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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嗝……你坐船头……嗯嗝……哥哥我在岸上走……嗝……哦偶……嗝”我拽着脸红成翠红楼招牌,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的殷尘煜的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阔步在午后的东街闹市上,习惯性的接受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啧啧,小小年纪就如此嗜酒,俞安王府教出你这种女子,真实耻也啊。”

鸣天一副伤心,不堪的表情望着我,眼底尽是赤裸裸的鄙视。

我气急,一拳打过去,鸣天轻轻的一侧身子,我脚步虚晃了下,咚的一下栽到了地上,疼痛顿时让我清醒了些许。

殷尘煜急忙跑过来扶起我,温柔的教育道“悠然,不能喝下次就少喝点,再怎么你也是女孩子……呃,在厉害也不要逞强么。”

啧啧,真是的,下次绝对不能贪便宜,为了让宇鸣天请客就拼命喝完一壶酒,还死要面子不让人带,头疼啊,胸闷啊,还被死狐狸气的气短啊。

我扶着殷尘煜,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实在没有力气站稳了,心想我怎遇上这等奸人。

唉,一把辛酸泪,无语问苍天。

宇鸣天似乎是良心发现,走向挂在殷尘煜身上坚决不走的我,背向我,弯下腰,扭过头一脸讪笑道:“我不设城府,为人坦荡,德才兼备,文武双修的美丽郡主,可否赏脸让在下背你回府。”

我一乐,千载难逢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我顿时精神一悚,卯足了劲往鸣天背上一趴,顺带往下一压。

鸣天似乎料到我这一手,背部竟运转了真气,并没有被我压下,平平稳稳的站了起来,轻笑了下,转身对殷尘煜道:

“我送悠然回府便可,殷弟还是先回去比较好,我看最近一段时间殷弟也不便于来这地方了,晚上我会去找殷弟叙叙的。”

说完,宇鸣天意味深长的看了会周围人群的异样眼神。

“呃,好吧,悠然就劳烦宇兄了,那,那我就在客栈等着了。”殷尘煜说罢对我笑了会就疾风般的逃走了。

“嘻嘻,今天玩的可乐呵啊”宇鸣天笑道。

“哼,你总是逮着机会整我,和你在一起永远都是我吃亏,哪里乐呵,乐呵的都是你,哼。”

我气急,哪有得了便宜还不卖乖的。

“呵呵,我怎觉得和你在一起都是我吃亏呢”宇鸣天望着我讥诮的一笑,黑亮亮的眼珠里闪着一丝流光。

“切,贼喊捉贼!”

“呵,最近封国边境有一些御魂教徒,你知道御魂教么”宇鸣天突然对我说道。

“不,不知道”我心里一惊,脑中思绪风起云涌。

“御魂教是一个邪恶,神秘和恐怖的教,也是5年前才兴起的,江湖上很少有人知晓,过去喜欢掳人为奴,用活人献祭,最近似乎很少了,教中人都穿灰衣,面无血色,好像不似生物,信仰一个叫忍风的灵魂之神,其巫蛊、幻术极其高深,其阵法无形无影,常人无法看见,阵形万物生生,变化无穷。教中的巫师王巫术十分厉害,在八州九部都鲜有敌手,最为令人毛骨悚然就是还魂术,能对一个活人施以毒咒使其死亡,再对其尸体施以还魂术,还魂以后就如行尸走肉般的,毫无意识却能听从主人指派的活死人,而普通人却看不出来一样,但却实实在在没有灵魂。”

鸣天背着我,一边走着一边对我说着这些叫我心生恐惧的话。

“嗨,小花猫,到府了,还睡,快下来,别赖在我身上,再不下来火凤就要对你喷火了哦,嘻嘻”

“叫什么,扰人清梦,哼,背本姑奶奶是你福气,我走了,你自己回去,不送,哼”

我转身一把拽过还恋恋不舍的火凤就朝东阁走去,心里压抑的血液翻滚的风起云涌,脑里的思绪混乱不堪,只想睡一觉,觉得一觉睡醒也许什么事情都没了。

宇鸣天望着悠然急急而走的背影,萧杀的看了一眼西方,叹了口气,朝着殷尘煜住的客栈走了。

我进了东阁楼院门,发现俞安正站在院前的银杏树旁,抬着头,怔怔的望着天,神色肃然,一双明眸竟透出一丝萧杀。

我心里一惊,讶异道:“俞安,你今天怎么在我的阁楼里,没有政事要忙么”

