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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一桶冷水,总算把花痴中的素素浇醒了。

据说有女粉丝为了和刘德华近距离接触,逼着老爸砸锅卖铁,最后却被华仔拒绝接见,此女粉因爱生恨,状告华仔,引为笑谈。

该女粉的心理写照,此刻活生生体现在素素身上。

冻得跟冰棍似的素素圣姑,怨毒的看着陆书同和青衣,盘算着要是以后这两个落到她手里,就来个先jian后杀,尤其是陆书同,要多奸几遍……

陆书同根本没去看她,当然也就无从知道自己正在被变态的意淫。他自顾拨弄筝弦,沉沉的音符如龙吟鹤唳,寒风萧瑟,白雪飘零,不知小虫子流落何方。这么想着,周身便罩起肃杀,已经太久了,他没有耐心再陪着素素耗时间。

“我这曲子共有三段,我也有三个问题问你,要是曲子弹完,你还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小虫子在哪儿?”

“死了。”

“二,你给她下了什么蛊?”

“她已经死了。”

“三,解除蛊毒的办法。”

啊,她发誓一定要杀了那个死太监!

“她死了,她死了……啊——!”

陆书同像个恶魔般欺上前,秋水明眸染上血色,手里抓着那盏丹鹤明灯。

……

凄厉的惨叫穿透雪夜,让纷纷下坠的雪花都犹豫而颤抖起来。快速行驶的黑色马车猛的调转方向,循着声音疾奔而去。

——

海茺赶到竹林精舍时,天都麻麻亮了。地上和树上盖着厚厚的雪,静谧旷远,像一幅清疏的水墨画。

要不是竹林那独特的形貌,在苍茫一片中,她差点迷路。

站在紧闭的竹门前,顾不上拍落一身雪,眼眶竟然有点泛红。景物朦胧,旧忆如昨,冰冷的指尖下意识摸了下同样冰冷的嘴皮,噫,是不是被某人迷惑了?不然怎么突然这么想见到他……

叫了好几声门,一点反应都没有。没人?尼玛,刚攒起来的那点热情顿时化作失望。

贱人陆,这么千辛万苦的找回来,他不但不迎接她这位风雪夜归人,居然还玩起捉迷藏。

难道陆书同这些日子住在京城陆府?

这么想着,海茺只好抖抖手脚,揉揉睡眼惺忪的脸,返往京城。

她走出很远,竹林精舍中的一间小屋窗户却打开了一条缝,白梅静静伫立在窗后,冷冷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

海茺来到陆都御史府大门前时,陆匡早已到皇宫点卯上早朝去了。

陆忠良从一驾马车上下来,掀开帘子将一个身段窈窕的少女迎下马车,正好被海茺撞到,三人一打照面,顿时目瞪口呆。

竟然是海芸。

海茺这才想起几个月前,有个姓陆的跑荆州家里提亲,她没去关心是什么人,没想到就是陆匡!这地球咋那么小呢?

再一想,陆匡是给他儿子纳妾,他儿子除了陆书同还有谁?

“嗯?”海芸要做陆书同的小老婆?!海茺脑袋里“叮”的一声响,看着海芸的眼眶放大再放大。

“嘿,这不是海家那破落坏小子吗?!”陆忠良反应过来,吹着胡子气呼呼指着海茺。

海芸没想到好不容易进了京城,碰到的第一个人居然就是海茺,真是讨厌!不过看她似乎没吃好没睡好的清瘦样子,看来在皇宫里也混得不咋样嘛~。

“二……”

没等她把“姐”字喊出来,海茺已经冲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低声道:“你敢喊一个姐字,我就揍你!”

陆忠良哪里肯让她“欺负”海芸,这里是京师陆府,可是他的地盘!

“来人,给我揍这个小太监!”

闻声好几个家丁模样的汉子冲出陆府,团团围住海茺,陆忠良则拉走了海芸,往大门里护送。

护送个毛啊,又没打算真的揍她。

海茺觉得眼睛有些发涩发胀,看也不看围住自己的家丁,冲着陆忠良问:“海芸这是要进陆府当媳妇儿吗?”

陆忠良扭头瞪了她一眼。“没错,你爹海仁简亲口答应了的,难不成你这死太监还想阻拦?”

海茺一把推开拦住自己的一个家丁,又一脚踢飞了另一个,抢上去拽住陆忠良的胳膊。

“陆书同人呢?我要见他!”

陆忠良将海芸往身后一拉,甩开海茺的拽扯,两手叉腰抖着胡子道:“嘿,小太监,抬头看看这块匾,看清楚了?陆都御史府!老爷刚加了封,兼任吏部尚书,咱们陆大人也是新进士探花郎,御封的编修,那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你们几个,还不给我将这泼皮太监打出去!”

