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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亲王猝死与自己的卧房在丑时被王府管家禀报给新元帝时,新元帝还未入睡,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虽说解决了安家这个大隐患,顺利拿回了安若南手里的那份兵权,可是安家拔起之后的连锁反应及后果也让他够呛,更何况他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就算自王公公事情之后,再没有那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但他夜夜依旧是难以入眠、

突然又听到皇叔的死讯,新元帝心内更加烦躁,立马让张公公备撵赶往渝亲王府。

府上所有人全都跪在渝亲王寝院里,人心惶惶,生怕新元帝问罪,让他们都陪葬。

新元帝踏进院子的时候,脸色已然很难看,厉色扫过院中跪着的众人,大步走进了厢房。

房内床上,渝亲王静静的躺在哪里,面容发紫,嘴唇发黑,显然是中毒而死。

新元帝瞧着戎马一生的皇叔到头来却落了个这样的死状,心中悲戚,眼眶一红,负手,吩咐道:“传朕命令,命刑部尚书钟然三日之内查出凶手,朕要将毒害皇叔的凶手千刀万剐,处以极刑!”

刑部一接手此案,,渝亲王被毒死的消息很快传遍天下。

一时间,所有景仰渝亲王的百姓纷纷披麻戴孝,跪街痛哭,朝着渝亲王府的方向,哀悼三天三夜,场面沉重浩大,十里长街密密麻麻跪满脸人,比之当年征北大将军之死更为夸张。

就在这时,一起流言不知从什么地方流传出,快速传遍了大街小巷,引起众人的共鸣与愤怒。

顿时都觉得是新元帝为了巩固政权和自己的地位,先是害了百年清誉的安家,后又谋杀了兵权在握德高望重的渝亲王。

流言传的飞快,很快传入渝亲王一众部下耳里。

以“霹雳虎”这个称号闻名天下的渝亲王最看重的部下代骁,武艺高强,骁勇善战,却有勇无谋,脾气也格外暴躁,一向打仗都有军师荛志在旁谋略,他才能结合自己的骁勇善战打了许多胜仗,闻名天下。

这下。正好军师荛志不在营中,代骁一听此传言,集结自己帐下三万大军从里皇都不远的云州大营雄赳赳气昂昂的赶到皇都,与京中的守城军队杠上,在城门边上相持不下,代骁生性鲁莽,做事不顾后果,一冲动之下就挥刀砍下了守城都尉统领的人头。

新元帝知晓后大怒,当即派出自己身边武艺最好的一对护卫军,前往城门口捉拿代骁,声称要杀了代骁,以视正听。

这下纵使代骁身边的几个副将想阻扰代骁攻打皇都,也有心无力了。

那边新元帝想杀了他们的将军,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因此,代骁的三万大军和皇都守军就在城门口厮杀起来,双方杀得激烈,血流成河,哀嚎遍野。

三万大军怎么也是骁勇善战的的常胜军队,比之这些守城兵,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尽管有新元帝的护卫军撑着,但守城将士还是很快被消灭的所剩无几。

三万大军斗志激昂,冲进了城门,一路狂奔,在皇宫门口再次被皇城禁卫军拦截。

代骁已经杀红了眼,顾不得荛志平日里的种种告诫,一心想杀进皇宫,砍了新元帝的脑袋祭奠渝亲王和安家的在天之灵。

上次安家被斩首,他就想带人前来劫刑场的,可被军师拦住,渝亲王有一纸命令不许他冲动,他就眼睁睁的见着自己平日里最交好的小兄弟一家被砍头,心中对新元帝早有怨恨,这下渝亲王又被害死,他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杀进皇都,杀了新元帝,安家就不用被灭门了,渝亲王更不会被害死了,他这口气愤不能平,今天不杀了新元帝,他誓死不出皇都!

坚定了这种想法,代骁手中沾满鲜血的刀握的更紧,一挥,大喝一句:“杀!”

冲上前一剑就砍了那禁卫军头领,禁卫军本以为他会忌惮,不敢动手,结果却不想他毫不犹豫就杀了他们的头头,也不再只是拦守,各自举剑迎了上来。

场面又激烈起来,如城门口那般。

禁卫军就不如守城军那么好对付了,一个回合下来,三万大军已经死伤不少。

三万大军攻进城门之时,新元帝便知他今日不会罢休,遂派暗卫以最快的速度去皇城五里之外的神机大营调兵。

代骁杀到宫门口这番激战的时辰,那边啊神机大营调来的五万大军已赶到皇都,很快便要到宫门口。

一抹身影从天而降,拦住了杀得红眼的代骁。

“马上撤退!援兵到了!五万大军一到,咱们绿虎营就全军覆没了!”

被拦住,代骁正要挥剑看去,一侧头,竟是军师。

“这马上就要杀进皇宫了,今日不杀了那狗皇帝!我是不会离开的!你自己走吧!”代骁推开荛志,说完这句,挥剑又要冲上去杀人。

荛志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他的剑,不慌不忙的说:“大娘已经知道你今日做的事了,她让我转告你,你两个时辰内不撤回云州,她就悬梁自尽,大娘白绫都已经准备好了。”

代骁一听,立马急了,不甘心的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前朝大殿,一跺脚,一咬牙,“撤!”

