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过于雷霆,声势过于浩大,我一个踉跄,向后撤回三步,理了理衣衫,爪了爪头发,神态自若,平心定气道:“起来吧,起来吧,本郡主年幼,你们一个二个都快当我爷爷了,还跪我一小人家,你们太尊幼侧面展示我如此不尊老,唉,经不起啊,受不住啊,哎呦喂头晕啊。”我扶了扶头,晃了晃身子,踉踉跄跄的蹲下。
众山贼尴尬,心思自己也就30来岁的男子,算算这得几岁就开始生娃才能生出如此大的孙儿,再者也绝没有能力、勇气以及气度养出如此孙儿,见过跪得头昏的没见过受拜的还气短的,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要不是老大恩情,怎会轻易跪下,这一跪还生生成了至他人不尊老之嫌了,顿时起也不是,跪也不是,几个要立起身的看见我蹲下来扶着头一副痛苦的样子,又僵在那里,憋的满脸通红,腰酸腿痛的,真差要气短了。
崩,几个体弱的实在半蹲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趁势装做体力不支直接昏倒。
还是领头胆大皮厚,见过世面,对后面吼道:“都他妈给我起来,几个昏倒的抬回去。”
我见形势差不多恢复正常了,就站起身,躲也似得,一蹦一跳身轻如燕的向笑狐狸跑去,“哎呀,宇少主,刚才我们不是说下一站去灵蛇州找你相好的么,天都要黑了,抓紧找地方住吧,贫血啊,头昏啊,气短啊,折寿啊。”
宇鸣天一头黑线,嘴角一抽,摇了摇头,明知道悠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幻蛇,却还是着实的无奈。
“主子爷…主子爷…”吼完后,领头向着我狂奔而来,挡着我的去路,立在我面前,道:“悠然郡主,幻蛇狡诈,你如此单纯,我要和你一起去灵蛇州,我要保护我的未来恩人!”
“噶”
“主子爷…小子曾经在灵蛇州山区打过劫,知道一条密道,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本就不想再以打劫为生了,跟了郡主你,那昏官绝对不敢在欺负我了,我本是一腔热血报效国家的啊!”领头半跪在地,一腔热血的望着我,眼神似要喷出火将我烧化了。
“哎呦喂,大,大哥你快起来吧。”我顿时后悔自己真素单纯的过于招摇。
“主子爷,我叫陈力,你喊我小陈就行了,主子爷你头昏啊,我扶你上马车吧。”说罢也不管我愣神,站起身来准备扶我。
宇鸣天抢先一步将我拉到身边,扶着我笑道:“陈兄既然一定要跟随,就到后面和雷少州主轮着架马车吧,雷少州主架了一天也累了。”
“好,好”陈力望了我和宇鸣天一眼,神眼转了下,意味深长的贼笑道。
我老老实实的上了马车,服服帖帖的呆在宇鸣天身边,恶狠狠的看着他不坏好意的笑,是的,我又被“那一扶”锁了穴道。
“死狐狸,我就非要整死你那个相好的,丫丫的,我的小命可比她金贵着呢!吾……”我磨磨牙,不情不愿的吃着某狐狸良心发现喂来的南枣糕。
“好,好,你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在吃一口,来……”宇鸣天墨眉一挑,浑然一段丰韵,嘴角弯成一抹柔情,笑眼恰似一轮勾月,一时间,千丝秋波,万种情思,悉堆眼角,转盼间,尽是柔情蜜意的甜言软语。
那一个“来”说的暗花浮动,春风徐徐,然而偏偏有一些天生不解风情,美人在侧柔情喂食,竟抿嘴拒食怒目对之的不识好歹赶尽风月之孽徒。
“死狐狸,你少卖乖,识相的,快把我穴道解了!”
“不!你跑了我去哪里找像你这样有趣的娘子,你那么能跑,又那么无赖,在我眼皮底下逃婚都干的出来,不解……嗯,还有,这穴道只有我一人能解……”宇鸣天将南枣糕极其温柔的一把推入我嚎叫的嘴里,整了整衣衫,笑意几许。
“我要上厕所,我要憋死了!”我极其坦荡的仰着脸,吼道。
天晓得再憋下去我就内分泌失调了,这个时候实在不是淑女的时候,而我在宇鸣天这种人面前也是绝对不能淑女。
“额”宇鸣天玉指几处一戳,掀帘对外面摆了摆手,转身对我道:“我美丽端庄的郡主,去吧,嘻嘻”
“锵锵…锵锵…”火凤斜着眼,表示藐视。
“对了,千万不要跑远了哦,这里是雷火州和红猿州的交接,不太太平的。”
“哼,没你的地方就是最太平的地方!”
