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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灵力的白玉在放倒了这仨败类后就往山里的凌家村走去。

为什么要用走的呢?那是因为她想回味自己这十二年几乎每日都和玉笙走过的这段约摸大半个时辰的路,这里有属于他们的风景。

“玉笙,你看,好好笑哦,秦家老爷又纳新房了,有钱人都这般没心没肺的,你说对不对?我们这些年活得太苦了。”白玉经过曾经雇佣玉笙做粮仓搬运的秦家,听见里头欢欣的彻夜红事礼曲,她轻声地对着身旁的空气说。

白玉这一路上好似失了魂的魅,面无表情、心无波澜,独自在空荡荡的市镇大街上游荡着。经过米铺的亮嫂家,白玉又自言自语起来了,“玉笙,亮嫂她家孩子哭起来了,恐怕是又尿床啦,呵呵,好可爱的孩子啊。其实我也好想和你成亲呢,然后我们也会有一个比亮嫂家孩子更可爱的娃。”

一路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说着疯话,走着走着,她忽然双腿一软,直身地跪在了地上。说什么成亲呢?傻瓜啊,玉笙死了,他方才为了保护自己而活生生地被两个混蛋打死了!

白玉想着想着,两行清冽的泪就从她眼眶里溢出,随后越来越多的苦泪也竞相溢出眼眶,她最终还是抵不住内心的伤痛,歇斯底里地把头压在地上,双手捶地痛苦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才舍得站起身来继续前进。她走走停停、哭哭啼啼地回到了凌家村。

她本来觉得自己是可以接受这个事实的了,可不知为何越是靠近昔日的家门,她越是感到害怕。到了门前,她犹豫了片刻,伸出来要推开门的手定在了空气当中。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回,鼓起最大的勇气推开了简陋的木门。“吱呀”,门扉敞开了。没有她爱的玉笙笑着迎接她回来,此时她爱的玉笙正冷冰冰地僵卧在木床上,在他旁边与他一样安详地卧着的是他的妹妹--真正的凌玉歌。

白玉怔怔地踱步至床沿,然后坐下。她抬起自己白皙如玉、冷冻如冰的左手轻浮着玉笙的俊脸,从额部一直到颔,然后又移回唇部,她保持着绵绵的力度,轻轻地帮玉笙拭去他嘴角的一抹血丝。

“哥哥,你白日里工作累了,所以现在才不小心睡着的是吗?但是玉儿见到屋外有好多美丽的萤火虫哦,你起来带我出去看好不好呢?好漂亮的,你知道玉儿喜欢。”白玉用平日向着玉笙撒娇的口吻询问着眼前已逝的玉笙,只不过这一次除了撒娇之外,还夹杂着不舍、期盼和恳求。

知道玉笙不可能会有反应,白玉干脆柔弱地趴在玉笙早已失去心跳的胸膛上,她就这样静静地俯趴着,任由眼中滑落的泪花点染在玉笙的衣服上。

奇怪的是,白玉感觉到玉笙的胸膛有一长形的硬物。白玉顺着长形物体位置摸进玉笙胸前的储物袋里把它拿出来,是一张精致的信纸包裹着的一把步摇。

信纸上有玉笙的留字,上面写着“玉儿,今日你要出嫁了,哥哥没甚好送给你作嫁妆的,只有这把不太贵重的步摇。哥哥不忍心看着你被别家的花轿抬走,不想看着你哭着鼻子不愿嫁,所以哥哥知道你明天就要出嫁时我今晚就先出去了,勿找我,祝幸福。”

这是玉笙预备着要在她出嫁前送她的嫁妆吗?他明知道自己不会嫁予别人的,他这个大傻瓜原来也会舍不得自己呀,白玉心里还算有些安慰,她把自己头上插着的玉琉璃发簪拿了下来,然后重新别了发髻,用玉笙送她的步摇固住。

