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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辰辰一早起来就收到温辛的短信,嘴上说不期待,但是吃早饭时白辰泽就看出来了:“姐你今天好像心情特别好啊,吃个饭都笑着。”

  白母一听,也抬起头打量自己女儿,说起来,从前天早上开始,她就觉得白辰辰不太对劲。刚刚回家那几天,气色总不见好,每天恹恹的困在房里,跟生了场大病似的。前天早上却出乎意料的出去锻炼了,这几日也格外积极,陪她上镇上采办,下地帮忙农活,在家收拾房间,下厨做饭,闲下来还能跟白辰泽贫上两句,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

  女儿好她当然开心,便未去深想缘由,今日见儿子也这么说了,不由就问:“这几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看你高兴的。”

  “能有什么好事。”白辰辰抿着嘴,笑着摇了摇头,刚拿起筷子,想了想,又放下了。温辛说今天要来拜访,刚才又发了短信,应该是没错的了。总该先给母亲打个预防针,不然忽然的一个男人上家里来,她怕母亲接受不了。

  她酝酿了下说辞,小心翼翼试探道:“对了,妈,我有个朋友今天想上家里来看看您。”

  她谨慎的用了“朋友”这个词,果然,白母一听就疑惑了:“你朋友……要来看我?”

  没等白辰辰解释,白辰泽就插话道:“什么朋友,是男朋友吧?你瞧她一脸的春色。”

  白母皱着眉喝道:“你姐说话你别插嘴。”又转过来盯着白辰辰:“什么朋友,是男是女,跟你要好吗?怎么没听你提过?”

  白辰辰心里七上八下的:“唔……是北京的朋友,平常挺照顾我的,是……是个男的。”

  白辰泽扒饭的声音哗啦啦的响,那眼神就在说:看我猜对了吧?

  白母听到这话也明白了几分,但面上仍是埋怨的:“怎么不早说,你都回来几天了。对方是什么人,家里什么背景,你都清楚吗?你别怪妈罗嗦,咱家的情况,外人只要一眼就看清了,太好的家庭,咱们高攀不起,他要是看过之后嫌弃,瞧不起咱家,依我看,你们也就算了。咱们家虽然穷,但骨气还是有的,妈先把这话撂在前头了。”

  白辰辰急忙解释:“妈,他不是那种人。其实……前儿个夜里他已经来过一次了,只是太晚了,没敢惊动您。他这次过来是有公务在身,所以一早就走了,没来及跟您打上招呼,今天是特地过来拜访您的。”

  “我就说,那天听到汽车声了。”白母恍然大悟,自己的耳朵还没老到幻听呢。

  “姐夫很有钱嘛,开汽车来的?”白辰泽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插上一句。

  “有钱人能看上你?”白母还是不信,不是她看低了自己女儿,实在是世道险恶。

  她还记得自己女儿上大学的时候,被人骗过一次,对方还是个军人,以为军人就靠谱了,结果肚子也弄大了,人却没了,女儿还为了他要死要活的,非得把孩子生下来。不然也不会偷跑到北京去,最后弄个坐牢的下场。白母心里是恨透了那个杀千刀的男人,毁了自己女儿的一辈子,她心里早就暗暗下决定,女儿的终身大事一定要自己亲自安排才能放心。

  没想到这么快白辰辰就跟她提到此事。

  她也不想太专制,引起女儿不满。毕竟都是为了孩子好,对方如果家世好,人品又好,她没理由不同意。但是一听北京来的,又有车有钱的,心里总觉得不安稳。

  白辰辰也不敢直接和母亲坦白温辛的来历,一来母亲对他们的过去有阴影,二来温辛的家庭和身份,实在跟她悬殊太大,而且又是已婚,她不能把这些状况一下子都跟母亲说明了,这样母亲肯定接受不了,得慢慢来,一点一点让她接受。

  况且白辰辰觉得,温辛离婚这事还说不准,所以话只跟母亲说一半,还留了一半。

  纵使这样,白母仍旧当作一件大事,吃了早饭,就揣着钱,上镇上去买菜了,还兴师动众的把白辰辰和白辰泽都挖来打下手,收拾房间,准备饭菜,别人远道而来,总不能怠慢了人家。

