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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香气袭人的花海间,花蝶语抱着一个枕头般大小的蛋发呆。

鬼知道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莫名其妙地,怀里还有这么一个又大又沉的蛋!

“有人吗?”花蝶语真的感觉很累,很累很累的!她真的很想放下这个蛋!却又不敢,这个蛋太脆了,单薄的让人不敢乱动,“喂,这里有人吗?”

花蝶语找了一块儿石头,坐了下来,她感觉怀中的蛋快要裂开了。“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里属于齐国还是楚国?”

“……”远远地,一道模糊的声音传来,似乎说了些什么。

“啊?靠,没听见!”翻了翻眼睛,花蝶语实在累的受不了了,不管了,这个蛋,说什么也不抱着了,这么美的花海,她应该好好地转一转,看一看,为什么要因为一个蛋就放弃大好的美景呢!

正要松手,蛋壳却咔嚓一声有了动静,和上次梦里见到的情景一模一样,裂口处金光闪烁,耀眼无比。

“不会吧,梦境成真?”花蝶语不禁张大了嘴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蛋壳缝儿往里看,“难道真的会出现一条黄金小龙?”

花蝶语如此一想,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上次梦里的那个人果然送给她一件宝贝!哈哈哈哈,这个蛋里若是真钻出一条金龙,她就拿去卖了换钱花!这可比那些铜勺子铜盘子值钱!

宝贝嘛,总要起到它的价值才能称之为宝贝!

摆在家里供着看着顶什么用?

裂缝越来越大,金光越浓郁越璀璨,因为金光的缘故,花蝶语瞪着裂缝的大眼睛愣是什么都没看着。

“谁这么讨厌!”

眼看着蛋里面要出来什么贵重之物,花蝶语整个人一震,惊醒了。

又是一个梦!

这一觉睡的,比不睡还累。

花蝶语正要抱怨心中的不满,却发现四周都是面容铁寒的侍卫。

欲起身对恃,可是,起身的动作成了无力的挣扎。双臂早已被其中的两个侍卫扭拽住。

“你们要干什么?”花蝶语怒斥道,脑中思索,却只想到此时的自己应该是毒发身亡的时候,怎么中毒的死人还要被人绑架?

“卑职奉皇后娘娘命,汝不得反抗!”冰冰冷冷,毫无情绪的回答。

这些侍卫也不拖沓,拧着花蝶语就往外走。

“喂,我的胳膊快被你们扯断了……”花蝶语呲牙咧嘴地叫道,双臂被这些粗鲁的侍卫扭曲的厉害。

只是,没人理会她的话。

待在院中的众人正等着侍卫从屋内往出带人,却听见大门外一阵马声嘶鸣。

听到马嘶声响起,笑蓝这才松了一口气,双颊浮现出一层红晕。

“是殿下来了!”澹台紫惊呼一声,急向门口走去。

能在宫内随意骑马的,除了齐皇轩辕厉之外,就只有祺王有这个特权了。

“祺儿来的正好,也让他看看,他究竟带回来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皇后郭络罗氏冷笑着说。

郭络罗氏出身名门望族,虽然,北齐的民风豁达不拘小节,但是思想保守的她却不能接受未婚先孕、行为不检的女子走进轩辕家。尤其这个花蝶舞前日还在婚宴上令她难堪,数次冲撞、张狂放肆的更令她无法容忍。

南宫琉璃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她现在万分庆幸听了黄太医的话,让皇后来决定花蝶舞的贱命。之前听到皇后下的懿旨,还以为祺王短时间内不会过来,那么杀一个人,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如今看来,好险啊。

芷荷的车辇早已着地,人却还坐在辇上,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上还遮着厚厚的面巾,只余一双美目露在外面,可今日美目周围还伴着未消的深紫色淤青。想必,澹台紫刚才就是想笑这个。

听到马嘶声,她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不过,却没有起身。还是继续装她的病人吧。

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急急地跃进了隐月阁,一身黑色朝服的轩辕祺勒绳下了马,阴鸷的鹰眸不着痕迹地将院中的众人扫视一遍,最终落在了郭络罗氏的脸上。

笑蓝感觉轩辕祺的目光扫过自己时,心跳陡然加快。

“母后也在?儿子给母后请安!”说是请安,态度却很淡漠。刚才听风匆匆到御书房说是隐月阁会出事,他这才跟父皇托辞急急地赶过来,果然会出事!

“嗯,祺儿,本宫正等着你来看好戏呢!”郭络罗氏露出淡淡的微笑。

“臣(奴才)给祺王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祺也不叫起,任一众人噤若寒蝉地躬着身子等着。

今日一定是个大凶之日。如今看看,也就是多伦如雪侧妃最聪明最幸运了,没有瞎跟着淌这趟混水。

“殿下--”澹台紫一脸的凄楚委屈,柔若无骨扑向轩辕祺,水蛇般的藕臂极熟练地缠到了他的胳膊上。

南宫琉璃低着头,微敛的双目中含着点点火星,澹台紫!这算不算是恃宠而骄?

“听风,把朱雀牵好。”轩辕祺冷然地抽出了被澹台紫死缠着的手臂,向花蝶语所在的屋子走去。快要进门之时,却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生生地止住了脚步。看到花蝶语被一些个侍卫粗鲁地拖着往出拽,轩辕祺周身寒峭的怒意瞬间肆散,“你们都不想活了?给本王松开手!滚!”

“这,卑职奉旨行事,还望王爷……”

“滚!”

