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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曾和亭空入住沈青菱府上的重青,及沈青菱的几个随从,周围人无不因少女惊世骇俗的求爱,而震得目瞪口呆。

中原女子素来崇尚媒妁之言、男提女允的传统示情。哪有女子当众告白,心仪对象居然还同是女子。世风日下,伤风败俗呀!

沈青菱紧张而期待,一瞬不瞬盯着哭笑不得的亭空,等待她的回应。

可是挨千刀的,亭空怎么可能会有回应?亭空现在只想抽出小腿绑的短刀,拿刀柄把这个以为自己也跟她一样性取向不正常的少女敲昏。可是亭空不能,她现在是一介山妇。她忍!

三次被沈青菱视若空气的重青,对被沈青菱左一句“爱是盲目的”,右一句“我们要冲破世俗偏见”轰炸耳根的亭空,始终作壁上观。

若非重青早叫人查实沈青菱确为湘上本分商贾之女,亭空真要怀疑是遭自己刺杀之人的家属,特意派此女来滋扰迷惑她的心智,继而伺机刺杀她。

“亭亭你放心,虽然爹说你话都不会讲,嫌弃你大字不识一个,女红商道一样不精。但爹向来疼我,我喜欢的他一定不会讨厌。假以时日,你必然能用真心实意消除他的偏见,让他接纳你。到时我再跟爹说咱俩的事。”

“什…什…么?”亭空再次被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沈青菱,惊得呛口结巴。

沈青菱郑重对亭空点头,握紧她的小手,信誓旦旦:“你不用担心,我既然说得出就必定做得到,一辈子也不会抛弃你。你若是怕被人诽语,我叫爹在家后院的小山盖间屋子,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住。”

还打算把她金屋藏娇?!亭空朝天翻白眼。作为中原人谈名色变,以刺官杀富为生北岭杀手,亭空一向无惧无怕。但此刻面对这个一厢情愿、一句比一句彪悍的娇气千金,她竟有束手无策的无力感。跑不出包围圈,亭空懒得回答。斜眼狠瞪低笑看戏的重青。眼中意味十分明显:不帮我解围,休想独善其身。

止住笑,重青走近沈青菱,稳劲扳开她紧握亭空的手,笑轻意重:“沈姑娘还记得在下不?我曾与内人到贵府借宿过一晚。”语罢,一指笑得春意盎然的亭空。

“内人?”沈青菱杏目圆睁,难以置信。

“沈…沈…姑…姑…娘…娘,俺…俺…们…上…上…个…个…月,成…成…的…的…亲…”亭空垂头羞笑,白玉般小手绞紧。娇不胜羞的小女人态,与重青印象中男气大咧咧的脾性,简直判若两人,看得他浑身鸡皮疙瘩。

“我不信,哪有女子成亲了还梳少女鬓?”沈青菱猛摇头,一脸受伤之色。

被指出破绽,亭空笑到一半僵住。

“因为在下喜欢看她这样。”重青扬唇,一把搂住好友,笑得风和日丽。

亭空顺势紧偎重青,虽未言语,但两人间的眉目传情,让眼前少女如遭阳晒,晃亮得刺眼。

“哇”地大哭,跌撞上马离去。“小姐…”众随从忙跟上。

围观人群散去,恢复原本的南来北往。亭空如释重负,驱马南行。旁边并排而骑的重青,仍在揶揄闷笑。

亭空嗤哼瞪他:“敢情就你没被人告白过?有什么好笑的?小心笑掉大牙。”

“当然有啊!”重青唇边弧度越发深阔:“可是还没有同性喜欢过我嘛,更别提被男人当场示爱。谁说咱们‘小子’没人喜欢?这不有一个娇滴滴的美丽小姐想把你金屋藏娇嘛。”

少女努嘴嘟哝:“还不都是你入湘上时把地图弄丢,让我去跟她问路,不然哪会被她纠缠不清。”

重青抬肘,碰亭空肩膀一下:“我没叫你学并儿结巴说话啊,这不故意侃人吗?活该引起人家小姐的怜爱之心。并儿说话是一字一顿,可没你那么夸张,一个字重复说几遍,愣是不连词。平日听你这闺蜜慢同蜗牛的话速已够累人,你还不让我耳根舒坦了。”

听着好友笑中带趣的埋怨之语,亭空也笑,想着遥远南方的丘并儿在做什么。

两人骑了一刻多钟,未出官道。后边车辘声急促,沉厚男声叫住他们:“阿青,亭空。”

两人驻马落足,微笑回头,看向赶车的褐衣男子。

风吹袖翻拂青玉穗,劲松俊容近在咫尺。正是与亭空同为杀手的竹马陈晋含。眉凌如剑,目亮似星,鼻挺若柱。小麦肤色有别当下时兴的傅粉阴柔美男,予人以阳刚括拔的硬朗俊气。

陈晋含停稳马车,与重青将马连绑在车前,“你们去哪儿?”

亭空道:“我去青尤,阿青回北岭。你呢?”

陈晋含道:“去离叶,有任务。因为目标过几天才到,路程也不太远,所以赶马车去。刚才排队出城时,看见你跟一女子在一起,是你的朋友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就是上次我跟你们说过的沈小姐。”重青坐进车内,模仿亭空对沈青菱自我介绍的腔调:“俺…俺…姓…姓…孔,叫…叫…孔…孔…亭,俺…俺…来…来…自…自…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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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岭一地,源于轩辕剑。尊重原创,就此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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