这把步摇很漂亮,银亮的柄的末端是一只通透灵秀的紫玉蝴蝶,几颗小巧的紫玉珠子以细银链子吊着,垂坠在蝴蝶的末端,她带上头后平添了一分娇媚,可惜他已经不能看见了。

她也累,她也需要休息。

白玉轻枕在玉笙身上不知不觉就哭累了,睡了。待她醒来,已经是清晨了。她决定现在就把二人葬了,她不能再这样无法自拔下去。

她用屋里放着的一架木头小推车把二人推去凌大勇的坟前,她拿起铁铲,在凌大勇坟的附近开挖起来。一抔一抔的坚泥被挖了出来,直到一个可以葬下二人的坟坑被她挖了出来她才稍作歇息。

她把玉歌的遗体安稳地置了下去。为什么她不先置玉笙的呢?那是因为她还没下好真正告别他的决心,她还再看他几眼。

即使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你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帅气迷人啊,玉笙,白玉苦涩地干笑了起来。

她深情地凝视了玉笙好几秒。嗯,是时候了,让他入葬吧。

不论多么不舍,玉笙也是始终是气尽了,在白玉想通了后,她弯下身躯想要挪他进坟坑里。孰料,白玉还未掂触到他的身躯,他就化成了一片人形的蓝光。这道人形蓝光在不足二秒后聚拢成圆团状,继而以一种让白玉未能及时回神的速度飞升上天。

白玉呆滞地直起身体,望向蓝光窜去而后消失的方向。“嗯?那个方向不就是通往仙界的吗?为什么玉笙会幻化成蓝光飞升至那里呢?”她喃喃自语。此时的白玉心中充满了解不清的疑惑。

她低下身子铲土掩盖好玉歌的躯体后,决定启程回山顶木屋找师父,说不定师父可以帮她解开一定的疑惑,师父阅历甚深,应该也略知一二。

她在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后招了一朵洁白的云踩在脚下,运起真气以最快的速度飞回木屋那儿见师父,她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玉笙会这样子。

不待片刻,小丫头已经飞回了自己真正的家门,可以算是因祸得福吧,夜里冲冠的怒气使几道闭塞的灵力泉穴被快速冲开,修为提升了一层,再加上先前那个不知面目的神秘人暗自渡给她的一层灵力修为,她从原本的真体七重火速达到现在的韵体七重,她非常不解,到底这个神秘人有何企图?为何要一连助己二次?但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到玉笙方面的答案。

无端端飞升两层修为的白玉,可以轻松幻化人型至十六七岁的女子状貌。

“莫老头,我回来啦。”白玉还是保持着爱调侃他的死性子。

“姑娘,这般不敬可不大好吧,我们才是初见你就这般招呼我,你要我对你动情还着实有些难度。”显然,莫雪刀是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徒儿,他把自己当作是被他的皮囊吸引过来的无知小仙娥。这个答复让白玉甚是黯然。

“……”白玉语塞了。

“越看越不对劲啊,你的额间有朵赤色牡丹,你有一双漂亮的深紫眼瞳,你有一个小巧精致的玉鼻,你还有一张水润的蜜色丰唇……嗯,你很像我的一个……一个什么来着?忘记了,想起再告诉你吧。”说罢,他就回身走回他自己的房间准备继续品茶。

“你骗人!你说过我是你今生唯一的弟子,可你现在居然不认得我了!你们都是骗子!混蛋!玉笙也说过不会离开我的!现在他还不是死了?骗人的!”心情本来就很压抑的白玉支离破碎的情绪被师父的忽悠彻底激发出来,她忍不住决堤的泪,快步地冲上师父的面前挡住了他进房的路。

“小老鼠,别激动啊,师父逗你玩的,见你一副落魄的样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没忘记你的。”莫雪刀被白玉的泪水怔住了,他轻轻地用手摸摸白玉的头。