  买了一堆菜,还捎了酒,杀了自家散养的土鸡,炉灶上慢火炖着鸡汤,中午母子仨却只简单做了两道小菜。

  白辰辰说:“他在张家界市里开会,来回一趟起码三四个小时,中午赶不到的。”

  所以母亲就决定中午饭一切从简,材料都留到晚上,好好招待客人。

  白辰泽扁着嘴,一脸委屈:“妈你偏心,把好吃的都留给姐夫。”

  白母横他:“晚上还不是一样吃?我有把你嘴巴缝起来吗?”

  白辰泽讪讪的闭了嘴。

  白辰辰没作声,但从母亲这一上午的忙碌,和说话的口气,就能猜出她心里一定忧虑重重。母亲到了这个年纪,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都是正常,再说她这么紧张,还不是为了自己。但愿下午温辛过来,能让母亲满意,也让她高兴高兴。

  吃过饭收拾了桌子,白辰泽就被打发到田里干活去了,白母开始收拾摆弄那些菜,一样样的切配好了,白辰辰要帮忙,被母亲打发出去:“你到外面去,随时看着,人来了就叫我一声。”

  白辰辰算着这时候,温辛的车也差不多到了,于是点点头,到院子里小板凳上坐着,巴巴的望着路口。

  太阳本来在正头上挂着,晒得人昏昏欲睡,白辰辰打了几个瞌睡,日影渐渐的移到她背上,可路口安安静静,仍然没有听到汽车的喇叭声,连行人都少得可怜。

  她想也许路上难走,耽搁了,掏出手机给温辛发了个短信:“开到哪了?”

  盯着屏幕等了半晌,没有动静。

  于是又给他发了一条:“你出发了吗?”

  仍旧是石沉大海。

  白辰泽下田回来,见白辰辰还在院子里坐着,就问:“姐夫呢,还没来?”

  白辰辰托着下巴,摇摇头。

  “给他打电话啊,问问他到哪了。”

  白辰辰本来不想给他打电话。她知道温辛这么怕麻烦的人,能打电话绝不会发短信,肯定是身边一堆领导,电话说话不方便,才会给她发那样一条短信。但是母亲已经出来瞅了好几次了,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是焦忧的。

  她想想,还是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白辰泽在旁边看着,心里肯定也是担心的。

  电话拨通了,里面传来的却是万年不变的清冷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白辰辰抱着电话发怔。

  白辰泽不明所以,还在盯着她看。

  手机里中文说完了一遍,又换成英文,然后再是中文。

  她愣了一会,果断的挂断电话,看着白辰泽,平静的说了一句:“他关机了。”

  “啊……”白辰泽张着嘴,只说了这一个字,然后谨慎的闭紧了嘴巴。就算他平常就爱跟她对着干的,这会也晓得不能乱开玩笑了。

  白辰辰瞧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却哧的笑了:“干什么,好像被放鸽子的那个人是你似的。”

  “姐,他回来的。姐夫也许只是手机没电了。”

  “嗯。”她点点头。其实心里是知道,他的手机充电什么都由助理代劳,时刻保证着通常,绝不会有没电关机这种情况。

  其实事实很简单,温辛此刻正坐在飞回北京的班机上,连电话都来不及打一个,就被空姐客气的提示关机了。幸好他在上飞机前,已经委托当地的那位临时助理,上白辰辰家一趟,替他说明原因,并且把准备好的礼物送上。

  他特地嘱咐那名助理,一定要跟一位姓白的姑娘解释清楚。助理不明就里,但听这口气也知晓轻重,拍着胸脯保证了。

  到了晚上,万家灯火,别家的院子里都飘出饭菜的香气,只有白辰辰一家,大眼瞪小眼,守着院口,谁也不吭声。

  白辰辰叹了口气,站起来拉着弟弟的手就往里走:“算了,不等了,开饭。”

  白辰泽回头看了眼屋里的母亲,白母面上虽然沉重,还是发了话:“再等等吧,万一人来了看见我们先动筷了,岂不叫人笑话。”