我一把拽住色鸟即将伸入帘中的色爪,翻身下车,狂奔一里,找了片地势较低,绿树成林,易守难攻之地,见四周无人,也没人跟上,就哼着小曲,脱裤开始忙排泄大事。
“吼吼”
我蹲在地上,压着裙子,半提着裤子,抬头,看见一直通体红毛的小猩猩砸吧着大眼,晶亮亮的望着正在树上磨喙的火凤,挥舞着一只手臂,准备向其爬去。
火凤转身眼一瞪,小猩猩顿了顿,放慢的爬步继续向前攀爬,火凤大怒,翅膀一扇,“锵锵……”。
小猩猩身一斜,从三米高的树干上自由落体,“吼吼”。
眼瞅就要砸到刺草地上,我衣袍一压,腰带一抽,将小猩猩拦腰一截,在稳稳的放于地上,小猩猩绞着手指头,坐在地上,仰着哭脸望着火凤,瞧瞧那眼泪汪汪,皱巴巴的眉头,一副爹妈不疼舅舅不爱的可怜相,我看着火凤还是怒目对着小猩猩,顿时心中大怒,掐了一枚刺草弹向火凤。
火凤飞起,准备对我喷火,又突然停住,对着前方一个黑影,一双色眼流转,羞抬一眼低眉,轻启朱喙遮笑,这除了某狐狸还能是谁。
“死狐狸,还不给我滚出来,扒在树后偷看,你,你,流氓,色狼!”我大怒,大羞,又技不如人,怕打没打到又被点了穴,只能学习传统女性受侵犯后的各种无聊的控诉,可是怎觉得这话从我嘴里迸出来如此的怪异……
“嘻嘻,我是遥遥望见火凤要对你喷火了,怕你身上衣服又烧焦了,特来解围,嘻嘻。”
“哼哼,遥遥望见?这里如此隐蔽,你以为你千里眼啊!”
“我们叫心有灵犀,啧啧,你这形象,真是惹、人、犯、罪!”宇鸣天一眼毫不顾忌的在我衣袍间的空隙中来回的扫荡。
我看着自己手里拿着腰带,衣袍散开,露出里面自制的短款夏裤,漂荡荡的,裤子还在脚踝处,大腿之下一览无余,这在21世纪并没什么,可这是古代,还是在宇鸣天这只色狐狸的赤裸裸的色视下,我顿时脸红如血,左手将左侧衣袍往右拉,右手将右侧衣袍往左拉,成交叉之势,对着宇鸣天吼道:“你,转头!”
“不,反正也看遍了。”宇鸣天交错着手抱着胸,一脸春风的笑道。
“噶”我在某些人面前永远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但凡世人看来谦谦君子者,往往偏为阴暗无耻之徒。
我对火凤一使眼色,火凤大张翅膀,向鸣天扑去。最近我发现鸣天怕毛,尤其是鸟毛,果然,鸣天侧身一躲。我立马将裤子,衣袍系好,速度之快,尽在眨眼之间。
宇鸣天看着我衣装整齐的立在那里,轻轻一笑
我一眼瞪过去,转头望见那只可怜的小猩猩还眨巴个眼望着还怒目视之的火凤,心里更为生气,拽下火凤,正准备拔毛以示惩戒。
“吼吼”我左右一晃,顿时地动山摇,山崩地裂,尼玛,地震了,我左跳右蹦,偏偏所到之处都恰时的裂了道口子,而悲剧的我正持落体之势。鸣天飞身过来,一把把我抱住,竟平平稳稳的站住,我拽着宇鸣天的衣服,抬头,望向声源方向。
“我!靠!”我看见树旁立着一个如山般高大魁梧的红毛猩猩,长大着嘴,对我怒目而视。
火凤不知何时飞起,立在红毛猩猩的肩膀上,张开翅膀,然后“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原以为火凤好色一绝,这扇起巴掌来也如鱼得水,得心应手,当只鸟真是亏大了,这比小潘同志还会做女人么。可你老人家扇巴掌也要看人的么,这黑脸猩猩一手拍下去,你鸟骨头都没了。
我思及此,正准备飞身相救,宇鸣天扣住我的双手,将我拉在怀里,轻轻抱住,俯身在我劲边磨蹭着,笑道:“别急,你看!”
“噶”只见巨型红毛猩猩不见了,而火凤正对着那只小猩猩猛踹,小猩猩也不还手,大眼汪汪的望着火凤,抱着头,跪地受打,一副现代版三从四德小男人像。
我又一次被迫依偎在宇鸣天怀里,委委屈屈的问道:“什么情况?”
那只小猩猩是红猿州的护阵神兽火猿,火猿巨力,一掌能劈一山,成年能喷明阳之火,设火海之阵。不过看来还未成年,不然你就危险了,不过看刚才它和火凤的样子,似乎他们之间前世有一段孽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