白玉一头埋进了师父宽厚的怀里呜咽起来,莫雪刀也出于本能地伸出双手轻柔地抱住了她。但是,莫雪刀最终还是发现了些超不对劲的事……

“死老鼠!滚开!别把你的鼻涕抹在我的冥火缎衣上!啊!好恶心!”莫雪刀崩溃地朝着怀里的白玉大喊起来。

白玉完全无视他的咆哮,她一脸无辜地仰视着怒气腾腾的师父大人,然后抓起师父的衣襟“呼哧”一声把眼泪鼻涕都揩拭在上面,继而用力地蹭了蹭那片衣襟。

莫雪刀欲哭无泪,想杀人的心情都有了!

白玉见师父那么嫌弃她,她乖顺地从他的怀里移开来,自己蹲在地上捂着脸更放肆地哭起来,“玉儿才刚死了情郎不久嘛!伤心啊!”

“哦!差点忘了,你回来是想问凌玉笙的事吧?我也看见了,那一道蓝光。”

“师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白玉收起了眼泪,忽然很正经地望向师父的眼睛。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他是下凡渡一世尘劫的仙界首席护法--百里尘皓,想不到他才二百多年的修为就飞升至上神神阶了。哼,想当年我与他爹百里擎苍也是刚好战成平手,这小子应该也会是我不可多得的对手了。”

“啊?他是仙界大护法呀……”白玉惊呆了。

现今在仙魔两界战斗力享誉盛名的四大人物是仙界第一护法百里尘皓、仙君夏侯朗轩、魔君烈炜天、前魔教烈焰左使莫雪刀,百里尘皓还未飞升至上神时已修炼至圣体阶段,气势已有凌驾在仙君之上的苗头了,如今渡劫回归,恐怕已成了仙君的隐患。

“有件事我也不知该不该对你说好,不过料你也还是会上去找他的,我还是提点一下你好了。百里尘皓的父亲在百里尘皓还只有百岁时应了当时的老仙君的差遣出战仙魔之役。

百里家族是当时仙界五护法里的第一护法之门,老仙君曾定下规矩尚贤退位,希望退给此战凯旋而归的百里擎苍。

当时魔君见快抵不住百里擎苍的仙族战队的攻势就让我立刻退守防范空虚的魔门之域,于是我便快速赶回魔门,在路上恰巧遇上了夏侯朗轩,我与他快速地过了几招,我没时间跟他瞎耗,我还必须赶回魔门防守,而且我见他对我招不在夺命之意,我挡了几回就作罢了,他见我也无心恋战,并没继续穷追的意思,而是御剑飞速前至战场那方。

我松了口气,以为他只是回去救援而已,哪知道我摸了摸腰间才发现随身携带的五毒散已不见了踪迹,我以为是打斗的时候掉了。

待我赶回魔门灭光了前来侵袭的仙卒大军再赶回道河主战场时,我身上已负了不少伤。我看见百里虚弱地半跪倒在地上,在他的跟前就是被他影月剑所重伤了的魔君大人,我想这是个好机会,反正周遭除了这二人尚有气息,其他的都是死去了的兵,我想也不想地走了过去希望就这么一举灭了百里。

但就在这个时刻,我看见远处的夏侯朝着百里走了过来,我立刻用了最后一口真气捏了个决护送了魔君回门,然后吃下了一颗保命用的隐灵丹,这可以有效地掩盖住我的气息,不然真真此刻动手,我定不敌他。

在一切工作完成后,我蔽身在周遭的尸体之中观察他的行径。

谁也不能想到昔日的结拜兄弟会起了残杀之心,夏侯下毒这一招甚是险恶。他回到百里的身边发现百里虚弱得快不省人事,他拿出一瓶小巧的药散,那正是从我这边偷去的五毒散,他说他要帮百里治疗伤口。

于是百里便毫无警惕地任他摆弄,他竟拿出一把沾染了五毒散的匕首猛地刺向了百里的胸口位置,然后阴阴地笑了起来。百里自然是没了反抗的力气,他只能瞪大眼睛死盯着眼前的这个所谓兄弟。

