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皇上水澈,六月中旬把朝政交给水溶后,便携元妃至东山围场狩猎。
水溶见朝中无有大事,回到自己府中批看公文。一时,华建急匆匆走进来,俯在水溶耳边耳语了几句,水溶闻听神色大变,道:“你去秘传本王的令,让城东左都尉将军集齐人马待命。”
华建答应道:“是,我这就去传令。”
水溶穿戴整齐,早有马倌把他的马匹准备好了,他带着自己俯在的二百铁骑直往东山而来。
水澈把元妃安置在行营,自己穿戴好狩猎服带着侍卫刚要上马。忽见营外杀声四起,黑烟滚滚。水澈一个激灵,知道出事了。正不明所以,御前侍卫形色慌张地跑来,跪下道:“回陛下,皇营外围有叛军攻营,现护卫队竭力厮杀,可看情景叛军是有备而来,而且个个都是高手。皇上,现请您带着娘娘赶快撤离。”
水澈恨恨地道:“该死,保护好娘娘,速撤离这里。”
御林军保护这水澈和元妃向东南方杀来,怎奈对方的人甚是难缠。眼见自己的人越来越少,水澈被几名叛军围住水澈,其中一人狞笑着道:“昏君,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
水澈浑身是血,右手执着宝剑,左手护着元妃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扳倒朕,真是痴人说梦。”
哈哈……几名叛军一阵大笑,元妃正在惊慌失措时,忽然瞥见一只冷箭袭来,一时惊慌的她下意识地一拉,水澈的身子一歪,那只箭穿透了左肩。水澈身子一晃,险些跪在地上。他用宝剑支住地,痛的冷汗直冒。
元妃吓得浑身乱抖,颤声道:“皇上。”水澈也不看她,心里正盘算着该怎么办时,只见一匹白马飞驰而来。
水溶见水澈身中一箭被砍数刀,挥舞双剑拼命护驾,杀了条血路出来。又扒了两套敌军士兵服让,水澈和元妃换上,才能混下山来。路上巧遇黛玉给治了伤,才捡回条命。
当晚哑巴把三人送到北王府,水溶让皇上与元妃坐了自己的大轿,自己骑马亲自护送皇上进宫。此时已是二更天,水溶不敢惊动太后,只回禀了皇后云氏。云后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急传太医戚天文到养心殿。云后又命人把元妃送回凤藻宫,召太医常节来医治。
戚天文查看了水澈的伤势后对云后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洪福齐天,无有大碍。于皇上治伤的人医术不一般,无论是内服,外用的药,就是臣也自叹不如。看皇上脉相,多则五日,少则三日便可回转。”
云后听了这话,方放下心来,道:“爱卿所言可是真?既然皇上无有大碍,怎么一直昏睡不醒?”
戚天文回道:“皇后娘娘,皇上是用了‘安神丸’的缘故,过两日皇上自会醒来。”
云后听完点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再传你。”
戚天文跪拜退下。云后来到龙床前坐下,看着水澈的容颜,默默地垂着泪。
云后衣不解带在养心殿亲自服侍皇上水澈,水澈在第三日醒了过来,因伤势太重无法动。他看到皇后为侍候自己疲惫的样子,心中不忍道:“蕊儿,有宫女服侍就行了,你身体不好又何必亲自侍候朕。”
云后见水澈醒了高兴道:“看皇上伤成这样,我的心都碎了。宫女们万一不经心可怎好?自己亲手来,这也安心嘛!”
又过了两日,水澈能坐起来了,斜靠在床上。云后喂他吃了些清淡的粥和小菜,一时饭罢。水澈用右手摸着云后的脸道:“看这几日把你熬成什么样了?黑眼圈这么显,这小脸都没了血色。平日的身子骨就不好,这一番折腾,又不知要保养多少时候才能又强些。”
云后羞的低下头,道:“皇上保养好自己才是正经,皇上好了,臣妾自会好的。”
水澈见云后这娇态,不由自己地一把把云后拉入自己怀中,揉搓着云后的身子。云后闭住双眼,享受着水澈的温情。水澈低下头一边吻着云后一边道:“蕊儿,你真美。”说着就要解去衣带。
云后忙按住水澈的手道:“这样就好,皇上有伤在身不可大动。皇上身体好时,我都没缠过你。现在你有伤我怎能不顾你?要是因为这事,让伤口裂开,我岂不成了罪人。再说,也丢死人了。”
水澈听云后这样说也就压下了欲火,调笑道:“什么事让你觉的丢人了?难不成谁还不明白吗?”