俞安似没有听到,依旧抬着头看着天。

不知为何,我不敢迈步子,只是站在原地,远远的望着俞安。

过了一会,俞安低头转过身,看着我,笑道:“又去哪里闹了,看你脸脏的,站那么远干嘛,你原来最喜欢一身脏兮兮就挂在我身上的。”

我没有说话,咬了下嘴唇,底下头,轻闭眼睑,很轻的说道:“我,我看到御魂园了,我看到里面的东西了,那,那不是人!”

我抬起头,望着俞安,俞安依旧笑着看我,眼底却没有任何情绪,径直向我走来。

我却没有害怕,只是眼里凝着泪水,仰着脑袋,花猫似的脸,独留一双清明的大眼,透出一丝的怜惜,略带哭腔的说道:

“俞安,我不问你要干什么,我相信你是心无尘埃,仁心仁德的王,可是,你不要一念之差。”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我难过,我难过啊……唔……”

我蹲下身来,没有力气在站着,也没用勇气望着俞安明媚似阳光却就忧伤到绝望的笑容。

俞安并没有说话,只俯下身,用洁净的青色衣袖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拭着我的花猫脸,漫过丝丝的异香,纤尘不染的俊秀脸庞显出一丝疲倦,一双明眸紧紧的凝视着我,闪着日月光华般的流光。

待拭尽后,端详了一下,白白净净,继而轻笑道:

“世人皆道肉体受刑,苦;众叛亲离,苦;生老病死,苦;恨不得,苦;爱憎痴,苦;怨长久,苦。呵,可是什么是苦呢,那些说出来的都不是苦,说不出来的才是苦。悠然,这些,你懂吗?”

“我不懂,我又没经历过如何懂,俞安,你不要总是跑题好不好。”我听罢心里一紧,然秀眉一簇,厉色道,似要躲避什么。

俞安没有回答我,只是付之一笑,然后站起,反剪手于后,道:“悠然你今年也有11岁了,我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是一国的摄政王了,已经处理了很多年的政事了,八州雷火州有我旧友,你陈伯也在那做过军师,小悠然,你这么厉害,到江湖上去游历几年可好,嗯。”

“俞安,你,你抱我回俞安王府时就说过永远不会抛弃我的……吾……”我干脆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

“俞安,你这么出色,德才兼备,风姿月影,家世显赫,文采倾国,举止尽是风华,为什么一直未接受过女子的丝绢,连侍妾也未纳过啊,难道,你……。”

“瞎想什么呢,我很正常,不要乱想,小小年纪,都谁教你这些的,改天我要还好整顿下王府的风气。”

“咦,悠然,你脸上黑黑的是何物。”

“啊,俞安,我在敷面膜啊,你怎么随便进女子的闺房啊,走啊”

“不走,呵呵,你忘了我说我,你在我就在的哦”

“俞安,你欺负人”

“我只欺负你哦”

“嘻嘻,我生气了,我找火凤去,我不理你了,哼”

“哈哈”

往事静静的,急急的流过我的脑海,留下那么深刻的痕迹,怎么甩都甩不掉,飘落的银杏叶簌簌的撒在我的衣领里,我的头上,还有几片嵌于我的指尖,那样的冰冷,那样的决绝,零散的回忆绵延成了散不去的离别之愁,留下伤感的孤寂的静静的立在那里,任由风吹着。

俞安,我们终究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俞安转身走出了东阁楼,任我一人在那里哭闹。

悠然,如果你懂了爱,你就会明白爱一个人,就会愿意将心都毁灭,明知道这是一场魔鬼的交易,还是急急的将灵魂生生的掏出来,献上去,去换取那仅仅是近一步的距离,三世轮回,在不见天日的黑域冥海边,就那样无怨的守卫无因无果的彼岸花田,甘之若饴。

对不起,悠然,我暂时已经没有办法面对你,你应该是无尘无埃,干干净净的,分开一段时间,待我处理好一些事情,也许,也许你就不会那样糟的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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