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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我总有办法拿到解药的。”

她根本不知自己深中蛊毒,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毒药,所以便掉以轻心。

“此毒,无药可解,我没有追究扬州别院被烧之事,就是知晓你定会前来寻求解药。”何谓缠绵殇?楼隐藏在黑暗中的嘴角阴冷含笑。

此毒的寄生体为公母蛊,只要公蛊于母蛊相遇,便是寄生体的死期,公蛊于母蛊会在寄生体内缠绵,殇即“伤”,他们啃食血肉,直到千疮百孔。

“原来人是你掉包的?我总算知道为何感觉不对。”那一晚的顺利得手,便是她日后栽下去的根本。

“就凭你,你以为那么容易就杀的了他吗?”楼隐不着痕迹的将手掌贴向自己脖颈,一个用力逼出了些许东西,趁着离綉未注意时松开了手掌。

他于她的周旋,也到此结束。

在身体的最深处蓦地传来一阵剧痛,随即让她痛得弯下了腰去,冷汗凝聚在她鼻翼,没过多久便是满身大汗。

“你,你做了什么手脚?”她吃了的抬起头,看向对面悠然自得楼隐。

“这可跟我没关系,是蛊虫在吃你而已,放心,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前往这里。”说着楼隐比划了一下胸口,“你的痛苦,就彻底解脱了。”

“你---”那速度,快的让人措手不及,离綉“噗”的喷出口鲜血,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干瞪着眼睛,就这样看着木门在她眼前关起,看着楼隐消失在自己眼中,浑身钻心的疼痛已经麻木,身体的某个地方似乎开始有冷风灌入,她的身子好凉好凉。

这一刻,她想到了衣若尘,眼角冰冷的划过一滴泪,她嘴角强硬的牵扯出了几丝笑意,她在笑自己。

枉费了人生。

她的一生,只有在御的时候才是最快乐,而那丝快乐,却被她亲手抹杀了,贺兰家给的一切,都抵不过此刻那真心一笑。

*

一个月后。

大牢内忽然起了一场大火,烧死了许多的人,而末夏,彻底消失在了那场大火之中,与她一起不见得,还有贤王---衣若尘。

一夜之间,本被传言生死攸关的皇帝却忽然痊愈,听说那天,皇宫的上方出现了通天的红光,似乎要将整个炎朝都映照其中,民间便有传言,当今圣上是仙人转生,定能给炎朝带来无边的富贵于和平。

宫中三喜临门,左家父子的婚事和炎逆病愈的酒席摆在了一起,全国上下一片沸腾。

“恭喜,恭喜。”

“恭喜,左将军,左少将。”

在前厅,这样的恭喜数不胜数,而在后房,作为新娘的冥落此时却是泪流满面。

“娘,不要跟我说不吉利这种话,我现在就想哭。”她将脑袋埋在同样是新娘的唐韵儿怀中,哭的好不凄惨。

“没事,娘就把这当做你开心出嫁,乐哭的。”唐韵儿嘴上说的轻松,眼角却也微红。

“我,我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皇上,他有权利知道末末为他做了什么。”冥落抹去眼泪,忽然推开唐韵儿就要往外跑去。

“阿落,你忘了末末的话了吗?不要告诉皇上,不要去找她,不要惦记她,她会过得很好,你这样莽撞,只会让她的牺牲白白浪费了。”唐韵儿拉住了她,语气激动不已。

她何尝不知道为末夏感到不值,可是这是末夏离开后唯一的要求,她们答应了,就要做到得。

“她怎么过得好?没有了孩子,她怎么可能过得开心,娘,她不能生了,就算她和衣若尘在一起,她也不能做一个母亲了。”末夏是如此真的一个女子,为了一份从小许下的诺言,她爱了那么久,而如今,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那般刻骨铭心了。

“这是天意,都是天意。”

*

“一转身,便是天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一挥手,便成永远,三世轮回,只这一遭。”

一切的热闹都与他无关,炎逆喃喃自语,一个走在寂静的宫中,心里,有一个地方是空的,当他睁开眼睛时,他没有看到期盼中的那个容颜,等来的是她葬身火海的噩耗。

时间,能让他忘记她吗?不能吧,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忘记过记忆深处的那抹血红。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他只能保护的了她一次,却终是无法保护好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千错万错,就不应该自私的占有她。

“末末。”他抬起俊容,天上一颗流星忽闪而过。

他听她说过,一颗星星就代表一个生命,那末末,天上哪一颗星星是你呢?

*

“啊,衣大哥,看,有流星。”

广阔无边的草原,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白色的帐篷里钻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一动不动的看着天空。

“流星?我们都叫它扫把星。”那可不是什么好星星。衣若尘无语的笑了笑。

睬了眼无趣的衣若尘,末夏赶紧双手合十的许了个愿望。

“你在干什么?”将热腾腾的羊奶放在末夏跟前,衣若尘支起下巴好奇的看着她。

“阿落说,流星可以实现我们的愿望,因为它太过于美好和稀有,所以总是一闪而过。”这便叫做,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

衣若尘了解的点了点头,催促她将食物喝掉,她的身子现在急需要狠狠的补补.

“那让我猜猜看你许的是什么愿望。”他故作一番思考状,“恩,一定是希望自己身体健壮,每天开开心心,对不对?”

额,呵呵。

末夏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戳穿他。对是对了,可惜对象弄错了。

衣若尘若有所思的看着末夏埋在瓷碗中的小脸,俊容是说不出的无奈,他自从带着末夏离开那个地方以后,便是一直带着面具,因为他的容颜是末夏的魔咒,而那个人的名字,他更是不会再提,他即便知道末夏处处都只为炎逆着想,他也不会笨的都说出来。

夜深,他们不同床,也异梦。

直到月上三更,末夏忽然掀开被子,悄悄的爬到了衣若尘的身边。

她颤抖的伸出小手,将衣若尘脸上的面具摘去,继而痴痴的看着他睡熟的模样发呆。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她傻傻的,满足的用手指轻点自己所见的部位,将这模样深深的映在脑海里。

她想他,好想好想。

直到看够了,她才偷偷的将面具给衣若尘戴好,一个人自以为是的钻进了被窝中去。

此时,衣若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孔在夜色的充满了无奈。

“唉。”

一声轻叹,像是来自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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