云后听水澈这么说,脸更是红的要滴出血来道:“皇上!臣妾……”
水澈看云后被自己说的羞成那样,笑道:“蕊儿,真是难见到你这个样子。今儿让朕可是喜欢的紧,等朕好了,定不饶过你。”
云后笑道:“皇上尽说些有得没得,现皇上好了,臣妾就先回宫了。”
水澈道:“你先去吧!好生歇两日,再替朕太后请安,别让她老人家着急。”
云后行礼后离去,回了坤宁宫。
常嬷嬷见云后回来,忙招呼人上茶点、热洗澡水。云后坐下,常嬷嬷道:“皇后娘娘累了吧?守了皇上几日,就没怎么合眼。一会儿洗洗澡,快点歇歇吧!”
云后疲惫地笑笑,道:“可是的,前几日也不觉怎样,今儿皇上醒了,我松了这口气,就觉得撑不住了。”说着倒在了香塌上捶了捶自己的腰。常嬷嬷招手唤来两个宫女,给云后捶捶。
云后道:“你去告诉刘福,让他到凤藻宫看看元妃怎么样了?伤好些没有?”常嬷嬷出来,传了懿旨,太监刘福去了凤藻宫看了元妃。
元妃的伤也已大好,见皇后怕人来看望,忙让抱琴打赏刘福后,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劳公公回去替我回话,就说我好多了。等能出去了,自会到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刘福忙躬身道:“是,奴才一定替元妃娘娘把话带到。奴才谢过娘娘的赏赐,奴才告辞。”
看着刘福退出,元妃低头沉思。抱琴拿过个靠垫放在元妃的背后,道:“娘娘,这次狩猎娘娘跟着皇上一起受了伤。现皇上的伤还没好,等好了皇上会不会又赏封娘娘呢?”
元妃笑道:“皇上的心思无人能琢磨的透,只是从皇后的举动来看,想必是皇上有此意思,要不然皇后会这么殷勤的差人来问候。”
抱琴想想道:“娘娘,皇后娘娘本来就会做人,这表面上的功夫她不会做差的。听太监们说,戴总管好像对周贵妃那边……也不知是什么原顾?想来咱们家对他也不薄,他怎么……”
元妃叹道:“是啊!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他们这些人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家的人,没有一个在朝中是掌管实权的,这到底不是回事。真要是有朝一日……那可无人能替咱们说句。”
抱琴疑道:“咱们祖上不是跟北王府有交情吗?现北静王爷对咱们家也很友好,怎能说是没人替咱们说话呢?”
元妃道:“话是这么说,交情好归交情好,现北静王手握重权,可从没想过提拔贾家的人。想来是他看不上谁,可是……虽说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人家有,不日自己有的好。”
水澈经细心调养,身体一日好似一日,没出一个月已经大好。这日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进来后见皇后,周贵妃,元妃等人,正在陪太后说话,笑道:“儿子给母后请安。”众人见水澈进来,都站起施礼,水澈挥挥手,让她们回座。
太后高兴道:“看见你好了,我就尽放心了。以后可要仔细些,别再出乱子了。哎,这次亏你命大,差点没把我吓死。”
水澈陪笑道:“是儿子不孝,让母后担心了,以后定不会在发生这事了。”
太后道:“可查出是谁所为了吗?”
水澈笑道:“现水溶正在加紧密查,母后放心,朕一定会将这些反贼揪出来正法。”
太后道:“这就是了,皇上不可轻饶了他们,他们实在是太大胆了,大胆到敢刺杀皇上,谋权篡位。”
水澈道:“是,儿子明白。”说完对云后笑笑,转过头对元妃道:“你好些了吗?伤口疼不疼了?”
元妃急忙笑着道:“谢皇上挂着,已经大好了,伤口已经不疼了。只是,北静王爷的救命之恩,臣妾也不知该怎么办?本想着想着赏他点什么!可有不知他的喜好。”
水澈道:“水溶那儿朕已赏了,你要再赏咱们岂不成了两家人,朕看就算了。”水澈说完端正了身子对太后道:“前儿南边上的贡品母后瞧了,可好?”
