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白新年安置下鱼儿，对眯着眼的无伤说。
“谢我做什么？”无伤的语气里含着莫名，好像她什么也没做。
白心笑笑，“我看见了，是你找……”
“你话太多了。”无伤冷冷地打断她。
“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怕自己也染上风寒罢了。”无伤故意如此解释，淡化那押送的军官会听她的话的事实，将重点转移到她为鱼儿问药的事上。
“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扮作冷漠的人呢？”
“本来就是。”无伤冷淡地说。
“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其实，你只是这么劝自己的，不是吗？劝自己，固执地让自己以为自己是个冷漠残忍的人，试图先欺骗自己再让别人也被欺骗。要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是个残忍的人，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真实想法？只是……这么劝自己的吗？为什么呢？为了不去牵挂什么人，为了不让别人在自己身上倾注太多的关心……吗？
真讨厌呢。这种人，好像把别人看透了一样。自以为是……
“你的话太多了。”
“可是，只要能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白心朝着无伤一笑。
无伤一怔，生硬地扭过头去。
白心的笑容很好看啊。她的笑容……很温暖呢。无伤知道，自己的笑容也很美，却是……美得不真实。因为她的笑容里是空洞的，她只是……除了笑以外不知道该怎样罢了。
自己，曾经也有过那样的笑容啊。
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哼。”无伤冷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无伤一直对白心很冷淡。这人太聪明，这一路上没有过多的紧张担忧，反而能细致地观察别人，这种人往往很危险，所以，透露的信息自然是越少越好。
天亮后启程不久，有急促的马蹄声赶过，车子突然停下，车内陡然生出惊忧。无伤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伤是因为杀了魅才被卖到这里来的，魅是惜芳楼头牌，在暗的身份自然不低，而且无伤知道，魅的武功不弱，能够在惜芳楼被杀，墨夜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早就料到墨夜会追杀她这个杀了魅的人。这也是她一直想要逃跑的原因之一。只是这一连几日都没有好的时机才没有逃成。
“都下来！快！”果然，车上的人都被要求下车。
而跳下车看到那个站在车外的人的时候，无伤却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