扭着花蝶语手臂的侍卫并未松手,还欲辩驳,却被轩辕祺再次冷冷的打断。

“祺儿,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花蝶舞究竟犯了什么罪吗?”郭络罗氏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先松手,又道,“方才御医署的四位太医给她看过了,你猜有什么结果?”

“皇后,我也很想知道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难道是中毒未清?”花蝶语扬起略微苍白的小脸,漆黑的大眼中带着一丝嘲讽。

她今日刚被下了毒,就这么兴师动众,看谷雪那面无血色的模样就知道余毒大约让几位御医查出来了,再或者,自己身体里中过的乱七八糟的毒都被查出来了。可是,皇后那是什么态度?善良和蔼也用不着让侍卫架着她出来吧!

这也不能怪花蝶舞学艺不精,连一道喜脉也诊不出。寒梅师傅教过她人死、人生、人中毒的脉象,却从未指点过要生人的脉象是什么样的。在梅山,在军营,在花府,她从未接触过孕妇的脉象。

“你们几个,快说,王妃的身体到底怎么了?”轩辕祺大步上前一把打横抱起了花蝶语,垂眸凝望着花蝶语不正常的脸色,语气里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紧张。那样子,仿佛怀中的女子是他最在乎最珍爱的无价之宝,而此时,珍宝会突然消失离开一般,。

南宫琉璃都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原来澹台紫并不受宠!至少,有花蝶舞在的一天,澹台紫就什么都不算!可是她自己呢?她明明是刚被皇帝昭告天下而册封的祺王正妃,这个夫君从进门到现在,却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看过她。

花蝶舞的身体能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怀孕罢了!如今的南宫琉璃仿佛站在悬崖边上,一边是死路,一边是生路。还记得在马车里的两人,一个硬要挽留,一个却偏要离开;她更记得大婚当晚,一个极力的支持,一个却偏要落败。还真是郎有情,妾却无意!

她要赌,赌轩辕祺并不曾真正的碰过这个花蝶舞!

思索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回祺王殿下,侧妃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怀孕了。”

几位太医迟迟不敢上前回话,最后,还是郭络罗氏下了命令,指明了让口齿伶俐的黄太医说明了实情。

旱天炸雷!

晴天霹雳!

只是怀孕了!

黄太医说的最后五个字仿佛轰天的五雷、带刺的利剑一般直撞轩辕祺的心脏。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已非完璧。”

“已非完璧!”

“已非完璧!”

女子那狡黠的神情犹在眼前。

他以为那只是一个推唐和亲的借口、谎言,却从未想到,这个女子竟然真的和他分享了一个秘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轩辕祺突然笑出了声,笑的豪气冲天。

这开怀的笑声,令南宫琉璃全身颤抖,令澹台紫目露毒汁,令郭络罗氏面露疑惑,令芷荷愈加沮丧。

原来,他们俩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花蝶语对这个怀孕一说虽然感到意外,却也不排斥。这么说,她肚子里有宝宝了,她要当妈妈了?她一直都在做一个关于蛋的梦,难道,梦中的那个蛋,就是她的宝宝?

如今,他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会不会把她关入大牢?这样也好,她可以为了活命而毫无歉意地越狱而逃了!

因着祺王殿下的开怀大笑,众人各怀心思,不知是该庆祝还是该鄙视唾弃。

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王爷的?

一般情况下,当丈夫得知自己要当父亲,或者得知妻子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后,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啊?

估计也会惊喜的大笑吧?

忘了忘了,闹不清楚了!

王爷也真是的,怕人家姑娘临时反悔,竟然这么着急,还在楚国就把人家姑娘给……

他们是在哪发生的事情啊?在楚国?花将军家?还是驿馆?听起来都是不妥的。毕竟,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未成亲就……难道是瞿城府衙?不是不是!南宫王妃说过了,他们不曾在一起呢。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让本王说第二遍。”轩辕祺带着蛊惑笑意的面容从花蝶语未曾变过的脸上挪开,对着面前的众人笑道。虽是笑言,但那语气却叫人不敢拒绝。

那魅惑邪气的俊颜瞬时电倒一众女性生物。

好一个妖孽霸气的祺王!

“祺儿,她肚子的里的孩子是……”

“母后,这个孩子,是。本。王。的!”郭络罗氏还想明确一下,却被已经抱着花蝶语往屋子走的轩辕祺一字一句地打断了。不过,那一个字一句话的回答也是浅笑而言,那“本王”两个字令人以为,是隐月阁来的人太多,打搅了侧妃休息而发怒的缘故,抑或,是侍卫领皇后之命而恼的缘故。

“母后知道了,让蝶舞好好休息吧,封赏随后就到。”郭络罗氏也不与自己的儿子计较什么,面上的喜色怎么也遮掩不住。回身上了车辇,带着一众或愿或不愿离开的人离开了隐月阁。

待隐月阁真的安静下来的时候。

轩辕祺已将花蝶语禁锢到了床榻上。

“多谢祺王袒护!”花蝶语已经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推开面前的男人,他的胸膛是石头做的吗?

“本王没有想到,你真的不是完璧!”此时轩辕祺的脸上哪还能找得到一丝笑意,阴鸷的双眸中,竟然噙着一抹血色,“孩子是谁的?”

“我骗你做什么?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至于孩子是谁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花蝶语双眸坦然,无所畏惧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一瞬不瞬。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轩辕祺此时真想把怀中的女子揉碎按进自己的骨血中!

她究竟知不知道何为廉耻!

“既然你如此不在乎自己,那本王又何必在乎你!”裂帛声骤然响起。

其实,他少说了三个字--“的感觉。”

“既然你如此不在乎自己,那本王又何必在乎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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