太后道:“我看还行。这不,我正和皇后她们说,去时想要什么一人看着带两件走。只是你该好好的谢谢皇后,她衣不解带的服侍你这么多天,就是没有功劳,也有份苦劳。”
水澈道:“母后放心,儿子自然是要谢的。八月初十是皇后的寿诞,儿子想好好与皇后庆贺一番。”
云后忙道:“皇上圣情,臣妾领了。只是今年各地灾情严重,灾民们刚刚安置,就为我一人大办生辰。让百姓们怎想咱们皇家?我看不如只在宫中,自己家人乐一天就行了,也不必拘礼,岂不自在?”
太后一听道:“皇上,可见皇后是贤德的。竟为你着想,依我看也不要辜负了她的心才是。”
水澈道:“是,儿子听母后的话就是。”又凑近云后身边悄声道:“今晚等朕,朕完了公事就过去。”云后抿嘴笑了。太后见皇上和皇后和谐自是高兴,此时元妃看在眼里却不是滋味。
水澈去后,太后和云后,周贵妃,元妃又闲聊了一会子方散去。
元妃回到凤藻宫,抱琴忙来扶了元妃道:“娘娘去太后那里,可见着了皇上?”
元妃叹道:“见是见着了,只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一味的和皇后亲近,太后还在旁边纵着。我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皇后只不过服侍了他几天,就有功了,这算什么?”
抱琴道:“娘娘也不必心急,兴许皇上是怕娘娘还没休养过来,才不来的。皇上和娘娘都是有伤在身,需要保养才是。”
元妃道:“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今天我见皇上看我的眼神冷淡了许多。”
抱琴见元妃不开心,劝道:“娘娘放宽心,咱们凤藻宫被皇上宠幸,乃是枝头上的凤凰。皇上对娘娘的好,有谁不知。要我说,定是皇后借皇上这次受伤大献殷勤,皇上也是不好意思才亲近皇后的。等过后淡了,自是来咱们这里。”元妃听抱琴分析的也有些道理,心下自受用了些。
晚间水澈来到坤宁宫,云后见水澈进来忙见礼。水澈道:“无有外人,还跟朕客气什么?”坐在床上把云后拉到自己怀里道:“自上次看到你的娇样,就让朕忘不了,真想死朕了。”
云后笑道:“算来都十多年的夫妻了,还这样,也不怕人笑话。”
水澈道:“笑什么?给他们上百个胆子谁敢笑朕。蕊儿,每次朕来到你这里,朕的心才能安静些。不过你不知道,朕受伤时替朕疗伤的那个大夫,那一双眼睛也是让人难忘,等闲了出宫去会会他。”
云后躺在水澈怀里道:“皇上,臣妾有时也听太监宫女们常议论说,外面有好多王孙公子都有断袖之癖,难不成皇上也染上了这个毛病。”说完竟捂嘴笑了。
水澈一听用力咯吱云后道:“朕让你瞎说,看朕怎样修理你。”
云后被水澈咯吱的笑的喘不上气来,忙告饶道:“皇上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水澈听云后告饶才罢手道:“朕只是觉得那大夫虽丑,可那双眼睛神色不俗。朕有你们就够了,谁待见男人。”说完纵情地吻了云后几下。
云后道:“过两日皇上到凤藻宫去看看元妃,别冷落了她。臣妾知皇上现在正宠着梅妃,可必竟元妃为皇上受过伤,也安抚安抚她。”
水澈躺在床上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摸着云后的脸道:“怪了,别的女人只想把自己的男人往自己怀里揽。只要这男人去找一次别的女人,这醋就会吃的满天都是。偏你却让朕去亲近别的女人,这是怎麽说的?”
云后望着眼前的男人幽幽地说道:“谁让你是皇上,臣妾是皇后。皇上日夜忙,臣妾若不替皇上打理好后宫,难不成再让皇上为家里的事操心。臣妾这么做也是让她们能安静些,给皇上少找麻烦,臣妾看皇上竟不识好人心。”说完把嘴一噘。
水澈看云后的样子,温柔道:“朕怎能不知你的心,只是元妃表面看似贤德,其心却让人不敢领受。那日在围场,叛军和朕短兵相交,朕护着她一边退一边打。谁知有一只冷箭射来,她却拉了朕做她的挡箭牌,让朕深深地受了一箭。”
云后道:“她一女人,当时定时害怕,也是急了。”
水澈道:“当年朕还是太子时,有一日站在房檐下,有房瓦落下,你看见只把朕推开。自己却被砸伤,同样是危险,你是护朕,她是躲事,以后还怎样让朕亲近她。罢了,说她干什么,现在朕只和你说。”说完把云后压倒在床上。
至此水澈再也没去过凤藻宫,元妃心生寒意。见皇上又新宠了梅妃,更是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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