海茺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的!最近怎么这么晦气?不动手当劳资好欺负吗?反正正窝了一肚子郁闷,不如就打一架吧!

顿时间,陆都御史府前就像鸣锣开鼓唱大戏般,打得鸡飞狗跳,乱石穿空,树倒车歪,最后连门额也给卸了下来。

海芸缩在照壁后得意的偷笑。二姐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啊!不对,不是二姐,是三妹!以后她可是堂堂都御史的儿媳妇,虽然是个妾,也比一般人尊贵,因此长幼次序必须进行“拨乱反正”。

海茺挨了几下拳脚,嘴角都裂开了,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痛。如此痛快的大打一架,却还是不能解开胸口的憋闷,突然想起这会儿陆书同应该和陆匡一起上早朝去了,扫腿踢开对手,杀出群殴,马不停蹄的又往皇宫里跑。

她准备从东华门入宫,惦记起郝聪明的杂酱面,忍不住先去讨了一碗吃,吃得一脸酱也顾不上擦。绕道走景运门,过崇楼,发现群臣从华盖殿前鱼贯而出,看样子是散朝了,忙伸长脖子去找,却怎么也没看到陆书同的身影。

贱人陆书同!她扁起小嘴,恨恨骂着。想找的人没找着,不想找的人却总是碰到。只见朱浩渺抬着方步走下金砖石阶,邱晚和蔡群忠跟在后面,群侍环立,装逼拉轰之极。

她忙一缩脑袋,躲在一座石狮子后。

不好玩啊不好玩,没劲死了。海芸要给贱人陆做小老婆,她急吼吼又是打架又是兴师问罪的样子,算是怎么回事?这就是传说中的打翻醋坛子?

尼玛,别给穿越人士丢脸!不就是个骚包的“仇人”么,不稀罕。

“小虫子。”一只宽厚大手伸到她面前,正好接住她一滴莫名其妙的眼泪。

朱浩渺看着手心那一点湿,怔了一下,手掌倏的合上。

海茺愕然抬头,正对上他深沉的凤眸,却见他薄唇绽开,叹息一声,伸指擦拭她脸上的酱汁,温软略带粗糙的指腹碰到嘴角的伤口,她疼得躲了躲,才猛的意识到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被他拉起身,半靠在他的臂弯里。

吓!就像踩到烙铁一样,海茺几乎要跳起来。

朱浩渺看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狗似的,一下子逃开老远,圆睁着受惊的眸子,巴掌大的脸瘦了一圈,踯躅不安的样子让他一阵不忍,也就不再难为她。

“先去净一下手脸,跟朕到御书房说话。”说着拾步慢慢走向玉辂,上了辇车。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蔡群忠疑惑得直揉眼睛,这小虫子到底怎么回事?皇上他又是怎么回事?

邱晚见海茺还在发愣,低声提醒:“别忘了提蛊王的事。”

海茺脑子一激灵,总算恢复了战斗姿态。“你也别忘了《葵花宝典》!今晚子时,把它送过来,我急用!”

邱晚直摇头。“不行,等皇上答应了剿灭蛊王的事,咱家再给你宝典。”

海茺狠狠瞪了他一眼。走着瞧!

到了御书房,皇帝已经在忙着看奏折了,她进来时,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海茺悄悄松了口气,站在下面转着眼珠子咬嘴巴。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被素素那恶女耽误了她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情势危急,不如趁早把《葵花宝典》弄到手,只要蛊毒一解,就不用受制于元跋,到时候跟他撇个一干二净;至于老爹他们,不知皇帝能不能网开一面?

这么想着,她便清咳一声,提醒皇帝她有话说。

朱浩渺见她远远站在下面,故意不理睬,提笔圈点一本批红,工作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

“皇上,您不好奇小虫子这一个多月被谁抓走了吗?”

继续无视。

海茺郁闷的皱起眉。不是说让跟到御书房说话吗?尼玛劳资主动开口,您老却当没听见?

“皇上,您日理万机,公务繁忙,这个小的十分理解。但是小的经历了一个多月的磨难,吃不饱,睡不好,病痛折磨,昨晚又是一宿没合眼,冰天雪地里跑来跑去,您看小的,整个一受后娘虐待的可怜虫啊!如今小的站在这里,还能说话,还能喘气,那都是托皇上您的鸿福。可是这口气眼瞅着要喘不下去了,皇上,我快不行了,您能不能放下繁忙的公务,抽出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在小虫子咽气前,听小的把话说完?”

瞧您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真不像是要咽气的样子。

朱浩渺终于忍不住莞尔,放下笔,却仍然不肯抬眼看她。“朕也很累,你站那么远,朕听得累。”

海茺脸上表情僵了一下,只好往前走了三步。

“皇上,这段时间以来,经过小虫子深入虎穴,和敌人斗智斗勇,终于查出一件逆天的大事。苗寨的蛊王您听说过没?他有个很大的阴谋,就是联合前元太子元跋,准备造反。皇宫里已经有他们的内应了,您知道这位内应是谁吗?”

