想要问什么?只要是小的知道的,就一定统统倒出来说给向爷听。”刑老六一听到向平有需要他的地方,便毫不犹豫的接过话来。

向平虽然不喜他那阿谀讨好的样子,但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向平也只得以笑颜应对了。

只见向平俯在在刑老六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又塞给了刑老六一锭纹银,刑老六便笑逐颜开的说了一声:“您请!”

……

另一方面,代王来到了县衙,一进县衙大门就听到了吕瑁嗷嗷的叫声:“你这死东西,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打伤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等你家郡守大人来了,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代王自觉心里聒噪,便大喊一声:“你说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郡守大人,你可要好好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侍卫。”双手包着纱布的吕瑁一见到代王走了进来便指着残月开始伸冤。

代王坐在正堂上,“残月是我夫人的贴身侍女,她有什么问题吗?”

侍女?吕瑁脑子一转,打量打量了残月——还真是个女的。“大人,不管她是男是女,她胆大妄为打伤朝廷命官,就该受到惩罚!”

“那,你想本官怎么处置残月呢?”代王面色阴沉,直直地盯着吕瑁。

吕瑁自以为代王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跟他们两兄弟起冲突,于是便没大没小的说:“既然她只是个小小的侍女,那么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刘大人把这侍女交给吕瑁任我处置,这事便可结了。”说着,吕瑁便在思量着自己如何欺凌残月这个冰山美人,一想到那场景,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要是本官不同意呢?”代王话风一转。

“刘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不能因为这女人是您的亲信就护着她啊。”吕瑁十分郁闷的说道。

“我就是护着她,那又怎么样?天高皇帝远的,本官掌握河内所有兵力,在河内,本官就是法。”(这是什么,这是护短!赤裸裸的护短啊!)代王语惊四座——对付这种官家子弟,最好的办法是比他们更强势。

“刘桀,老子叫你一声刘大人是给你面子,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可是吕家人,你若是为难我,我明日就写封信给皇太后说你目无王法。”吕瑁恼羞成怒的威胁代王道。

代王并不理会吕瑁,只是从座位上走了下来,牵起宁儿。“吕瑁,不要以为你不说,本官就什么都不知道。”随机紧紧握着宁儿的小手“来人啊,吕瑁先调戏良家妇女,后以下犯上,顶撞并出言威胁朝廷命官,遂打入大牢拘留一个月,停职以示处分!”代王一声令下,衙役便很快的上了前来,大约是吕瑁平时作风不正,到处得罪人,这些衙役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

“刘桀,老子可是吕家人,你这样做,皇太后不会放过你的!”吕瑁见代王是玩真的,惊慌失措地搬出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哼哼,吕家人——你说你是吕家人。”代王蔑视的笑了笑。

“是啊,你怕了吧?皇太后可是我的远亲,你要是动我,皇太后一定饶不了你。”吕瑁继续抓着家世这根救命稻草不放。

“怕你?”代王狂笑道,“这大汉可是我刘家的天下,吕家人有如何,你们在厉害,不过是外戚罢了,我们刘家,才是皇族正统!来人啊,吕瑁利用皇太后权势任意妄为,有辱太后名声,冒犯皇家威严,依我大汉律法,处以斩立决!”

“刘桀,你个混蛋,你别忘了,我还有个哥哥,你杀了我,哥哥一定会禀告太后,让太后除掉你,你就等着吧!”吕瑁瘫坐在地上,边说边被掌刑的衙役拖了下去。

代王冷笑一声:“太后也得收得到信儿才行!”

只待“咔!”的一声,吕瑁的脑袋就落了地。

代王牵着宁儿来到正中,“宁儿是本官的夫人,希望各位同僚,敬之!爱之!”代王把最后的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宁儿面色红润,小鹿乱撞,这一刻,有一颗小小的幸福在她的心里萌了芽,生了根——这是代王第一次这么护着她,这是代王的温暖第一次离她离得这么近,如果这是一个梦,宁儿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另一方面,天色湛蓝,烈日当头,刑老六带着向平来到了那个幽静如死水一般的小巷,初秋晚夏时期毒辣的阳光刺在人儿的身上,汗水便一粒粒的冒了出来,黏的衣服全都紧贴身上,仿若笔法刚劲稠叠画出的人物似的。

向平推开那半掩的朱门,又是像我初进去时传来一阵宜人的采莲曲,刑老六高呼一声:“妙音娇娘,老六我给你带了客人来了!”

“上来吧。”那两层的小楼上传来一婉约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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