夏侯再没看他一眼就御剑而走了。我察觉夏侯已走远,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感受,我挺惋惜这个难得的君子,我们曾在南天门交战许久不分胜负。

我给他强拍下一颗延气丹,我不能去救他,我是魔,他是仙,我们阵营本就不一,我分得很清楚。

这颗药丹只能续他三个时辰的命。我故意在他遣走的几个小兵的后方袭击过去,杀了一个小兵,然后我便迅速往他的方向走去。

等小兵来到他的位置这儿,我便摆驾回了魔教,另外的小兵知道他们不是我的对手,也没有追上来,他们瞧见尚有气息的他,心急如焚地救他上了仙宫。

而后的一些话就是师父我从其它门道听回来的了。

别人说百里因重伤,被送回了自己的殿内,仙君甚是惋惜,见百里伤得如此重,命都不得保了,他只能放弃让百里继位,他选择了同样歼敌有功的另一护法夏侯朗轩继位仙君,然后在百里擎苍逝去后下令百里门永担五护法之首,仙界护法大军也继续由百里门掌控,也就是保证了百里尘皓世袭了父亲的首席护法之位。

百里擎苍似乎吩咐了儿子必须夺回百里门应有的东西--仙君之位。听说百里擎苍魂灭的那一日,百里尘皓的母亲竟也跟着百里擎苍去了。但他母亲自毁元神的原因并不是出于伤心夫君的死,而是因为知道了夫君把自己与夏侯朗轩的私情告知了儿子,才觉得已经很难面对儿子,所以选择自毁。在一天内得知所有的百里尘皓哭得像个泪人,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着了魔般地疯狂修炼,好几次修习过度伤了筋脉然后被仙医们抬回去理气。

因为受了父亲惨死的教训,他变得对谁都冷漠无情地很,简直就是块万年玄冰,除了权谋、修习、练兵外,还没听见他还有哪些喜好。

小老鼠,对于这个人你就算了吧,不适合你的。”莫雪刀向白玉说起了这些曾经。

“师父,那为什么仙君不灭了他呀?”白玉听完后很是疑惑。

“你瞧瞧,仙界护法大军军权都因前仙君对百里擎苍的愧疚而转给了百里尘皓,他的兵力和仙君的仙兵大军不相上下,仙君怎敢胡乱除他,况且他们两人都不是愚蠢鲁莽的人,夏侯既然获得仙君之位,自然在仙界很有威望,百里尘皓也是很要小心这只笑面虎的。他只能装作不知父亲是被他所杀那样假效忠于他才能安身保命,不被他抓到小辫子说他企图篡位而没收了兵权啊。我说那么复杂的人,老鼠你就死了心吧,你顶多只是喜欢那个暖如春风的凌玉笙,而不是这个渡完劫后归位的百里尘皓,他不会记得你是谁的,即便记得也不可能对你倾心,他身上的包袱太重了,背不起你了。”

“我不管……我就是想要永远陪着他,无论他是玉笙还是百里尘皓,只要是他,我就依旧追随到底!师父,我要进百里门,我要见到他!”白玉很倔强。

“……”师父完全惊呆了,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老鼠。

“结果如何你都别后悔。”莫雪刀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说出了这一句。

“不后悔!我要见到他!我想一直陪着他,不求名分!”