  白辰辰知道母亲重面子,可看这情况,谁都知道对方不会来了。其实从温辛的手机关机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母亲和弟弟都这样,她也不好说丧气的话。只是,还有谁比她更失望呢?只不过是一颗心早已被他磨练得刀枪不侵,麻木了没感觉罢了。

  屋里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冷盘,几道热菜也都腌渍配好了材料,只要下锅再装盘即可。菜太多,母亲特意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母亲怀里抱着半凉的茶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入定,弟弟却有些坐不住了,不多会,就听到他肚子里咕咕的声音。

  白辰泽向白辰辰投去求助的眼神。他毕竟是下田干活的,消耗体力多,理应饿得快。白辰辰偷看母亲一眼,她却仿若没听见,仍旧抱着茶杯。

  终于,白辰辰站起来:“妈,我去热菜。”

  白母还是不动,但她没阻止,应该也是默许了。

  白辰辰悄悄舒了口气,刚要动身,院子口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她听得分明,那是轮胎碾压不平路面的声音。

  “姐夫来了!”白辰泽一下子站起来,率先冲出院子。白母也倏的睁开眼睛,看了白辰辰一眼。

  白辰辰愣了一会儿,然后说:“妈,我扶你出去。”

  她确实没想到温辛还会来。心里渐渐暖起来,大约是欣慰,这次,他果然兑现了诺言,没有负他。先前的等待却也不是那么辛苦了。

  暮色里,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们家院口。白辰泽已经兴奋的跑到车前去打量,白辰辰盯着那车,心里疑惑:怎么和上回的又不一样了?

  车门打开,里头走下来一个年轻人,穿黑色西服,文质彬彬,一下车,就先绕到后备箱去,猫着腰从里头拾掇出大大小小的袋子盒子。

  白母回头看自己女儿,见她也是一脸困惑,于是问:“这就是你那位北京朋友?”她明瞅着这车牌是本地的。

  白辰辰怔怔的,慢吞吞的摇头,答道:“不是。”

  那这人又为何把车开到他们家?

  年轻人把那一大堆的礼盒礼袋拎到院子里来,这才冲着白辰辰和白母走近问:“哪位是白辰辰白小姐?”

  “我是。”

  那人立刻笑逐颜开:“对不起,我来晚了。您这里可真不好找。”

  白辰辰不明白,那人已经解释道:“是温书记让我过来的,他说北京那边出了点急事,他必须赶回去,又怕让您空等,就让我过来带个话,初次上门,这点薄礼,是孝敬老人的。”

  这人说话十分客气,说着,便将手一指,指向院里堆着那堆礼物。

  白母皱着眉看了眼白辰辰,白辰辰也不明情况,便问:“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那人摇摇头,想了想,又立刻改口:“温书记说,等他忙完了,会亲自再过来一趟。”

  母亲的神情虽然还是疑惑,但明显宽慰了一些,对那人道:“辛苦你了,家里刚好备了酒菜,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那人婉言推拒:“谢老太太好意,我就不留了,还赶回去复命呢。”

  白母心知人家市里的人,看不起自己乡下的小酒小菜,也不多留,便亲自送了对方上车。

  这一阵骚动,来的突然,去的也快,不多时,院子里又只剩母子三人,还多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礼盒。

  白辰泽手快,已经拿起一个:“这是什么?”

  被母亲瞪了一眼,又悻悻的放下。

  白辰辰歉疚的看着母亲:“算了,咱们先吃饭吧。”

  母亲没说话,一家三口围着一桌子的菜,明明是平日都不舍得吃的美味,却没人动了几筷子。一顿晚饭不欢而散之后,母亲什么都没说,白辰泽在灯下拆那些礼盒。

  方才看还没注意,这会子白辰泽一样样的拆开,连白辰辰也吓了一跳。先不说那些燕窝党参的补品了,单看白辰泽抱在手里,爱不释手的IPAD2,就足以令母亲怀疑了。

  母亲虽然不懂这些时髦的科技产品,但也知道这东西新上市,不便宜,加之那燕盏盛放的盒子,恨不得精美得镶一圈金,价值不言而喻了。

  白辰辰有点无语。

  等把白辰泽哄进房了,母亲终于看着她,发问了:“你好好给我说清楚,你处的这个朋友,到底什么来头?刚我听那人叫他什么书记来着,怎么还是个当官的,你到底怎么认识人家的?”

