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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多数人都随雍正去了承德避暑,这一路上到也清净,不自觉的竟来到了御花园和诚欢荡秋千的合欢树下。坐在秋千上,闭了目用脚尖轻蹬地面,秋千晃晃悠悠的荡了起来,凉风从耳边拂过,吹起鬓边的发丝,痒痒的。一时间有丝恍惚,仿佛这不是皇宫而是世外桃源,所有复杂的事儿都不复存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睁开眼,却见三阿哥含笑站在我面前。刚想起身施礼,他却一个箭步迈至我跟前儿,蹲了下来。我有些慌乱“怎么三阿哥没跟皇上去承德么?”

“皇阿玛留我在京督办国事。”三阿哥握起我垂在膝边的双手,眼神热辣。

心中一颤,想要抽回,三阿哥却是握的更紧,口中喃喃道:“知道么,香娅,我第一次见你时,便是你在此处和诚欢荡着秋千,穿着件红色的纱袍,发丝随风飞扬,脸上的笑容那么明艳生动,当时我就被吸引住了,心想着莫不是什么精灵仙子落入凡尘了。”

我暗自震惊,原来弘时那时候就见过我了,本以为是在湖边第一次见过的呢,这么说宫宴上我的感觉没错,他确实是在看我。

“后来在五弟的生辰宴上见你,你美的惊人,我心里却无比苦涩,这一切都是为五弟,与我无关,当下暗自决定,等你一入宫便向皇阿玛要了你,谁知你却去了尚书房,后来又到了养心殿。这些日子,我虽能在养心殿见到你,但却连个说话的机会也没有,能在这碰见你,真好。”三阿哥边诉说着,边将我的手放至唇边,滚烫的双唇在掌心留下细细的吻。

月光如水般照进他盛满柔情的双眸,一向倨傲的三阿哥竟也有这般温柔的时候,他……他这是在向我表白么?一时间我竟似痴了,忘记甩开他的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不知过了多久理智猛的将我拉回到现实中,我尴尬的想起身离去,三阿哥却扯住我的衣袖,“不要这么急着避开我,陪我走走好么。”口中似有恳求之意。

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他,应该立刻转身离去,但心中却有隐隐的不忍,不由自主的答应了“好吧。”

御花园的石子儿路上,我们两人并肩缓缓而行,微风不时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偶尔还传来几声蝉叫。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要说点什么,张了几次口,却愣是没发出一个音符。

三阿哥似是知道我的窘境,微笑开口揶揄“平时不是挺活泼的么,怎的见到我就拘谨起来,怕我么。”

见三阿哥如此,我到也放开了心境,笑道“是怕你,谁让你长的骇人。”

三阿哥一愣,大概从没有人这么说过他,一是他长的跟骇人根本贴不上边,二是即使他长的那样,碍于皇子身份估计也没人敢说。

怕他认了真,忙解释“逗你的,别当真,其实你长的很好看。”话一出口,却有些后悔,这样口无遮拦的当面夸一个男人好看,太孟浪了些。想要收回,却已是不可能,只好低了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三阿哥闷笑出声“许是因为你在草原长大,性子跟我见过的格格都不一样,胆大的很。”我心中暗道,是不一样,我是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性格独自自主,怎么可能跟这些封建贵族的格格们一样。

走着走着,脚下有棵石子儿一滑,差点跌倒,幸好三阿哥及时扶住我“这么久了,还是穿不惯这花盆鞋么。想你在湖边拎着鞋子跑掉的样子,真是泼辣极了。”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这点事迹,恐怕要让他们兄弟几个笑话一辈子了。突的心中一酸,一辈子,史上说弘时英年早逝,二十几岁便没了,身后连个子嗣都没留下。这样的命运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以前总觉得事不关己,不过是看着别人步入命运的轨道,但经过今晚,我还能那么冷漠的高高挂起么?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他对我的这份情已经触动了我的心,恐怕以后再难做到超脱了。

八月份雍正带着一干人浩浩荡荡的回来了,此时科隆多已被削去太保之职,命往阿兰山修城去了。跟着雍正去承德侍奉的宫女秋菊却没再回来,偷偷问了高谙达才知,这秋菊受不住钱财的诱惑,竟偷偷泄露了皇上的口信儿,在承德被杖毙。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没了,心中暗自慨叹翠儿糊涂。

高谙达说完后,叹口气“若是这奴才能赶上香娅姑娘你一半儿明白事理,也不至于走到这步田地,以后皇上跟前儿怕是不能少了香娅姑娘伺候了。”

我听完后暗自心惊,前段时间各路人向我套近乎,怕是都没逃过雍正的耳目,雍正纹丝不动,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感情有考验我的成分在。幸好那时候自己还算聪明,懂得明哲保身,否则现在下场如何真是难料。高谙达今天说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我已通过雍正的考验,是可以信任的么。