莫雪刀从袖口拿出了一枚翡翠耳环重重地摔下地。这是他在仙魔大战时误把丑陋的轻燕当成是魔教的丑陋母夜叉种族,然后在魔教小卒的刀下救了她,这个恶心的胖妇看见俊美的他就怦然心动了,然后把自己的耳环送给了他,说只要莫雪刀用力摔毁它她就会出现。

不出半秒,一个体态丰满、胖得出油、满脸麻子、眼睛小如黄豆、两只黄褐黄褐的哨牙挂压在肥厚的下唇上、只能凭发髻和女人特有的突起的胸部断定她是个女人的丑仙飞落在木屋门前。

“啊!雪刀哥哥!奴家好思念你哟,你怎么这么久才肯见奴家一面呢?哎呦,没见好些年了你又帅了好多哦,来,让奴家亲亲!”丑仙一见到眼前邪魅的俊男莫雪刀,立马饿狼般地扑了上来。

莫雪刀的一甲子好武功不是盖的,他华丽地一闪身,那丑仙便摔在了自己身后的白玉身上,把弱小的白玉扑压在了地上。

“好难受!好难受!仙子姐姐你先起来,我快断、断气了!”白玉被压得脸上一股紫青蔓延起来,她好难呼吸啊。

“轻燕,这是我徒儿白玉,她是只雪貂仙兽,你看能不能带她上去参加你们仙界五护法的收徒比武竞赛?”莫雪刀温柔地朝这个人不如名的轻燕仙子问道。

“你你你这是对我笑了麽雪刀哥哥?哦呵呵!没问题、没问题!你这样子温柔地对我我好开心哦,来!你给我吻一下我就帮你这个忙了!”肥胖的轻燕小姐立马扶起身下的白玉站了起来,然后娇羞地瞥了一眼莫雪刀。

“师父,玉儿好想去!”白玉很怕师父拒绝,然后自己就没了这个难得的见面机会了,于是她也怂恿轻燕“犯罪”了。

“……”雪刀好无言,他现在好想哭,一张温柔的笑脸抽搐了几下,变得有些狰狞。

“师父,徒儿真的好想去!”白玉双目里充满期盼的闪亮小星星。

“是啊,雪刀哥哥,轻燕也好想亲你!”肥胖的轻燕不断地兴奋扭身。

“说好了!只能亲脸!一秒!只能一秒!”雪刀雄纠纠气昂昂地一手拍下了木桌,露出了一副让轻燕觉得很萌的欲拒还迎的苦逼脸。轻燕马上吻了过去,厚唇很快地离开了雪刀的脸,但却留下了一滩骇人的口水……嗯,莫雪刀是时候崩溃了。

在莫雪刀“啊”地一声冲了出去水井洗脸的那一段时间里,轻燕和白玉拉上近套来了。雪刀从未那么温柔地对我笑过,还让我亲脸了耶,是不是只要再对这个小妹子好一些,我就可以过了雪刀的门了呀?嘻嘻嘻……轻燕心里想着。

“我们赶紧上去吧,报名的事你就不用愁了,有我轻燕在!你轻燕姐姐我可是整个护法神殿的人事管理头子哦!嘻嘻。”

“轻燕姐姐好厉害!”这下有戏了,我可以和玉笙相见的几率越来越大,师父,您真让我感动!

就在轻燕准备招云来带着白玉上仙界时……

“等等!玉儿,为师有话还要说。”把脸都擦拭得红彤彤快掉皮了的莫雪刀忽然喊住了白玉。

“嗯?”白玉走回了师父身边。

只见莫雪刀轻点白玉的印堂,然后划了个咒,白玉就闭上眼看见了眼前一片空明。

“师父,这是?”

“你不是说很羡慕为师为何能凭空取物麽?这就是存着东西的地方,是你的明灵方,现在我把这里的全部书籍都放进你的明灵方内了,还有一些日常会用到的药物也放进去了。你去到仙界那头还是要谨记每日都要进行修炼和阅读。仙界大多都是聪明人,你那么笨怎么在那儿混?”莫雪刀把解开明灵方的咒法教给了白玉。

“哦 ̄谢谢师父!”小家伙开心地再次用头蹭了蹭师父。

“去吧。”莫雪刀虽然是笑着,但还是难掩目中的担忧之色。小老鼠,希望你能一直都好好的,希望你一直都像如今那样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

