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台湾机场。
“丁小姐,丁先生在等你。”
“我不想见他。”女人护着躲在自己上身后的小女孩,很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几个黑衣男人,“你们告诉他,我不会见她!”女人在次重申。
“丁先生说了,他要见你。”黑衣人也是在次重复。
丁天雅摇头,没想到她从瑞士转机到德国在到台湾都没办法甩掉他。
无奈之下,她只得妥协,上了车,怀中的小女孩如小鹿般天真的问她,“妈妈,我们去哪里。”
“去见爸爸。”她也不想隐瞒什么,直接说出口,女儿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惊讶,爸爸,她见过好多次了,是在奶奶的梳妆台上,她每次问奶奶爸爸呢?奶奶就会流眼泪。
私人飞机场。
私人飞机已经等在原地,他还是那么英俊不凡,不变的也许只是眉目间的冰冷,当见她的那刻,眉间的冰冷似乎有些消融,在注视片刻身后的人,眉梢竟然漾起笑意。
她走向前,不在是四年前那个软弱无能被他玩弄于骨掌的丁天雅了,“我不知道你要我来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也许知道了一切,不管你会做什么,我要你知道,如果你伤害他们我会跟你拼了!”
他沉默着,紧抿着唇角,然后抬眸说:“是不是我现在做什么,说什么,你都会把我一直当成一个魔鬼?”
“是!”绝对直接的说出口,她不怕他,在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后,她不在怕他。
“我只是想见孩子。”丁念伸手想去牵着那只小手,小姑娘眨着大眼睛看着陌生的人,可是也不是那么陌生,这时,丁念突然咳嗽起来,手捂着胸口,助手上前,“丁先生。”
“我没事。”他挥开助手,颤动着身体站稳,对丁天雅说:“跟我回香港,我有事跟你谈。”
“好!”她爽快的答应,眼中没有一丝感情,话题不过就是孩子的问题,她也不怕,眼前的男人除了贡献了一颗精子,与她们母女别无其他牵连。
几小时后的,丁念位于海边的临海别墅。
“我想以后多见见女儿,如果可能你和她搬到这里来住,好不好?”他的语气不是商量,是一种近乎哀求,“我不想为以前的行为辩解什么,可是我只想多见见她。”
说完,转身看看别墅门外站着的人,黑葡萄般的小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们,“不行!”丁天雅明确拒绝,嘴唇勾起一个嘲笑的弧度,“丁念,孩子是怎么来的?”
他不说话,只皱深了眉头。
“是你强J了我生下来的。”现在说起来,心里还是一阵阵的痛,原来被伤害得太深,连回忆都连带着疼起来。
现在的他,连说一句对不起都没资格了,他知道。
“天雅,我生病了。”
“如果你死了,我会让晴儿去拜奠你的。”说完,想走却被丁念拉住了手,在咳了几声后,他的嘴唇泛起了白,另一只手捂着嘴,血顺着指缝流出,丁念这觉得眼前一晕,倒在了细软的沙滩上。
医院。
丁天雅抱着丁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医生进去很久了,“他到底怎么了?”她问他的助理,她真的怕了,怕在被骗,因为心已经痛到不能在痛了。
可是一切又不像是假的。
“是末期脑癌,丁先生两年前已经做过一次手术了,可是手术不是很成功。”
丁天雅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没有眼泪,因为她这辈子的眼泪早已经为里面那个男人流光了。
爱让我自找伤害。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我梦到哪里你都在怎么能忘怀。
你那神秘的笑脸是不是说。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望着窗外的白玉兰花,背对他时,原来才发现自己真的忍不下心,当看见他如此虚弱时,“丁念,你到底想干什么啊?”真的很无奈也很痛苦。
“放不下你是我活该。”他低下那好看的眉睫,“半年,我只有半年时间了,带着孩子留在我身边半年,好不好?”
爱过,收不回么?丁天雅暗自骂自己不争气,怎么就能答应他的这个要求。
“丁念,我要结婚了,那个人对晴儿很好,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丁天雅忍着眼泪说,走向他,“我不恨你了,别逼我好吗?”留在他身边,看着他一天天虚弱,直到死亡吗?
她就算心里在怨他,恨他,也不想这样过这半年,他,始终是自己爱过的人。
“半年,真的只要半年,让我看着她成长那年,就够了。”
“丁念!”
她始终执拗,狠心不过他。
三天后,丁天雅将孩子的行李送到了别墅外,将孩子交给了他。
“天雅,你该恨我的。”
她摇头,恨也是一种感情,她不想在对他付出任何一种感情。
“我会住在酒店,这半年我会呆在修道院帮玛丽修女的忙。”她停顿,继续说:“如果孩子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
他说谢谢,她能将孩子交给他,他还能在期望什么呢?
跟在我的小马后面,爸爸,这可是我第一次骑马。
早上的每个拥抱,还有那蝴蝶之吻“你真漂亮。”
就像歌词中的蝴蝶之吻一样,大人和小孩的脸亲密的帖合在一起时,女儿的眼睫随着眼睛的眨动,轻轻的刷抚在他的脸颊上,双方的眼睫毛相互刷抚,那种感觉好象是舞动的蝴蝶在亲吻着对方,“谢谢。”
丁晴儿一点都不怕生,爸爸她可是在照片上看过上百次了。
“奶奶说我长得很像爸爸。”
“你奶奶她好吗?”妈妈大概现在也是恨他的吧,当丁文正倒地时,他看见母亲在次为那个男人流下的眼泪才明白,没有爱哪来的恨,恨由爱生。
“好啊,和爷爷好的……”丁晴儿突然捂住了嘴巴,妈妈说过别告诉别人奶奶和爷爷的事,她又忘记了。
丁念拍拍那个小脑袋,不在问,“喝了吧。”将牛奶推到她面前,自己拿着杯水也望向了窗外,还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节奏自然,心也跟着放松了些。
他哪能不知道他们这些年的事,丁文正并没有死,方学尔将他带到了瑞士,一年前,他们重新结婚,丁文正现在在那座小镇上当起了一个普通的伐木工人,唐偶尔去看看他们,他,却没人在记起了,也许他们都不想在想起有他这么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