  白辰辰不住的吐舌,这叫自己怎么圆谎?

  一边心焦的想着,一边装作不经心道:“他算哪门子书记,别人高抬他而已,还不如咱们乡镇委干部。挂个名头好听而已。”

  说完,自己也心虚不已。

  白母却是不信:“再怎么着,也是个当官的。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他知不知道你的情况?”一般当官的哪肯跟一个坐过牢的在一起,那不是给自己政绩上抹黑吗?

  白辰辰如实说:“知道……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介意。”

  怎么能不介意?白母打从知道后,就笃定了对方不会真娶白辰辰。

  “你也别光看着别人这好那好,就昏了头。人家好端端一个当官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看上你?依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就在家附近找个老实点的男人,知根知底的,妈也放心。这种高枝,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别到头来吃了亏,又怕自己搭进去。”

  白辰辰无奈道:“妈,你看咱家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值得骗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他跟我在一起有什么可图的,妈你别太杞人忧天了。”

  白母想想也是,别人当着官,开着车,还能看上自家什么,肯跟自己女儿在一起,也只能是看上她的人了。但正是因为对方条件太好了,白母总觉得不实际。

  “总之我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没有天上掉金子这么好的事情。”

  “妈,我知道了。要是我哪天走路上捡到钱了,一定会先看看是不是假(谐)币。”

  母女俩说笑着,总算先转移了母亲的疑虑。毕竟是昙花一现的事情,没两天,白母就将这桩事忘在脑后,开始忧心忡忡的谋划着女儿的相亲大计。

  倒是白辰泽拿人的手软,坚定不移的支持着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夫”。一边摆弄着新鲜烫手的IPAD,一边给姐姐支招:“妈这次看中的这个,人是老实,可是壮得跟头牛似的,你说咱家要是缺水牛上镇上买头不就成了,听说脑子也跟牛似的,转不过来,快三十的人了,还什么都听他妹妹的,姐你要嫁过去准得吃妯娌的亏。”

  白辰辰拍了下弟弟的头:“玩你的去,多嘴。”

  心里却想着温辛这趟急着回京的真正原因。已经五天过去了,当时那人说是温辛处理完急事会再过来,但这话究竟是温辛本人说的,还是那人察言观色,自己添油加醋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几天打他的手机仍是不通,白辰辰心下觉得,这地方,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

  北京某私人医院

  温辛听完医生的解释,是哭笑不得。

  转过头看病床上的顾京西,她也是一脸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妈会让梓言叫你回来。都怪家里阿姨嘴不严,把这事告诉了妈,我没耽误你的工作吧?”

  “没有,反正会也开完了。”温辛的口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来。

  顾京西于是更加不安:“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到底还是病人。温辛走到她身边,替她掖好被子:“别想太多了,医生都说了,急性盲肠炎是突发的,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你刚动了刀子,就要好好躺着休息,别整天胡思乱想。”

  顾京西便不再说话了。

  温辛把她安排好了,就说:“你睡一会,我先回单位了,你要是无聊了就叫梓言过来陪你说话。”

  顾京西乖觉的点点头,待他走出病房,带上门,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其实温辛出差的这几天,发生在顾京西身上的事,的确称的上大事了。

  事情得从温辛出发的那天早上,顾京西去机场送严景山说起。

  严景山输了感情,一个人落拓远走,自然有几分孤寂,但见到顾京西前来送自己,心里头还是高兴的。

  起初两个人言语都淡淡的,不过说些送别时惯常说的话,后来不知怎么的,顾京西提到大学时往事,严景山心里就有点热。也顾不上大庭广众了,伸手把她抱到怀里:“西子,忘了我。”

  顾京西虽然已经做了人生的选择,然而一想到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初恋,兼且是乖乖的亲生父亲,想到自此一别,两人天涯海角,大约是没有机会再见了,心里也有几分感慨,反正机场送别拥抱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这么抱着抱着,两人都没有分开的意思,却是顾京西心思敏锐,忽然听到角落里有什么“咔嚓”“咔嚓”的声音,她顿时明白过来是相机快门,一把推开眼前男人,指着机场巨大的立柱后面:“那里有人在偷拍!”