随即跟着荛志朝着另一端方向紧急撤退。

他们前脚一撤,后脚那五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就围了上来,一听他们跑了,顺着那方向追了上去。

追至半路,前面路上,“砰砰砰”几声炸响,烟雾弥漫,将他们罩在其中,看不清方向。

等烟雾散去,他们再追上去的时候,那绿虎营早已没了影。

新元帝大怒,守备军和禁卫军都损失惨重,为了皇城安全,新元帝命神机营的五万大军一半镇守京都,另一半前往云州歼灭绿虎营,捉拿代骁回京知罪。

两万大军赶到云州绿虎营大营时,绿虎营早已人去营空。

大军空手而归,新元帝气急,三日已过,谋害渝亲王的凶手也没有抓到。

流言愈传愈烈,按在他头上的罪名,显然已经洗不掉了。

新元帝心中郁气集结,终一口鲜血昏了过去,三日没有早朝,卧病在床。

皇都近日来连连发生如此多的事情,早已人心惶惶,整个皇都就好像被沉重的大山压顶,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大街小巷,也不再如往日那般繁华热闹。

皇都城外,神医谷。

四季如春,飞鸟密集,鲜花遍地,鸟语花香,景色宜人,美名远播。

第一神医常年云游在外,许多人都慕名而来想进谷一睹谷内风光,可进谷之路机关众多,能侥幸躲过一两关,想要进到谷内,也是不可能的。

但此刻,神医谷分为两半,一边全是树木,进谷先看到的就是树林,此时数不清的士兵卧在树下休息,河边还架着火,十几名士兵正在做着午饭。

河流中间,一座木桥架在上面,通往对面,对面遍地鲜花,尽头处,几座茅草房并肩而立,相互依偎着。

茅草房前的一片草地,一张长木桌,桌角长满了青苔,几把长木凳,三个男人一人一方坐着。

桌上放着一壶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几个杯子中茶水满满的,没有喝过的痕迹。

“进皇城密道的入口就在谷内,吃了午饭大家都休息一下,天一黑,我们就可以安排将士们陆续进入密道了,大概明日早朝的时辰,我们就在庆德殿的下方了,出口就在庆德殿偏殿,到时候,我们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只要制服了新元帝,那神机营大军就不足为惧了。”一身白色锦袍的男子,看着几人,说道。

坐在上首的一身金色盔甲的中年男子,听着锦袍男子的话,嘴边露出笑意,点点头,满意的看着他,“军师深谋远虑,计谋高深啊,本王身边有军师相助,万事都不足为惧。”

锦袍男子低眉,抬手抚了抚衣襟下的青竹描边,淡然道:“只是幸好君翎与第一神医有些交情,才能知晓机关的破解之法,进入这神医谷,事情才得以进展的如此顺利。要说最大的功劳,还属王爷,要不是王爷足智多谋,我们又怎么能秘密越过边境,进入皇都,而不被发觉呢?”

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穿着奇怪服饰的看不出年龄的男人,一道刀疤横在脸上,嘴唇青紫,极为骇人;他见着锦袍男子得到王爷重视,心里不平,开口为难道:“军师是如何得知这密道的?不知这密道是否可靠?万一中途有变,我们已不是全部被困在密道里,难以生还?”

听着男人的话,盔甲男人觉得有道理,遂看向锦袍男子,等着他的回答。

锦袍男子轻笑,分别看了两人一眼,道:“不知王爷可知道当年的南州惨案?”

盔甲男人点头,道:“本王一生最佩服就两个人就是征北大将军西冷仲和南州知府季培根,此二人一文一武,为这定安国作出不少贡献,不曾想都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唉,真是遗憾啊,不过,这个跟密道有何联系?”

锦袍男子一脸沉重,思绪似乎渐渐飞远,“实不相瞒,家父便是季培根,家父自幼家贫,寒窗苦读,中了状元,先帝赏识,让他回家乡上任知府,光宗耀祖;可好景不长,不到五年,先帝驾崩,登基的新帝误信奸臣,家父当时在南州一带甚有影响力,新帝对奸臣的话信以为真,深信家父暗地里招兵买马,不日便会揭竿谋反;于是,便派出一拨禁卫军赶来南州,趁府内众人深夜熟睡,将我季府上下一百多人口全都杀害,君翎当时刚刚出世不久,家父喜得儿子,当时一连几天都兴奋的抱着我不能入睡,因此,贼人杀进来时,家父惊觉,带着我逃出季府,将我藏好赶回去后,家母和府中众人都已被杀死!家父得知真相,发誓一定要报这血海深仇,当时家父误打误撞,撞进了这神医谷,见这地势隐蔽,便在此躲避新元帝的追杀,家父日日勘察地形,发现此谷距离皇宫相差不远,于是,家父凭一人之力,花了十年的时间,挖通了这条密道,可家父还来不及通过这条密道进入皇宫,刺杀新元帝,就病重而死。”

“季培根之智天下皆知,可本王没想到,他一人之力居然能挖出这么一条工程浩大的密道来,本王真是佩服啊!君翎啊,你放心,明日咱们便借着这条令尊亲手挖的地道杀进皇宫,到时候,本王定会让你手刃仇人,替你季家一百多条人命报仇。”听完季君翎的话,盔甲男人倍感震惊。

那奇异服饰的男人悻悻地看了看他,不再为难。

:君翎力量微薄,一个人是断断报不了仇的,多亏遇上了王爷,王爷的几年来的栽培,君翎永生难忘,定会好好辅佐王爷,为王爷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季君翎坐着的身子微微前倾一伏,郑重道。

盔甲男子不住点头,三人目光交汇,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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