心里有些憋闷,还好接下来高谙达总算给我说了件高兴事儿,诚欢要回到宫中来住了。原来雍正为嘉奖怡亲王允祥总理事务谨慎忠诚,赏允祥在其诸子中指名请封一人为郡王,并且将诚欢封为和硕和惠公主。

诚欢终于又进宫了,这都快两年没见她了,正月时虽在宴席上打了照面,却苦于没有机会说句话。

这日午后,雍正小睡刚起,诚欢便如阵风般的刮了进来,经过我时,给我递了个眼色,我也灿烂的冲她笑了一下。诚欢缠着雍正问这问那,饶了一大圈子后,雍正终于忍不住说她“今儿个想起来看朕,不是又看中了什么东西吧。”口气虽严肃,嘴角却挂着笑。雍正对诚欢确实疼爱,相比之下对自己亲生的几个儿子却要严厉的多。难怪只有诚欢不怕他。

诚欢眼珠子转了转“人家只不过是想皇伯伯了嘛,所以才过来看看呀。”雍正用鼻子哼了声,不去搭理诚欢,仿佛算准了诚欢会再开口。

果然诚欢摇着雍正的胳膊接着道“皇伯伯要赶我走,我就不再打扰皇伯伯办公了,只是香娅得借我一会儿。”雍正拿奏折的手顿在半空“好呀,以前是来算计朕宝贝的,现如今连朕身边的人也要算计了去。”话虽这么说,却挥了挥手“香娅你跟着去吧,明日再来当值。”

我心中大喜,跪谢了恩,诚欢欢欢喜喜的拉了我出去。到了一处僻静的湖心亭子坐定,“你……”我俩同时开口,然后又顿住“我……”又是同时开口,诚欢突的“扑哧。”一笑“还是你先说吧。”

一时间有太多话要说,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傻傻的摇了摇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还是你说吧。”

诚欢娇笑道“怎的长了两岁,到长傻了,以前你不是最能说会道的么。我说就我说。”

于是诚欢叽叽喳喳的告诉我,她最近养了只八哥儿,怎么教它它都不会讲话,气的诚欢骂它一句“怎么这么笨。”谁知八哥儿到把这句话学去了,每日见着诚欢都要说“怎么这么笨。”

,让诚欢哭笑不得。诚欢说完,逗的我哈哈大笑,真想见识见识这会说话的鸟。

突的诚欢目光一转,努了努嘴“是那个呆子。”我随她目光看去,那个人我认识,是御前四品带刀侍卫福伦。我有些纳闷“好好的,为何要说人家是呆子?”

诚欢收回目光,撅着嘴道“香娅你不知道,在承德时他给皇伯伯送东西,我好心要帮他拿进去,他却执意不肯,非得亲手交给黄伯伯。哼,真是个呆子。”

哦,心下有丝了然,原来是被驳了面子,记恨人家呢。在宫中当差可不比诚欢小孩子过家家似的,须得认真谨慎,他一个御前四品带刀侍卫要亲手交给皇上的东西,必是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诚欢转送。一个不小心,闹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可不是好玩的。

话说这平时高傲不已的诚欢,为何端端地要去帮人家呢,再瞄一眼那清秀挺拔的背影,不由的笑了,十有八九是这小妮子春心动了。当下逼问诚欢“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诚欢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夸张的手舞足蹈“你胡说什么呢,人家……人家怎么会看上他。”嘴上强硬的很,脸却红了。啊,哈哈,这小妮子还企图跟我拉硬,死不承认。

“没看上就没看上呗,干嘛脸红,你是不是心虚?”我穷追不舍。

“你再胡说,看我撕了你的嘴。”诚欢爆发了,伸手便向我招呼了过来。我一看真把她惹急了,转身便逃,亭子里顿时撒满了我们的笑闹声。

绕着亭子跑了几圈,我气喘吁吁向诚欢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香娅这回吧,以后不敢胡说八道了。”诚欢一顿脚“哼,知道错就好,下次再敢胡说,断断不会轻饶了你。”

视线停留在诚欢手腕处,指着手串儿问道“这是什么动物?”诚欢手上的这手串儿和四阿哥送我的质地,做工都一摸一样,只是动物形状不一样。诚欢见我盯着她手串儿看,还以为是我喜欢呢,不好意思的道“香娅,要是别的,你喜欢我就送你了,可是这手串儿是四哥以前送我的,我……”

我见诚欢误会,赶忙道“哪个说是要要了,只是想知道是什么动物罢了。”诚欢笑道“你也觉得可爱是不是,这是小猪。小时候四哥得了皇爷爷的赏,一共两串儿,一串儿是小猪,四哥在我7岁生辰时送了我,另一串儿是小狮子,四哥说要留着以后送给他喜欢的姑娘。”

送给他喜欢的姑娘?那怎么会在我这里?莫非……不可能,摇摇头,暗自笑了,四阿哥脑子又没坏掉。看来只是小孩子乱说的话罢了,何必当真似的在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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