  严景山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顾京西的身份不比他,这照片要是被人看到,不止西子要倒霉,他也落不了跑。当下追过去找那人要照片。

  拍照的人是做惯了狗仔的,意识到情况不对拔腿就跑,两个人废了好一番功夫才追到那人,幸好只是普通的数码相机,顾京西把相机扣留下来,确认过里面的照片,亲手把自己和严景山的几张都删了才放心。

  严景山要把那狗仔修理一顿,被顾京西制止了,反而好言相劝,并掏出一笔钱赔偿了他的相机损失,希望他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那人得了好处,也不想惹祸上身,遂拿了钱离去了。

  两人最后的分别,还闹出这种插曲,严景山落寞的上了飞机。顾京西也没心情再与他说别的了,看着他进了安检通道,就转身离去。

  刚才她在追那狗仔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怕严景山担心也没跟他说,离开机场就直接去了医院。一路上越发疼得钻心,这才疑惑恐怕不只是崴了这么简单。

  骨科医生给她拍;额个片,检查出来,脚是没什么大问题,肚子里却照出了麻烦。

  医生建议她再到妇产科去照个片子。

  顾京西彻底愣住了。

  与严景山重逢后,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有些放纵了。起初还是半推半就,保持着青涩和单纯的样子,后来渐入佳境,加上严景山的引导,她也迷上了这种感觉,关键是在这事里,她能体会到做一个女人的优越感,那种被男人需要的感觉,让她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光彩来。

  长久以来被温辛晾着的顾京西,终于明白,男人的甘露,是任何一种高级化妆品都不能取代的,失去了这样的滋润,女人就会自然而然的衰老,枯萎。她渐渐爱上这感觉,无关爱情,是一种自信和虚荣的膨胀,两人在一块的时候也越来越放浪形骸,好几次不分时间地点,怎么刺激怎么来,大概也就是在那时候,保护措施没做全,才出了这种纰漏。

  这一次,还能推到温辛头上吗?

  他肯做一次冤大头,不代表还愿意做第二次。任何男人,就算对自己没感情,也容不得自己妻子三番两次的给自己戴绿帽子。所以顾京西心知,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是留不得了。

  检查报告一出来,她自己就先慌了。这么大的事,她一个人拿不定主意,思前想后,只能跟自己母亲说。

  顾母在电话里听到时,差点没被气背过去。责骂的话也没意义了,急匆匆赶到医院,得出的结论是:做,这个孩子一定得做掉。但不能在大医院公立医院做,那保准会泄露出去。一方面得找家靠得住的私人医院,另一方面也要编好幌子,不能叫婆家的人怀疑。

  于是,在顾母的精心策划下,顾京西的堕胎手术做了,温家那边,也硬是给说成了急性盲肠炎。顾母已经买通医院上下,无论是谁问起,医生只会答是急性盲肠炎。

  温老太太心疼媳妇,一听说了这事,就赶紧过来看了,还兴师动众的叫温梓言把温辛叫了回来。

  问起怎么住到私人医院来,顾京西就照着顾母教好的话说:“当时发作的时候就在这附近,家里阿姨不晓得情况,就就近送到这家医院来了。后来动了手术医生又不建议移动病人,只好在这住下来了。”

  好在这家私人医院规模和设施都是极好的,老太太也没多干涉。

  本以为顺利过关了,然而事情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顾京西入院的第二天,医院里有人送来一封快递。彼时顾京西刚刚动完手术,失血过多,身体还虚着,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脸色苍白如纸,是顾母替她拆的快递。

  上面寄件人什么都不明,顾母正疑惑着是谁晓得往医院寄,从拆开的快递信封里,哗啦啦掉出一叠照片来。

  顾母一看那照片,脸就白了,跟病床上的顾京西,那是一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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