朱浩渺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不是你和你姐姐吗?

“就是司礼掌印太监邱晚大总管!他拿了蛊王的《葵花宝典》,作为交换,他就给蛊王做内应。不过最近邱总管受小的忠心感化,已经决定不再替蛊王办事。正因为此,蛊王才派人把小的抓去严刑拷打,小的那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软硬不吃,最后好不容易越狱成功。谁知邱总管昨晚差点被蛊王所杀,危急关头,他答应将《葵花宝典》交给小虫子保管,昨晚的情景皇上您也看到了,那时,我正准备跟着邱总管去取宝典来着。世事难料,睡一觉醒来,邱总管就忘恩负义,不肯将宝典交出来……”

真能编故事,一个高大全忠义勇敢的英雄就那么华丽丽诞生了……朱浩渺忍不住挑起眉。

“你许久没给朕捶背了,过来。”

海茺嘴角抽了一下,扯到伤口,顿时咝咝吸凉气。

“朕又不会吃了你,你这狗奴才拿什么扭捏?”朱浩渺不耐烦的看向她。

这下,海茺囧了,抓耳挠腮的。难道是她自作多情?把皇帝对一个小太监的宠信误当成不良企图?

没了那层顾虑,她顿时轻松多了,立刻换上满脸的狗腿笑容,麻溜的蹿到皇帝背后,开始捶背揉肩、溜须拍马的大业。

朱浩渺放下奏折,微阖着双眸享受那两只小手久违的触碰,眼角瞥见她有些湿漉漉的衣衫,想起这小东西在外面风雪里野了一宿,着实也是受苦了。

“蔡群忠!”

蔡群忠赶紧小跑着赶到龙案前,却是皇帝让他添火炉子和叫人拿衣服氅子。

一切就绪,朱浩渺站起身,包住海茺的手往暖炉旁带。

她的手冷得可以点水成冰。

“皇上,您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会走……”海茺扯了扯手,愣是没动静。难道皇帝大叔也是个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朱浩渺眉心锁起。他这不是客气,是自然而然的、下意识的就想拉着她的手。

“小虫子。”他轻唤了一声,猛的回转身,将她扯进怀里。

在他宽厚的怀里,她是大海里一条小船,战战兢兢。他收紧双臂,被如此弱小青嫩的感觉割伤了心口,嘴里漫开苦涩和无奈。她还没长大呢……

海茺目瞪口呆僵立着。她没有误解!她上当了啊!他在用强势的力量宣示他的危险。

她挣扎着挥起拳头,却在他的目光下瑟缩了。眼前的人不是贱人陆,可以随便打,要理智啊。

“呃……皇上,您这样不好,子曰:距离即道德……再说俺是太监、太监……”如果是复读机就好了,她愿意喊一百遍太监,直到把皇帝喊醒。

朱浩渺好笑的低头看她小鹿般的眸子、嗫嚅不停的红唇,“哪个子曰的?一派胡言。朕心疼小虫子公公也不行吗?有没有暖和点?”

海茺被他那带着戏谑和宠溺的目光盯得发急,一急脸就红了,怎么皇帝大叔仿佛已经知道她不是太监似的?这个样子算不算调戏“女下属”?她可不可以打110?

朱浩渺瞥着那一抹浅浅的红晕,脑海里浮现“虞姬”的样子,心弦一阵战栗,似乎是久违的召唤,既陌生又熟悉,手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她背上游弋,将她更加按向自己的躯体,不留一丝缝隙。真是无比契合、无比窝心,等了漫长岁月,就为了这样拥着吗?

“小虫子啊,你快点长大吧,朕似乎等了很久很久了……”他忘情的喃喃,双手渴盼的急切探索。

海茺闪躲着他的手,失声喊出:“呃……救命啊……”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喊出这么个词儿,仿佛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似的。

她挣出双臂来,拼命去抵住他的胸膛,却惊见他低下头来寻找自己的嘴,吓得她一颗心几乎蹦出喉咙、噗一声飞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疲倦加受刺激过度,她竟然一口气喘不上来,昏了过去。

朱浩渺愕然看着怀里软下去的小人儿,脑子清醒了过来。懊恼地长出了一口气,将她抱到里间暖榻上,扯过丝被盖住。

“蔡群忠,去传御医过来。”

候在外间的蔡群忠愣了好一会儿,他没听错的话,刚才小虫子在喊“救命”……汗滴滴啊,皇上他在做什么?!

在御医给海茺把脉开药的过程中,庄嫔李春熙突然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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