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和慕亦梵最近过从甚密,你们在交往?”
“没有啊,只是见过几面而已。”秦悠呐呐的回答,不由的攥紧了衣角,希望爸爸没有‘听说’的太多。
“秦悠啊,你为什么非要和慕家人纠缠不清呢?难道你忘了他们是怎么伤害我们的吗?他们慕家,欠我们秦家一天命!”秦恒远转身看着低头静默的女儿,怨气涌上喉,他究竟欠了慕家什么?他的妻,他的女儿,情感都被慕家的男人掌控,一一离他而去。
嘴唇被她咬的发白,沉默许久,秦悠才轻声道:“爸,你别迁怒慕亦梵,妈妈的事情和慕亦梵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慕仲攸是他的小叔叔,所以他就十恶不赦了,是不是?”
尖锐的指甲狠狠掐着手心的嫩肉,秦悠抬头,眼眶微红,她心里总是觉得对不住慕亦梵,交往的这半年,慕亦梵对她太好,已经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她撒娇、耍赖、甚至使性子,他从来都是好言好语的哄着,连他的兄弟几个,也是对她尊敬不已,一点都不敢怠慢。
夜深人静,慕亦梵抱着疲累的她,低声说:“悠,只要你想要,给你一个完整的慕亦梵,何妨?”
“你也要和你妈妈一样,离开我?”听女儿护着慕家人,秦恒远慌忙握住秦悠的肩,嗓音沙哑,像个孤独的孩子,垂死挣扎。
亡妻的事,让他心里的底线崩裂了,女儿,是他唯一能抓住的。
啪哒!
眼泪掉下来,“爸,当初不就因为您这句话,我扔下重伤的慕亦梵,和您回国了么?”
秦恒远是顾城式的男人,他才华横溢,却也不堪一击。
“那你答应我,和慕亦梵分手,马上,立刻!”
“爸!”
“答应我!”秦恒远歇斯底里,把自己的手机递给秦悠,他不能让女儿,也被慕家人夺了去。
“爸,你这是无理取闹。”
眼前秦恒远癫狂的神情不停在眼前晃动,秦悠脑袋越发的混沌起来,她大概明白妈妈为什么受慕仲攸的吸引了,妈妈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式的女人,娇弱,我见犹怜,她需要一个强势的男人给予她宠爱和包容,而不是一个小孩子心性,时时刻刻需要她照顾的男人。
“阿远,闹够了没?”
秦海阳浑厚的吼声制止了秦恒远进一步的动作,目光转向小侄女,放软语气,拍拍她的肩,“悠悠,你先回去,我和你爸谈。”
轻点头,秦悠感觉她瞬间突出重围,心口的窒息感也慢慢消散,多少次了,只要提起慕家,她和爸爸,就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见面。
爸爸儒雅的身影在她的记忆力早已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他冷着张脸,眼里充满怨恨,愤世嫉俗的神态,令她也不寒而栗。
久而久之,逃避便成了习惯。
咚!
一头撞上厚实的胸膛,秦悠痛苦的低吟了声,她是撞到石头了么?好痛!
“还是改不了不看路的毛病,”
干净爽洌的气息钻入鼻息,一只男性手掌抚上额头,拨开刘海,瞧着没什么红肿才放下心来。
“这个点可不是你自由活动的时间,慕总你擅离职位,该当何罪呀?。”
慌忙收拾了低落的心绪,秦悠仰头看着近在咫的男人,抱着他的腰,粲然一笑。
“任凭秦小姐处罚,如何?”伸手勾着她的腰,低头轻吻,争执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个当初没良心舍下他的小女人会替他说话,着实让他心里有些雀跃。
“唔……那你先带我去吃一顿大餐好了,我好饿,余罪稍后再罚。”
“好。”
似乎他总是跟她说这个字,慕亦梵牵着秦悠稍显冰凉的手,心里一笑,侧头看着低头玩弄他手指的秦悠,其实在他刚醒来的那段日子,他是真的怨恨过她,也曾计划过要怎么怎么让她痛苦伤心,可当他回到中国,见到她好好的,脑袋像是打了结,那些计划他怎么也无法付诸实施。
一想到她哭,他心里就受不了,怪只怪,他戒不掉对她的爱,纵然是面上冷淡,也不过是用来掩饰心瘾难逃,平复不了心跳,所以一切一切,只能作罢。
他不愿伤了她,为难自己。
他要一个过去空白的慕亦梵,他给她。
一抹身影悄然出现在两人消失的小道上,轻声低喃,“悠悠,你不说要嫁给我吗?我可一直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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