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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距离万恒广场有很长的一段距离,随心下了公交后,已经十点多钟,平时等候在公交站台的人力车早没了踪迹,河图周边原先分布着多家化工厂,城市扩建后,这里也纳入城市范围内。如今政府一纸文件,将化工企业都搬到远郊,这里就成了一片空地。

随心听邱洁说这块地早些年就被一家地产商买下来,却不知何故一直没有动工,如今茅草长得有一人高。随心一个人慢慢的走着,月色隐在云层中,风拂过,四下里都是疏疏的暗影,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子叫的欢快,她也不觉得害怕。

夜是沉沉的墨色,草丛中不时有萤火虫飞过,划出幽绿的一道弧线,随心想起小时候母亲教她唱的一道歌,便轻轻的哼唱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浩瀚的天空,垂着点点繁星,草丛深处小虫在啾啾的叫着,随心想起小时候,也是在这仲夏之夜,头顶是缀满繁星的天空,她依在母亲怀里,母亲拍着她的背,轻轻的哼着这首歌,哄着她睡觉,这样温馨而温暖的感觉只有记忆中才会有,母亲虽然已经离开许久,她却时常想起她,她的童年因为有了母亲的庇护,才能够和别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近来她时常想如果母亲如今还活着,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是伤心透顶,失望透顶吧。

她也悲观的觉得,这一生,感情注定是要失败的,她爱上了不能爱的人,却渴望她爱的男人,在她累了、痛了、伤了的时候,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一边自欺欺人的幻想着,一边又清楚的知道现实是残酷的,她与他永远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她又想起今晚那一幕,想起他们幸福的一家三口,那个长相甜美、气质高贵的女孩,甜蜜的依在他怀里,他的胳膊搂着她,不时低下头,听她在他耳边低低的说笑。

他的妻子幸福的凝望着他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满足,她在人潮涌动的广场上挽着他,跟着他的脚步……只有她,才能够坦荡的与他并肩而行。

而她是什么?一个小三不像小三,情人不是情人的角色,说到底不过是粘着他的一块狗皮膏药,让他厌恶,让他唾弃,她冷静下来思考和惊觉,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她不想这样,这不是她期待的结果,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没有清醒的头脑思考与他的关系,可是她心里非常清楚,纵然自己再迷恋他,她都不会成为让世人唾弃的女人,她不允许自己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所以她在心中告诉自己,早日抽身,远离他的生活,而之前她与他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的痴念,这样放纵自己沉沦的日子,必须早日结束,她暗暗下着决心。

推开厚重的防盗门,扑面而来的只有沉寂的夜色,和冰凉的空气,她摸索着去找墙角的开关,身体却猛的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她瘁不及防跌进那人的怀里,她的脸重重撞在他的胸前,呼吸间是他身上独有的松针清香,带着盅惑的让她着迷的味道。

他的呼吸急促的拂过她耳畔,双手紧紧的箍在她腰间,手掌炽热的像两块烙铁,似要将她点燃,黑暗中他的唇压下来,辗转吮吸,似要将她拆骨饮血,霸道而热烈的气息将她包围。

如同电光火石从他身上流窜到她身上,扑天盖地的炽热将她吞噬,这种强烈的震撼让她整个人忍不住痉挛,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被他掠夺,她似要虚脱,整个人只能紧紧攀在他身上,他的唇滑向她敏感的耳际、颈窝,引起阵阵酥麻微痒的触感,好像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

“心心”他陷入从未有过的意乱情迷中,一遍遍喃喃的喊她名字,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肆意游走在她身体间,她仰起脸,却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有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呢喃,短促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

她的心软到了极点,只觉得每一根骨头都是酥软的,任由他抱到床上,他霸道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黑暗的房间里,他们抵死缠绵,他似专门存了心要折磨她,耐着性子与她周旋,轻易就将她尘封的热情点燃,引得她一阵阵颤抖,无力的攀着他娇喘连连。

他忽的就生出了怜爱之情,只觉得身下娇嫩的瑟瑟发抖的身体,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叠,可是那楚楚可怜的小脸,又分明不是记忆中的模样,他懊恼的闭上眼睛,不想去分清梦境与现实,只将眼前的她紧紧搂在怀里,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她在这极度的欢愉中落泪,幸福过后是无边的心酸。

长夜漫漫,他如同初尝云雨的毛头小伙,与她抵死缠绵,疯狂的索取,一次次带着她冲到天堂,她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五彩的泡泡,在温暖的阳光下轻盈的舞动,眼前似有无数道炫丽的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

最后她累的没有一丝力气,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眼皮似有千斤重,随心努力了几次,才慢慢掀开眼帘,头顶老旧泛黄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昨夜的情景一幕幕闪过脑海,红晕迅速的爬了满脸。

一夜纵YU的后果就是全身上下如同被车轮辗压过,几乎每一个细胞都透支过度,她撑着虚软的身子,慢慢从床上坐起,全身上下无不酸痛。

窗外日头已经爬过窗棱,随心抓过手机一看,忍不住惊呼:天啊,已经快九点钟,竟然一觉睡到了九点。她整个人如同被拧紧的发条,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衣服散落一地,她惦起脚尖一件件拾好,用极快的速度穿戴整齐,身侧的被褥早已经冰凉,预示着他已经离开多时,意料之中,却依然难掩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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