随着轻燕的流云上了仙界护法殿,白玉被这里的雄伟之景震惊了。

进了护法大殿,五座碧丽堂皇的分殿高耸地屹立成半圈状,其中在护法大殿门口即可直直望去的就是被两边各两殿簇拥着的百里殿,百里殿的装饰色彩,屋顶多用鎏金蓝,这代表百里殿主修水系法术,立柱门窗墙垣等处多用赤红色装饰,檐枋多施青蓝碧绿等色,衬以石雕栏板及石阶之白玉色,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

百里殿的右边两殿顺数过去分别是完颜殿、左丘殿,完颜殿主修金系法术,但金黄又是帝皇之色,所以屋顶只能用血红色,左丘殿主修土系法术,故此屋顶是泛着亮光的黄褐色。

百里殿的左边两殿顺数过去分别是端木殿、公孙殿,端木殿主修木系法术,屋顶用玄青色,公孙殿主修火系法术而且公孙殿是续了仙君火系的属性,故此用了金红色屋顶。四殿皆与百里殿一般,檐枋多施青蓝碧绿等色,衬以石雕栏板及石阶之白玉色。

五殿之间的相隔距都有一道滚流的云瀑,这些云瀑各具一色,五彩纷呈,阳光的照射下更显波澜壮阔,它们从高高的殿旁汇流而下,成为一泽汪明的碧海,雕栏玉砌的白玉石道阡陌交通,横竖交错--这是架在碧油油的云雾汪海上的过道。

“好美啊……”显然,白玉的眼球被这里的壮阔美景征服了,她忘了要好好地跟在轻燕身后,这里交错复杂的白玉石道好容易让人迷路。

“啊!轻燕姐姐!轻燕姐姐你在哪儿?!我迷路了!”师父说得没错,她这种笨脑袋的生物果真不适合来到仙界生活,还没和仙界的人打上交道,她就先被仙界的路给耍了。

白玉紧张地四处张望,但她仍不见那肥肥的身影。

她害怕,但同时也觉得有被解放开来的自由。她放空了思绪四处游荡,她一时惊奇地看向碧色的海面,伸手摸上面各色的海上莲花、一时蹦进歇脚的碧玉小凉亭内和着身边飘扬而过的云彩翩翩起舞、一时尖叫着兴奋地去扑匍在石栏上的蝶,她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啊。

玩着玩着,她忽然看见前方的琉蓝玉凉亭内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抹身影似在端着酒杯饮酒赏花。

白玉方才的兴奋在看见这一抹身影的一瞬间消失得了无踪迹,她盈盈的紫目中忽然蒙上了一层泪雾,她的腿不经使唤地自动迈向那个坐在亭中的人。

与他只隔了二十米的距离,她看清楚了这个身影的主人的真面目。熟悉的容貌映在了她的眼前,他仍旧是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与凡人时的他有些不一样,他现在一点儿也不黝黑。现在的他没了那抹温暖的笑,他只有着一股掩不住的清高傲岸,他单薄的唇少了几丝有情感的血色,他还有高挺英气的鼻、冰冷如水的凤眼。一丝从他体内柔然而生的冰感和清气环绕着白玉的身躯。

他见有人靠近,警觉地放下唇边的酒杯,身子挺拔地坐立起来,好生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就是真正的他吗?对呀,他不是凌玉笙,他是百里尘皓,仙界第一护法百里尘皓。此刻,二人周遭的如春之景似早已被寒霜吹冷一般,他为什么这样淡漠?

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紫色罗裳的绝色佳人,他冷淡如霜的眼生不出一丝波澜。她也只懂呆若木鸡地立在他跟前,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明明有好多话想跟他说,例如问问他记不记得自己是凌玉歌之类的话她也不敢说出口。

这就是真正的你--百里尘皓和我的初次相见,为什么我只觉得你比还是凌玉笙时死了的尸体还要冷呢?我是不是真的就在凌玉笙死了的那一刻失去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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